除了褚佛一之外,还有不少人犯下的罪行,都是庆国律法之中极恶不赦的罪行,如果一旦被鉴查院或者是官府查到,可以直接斩杀不经审判。
这些人,现在慌了!
他们本想着,自己辛辛苦苦的走到了最后一步,马上就可以登上那什么所谓的榜单,到时候他们也是天下有名的英雄豪杰。
不仅得了名,还能够背靠鉴查院,这是何等的风光?只是范悠的一席话,直接让他们的美梦当场破碎,这一次武道会,不仅仅不会让他们名利双收,还会收了他们的性命!
这样的人,在这些人之中,只占极少数。
范悠看着人群之中的人头涌动,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后退了,不过这时候就算是后退又有什么用呢?这是守备大营啊,就算是一百名九品上,也未必能够从这里杀出去。
虽说九品上,一人可匹敌千军万马,但那也要看是什么军,守备师的士兵们用的都是上好的兵刃和盔甲,寻常的九品高手想要击杀这样精锐的士兵,也要耗费一些心理,如果被几十个精锐士兵围困,也只有必死的结局。
这一点,看范悠和燕云十八骑是如何对付四顾剑的,就能够知道了。
就算是大宗师都扛不住人海战术,更何况几个九品,甚至有一些连九品都不到。
范悠留下了王启年等人,他要回鉴查院一趟。
鉴查院九处成立的事情,他已经写信给陈萍萍了,只是这个事情太大,只是跟陈萍萍写信,还是不够的,需要当面说说清楚,而且还要向陛下禀报。
离开了守备大营,范悠坐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回去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范悠开始喜欢上了坐马车的感觉,慢慢悠悠的看着四周的风景一点点过去,极为赏心悦目。
一个时辰后,范悠出现在了鉴查院内。
范悠的马车刚刚停在鉴查院的门口,范悠还没下马车,就感知到了鉴查院有人在等着自己,一个是影子,另一个是陈萍萍。
现在的陈萍萍,经过这么多天的修养,双腿基本上已经恢复了。
正常的行走一点问题没有,只是筋骨还不像成年人那么见状,如果收到了碰撞会有很大的创伤,所以平日里陈萍萍也是极少在院内走动。
只是,今日影子说范悠要回来,陈萍萍这才走出了自己的小屋,亲自来到了门口迎接范悠。
范悠走下马车,看到了鉴查院门口站着的两个人。
陈萍萍看待范悠的目光,满是欣慰,就好像一个父亲见到了自己成才的儿子一样。
“你回来啦?武道会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开始,陈萍萍在参加武道会的人之中,安插了自己的暗探,他但心范悠遇到问题。
只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陈萍萍发现范悠做得很好,可谓是天衣无缝,所以后来就主动召回了那些人。
范悠:“这次回来,是有要是禀报。”
陈萍萍满是笑容的脸上,忽然变的认真了起来。
看了看四周,陈萍萍说道:“走,咱们进去说。”
一路上,范悠都没有说话,陈萍萍也没有过问,只是走在前面,速度并不快。
房间内
范悠:“武道会的事情,我希望从今以后,就交给鉴查院的人来管理,举办还是以范家的名义进行举办,只是让鉴查院的人进行监管,无论是比斗还是比试,或者是有人挑战,都要有鉴查院的人在场监督。”
“除此之外,我还准备以陛下的名义,列出天下四大榜单,分别称之为天地玄黄四大榜单。”
“其中,天榜上只有四位,便是那天下仅有的四位大宗师,然后以此类推分别就九品、八品和七品,榜单上的名额有限制。”
“九品最多只有五十人,而且榜单上绝对不能只有庆国武者,还要有齐国和东夷城的武者,八品和七品各一百人。”
陈萍萍听完后开始沉思,范悠所说的确实是一件好事情,这样一来不仅仅能够帮助庆国掌握武者,还能够让庆国和鉴查院的威名,再次响彻天地。
只是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做起来,会很复杂。
陈萍萍:“你想在八处之外,建立第九处,专门负责掌管天下武者和武道会以及榜单的公平公正,对吧?”
范悠:“我就喜欢和你说话,省劲,没错,就是这样。”
“不仅如此,我还希望这第九处的主办由我来担任,只是挂名而已,但是具体的事宜还要您来处理,毕竟我接下来要专心负责天赐营的训练,没有太多而时间去管理那些。”
“榜单一年变更一次,在这一年之内,榜单上的人,可以选择接受榜单下武者的挑战,战斗时如果获胜,可以直接取代对应位置。”
“只是同样的规矩,只要发起战斗,必须要有鉴查院九处的人在,只有在鉴查院的监管之下进行的比斗,才会被记录在案,否则均算作无效。”
陈萍萍点了点头。
“虽然有些瑕疵,不过你能够想到这些,已经很好了,这件事情你放心,我来处理。”
“对了,现在参加武道会的人里面,有一些人需要你解决掉,这些人犯下的罪行,天理不容!必须死,没得情面可讲!”
范悠知道陈萍萍说的是谁,对于那几个人,他会杀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此时此刻,守备师大营就好像是一个牢笼,而那里面的五万守备师将士就是监管,两千参加武道会的武者,就是囚犯。
或许有些囚犯实力很强,可是在监管的面前,他只能怂!
范悠:“我知道,那些人我回头找个好机会杀了就是,只是陛下那边.....”
陈萍萍笑着摇了摇头:“我办事你放心,一切事情都交给我来办。”
“对了,既然今天回来了,就先别急着回去了,你金屋藏娇的那个李离思,出事情了。”
听到李离思出事,范悠慌了!
“李离思?她怎么了!我不是让范大守在她身边吗?有一名九品上在,谁能动她!”
陈萍萍第一次见到范悠慌张的样子,倒是颇为有趣。
“放心吧,人没事,就在我这里,好吃好喝好招待,虽然是在地牢里,不过住宿环境什么的,我没有亏待了她。”
“要动她的人,是太子和二皇子,两个人偶然间在街上遇到了她,当时范大并不在她身边,所以二皇子当即就让谢必安把她拿下了。”
“幸亏那范大回来的及时,和谢必安过了几招,我让影子去了,把人接了回来,等你回来之后再由你把她接出去,省的在遇到太子和二皇子,毕竟她的身份比较敏感,假的就是假的,太子或许查不出真伪,可哪位一定可以!”
范悠越听脸越黑,他没有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自己的女人就被欺负了!
范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陈萍萍:“哦,没多久,也就前两天,现在检察院门口还有太子和二皇子的人呢,说来也是奇怪,什么时候这两位竟然走到了一起?奇怪!”
范悠起身离开,陈萍萍看范悠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也不生气,只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鉴查院地牢
范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看望金家的哪两个兄弟,没想到这一次范悠来,看的竟然是自己的女人。
刚走到门前,地牢门口的守卫就走了过来,想要拦下范悠。
一张令牌甩出,范悠身形一闪已经绕过了守卫,来到了地牢门口。
轻轻推开地牢,范悠映入眼帘的,就是地牢中央的囚牢。
精钢囚笼,铁门,位于所有囚牢的最中心,两旁还有机关锁链,囚牢中心有一白衣女子背对着范悠坐在那里。
范悠看到这一幕,心中猛地一颤!
那白衣女子似乎感受到了范悠的目光,忽然回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白衣女子落下泪,范悠的双目之中燃起了怒火。
三天前,李离思在院子里呆了许久,忽然想要出去走走,这些天范悠在忙正事,李离思能够理解,男人嘛,以事业为重。
只不过每天待在这里,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些厌倦,所以就想着出去走走,为了安全起见她还特意带上了范悠给她安排的保镖,范大。
一路上,范大都紧紧跟在李离思身边,只是在最后的时候,李离思想到刚刚买的东西落在了摊位上,让范大回去拿一下。
没成想,就在这时候,她竟然见到了太子李承乾和二皇子李承泽,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她的面前的瞬间,李离思就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
不过李离思会想到,自己现在是李离思,不再是那个盛名再审的花魁乌金梅花司理理。
李离思原地等候,可太子和二皇子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
两个人一口叫破了她的身份,只是李离思装作完全不认识的样子,没有承认。
但她低估了两个人,李承泽见李离思不承认,对着身边的剑客谢必安点了点头,谢必安秒懂,果断出手。
这时候,幸亏范大回来的及时,拦下了谢必安。
同时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鉴查院暗探,也迅速通知了鉴查院内的陈萍萍。
若非影子来的及时,李离思恐怕已经被带走了。
只是,那毕竟是太子和二皇子,陈萍萍一时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委屈李离思暂时呆在这地牢之中。
除了这里,陈萍萍可以确定这里没有别人的眼线,其他的地方,陈萍萍也无法确定有没有太子和二皇子的眼线。
李离思在进入地牢之后,内心极度恐慌,她害怕,同时又无比的思念范悠。
这三天的时间里,李离思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折磨,不是肉体上的痛苦,而是心灵上的——希望!
李离思每一秒都在幻想着,下一秒范悠就会出现,救她离开这里。
可,一次次期盼,伴随而来的是一次次的失望。
李离思不知道自己失望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渴望范悠出现了多少次,但好在,范悠出现了。
范悠快步从到囚笼,手臂轻轻一用力,就把铁门撕开了。
随后,两人紧紧相拥。
李离思被范悠抱在怀里,这么多天来的恐惧,一时间全都发泄了出来。
“该死的,你怎么才回来啊!我等了你三天了!”
李离思留着眼泪,一口咬在了范悠的肩膀上。
范悠感受着怀中人的委屈,心中满是愧疚,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守护,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横抱起李离思,走向地牢外。
“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我不管他是太子还是储君,触碰了我的底线,我要他十倍偿还!”
怀中的李离思轻轻拭去眼泪,三日来,陈萍萍虽然好吃好喝的对待,可李离思的身体和心理却没有一丁点的好转。
李离思的脸色泛着一股病态的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尤其是在一身素衣的衬托之下,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抱着李离思走出了地牢,门口的侍卫本想阻拦,可是在看到范悠那要吃人的目光之后,还是老老实实的退下了。
一直到走出鉴查院,范悠都没有放下李离思。
在走到鉴查院门口之后,忽然有几个人从街道两旁冲了出来,一边为首的是谢必安,另一边则是袁宏道。
范悠看着两方人马,一言不发的走向马车。
小心翼翼的把李离思放进了马车后,范悠转身看向袁宏道和谢必安。
“怎么,袁宏道你是投靠了太子,还是投靠了二皇子?难道你是要和我们范家为敌?”
袁宏道一脸谄媚的说道:“当然不是,只是相爷听说,司理理姑娘的盛名,所以想要见上一见。”
范悠看着袁宏道的模样,随手就是一掌。
“啪!”
袁宏道只是一个文人,那里禁得住这一掌?当场就被打掉了一颗牙。
范悠:“司理理?一个花魁,岂能和我心爱之人相提并论!你是在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