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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风开始变大,加上潮汐的影响,浩瀚的大海上浪头翻涌,涛声如野兽在怒吼。
天上挂着一轮清冷的月亮,月光洒在起伏的浪头上,一片惨白。
维尔纳多身上的戎装已经皱巴巴的,显然已经很多天没有换,他站在甲板上,望着波涛翻涌的海面,心潮澎湃”。
他已经等得太久了,如果不是得到莫卧儿王朝的帮助,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现在。
在柯宸枢得到的情报里,他只有二十来般战舰,外加三十多艘武装商船,但事实上,这并不正确。
丢失了爪哇岛和苏门答腊岛等远东殖民地之后,荷兰失去了曾经最赚钱的的香料贸易,更失去了远东与大秦、日本的贸易。
荷兰在美洲虽然也有殖民地,但这些年已经把重心转向远东,荷兰东印度公司是国内最赚钱的公司,远东的贸易占到了整个荷兰海上贸易收入的五成左右。
现在远东的殖民地丢了,荷兰本就不甘心,何况大秦海军得寸进尺,紧接着又挺进印度洋来,如果连印度的利益也丢了,荷兰这个海上马车夫很可能从此没落,失去欧洲第一海上贸易大国的宝座。
因此荷兰国内又派出阿基德尼男爵,率领二十七艘装备精良的战舰前来支援,三天前才刚刚赶到,这也是为什么维尔纳多决定引柯宸枢来决战的原因之一。
维尔纳多管这里叫拉沙群岛,露出水面的只有三个不到一平方公里的小岛,但在水面之下,却隐藏着数以百计的暗礁。
如果是在白天,透过清澈的海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珊瑚礁,因为它们是红色的,只要稍为驶近,你就会被那绿水红礁交映的瑰丽色彩所震撼。
但在这样的夜里,这些浅浅的暗礁,却是过往船只最恐惧的坟场。
莫卧儿海军主帅普拉莫尔从船舱里走出来,看到维尔纳多站在甲板上沉默不语,只是凝神望着远处黑沉沉的海面,他忍不住问道:“维尔纳多将军是不是没有把握把秦国的舰队引过来?”
“对此,我一点也不担心。”维尔纳多显得很自信。这是必须的,哪怕他心里其实没有一点把握。
这次荷兰与莫卧儿能走到一起,完全是因为都受到了大秦的威胁。
普拉莫尔带来了两百多艘战舰,但装有火炮的不过十二艘,还都是速度比速慢的老式阿拉伯船型。
其余的中小战舰虽然不慢,但武器简陋,用的都是刀枪弓箭。而且这不是关键,因为这些武器,加上船小吃水浅速度快。在这些暗礁密布的海域,反而有可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关键是莫卧儿士兵的战斗意志,很让维尔纳多不屑,他在印度已经好几年。对莫卧儿海军的战斗意志非常了解;
维尔纳多很担心到决战的时候,在秦军猛烈的火炮打击下,莫卧儿海军那些中小型战舰根本不敢冲上去。
而让人难以忍住的是,他们还以为自己很强大。态度很傲慢,甚至还天真地认为,秦国的舰队在他们面前。将不堪一击;
想想他们准备把大象装到船上去作战的奇思妙想,维尔纳多就感觉无比的滑稽。
不过现在他们在印度的基地几乎都丢了,后勤补给方面有求于人,只能忍受着,当然如果最后真的战败了,拉上莫卧儿做个垫背的也不错。
普拉莫尔有些傲慢地说道:“维尔纳多将军如果真的这么自信,为什么不敢主动出击?我认为我们应该做好两手准备,如果秦军不来,咱们就主动出击,迅速打败秦国的舰队。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的士气正高,如果还躲躲藏藏的拖下去,再过几天士气就没有了。”
“普拉莫尔将军快按计划去备战吧,我估计秦国的舰队很快就会到来了。”维尔纳多已经不愿再和他多废话了。
这次普拉莫尔倒没有说什么,如果诱敌顺利,按时间算秦国的舰队确实快要到来了,于是他坐着小船,匆匆赶回自己的指挥舰。
维尔纳多又望了望东南方向的海面,海面近处月光随浪翻涌,远处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船边涛声阵阵,不断拍击着船体。
维尔纳多回到指挥舱,刚率二十七艘精锐战舰赶到印度没几天阿基德尼男爵,提着马灯,正趴在桌上看海图,听到他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道:“维尔纳多将军,你不觉得与莫卧儿这些愚蠢的人联合作战,可能是个巨大的错误吗?”
维尔纳多摘上头上的帽子挂到舱边的帽钩上,嘴里不经意地说道:“如果是那样,一定是个最愚蠢的决定。”
阿基德尼男爵诧异地直起身,灯光打在他一头波浪式的金发上,充满疑问的目光落到维尔纳多身上:“将军,你有什么打算?”
“联而不合。”
只此四个字,顿时让阿基德尼放心了不少,莫卧儿的海军很傲慢,自然不会听从他们指挥,那么只要不勉强去与他们联合,那么其实上就不必太担心被他们拖累。
“我支持维尔纳多将军的决定。”
维尔纳多与阿基德尼在舱中轻声谈论着,他们谈论的不是如何作战,因为这些早有预案,他们商量的是万一战争失利,如何让莫卧儿海军来垫背。
此时此刻,拉沙群岛西面是荷兰人共计八十三艘舰船,东面是莫卧儿帝国的两三多艘大小战舰,入夜后两者就实行了灯火管制。
在近处看,到处影影绰绰,就象无数的巨兽蛰伏在夜色中,随时要暴起伤人。
但只要离得稍远,就只有黑沉沉一片,看不到有异体异常。
在拉沙岛东南三十里,海潮翻涌,涛声阵阵,在渗淡的月光下,但见一道道火舌喷薄而出,轰!轰轰轰
秦军的几六艘飞箭船不断地走着“之”字,一但舰炮的角度合适,立即次第开火,对前面拼命逃窜的两艘荷兰战舰轰击。一枚枚炮弹划过夜空,呼啸而去,在海面上激出一道道水柱,白光闪动,和涛而鸣。
荷兰人的两艘战舰也不甘示弱,一边逃窜,一边回击,双方在黑夜的海上追逐激战,只是由于季风很大,海浪翻涌,双方又离着两三里远,实心弹虽然够得着,但命中率极低,炮弹飞出后,全看运气。
在稍后几里的海面上,柯宸枢心中再次犹豫了,前面的两艘荷兰战舰,十有九是负责诱敌的,再往前去,极有可能会遇到敌人的伏击。
都佥事任重也再次劝道:“柯将军,下令让舰队停下来吧,这夜色茫茫,再追上去,十分危险。”
“我知道,但如果就这么放弃,下次想找到敌人,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维尔纳多滑得象泥鳅一样,如果不是条件对他有利,可能确定他绝对不会与你决战。
这茫茫大海,不可能处处设防,而且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一但维尔纳多窜过印度东海岸,对大秦的商船而言,将是巨大的灾难。
任重建议道:“柯将军,要不这样吧,让前面六艘飞剪船继续追敌,一但发现敌人的舰队,不必缠斗,只要缀着敌人的舰队,再派人一艘战舰回来报信即可。”
这可不是个好主意,其实上等于是坐看六艘飞剪船独闯险境,而且就算如任重说的有惊无险,缠住了敌人,但敌人绝对不会静止不动等你去进攻。
你一艘船回来报信时,敌人的舰队很难说会逃窜到哪里去了,剩下的五艘战舰缀着也没用,因为你没法把消息传回来,你缀着人家一年,后面的主力也未必能找到你。
难啊,这是一个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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