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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鹤发童颜,老当益壮,可有什么养生秘诀?”
玄机子抬眼满有深意地瞟了秦牧一眼,秦牧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玄子微笑说道:“贫道观秦王双目有神,气色甚好,若是贫道没有看错,秦王应该是练了道家心诀。”
这也能看得出来?这让秦牧真感觉他有点高深莫测了,他颔了颔首表示承认。
“无量寿福!”玄机子抚着银白色的长胡须,轻喧了一声道号说道,“秦王所练之法诀,若是平常之人,也可起到强身健身,延年益寿之功效,只是........”
“只是什么?老仙长不必讳言,有可直说无妨,是不是本王根骨太劣,练了也无甚效果?”
秦牧神态轻松,说实话,玄机子虽然处处表现得高深莫测,但对他说的,秦牧依然不会全信。
玄机子轻摇其头答道:“秦王龙璋凤姿,根骨之佳,为贫道平生仅见,何来劣质之说。只是秦王身为帝王,少不得三宫六院,秦王所练法诀,无助阳锁精之功效,阳气若损,秦王练得再勤,效果也不及平常人等。”
“哈哈哈.......”秦牧朗然一笑,过度纵欲,确定会损害身体,但是让他因噎废食,禁欲苦修,他是不会做的,人生短短几十年,短短几十年啊!
玄机子依旧是一派云淡风清,仿佛在对山林花叶、清风白月而语:“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这句话出自,从字面上可以这么理解:执持盈满,不如适时停止;总是显露锋芒,锐势难以保持长久。
如果让秦牧推举一本最博大、最精深的注作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推举,这是一本当之无愧的神作。里面的每一句话,所包含的精义。都不只止字面上那么简单。
所以,秦牧也不确定玄机子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是不是想劝他节欲,不要总是“锋芒毕露”。
秦牧答非所问地说道:“老仙长何以教本王?”
“贫道这里有一功法,只要秦王坚持练习,可终生受益。”
秦牧随口一问,没想到玄机子还真有宝贝。
接下来他传授秦牧一种功法。此功法虽然不是象什么男女双修、采阴补阳那么神奇,但据玄机子所说,只要每天按此法练吐纳,调理身体。加上外部一些刺激锻炼,便能起到助阳锁精的功效。
这反而让秦牧觉得可信度更高,感觉就是开源节流的道理。通过吐纳增强了能力的同时。又能有效地控精;
换而言之,哪怕你夜御十女,但只要能控制住,在第十女时再那啥,那等于你也只是做一次而已。如此一来,基本上就可以避免因纵欲过度,而导致身体亏损。
得了这功法。秦牧心中愉快,他起身微微一揖道:“本王谢过老仙长.......”
“不敢,不敢,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秦王施此大礼,贫道承受不起。”
果然是人老成精,一眼就看破秦牧不是为他传授的功法致谢。而是另有所求,而且还直接点破。好在秦牧脸皮厚,被他点破之后,脸上神色不变,还是揖了一揖。
“老仙长神机妙算,想必已经算到本王因何相求了。”秦牧毫不吝啬地给他戴了顶高帽,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本王这一礼,非为本王自己而施,而是为了天下苍生。如今看来,此事非老仙长亲自走一趟,只怕再无他人可胜任了。”
玄机子回了秦牧一礼,然后一派超然物外地说道:“秦王所图者大,贫道也无能为力。”
秦牧微笑道,“老仙长岂不闻乎,为大于其细,图难于其易;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老仙长,本王所图者虽大,然则只须老仙长从细处着手即可,还望老仙长万莫推辞。”
秦牧这番话,也是出自老子之口,用老子来压他这徒子徒孙,还真让玄机子领教了一回秦牧的利害。
“贫道自绝于山林,不问红尘多年,谋国之事,非贫道所长也。”
“老仙长真的已经算到本王所求者为何?”
“不曾。”
秦牧也不怒,一正神色,拿出一付悲天悯人的神情说道:“老子有云: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馀;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不知老仙长以为然否?”
老子的话,作为徒子徒孙,能不以为然吗?
秦牧一步一步地下套,每一步还都把老子搬出来,让玄机子有种束手束脚,难以自拔的感觉。
“呵呵,秦王不必拿话套贫道,贫道只怕真的帮不上秦王。”玄机子干脆不丢书袋了,很直白了拒绝起来,虽然秦牧根本没说出要求他做什么事。
“老仙长此言差矣,本王所求之事,并不是要老仙长帮本王,而是帮天下苍生,也帮道家自己。”
这话把玄机子的好奇心勾起来了:“秦王还是先说明到底何事吧。”
正应了那句话,无欲则刚,玄机子或许真是对秦牧无所求,所以在他面前,丝毫不似平常人那样诚惶诚恐。
秦牧再次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痛心疾首的样子道:“本王记得,老仙长自言是在昆仑山清修,那么老仙长应该知道,伊斯兰教正在不断东侵;
唐之前,其教众尚限于葱岭以西,宋之后,整个西域已无一人不信奉伊斯兰教,而且,现在它还在不断内延,河西走廊,河套地区,已经有不少信徒。
伊斯兰教政教不分,且看如今的西域,其内部的白山派与黑山派争战不休,百年不息,西域民众终日生活于烽火之中,深受其害。”
“秦王是天下之主,这些应该是秦王所虑之事,贫道山野之人........”
秦牧打断他道:“老仙长此言差矣,若是任其内延,将来只怕整个中原都会伊斯兰化。到时道家何存?这些岂是本王一人之事,佛道儒三家凡皆有责。”
“秦王真是高看贫道了,这等大事,贫道便是有心,也无力改变。”
“有心就好,至于道长能不能改变,常言道,为是在人,成事在天,道长尽力了就行。”
秦牧把对他的称呼由“老仙长”变回了“道长”,这是很明显地表明自己的不满,玄机道长听出来了,秦牧这是要赶鸭子上架,根本不容你推托。
当然,除非你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才可以不在乎一国之君的态度。
玄机子抚须长叹一声,大有被拉上贼船的之感,秦牧随后向他道出自己的计划,让他前往漠西忽悠准噶尔部首领巴图尔珲台吉。
“道长,当年74岁高龄的丘处机率弟子从山东莱州动身,经宜化,越野狐岭,东北行至呼伦贝尔,再沿怯绿连河西行,穿越蒙古高原、金山,甫下经别十八里、昌八里、阿力麻里,塔刺思河、塞蓝。
再撒马尔罕、碣石,越阿姆河而南,前后历经二年,最后在大雪山与成吉思汗会见。并以其高深的道学,折服了成吉思汗。同年,丘处机持旨释放数万沦为奴隶的汉人。
这是何等的壮举啊,本王至今想来,仍心潮澎湃,真是万古长生不用餐霞求秘诀,一言止杀始知济世有奇功。
今日老仙长西行,若事可成,其功将不亚于当年的丘处机。本王知道老仙长已不在意俗世名利,但这等功德无量之事,岂能等同一般欲世名利?在本王看来,此实为大道也!”
秦牧虽然把玄机子抬得很高,但显然根本没容玄机子推辞,这和秦牧之前在论及帝都风水时的言听计从判若两人。
好吧,这就是帝王,而且是心志坚定的帝王,绝不会为你一番话,一些法术所迷惑。
你觉得已经把他迷惑了,其实是他在迷惑你。
合他心意的,他会听你的。但你永远别想主宰他,只有他主宰你。
就象现在,玄机子已经变成了“老道”,而不再是“老仙长”,如果你答应了他的要求,老实为他跑腿,你还可以做回“老仙长”。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估计你连“老道”也做不成!
玄机子那把白胡子一颤一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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