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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男儿行

    慕然间朱由校豪情满胸,顿觉自己长居深宫,竟然沾染了些暮气,做起事来也犹犹豫豫,有了万事求稳的心思!

    发现了自己的问题,朱由校立即喝道:“乔旺金!”

    “到!”一声闷雷般的大吼从楼下传来,紧接着便是地动山摇的脚步声,很快乔旺金那比原来更健硕的身躯出现在二楼!

    现在的乔旺金经过朱由校的训练和不断用药浴滋养,个头又高了半头,按照后世的计量方法,身高已经超过了一米九,体重更是达到了二百多斤!

    在朱由校对乔旺金的测试中,他已经能举起六百斤重的石盘,拉动载重三千斤的大车,还能将一百斤重的圆石扔出去二十步!

    可现在乔旺金才不过十五岁,还处于生长旺盛期,未来能发展成什么样子,就连朱由校也没法预测!

    不过朱由校并没有过度开发乔旺金的潜力,所以现在乔旺金是以滋养为主,训练为辅,为的就是给他打下坚实的基础,让他日后既能有更好的发展,又不至于损害他的身体!

    不过别看乔旺金如此高壮,但他的动作却丝毫不显得丝毫笨拙,仿佛他天生就应该是这个样子,这让朱由校都不得不生出一种,人比人气死人的感慨!

    当铁塔一般的乔旺金出现在二楼时,那帮如同小鸡崽儿一样的读书人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就连卢象升这样自幼习武之人,也忍不住到吸了口凉气!

    “去告诉李帅,带着他的人去草原,朕要他们把草原扫荡一遍,把那位林丹汗从王帐中赶出来!”见到乔旺金之后,朱由校立即吩咐道!

    “遵命!陛下!”乔旺金昂然敬礼,然后又迅速离去!

    乔旺金走后,卢象升忍不住对朱由校道:“陛下身边竟然有如此壮士,真乃大明之幸啊!”

    朱由校淡然一笑道:“乔旺金不过是百人敌,朕看建斗倒是有万人敌之能,不知建斗可有心弃文从武,建立一番男儿伟业?”

    “这……”绕是卢象自幼习武,但听朱由校让他弃文从武,也感到十分为难,毕竟文贵武贱的已经深入人心,就连卢象升这样的人也不能例外!

    朱由校自然知道卢象升的想法,他也不逼着卢象升当场表态,而是大喝了一声:“笔墨伺候!”

    广德楼掌柜的自从知道当今皇帝就在自家酒楼之中,虽然吓的战战兢兢,但心里却又有着莫名的兴奋!

    当今万岁爷都在咱广德楼用过饭,其他凡夫俗子能踏入广德楼都应该感到荣幸,日后广德楼成为天下第一楼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就在掌柜的沉浸在无比美好的幻想中时,忽然听到万岁爷一声大喝,似乎是要笔墨伺候,顿时掌柜的脑海中一道电光闪过!

    “万岁爷要在广德楼留字,这回是真发了!”

    结果掌柜的兴奋的要死的时候,却看见几个伙计都鹌鹑般的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立时掌柜的被气的不轻!

    给那几个伙计一人一脚,低声骂道:“失了心肺的蠢货,没听万岁爷要笔墨伺候吗?还不去准备!”

    这时伙计们终于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去准备笔墨,不多一会儿,笔墨都准备好了,掌柜的端着托盘恭恭敬敬地给侍卫送过去!

    侍卫接过托盘,健步上楼,将托盘呈到朱由校的面前!

    此时的朱由校,双目微闭,脑海中闪现着前世与战友为国厮杀的场面!

    终于朱由校的情绪爆发到了极点,他猛然睁开双目,身上的杀气难以抑制地散发出来!

    接着这一身的杀气,朱由校猛然抓起毛笔,用一手炉火纯青的行楷,在雪白的墙壁上写道: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

    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

    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君不见!

    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华夏,士子豕奔懦民泣。

    吾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

    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惩千里。

    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夷狄,愿费十周星。

    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归。

    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为国别母去,母悲儿不悲。

    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

    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陈千寻山。

    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

    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

    狮虎猎食获威名,可伶麋鹿有谁怜?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

    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

    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应报国,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杀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

    杀一是为罪,屠万便称雄。

    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不爱美名爱恶名!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

    手握长刀立天地,四顾胡虏魂具惊!

    不为吾名留千古,但求寰宇沐汉风!

    一首剽窃自仇圣的《男儿行》,在朱由校笔下跃然粉墙之上,虽然这首《男儿行》在读书人眼中,并不工整也不风雅,当真是字字如刀,句句似火!

    那字句看的卢象升感到一阵的口干舌燥,忍不住撕开衣襟,抄起一壶烈酒,直接仰头灌了下去!

    一壶酒下肚,卢象升面红耳赤,一对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高声道:“好一个不为吾名留千古,但求寰宇沐汉风!吾辈读圣贤书,自当为国为民不惜此身,今逢胡虏势大,正是吾辈好男儿驰骋疆场,保家卫国之时,若是只为一个文贵武贱的名头,便畏畏缩缩,当真是枉自生了这幅男儿躯!”

    言罢!

    卢象升单膝跪在朱由校面前,抱拳道:“陛下,学生愿弃文从武,还请陛下成全!”

    朱由校拉起卢象升大笑道:“果然是个好汉子,朕便准了你所求,明日你便去近卫军找李如柏李帅,先给他做个行军参赞,随大军去草原历练历练,等你们凯旋而归之时,朕希望能在太和殿的殿试上见到你!”

    卢象升一愣道:“学生既然弃文从武,怎么还能参加科举?”

    朱由校凛然道:“古之军法大家,哪个不是武能上马安天下,文能下马定乾坤?只是宋时文人作怪,才硬生生界定出了文武之别,尤其魏公那老匹夫,更是用一句东华门外唱名乃好儿,毁了我汉家儿郎的勇武,灭了我名教的豪情,而今朕就是要重振我汉家雄风,名教刚烈!”

    卢象升闻言顿时胸怀大畅,抱拳施礼道:“臣愿为陛下,上马斩敌酋,下马书锦绣。如此方不负男儿世上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