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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凤子龙孙不好当

    “臣……臣冉兴让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很显然这位驸马爷虽然知道惊了圣驾,吓的是魂不附体,可喝的实在太多,酒还没醒透,连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

    朱由校也不以为意,将冉兴让扶起来笑道:“姑父大人实在客气了,这么大冷的天您不陪着寿宁姑姑,却自己跑到这里来喝酒,不怕寿宁姑姑不让你进门?”

    本来朱由校说的就是句玩笑话,可冉兴让听了脸色顿时就变了,期期艾艾看着朱由校,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来,还没等朱由校问说怎么回事,冉兴让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驸马爷的委屈其实很简单,就是被奴才给欺负了,大明朝对于公主并不重视,成祖之后的公主基本上嫁的都是小门小户的子弟,驸马爷无权无势,这地位也就不高!

    公主下嫁自然不能去驸马府,便住在公主府里,再加上前面说过,明朝公主自己的地位也不高,所以公主府里说了算的基本上就是嬷嬷和宦官。

    两者勾结之下,驸马和公主想见面就必须贿赂他们,如果不贿赂这些人,那夫妻俩一年两年见不着都是常事,咱们这位冉驸马就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本来皇家的夫妻大多也谈不上什么感情,见不见面也么什么大不了的,可极为难得的是冉驸马与寿宁公主情投意合,夫妻二人的感情自然深浓,可惜公主府的管事梁嬷嬷却是个阴狠之人,驸马爷孝敬不到,想要见公主简直比登天还难!

    之前寿宁公主和冉驸马也不是没抗争过公主去求见生母郑贵妃,冉驸马给万历皇帝上奏折陈述委屈,可结果却是寿宁公主失去了宠爱,冉驸马甚至被宦官殴打,而这一切都是那位梁嬷嬷搞的鬼!

    心里的委屈和对妻子的思念,让冉驸马只能借酒撒风,没想到却撞到了朱由校的头上,听了冉驸马一番哭诉之后,朱由校脸上的神色不变,但心里却已经想起了历史上对这些事情的记述,并且有了决断!

    “派人把王安叫到十王府,朕要随姑父去拜见寿姑姑!”朱由校随口吩咐一句,好似没头没脑,但曹陵却是立时应命!

    冉兴让此时酒已经醒了八成,见朱由校要去见寿宁公主,不知道这位当今皇帝要干什么,生怕是因为他触怒龙颜给寿宁公主召来无妄之灾,连忙躬身说道:“万岁,这些都是臣的家事,实在不劳万岁贵体,何况此时天色已晚,还是请万岁回宫休息,臣明日自会上请罪的折子,请万岁责罚臣今日之过!”

    朱由校却是面带笑容地说道:“姑父不必如此,您和寿宁姑姑都是朕的长辈,您二位竟然受了奴婢的欺辱,这是朕平日疏忽了诸位长辈所致,若是要请罪也是朕请罪才是啊!”

    冉兴让听了这话,惊的差点儿把眼珠子瞪出来,大明朝的公主除了太祖、成祖那时候还有些皇家的威仪,再以后跟犯人没什么区别,不但难以走出府门半步,受奴婢欺压更是家常便饭,什么时候皇帝会管公主的死活了?

    不过惊讶归惊讶,冉兴让还是激动地浑身发抖,一撩衣袍跪倒在地,痛哭道:“万岁能惦记臣的家事,臣……臣万死难报啊!”

    朱由校把冉兴让扶起来,笑着说道:“按辈分您可是朕的姑父您这以长拜幼,对朕可没什么好处您以后还是少了这些俗礼吧!”

    冉兴让擦了擦眼泪,欠身说道:“陛下为君,臣作为臣子,以下拜上乃是理所应当,怎会对陛下有碍?”

    朱由校大笑者拉起冉兴让往楼下走去,边走边说道:“姑父果然才思敏捷,只做个无关紧要的驸马都尉实在屈才了!”

    十王府!

    原本是给那些留京的王爷们准备的府邸,不过明成祖之后对宗亲王爷们的管制愈来愈严,那些王爷别说进京了,就连走出封地都要被当地官员弹劾,搞不好直接被人家剁了脑袋都没处说理去,于是十王府没了王爷居住,却成了出嫁给公主们的居所!

    当朱由校一行人到了寿宁公主府前,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公主府大门紧闭,门前也是冷冷清清漆黑一片,不但没有奴婢守门,连灯笼都没挂出来一盏,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朱由校还以为这里是废宅一座呢!

    “姑父去叫门吧!”朱由校脸色阴沉,冲着骑马跟在身后的冉兴让说了一句!

    “臣遵旨!”冉兴让有些笨拙地下了马,冲着朱由校施礼之后,才走上高阶叩打门环!

    啪——啪——啪!

    三声脆响之后,公主府里传来了极不耐烦的声音:“谁他娘的这么不长眼,不知道这是公主府吗?敢来这里扣门,不怕全家剁了喂狗?”

    冉兴让被骂的满脸通红,回头看了一眼朱由校,这才大声呵斥道:“狗才,本驸马要求见公主,还不速速开门,仔细扒了你们的皮!”

    谁知门里的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戏谑地笑道:“原来是驸马爷来了,小的不知还请驸马爷勿怪,只是驸马爷您来的晚了,公主说驸马爷放浪形骸,有辱皇家体面,让驸马爷在府门前罚跪一夜,您老也别为难小的,就自个儿在门外跪着吧!”

    冉兴让被气的是脸色发紫,浑身乱颤,悲愤之下竟然是嚎啕大哭起来,门里的人听到哭声,反而是更加得意了,大笑道:“驸马爷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还是老老实实跪着,否则公主怪罪下来,小的们还得打你板子啊!”

    朱由校此时的脸色也很难看,公主、驸马怎么说都是皇家的人,身份贵重自然不用多说,现在竟然被一帮奴仆欺辱的不但夫妻见面需要贿赂这帮人,真是连自家大门都进不去了,这如何能让朱由校不怒?

    “撞开!”朱由校面色阴沉的一声低喝,曹陵立即带着侍卫冲向了公主府的大门!

    曹陵冲着哭的如丧考妣的冉兴让一抱拳:“驸马爷请让让!”

    冉兴让也顾不得别的,只说了句:“切莫惊吓了公主!”便匆忙退到了一边!

    曹陵也没工夫理会冉兴让,抽出腰间的绣春刀,照着大门便劈了过去,曹陵刀法极为老到,一刀下去不偏不倚地从门缝劈进去,直接将门栓劈成了两半,随行的侍卫推开府门,便冲进了公主府!

    门内的宦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眼见寒光一闪,门栓便断成了两节,然后便是一帮穿甲持刀的大汉冲了进来,那宦官正要叫喊,被一名侍卫当胸一脚踹成了滚地葫芦!

    还没等那个宦官爬起来,一只大脚便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同时一口长刀逼在宦官的脖子上,那宦官倒也机灵,立时把自己的嘴捂住了,生怕发出声音来被一刀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