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
鹤丸喵突然在宗三的怀里动了起来, 似乎是想提醒什么。而一头长发被扎起的宗三,却因为太过于关注身旁看起来颓废而可怜的不动行光,尽管注意到了怀里的动静,但是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还压了压鹤丸喵的脖子,让他不要在继续出声。
“喵喵喵——”于是鹤丸喵晃了晃脑袋, 小声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无奈, 也没有怎么不开心。反正他来这也没什么事, 自认为所谓的愿望也不过就是“恢复”,年过千岁的老刀心态不要太平稳。
所以他觉得以他召唤出来的大佬,现在过来帮着转移一下不动行光的注意力也是不错的,就算不能转移话题, 也是可是交换一下情报的嘛。给信长公帮个忙什么的, 他还是很愿意的。
鹤丸上一秒刚刚在心里同意了那个英灵问的可否过来的问题。下一秒,在宗三他们面前, 类似于不动行光那般, 一个金色的灵子极快地构成了一个人形的摸样。
四把刀、包括不动行光也立刻摒除了表情上的委屈转化成对敌的警惕。三郎抱着手臂一脸趣味地没说话,所以他们也不能主动出手, 就只能护在三郎的周围。鹤丸倒是一脸安逸地跳到了宗三的肩头,体贴地不去打扰宗三拔刀的动作。
“非常感谢你帮忙照顾了master这么长时间。”由灵子构成的英灵拥有着一头散发着淡淡光辉的绿色长发, 无法区分性别的精致外貌。一身朴素的白色外袍更是掩盖了自己的身形, 也只有观察经验非常丰富的几个付丧神,可以从那赤/裸着外的双足上的线条确认到他的性别。
外表的美丽从来不会过多吸引在场几个,本来就见多了同样拥有着各有特点、精致外表的伙伴们的刀剑付丧神们。
哪怕不说不在场的三日月那公认的天下五剑最美, 稍微回想一下药研的兄长,一期一振的优雅温柔,鹤丸国永如鹤的身姿……
就算不去思考这些不在场的伙伴,仅仅宗三外表的美丽就可以将之与其对比。
但是这个绿发的英灵依旧是不同的,身为付丧神的他们,第一时间就可以感受到对方那同为“武器”的身份。但是绿发的英灵却多出了一种、至少在付丧神的记忆里,未曾有伙伴身上展现过的属于自然的气息。
刀剑付丧神们,身上拥有的、更多是属于刀剑的锋利。而这位陌生的英灵,看似收敛了自身身为武器的气息,却又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自己的身份。尽管以外表以及气质,很容易让人忽略,但至少像是宗三他们这类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master?”宗三微微皱眉,反正他家现在的魔王是那位信长小姐,因此本来就相当任性自我的宗三,自然会略过似乎并不准备开口的三郎,主动提出问题。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位绿发的英灵,就是对着他说话的。
“是的,”绿发的英灵拥有着相当柔和而中性的声音,那种如同森林一般包容的气场叫人控制不住的会在他面前放松一些。一提到自己的master,绿发的英灵本来就柔和的眉眼看起来更加温柔了。“我的master就是你肩膀上的那位。”
“哦?是吗。”宗三动了动肩膀,让上面那只好像在装死的猫咪给他一个解释。
这种感觉像什么呢?原来都是平等的伙伴,结果一个被自己照看着的孩子变成了英灵(不动行光),一个自己怀中的猫咪变成了御主(鹤丸喵)。自己还在可怜巴巴地给前主打工,这种感觉还真是……
鹤丸喵:“喵喵喵!”
“他在说什么?”宗三看向了那个绿发英灵,反正是御主和从者的关系,他们俩之间肯定有交流方式。
绿发英灵——也就是恩奇都,他先笑了一下后再看了眼鹤丸喵,得到了同意便好脾气的解释到,“master说,我原本就有提醒过你,可是你不理我。”
“那还真是抱歉,鹤丸殿,我不懂猫语。”宗三哼了一声。
鹤丸喵:“喵喵喵喵喵!”
然后懂兽语的恩奇都实时翻译:“master说,这么暴露我的名字真的好吗?宗三。”
“不是挺好的吗?”看了眼目瞪口呆的不动行光与压切长谷部,宗三笑了笑。
鹤丸喵:“喵喵……”
恩奇都:“master说,你还真是恶趣味哦。”
药研没忍住插了一句,毕竟按照宗三的性格,重点不知道得绕多久哦。“那么该怎么称呼您呢?以及,您是想带鹤丸殿下离开吗?”
“叫我lancer……或者恩奇都都可以。”恩奇都原本只打算说个职介,但是看了看因为猫咪的习性,而一直用脑袋蹭着那位扎了单马尾的粉发男子的脖子以及脸颊的自家master。果断把自己名字也说出来了,反正他的名字不像他家挚友吉尔伽美什那么有名。而且知道了他的名字是什么,对于身为武器所以没有什么弱点的他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至于master是否想要离开……这一点要看master的想法。”
鹤丸非常果断地喵了一声,于是恩奇都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么需要我在您身边保护吗?”
“嗯?您是问我的打算吗?”听到这个问题,向来偏爱动物的恩奇都,一点没犹豫地回答到,“我的友人邀请我参加今晚的宴会,我担心您,所以才过来寻找您,master。”
又一次听到了类似于宴会,聚会这个事情的几把刀顿时提高了注意力。哪怕是冲动的不动行光,现在也默默地降低了存在感护在三郎前面然后提炼着恩奇都话里的信息。
“喵喵喵——”瞥了一眼几把付丧神,鹤丸对着自家召唤出来的大佬问到,他能不能一起去。
恩奇都:“自然可以,您是我的master。”
恩奇都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就近保护一下他家master。他家master如果只是一只猫玩闹,恩奇都反而不会担心太多,猫咪的敏捷他还是很看好的。可是如果跟着这群信长小姐身边的刀在一起——恩奇都反而有些担心了,还是觉得放自己身边比较靠谱。
是的,恩奇都从见面的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人什么身份了。虽然信长小姐没有特地说明过什么,但是一看到那位粉发的特别显眼的刀剑——恩奇都就反应过来了。
这不就是信长小姐之前挂腰间的刀吗。之前被清姬一起拉着堵了一趟信长小姐并且带走了sa/ver后,起码在这一次圣杯战争,信长小姐大概就会看他不顺眼了。倒不是恩奇都认为信长小姐心胸狭窄,只是信长小姐那与他家挚友吉尔差不多的任性性格,谁知道一个不开心信长小姐会做出什么哦。
至于当时带走了sa/ver的理由,也很简单。向来了解sa/ver性格并且抓的到对方弱点的清姬,就非常理所当然的以她怀里那个,看起来就很可怜的小女孩打动了一向温柔善良的sa/cer。
比较起信长小姐邀请的见一下她有趣的新master(三郎),还是一看就受尽了苦难的小可怜间桐樱比较能引起sa/ver的同情心。在sa/ver全程道歉的话语中,信长小姐别开了头一句话没说直接让rider带着他一起走人了。
而清姬,不见得多心疼那个名字叫做间桐樱的女孩,说得再多,都只不过是一个为了独占sa/cer的理由而已。
嗯嗯,作为全程当做背景墙的他,不过是刚巧收到了sa/ver的消息准备去找他的时候,路上遇到了清姬,然后走在一道了而已。
至于之后该如何解决间桐樱的事情,恩奇都没注意,他看着sa/ver有了清姬照顾就回去找吉尔了。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他还真就不知道了。
“咦,鹤丸……是指鹤丸国永吗?”原本一直没说话的三郎,突然抬起头好奇地问了一句。“我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鹤丸喵:糟糕!忘记了信长公还在这里,在同僚面前暴露已经非常非常让人感到羞/耻了,现在还在前主面前暴露……“鹤丸国永”的形象还真是岌岌可危了啊!
“现在的时代还真是厉害啊。”三郎一点没注意在宗三肩头僵硬起来的鹤丸,“义元和压切在小信手里便成人了,药研和不动是我这边的也变成人了……不动好像是那个英灵?原来以为变成人已经很厉害了,结果现在连鹤丸都变成猫了、那我收藏了那么多刀,如果都变成了猫啊狗啊人啊,……只是想想都觉得很麻烦啊。”
刀剑付丧神们:我不是我没有,猫咪只有鹤丸国永一个例外!
“哦对了,恩奇……小恩,我这样叫你应该没关系吧?”三郎询问道。
“当然可以。”恩奇都笑着回答。
“小信刚刚和我聊天,问我要不要去那个宴会,说是今晚大概会发生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三郎说到,“但是让一个女孩子来接我,感觉还是很奇怪啊,所以可以麻烦你吗?”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从宝库里面取了一个黄金座椅坐着的吉尔伽美什,在听完迪卢木多的解释后,完全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就因为这种理由,真是不错的笑话啊!lancer。”
迪卢木多:……
阿尔托莉雅皱着眉头看了眼吉尔伽美什,同样为二周目、不,准确的说或许已经是不知道几周目的,拥有着多次截然不同经历的骑士王,觉得她不管是哪次,果然都是讨厌吉尔伽美什这个人的。
然后她用担忧的目光看了眼迪卢木多,以迪卢木多的性格,他现在说出口的话语自然没有一句会是谎言。从来都了解对方不过是想、达成生前能好好侍奉一位君主的这个遗愿的骑士王,现在自然也多少明白迪卢木多的心情。
意识到阿尔托莉雅的担心,迪卢木多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哪怕他自己毫无意识,但在他的脸上,那本该显得极其温柔的笑容莫名就带上了吸引人的魔力。“saber,不用担心。更何况我本来就不愿与sa/ver大人为敌。”
迪卢木多摆出了sa/ver的名号,阿尔托莉雅自然理解地不在多问。因为她也不想与sa/ver为敌,但是如果真的要来一场战斗,她同样是非常乐意的,前提是,堂堂正正的战斗。
被切嗣坑过几次,正直的骑士王现在可谓是非常在意这一点。
吉尔伽美什听到这句话,表情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作为唯一一只没有开挂的英灵,他显然对于sa/ver有点陌生。不过,他依然有办法可以非常方便得到在英灵座上的经历。就如同他那千里眼的技能一样。吉尔伽美什的千里眼,是能看透所有未来的尽头。
而从不同位相的各个未来来推测过去,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太容易不过的事情。
可因为认为知晓一切而会感到无聊,于是吉尔伽美什单方面就很少使用,只是这不代表他不会使用。
所以,就像是翻阅一本故事一般,吉尔伽美什以旁观者的视角用了几秒便了解了所谓的最后的御主,救世主的故事。无聊,实在是无聊。没有同属于那段记忆的情感,吉尔伽美什很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那个看起来就很弱小,怎么看都没法带给他愉悦之情的小少年。
在英灵座上,没有时间的概念,自然也就没有未来与过去之说。如果将英灵座上的他召唤到这个位面来,就会有未来的记忆与现在的时间相矛盾。比起其他几个本来就是下来玩,刻意有准备的英灵,毫无准备的吉尔伽美什全然没有那些多余的记忆。
哪怕现在以自己的心意了解了那些记忆是什么,失去了情感的加持,吉尔伽美什开始对与那个自己产生了疑惑,也同样对于那个sa/ver带起了些许好奇。
这么一想,吉尔伽美什就开始有点无聊了,躺在自己舒服的座椅上,他晃荡着自己的高脚金色酒杯,眯着眼睛道,“那些杂碎们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到,让本王等待可是罪该万死的。”
阿尔托莉雅:这家伙又来了……所以到底为什么要把他一起邀请来啊!
迪卢木多:哈哈哈哈,该习惯了,该习惯了。
没有得到回答的吉尔伽美什往那两个大胆的英灵身上看过去,就看见了那两张愚蠢的脸,差点没捏碎自己手里的杯子。用直白地话语解释,阿尔托莉雅以及迪卢木多此刻的表情,就如同看待地主家的傻儿子又犯事了一样。
骄傲的英雄王如何能忍受?就在他想要惩罚这两个杂碎时,恩奇都抱着一只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是第一次见到吉尔你对saber发脾气呢,你不是挺喜欢她的吗?”
这一次,saber、也就是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她不再为“王到底什么”而迷茫并且感到矛盾及痛苦。吉尔伽美什自然也就没有了“看着对方饱受精神上的折磨就会很愉悦”这个契机对saber另眼相看。
所以此刻的吉尔伽美什对着自家挚友满脸懵逼,“我为什么会喜欢她啊!”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好,你们可爱的作者又把星期三记成了星期四,努力在零点前把剩下的一万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