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到一旬之时,尔等自行分出排名。吾再说一遍,尔等点到为止,不容许出现蓄意伤人之事。若有违反--后果自负!”
郑家演武场,演武台上。
此刻距离上一次的比斗又过去了一旬的光景,在众人期待之下,纷纷向着认为自己可以与之一战的对手出手了。
...
“公孙先生,敢问郑尘为何未曾归来?”郑绍归走到公孙牧盘坐的试刀石下,颇为恭敬的开口:
“他若是不来,便是视为放弃;是否要将他排到倒数第一?”
如今郑尘不在,谁也不是他兄弟二人的对手。在得到头名之后,一时间便有些志得意满。
“哦”公孙牧并没有去看下面的郑绍归,而是叹了口气:“我记得你突破至凝气后期选择的道基功法是三十六路破岗刀和道基法术箭如雨下吧。
你那法术如何我未曾见你施展,不知其掌握程度;但那套刀法我可是见你每日在这演武台练习不止。
退下吧,如今你刀法还未入大成之境,还不是郑尘的对手。”
...
这...算是让我警醒,不要沾沾自喜吗?
郑绍归深吸了了一口气,不自觉攥紧了拳头:的确,他在将刀法修炼到小成之后,却实是有些傲慢了。
毕竟这些个人中,他兄弟二人资质也算是中上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只不过去询问了一下,便被自己教习认为连挑战郑尘的资格都没有。
这着实是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见郑绍离朝他走来,他连忙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而后向着公孙牧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
呼...
随着郑尘停下修行,他缓缓呼出了一口浊气。
郑邵阳并没有骗他,这藏书楼的地下一层却实是修炼的好去处。
这里修行虽比不得那演武场上的小五行聚灵塔,倒也是不差了。
此时他已经在这里带足了五日,现在的他已经有了一种凝气六层圆满的感觉。
自己这修行速度当真是快。
饶是郑尘经过不少大风大浪,回想起来也是暗自咋舌:到现在他离上一次突破也不过十余日的光景,当真是欢喜的紧。
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之前在小五行聚灵塔中,他在灵气冲刷下将自身体内的化气草残留毒素全部清除。
体内没了束缚的郑尘正逐渐显露出自身的资质,一点点的展露峥嵘。
他看着身前不远处的楼梯,不由得好奇想要去一探究竟。
但转眼间他便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他现在不被允许。
郑家各处地方都有阵法屏障,很多地方想要进入或者想要获取都是要刷自己的身份令牌的。
在一层和地下一层之间的阵法屏障,他一靠近便自己散去了。
但是地下二层的阵法屏障,却是将他阻拦在外。
同样,他现在被禁足藏书楼,一样只能如同郑邵阳一般在藏书楼中各处穿梭,却无法踏出这藏书楼一步。
一想起来与这家伙整日相见,自己就微微有些头痛:他真的不喜欢与话多的人打交道。
...
“堂主,都已经布置妥当了。”
一处灯火通明的山洞中,章虎从从阴暗中走出:“知情之人除了蛮教几人外,全部都无法开口了。”
“哦?你是不是漏了什么?”那人坐在一张蒲团上,面前供奉这无忧老祖的雕像,身旁左右还有两座小的雕像,其中一个已经没了头颅:
“这事情你自己也是十分清楚吗;还有:为何从南汤撤出,将这十余年的辛苦废除了将近一半,这样的后果,不用我去说了吧?“
“堂主!只要此事功成,在教中执法堂之人前来追究之时,我愿自裁谢罪!”
“谢罪?谢什么罪?”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让这里温度降低了不少。
“这些都是小事,倒是这次图谋若是成了,本座便收你做记名弟子。”
“拜见无欲副教主!”就在这声音传出之时,那堂主脸色大变,一下子从盘坐改为跪倒在地:“无忧老祖,与天同存、无欲神母,与地同在:恭候无忧副教主降临!”
“起来吧,小贺。”就在这声音传来之际,供桌上无忧老祖身旁那雕像被一股股黑气团团笼罩:“你毕竟也是无法那老家伙的半个弟子,怎么见我就跪,像什么样子?”
“家师地位一直在您之后,况且如今家师已经仙逝,怎能与您相比?您能来小辈当真是欢喜得很,我还是一直跪着好了。”
“嗯...既然你想跪着,那便一直跪着好了。”这无欲神母看来对这堂主的话颇为受用,并没有去反驳他。
“这次的事情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无忧已经强行遮掩了天机,抹去了我来到南汤的痕迹,但这样还是不保险,只能行下下之策了。”
“敢问神母是什么下下之策?”那贺姓堂主略微迟疑,还是问了出来。
“嘿、嘿、嘿...你可知晓,你师父最拿手的绝学?“
不好!
就在他面色大变之时,那被团团黑气笼罩的雕像突然迸发出一道神光,直冲他而去。
刹那间所有黑气全部从那雕像中抽离出来,涌入了他体内。
...
“呃...”
他伸了一个懒腰,在原地转了一圈,显然是对这副身体十分满意。
这...
一旁的章虎还没有看清楚什么状况,被这一幕搞得目瞪口呆。
“嘿嘿嘿,要叫人家贺堂主呦...”
他似是发觉了正在盯着自己看的章虎,回过头来朝着章虎一笑。
那表情再配上独特的嗓音,着实让章虎猛的打了一个寒颤。
...
天机有变?
华圣凡此刻正躺在这藏书楼楼顶上晒着太阳。
忽然,他猛然睁开了那空洞的双眸,看向了南方。
到底是谁呢,真叫人好奇的很...
“九弟,不用算了。”
伴随着次处空间出现一阵涟漪,一老者出现在华圣凡身前:“我的书已经告诉我了,是无忧老贼。”
“六哥吗?你怎么来了?”华圣凡脸上一喜,但接着暗淡了下来:“可惜了,再也感受不到饮酒的滋味了。”
“你呀你,就是太拼。”老道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次老十三相邀,我自然是要帮帮场子。“
“还有谁来了?”华圣凡此刻一脸兴奋:“二姐来了吗?”
“二姐没来。”老者叹息一声:“二姐还是没能走出心结。”
...
“这次你还是不要出手了,看着我们上就行了。只要不要让老十三斩出第一刀,我此行也算是圆满了。”
“为什么不出手,我就是等着让我出手的那一天呢。”
华圣凡那空洞的双眸好似亮了起来:“什么时候不都一个样?这天机一遮掩,就更有意思了。
我这人从来都是这样,你知道的,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