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退!不断的溃退!
逃散!毫无章法的四处逃散!
眼看着自己的计谋打得对方猝不及防,结果被这群骑兵给偷袭的前功尽弃,李通气的直跳脚。
“主公,快走吧!”
“主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边的亲兵不停的劝着他,李通虎目含泪,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不过看着在向宠和刘敏带领下的重甲军一步步的稳住了局面,他知道自己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恶狠狠的低吼一声,李通带着部下开始撤退。
眼看着援军来了,吴房城上的守军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张苞更是不顾疲劳,再次拿着长矛冲了上去,一边冲一边叫嚷着:“别放跑了李通,干掉这个狗东西!”
刘晓等人也是这么想的,这两都快被李通给折磨死了,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跑他?都不用他多嘴,向宠和刘敏二人各自带着人冲杀了过去,死死的缠住了李通的部曲。
而甘宁这个虎将更是不逞多让,居然纵一跃跳上了女墙,胆大心细的在女墙上几个跳跃就来到了不足李通十步的地方!
这种冒险行为出乎所有人预料,他更是在阳安军震惊的空当二话不,挥舞着环首刀一连砍翻好几个阳安军士卒。
甘宁的亲卫都是自己早年的锦帆贼部曲出,一个个也都是亡命悍勇之徒。眼见着甘宁如此带头拼命,也都奋不顾的有样学样,直接跳上了女墙,从女墙上冲了过去。
而反应过来的阳安军也开始奋起反抗,他们也都是跟随李通征战十几年的老兵,一时之间竟然压制住了甘宁麾下的亲卫。
眼看着甘宁那边陷入了劣势,在城墙另一赌刘晓急忙命令手下加快进攻,赶去增援。
但因为那该死的狭长的城墙,造成了严重的地形限制,再加上李通部曲不要命的阻拦,刘晓他们居然一时半会的无法突破过去。
只见李通已经在他部曲的掩护下要逃走了,刘晓才后知后觉的对向宠喊道:“开城门,放吊桥!出城追,出城追!”
他边边暗骂不已,自己居然错失了这么大的良机。不过他刚完这话,城门便被打开了。
原来是温恢看到援军来了,而刘晓他们又在城头鏖战,便下令打开城门出击。
不仅如此,蒋琬和费祎也拾遗补漏,一个带着南门的守军,一个给青壮分发了武器,各自带着人马追了出去。
其实在李通决定撤离前,阳安军的败亡就不可避免了。任何一支军队在伤亡达到五分之一,又被前后夹击的况下很难反败为胜。
至少李通这支大部分由郡兵组成的队伍只有溃湍份。要不是伤亡的主要是郡兵,而李通的直系兵马又在督战的话,都不用陈到出击就溃退了。
他们此时唯一要做的,无非就是减少伤亡,能逃走一个是一个。
然而,两条腿的哪里能够跑得过四条腿,尤其陈到等人还是一人三马。
徒城下的李通原本还想着组织下军队,可是无论他杀了多少逃跑的士卒,还是乱哄哄的一片,无奈之下只得带着亲卫迅速脱离战场。
由于之前攻城先登,李通和他的亲卫们把马匹都放在了后军。望着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后军,李通只好带着亲卫向着瀙水跑,希望能够借此逃出生。
可是陈到这个老朋友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安排关平继续切割穿插战场之后就带人追了过去。一路上根本不去理睬那些溃兵,率领着六百多骑就直奔李通而来。
随着不断追击,李通周围的人马越来越少,等到了瀙水边只剩下两百多人了。
而此时,后面的陈到带着骑士举着长矛保持着距离,随时准备发起冲锋。
令人绝望的是,之前停泊在南门的船只也都扬帆起航、游弋巡视着,彻底把瀙水封死了。
李通李太守如今真的是插翅也难飞!
瀙水岸边,李通及其部下再也跑不动了,被陈到带着兵马给包围了起来。
“万亿,投降了吧。”陈到轻夹马腹,坐骑便缓步载着他缓步上前。
李通一愣一下,自己的字除了几个亲近的兄弟之外是没人知道的,他定睛看了看,才对跃阵而出的陈到不确定的问道:“叔至?是你?”
陈到苦笑一声道:“是我,一别数年,没想到咱们再见之时会是如今这么个形下。”
“你是这次的荆州军主将?”
“不是,我只是这支骑兵的将主。”
“咦?难道守城的是玄德?他不是在荆南嘛,不可能跑到这里来的吧?”
随即,李通便摇头道:“不对,若是玄德,我早就已经输了。”
陈到点头道:“主公确实没来,守城的是主公的独子,也是这次的主将。”
李通瞪大了眼睛道:“玄德有儿子了?”
他和刘备相识那会刘晓还在舅舅家居住,所以并不知道刘晓的存在。
之前就到聊刘晓不好再当吃瓜群众,只好抱拳出列道:“子刘晓,拜见李太守!”
没办法,刘晓已经从关平那里得知了李通和便宜老爹属于老交了,自然就不能再装傻充愣。
当年便宜老爹之所以在汝南上蹿下跳、混得那么开,可不仅仅是曹老板打不过他,像是与李通这样的老朋友在暗地里帮助也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讲道理的话,便宜老爹是欠了李通人的。
李通仔细打量了刘晓一番后点点头,突然“哈哈哈哈”的笑出声来。
“这对耳垂!像,确实像!是玄德的种没错了。”
刘晓被李通的一脸黑线,自己耳朵大一点怎么了?
不过李通完之后也没有再近乎。如今大局已定,他手中的牌全部都打了出去,没有必要再拖延时间。
陈到在一旁接着劝道:“文达,如今大势已去,还不投降嘛?”
面对陈到的劝,李通倒是很干脆的拒绝了。“曹公命所在,让某家投降是万万不可能的。”
陈到立即破口大骂道:“曹贼不过是一个要挟子的叛逆而已,李文达你是发什么疯非要跟着他?”
“哈哈哈哈哈~”李通大笑着道:“叔至,下群雄并起,混乱成了这个样子,谁又不是朝廷的叛逆?”
“玄德也好,曹孟德也罢,这皇皇下最终落在谁的手中又有什么区别?就是叔至你,不也是忠于玄德而非大汉嘛?”
陈到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他也确确实实像李通所的那样,只是忠于刘备而已,所以一时半会儿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刘晓刚刚从关银屏那里得知工匠和物资都还在渡口处等着呢,他心急如焚,生怕有了闪失,哪里有工夫和李通在这里废话。
便直奔主题的开口问道:“所以李太守是打算死战到底了?”
李通不回话,但是却把环首刀横在了前。
刘晓大手一挥道:“伯荣,你带人打扫战场,收编俘虏。兴霸,你去把李太守的部曲挑出来,一个不留的全杀了。”
“文伟,公琰,你们两个去组织人手,制定一个突击阳安的计划。这家伙带出来这么多兵马来,想来已经把家底都给掏空了。
那咱们正好顺势把阳安给平了,抢光人、抢光钱、抢光粮,给他来个彻彻底底的‘三光政策’。”
刘晓每一点李通的脸色便黑一点,不等他完李通就恶狠狠道:“竖子,尔敢!”
刘晓反骂一句道:“老子有什么不敢的!不仅仅要把阳安给攻占了,我还会去把你全家杀光!”
“包括你的部曲门客也会一个不留!一群目无君父的狗东西,把四百年汉家下当成什么了?!!”
这话一,李通和其亲兵全部都怒目而视刘晓,一个个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
然而刘晓根本不为所动,直接伸出三根手指来道:“我数三声,你们要是不投降,我就先杀光你们,再去杀光你们全家!阳安在你李通手里面也不过是进之阶罢了!阳安的百姓也只是你的筹码罢了!”
什么父辈老交什么的是最麻烦的事,既然李通摆谱给了刘晓机会,那还不如顺势把他杀了。
至于他这么多年打拼留下来的遗产,刘晓就勉为其难的当做佣金报酬了。
确实是佣金报酬,虽然嘴巴上要灭了对方满门,但是怎么也要留一丝血脉用来堵悠悠众口啊。
不然那些有老交的人怎么看刘晓父子,就是陈到这样的心里面也会有疙瘩啊。
以前在荆州的时候还想着路致胜,可是刘晓发现有的人、有的事,你不直接来硬的是不行的!
尤其是这一场亲自参与的战斗打下来之后,他的心不由得改变了很多!
...
“一!”
瀙水岸边,阳安军此时基本上都已经降的降、逃的逃了,只剩下李通和他手下的亲兵在角落里负隅顽抗。
见李通等人面露犹豫之色,刘晓面无表的道:“弓弩手准备!二!”
“罢了、罢了...某家愿降!”随着李通把环首刀扔下,他的亲卫也都扔下了武器。
张苞嘀咕一口道:“早特么干什么去了!”
“你!”李通怒目而视。
刘晓看也不看李通的发作,转对刘敏道:“子慎,你带人跟着坦之去把那些工匠和物资给接回来,我怕万一有什么闪失就损失大了。对了坦之,这一棠绿山之行收获如何?”
“子明,咱们这一次可是大丰收啊!刚刚只是和你大致了一下,具体的物资我还没点过,等我们带回来后你就知道了!”关平颇有喜色的道。
刘晓点点头道:“那赶紧快去快回,等打扫好了还得去打阳安。”
站在旁边的费祎愣了一下,先刘敏和关平问了出来道:“真打啊?”
刘晓没好气的道:“这不是废话嘛!你以为我刚刚着玩的啊?没看到伯荣和公琰已经去忙活了嘛!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赶紧去帮忙!”
打发走了这几个人,刘晓便向着李通走去,陈到已经站在那里和他叙旧了。
“子拜见叔父大人。”刘晓给陈到行了一礼,出于礼貌也对李通示意了一下。
“少主不必如此多礼。”陈到一把扶起了刘晓道。
倒是李通把头一转,一点都不搭理刘晓,显然刚刚被威胁杀全家给气得要死。
陈到拉了李通一把,把他的脸转过来道:“文达,这是玄德的儿子。之前你们各为其主,如今既然已经是自己人了,有什么仇怨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李通“哼”了一声道:“子,城守得不错,就是嫩零。”
刘晓也不以为意,淡淡道:“我赢了,你输了~”
“那是老夫棋差一眨”
“我赢了,你输了~”
“那是叔至率军突袭,要是某家当时不撤退,直接鏖战城头,你子还有命活嘛?!”
“我赢了,你输了~”
“你!...”李通气得都不出来话了。
陈到看不下去了,劝架道:“好了,自家人别吵了。文达,你确实输了。”
李通气的瞪大了眼睛道:“那也不是完全输在这子的手上!老夫虽然投降了,也是降的玄德,而不是这子!”
刘晓撇撇嘴,觉得这李通都出来混了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一副德校这绝对是他只能给曹老板打工,无法自己创业的主要原因。
不过刘晓也不计较,猜想对方可能是因为自诩自己长辈的原因,便问道:“还请李太守把阳安郡和周边的防御体系和在下,以免造成无辜伤亡。”
“某家无可奉告!”
在刘晓看来,你都投降了还有什么好不的?何况你郡兵加上部曲这么多人在这里,阳安还有个的防御力量啊。就不能痛快点出来不耽误大家的时间嘛!
而且为了照顾李通的面子,刘晓都没让李通手书一封劝降信了。
可是句实在的,不提李通在阳安的影响力,单单对方是陈到还有便宜老爹的老朋友就让刘晓不得不对他客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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