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俗、贪婪、无脑等等,是钱姓屯长这种人的通病。
他之所以这么针对张苞,无非是在期盼着自家妹子能够给张三爷生下子嗣来。
哪怕夏侯夫人依旧在位,只有能够把他妹子生下来的孩子给抱养过去,那就是张家妥妥的嫡子。
这样一来,他这个舅舅岂不是会一飞冲天?
这种白日做梦、把张苞当成假想敌的事情,也就是钱姓屯长这一类奇葩才能干的出来了。
有的时候我们很不理解反派们怎么会降智,但仔细想想,高智商犯罪的又有几个?
绝大多数的反派他是真的没什么智商,或者就是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
见过农村的老妇女撒泼打滚、嚎啕假哭的就为了“击败”对方嘛?
当越来越扶不起“老奶奶”的时候,有意思的是很多年轻人还没想好怎么去规避风险,而一些老人家们却找到了创收的方法。
换做是咱们的正常思维,会想到利用道德底线去赚钱吗?
所以,刘晓才根本不会对这种白痴客气!
“你口口声声说是因为职责所在。那我问你,刚才苞子他好言和你说明情况,你为什么故意上纲上线,让他在我们面前出丑!?”
“我倒是想问问你,有哪户人家的家将,会让自己家的小主人在他人面前出丑的?!
主辱臣死的事情,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钱姓屯长被说得呐呐不能言,完全没想到刘晓会突然发难。
他这种咋咋呼呼的小人作风,如果碰到了刘晓这种义正辞严的作风反而会退避。
刘晓训斥完之后,又看着家将首领和老管家说道:“自古以来,忠臣劝谏的不再少数。
但是我从未听闻有过以下犯上,让自己家家主在外人面前出丑的事情发生。
真不知这种持宠而娇的人是怎么混进张家来的!
今日如果不是我和阿统并非外人,那岂不是要把张家的脸给丢尽了!??”
两人并不笨,听见刘晓这么露骨的暗示,自然想到了该怎么做。
刘晓见这二人明白自己的意思,高声喝道:“李护卫何在?”
李护卫下意识的行礼说道:“小人在。”
“把那以下犯上的蠢货给我绑了!”
反应过来的李护卫也没多少犹豫,反而一挥手直接让人把钱姓屯长给绑了起来。
刘晓看着被绑了依旧在挣扎喊冤的钱屯长说道:“若是在我家,你这种人直接拉出去给砍了。
张家和我家,都是以武治家。真是想不到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被集中过来的仆役护卫们被刘晓说的话吓住了,钱姓屯长见刘晓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的脖子,更是被吓得半死,急忙认怂说道: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还望饶恕小人一命啊。我、我家妹子还算讨将军喜欢...”
“住口!”
刘晓直接一句爆喝打断了他。
这人简直就是个沙比玩意,居然不知道有的话是不能说的。
“公是公、私是私,我刘晓岂是公私不分之人!把他给我押下去,再多啰嗦,直接军法处置!”
钱姓屯长被吓得半死,他既不敢再求饶,也不敢反抗,就这么被人押了下去。
刘晓看向了还在那边跪着的几人,这些都是监督张苞练武的人,他们至少也是个没作为的从犯。
“至于你们四人,见到我兄弟被人欺辱,不但没有丝毫作为,居然站在一边看他的笑话。还真是厉害啊!”
那几人一听刘晓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下来,立马吓得求饶。
刘晓“哼”了一声说道:“念在你们确实是有张三叔的命令在身,又是初犯。这一次便饶了你们。今后若敢再犯,两罪并罚!”
雷厉风行的处置完这几人,刘晓收到了张苞和赵统满眼的小星星,并成功的在张家树立了威信。
刘晓的处置方式倒是让这些人都能够接受,老张家经过他这么一折腾倒是听话了不少,后面办起事情来也方便了许多。
其实这么拉风装十三都是刘晓刻意为之,他本来这一次就是想要走入便宜老爹的眼前,争取一个相对平等对话的权利。
就是准备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刘晓不仅不是一个谁都能糊弄的孩子,更是一个能够独自镇得住场面的人!
虽然刘老爹很宠爱刘晓,但是遇到大事、正事的时候,不可能拉着他这个少年一起讨论吧。
甚至刘晓这个年岁想要做个有一席之地的旁听者都不行。
可是刘晓敢说,这个时代还有比他更加清楚天下大势走向的人嘛?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得不用一些生硬的手段!
趁着“病溪”事件和这次蒸酒,一鼓作气的走到前台,参与进去,谋求首发!
略微和小兄弟们使几个眼色互动一下,刘晓便对老管家说道:“我兄弟几人,今次确实是有要事。
你安排人在院子里垒一个大的行军灶,并准备一口大锅......”
刘晓吩咐完老管家,又转身对张苞说道:“苞子,你带几个人,把三叔的酒都给搬来。
记得分个类哈,果酒和粮食酒要分开。”
“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
受刚刚刘晓大发雄威的影响,张苞毫不犹豫的就去把他老爹的家底给清光了。
其实蒸酒提纯还是很简单的。
那个带着管子的锅盖扣在了明显很大的锅上,烧弯的竹管子一直通到了不远处的密封小木桶里。
而大木桶则套在了小木桶的外面,两个桶的空隙之间被装满了凉水,用来冷却传导过来的酒精蒸汽。
穿过大木桶的那个管子则连接着小木桶的上方,方便由蒸汽变成液体的酒流出来。
这样就可以达到提高这些大汉酒的酒精浓度。
随着刘晓有计划、有条理的指挥着,蒸酒大业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由于刚刚立过威,使得张家上上下下的仆役、护卫都变得十分听话。
再加上前段时间病溪的事情,虽说被曹老板南下的谎言给抢了热度,但是在新野这一片还是高居“热搜”榜榜首的。
所以即便有人摸不着头脑,也都先按照刘晓的指令做事情。总之一句话,先把这位公子伺候好再说。
...
点着了火之后,刘晓就让两个“帮凶”张苞和赵统开始赶人了。
毕竟这个技术刘晓还不打算让人学了去,而现在的人们对于保密意识还不强,有心无意的很容易泄露机密。
没办法,不比其他穿越的前辈们那么无所不能,刘晓也就会那么些小破东西了。
这些在上辈子不过是偶尔的娱乐项目反而成为了如今发家致富的可能。
等张家的家将仆役都走光了之后,刘晓一屁股坐了来,很没有形象的把腿撑开箕座着。
张苞和赵统也有样学样的坐在刘晓旁边,三个小兄弟相互依靠在一起。
“阿晓,你知道嘛。你刚才可真厉害啊。”张苞这个中二少年很是羡慕地说道。
刘晓耸耸肩,有点无所谓的解释了一句:“得了吧。其实我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
“投机取巧?没有吧。我看阿晓你很厉害的啊,那个可恶的家奴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就被你给制服了,着实为我出了一口恶气!
用你的话...对了,阿统。用阿晓的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赵统不确定的问道:“你是想说,阿晓全程压着对方打?”
“对、对、对,就是这句话。”
刘晓看了看依旧兴奋的张苞和赵统,语气懒散的说道:“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是因为我厉害才压着对方打的吧。”
“难道不是吗?”
刘晓摇了摇头,说道:“都是兄弟,承认了也不怕丢人。我还真没有你们所想象的那么厉害。
其实,我所依据的不过是这里上下尊卑的观念罢了。”
看着兄弟们有点不明白的眼神,刘晓略微解释了一下。
“我先是依靠自己的身份震慑住他们,又凭借你张家少主的身份来处罚你家的家将护卫,所以才能够这么轻易把他制服的。”
“但不管怎么,你把他制服了啊。”
“是啊。但我这叫以势压人,不是自己的力量就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什么时候咱们几兄弟能够凭借自身的气场就能震慑住他人,那才叫本事!”
张苞认同的点头,“就像我爹和关伯伯一样!平子和我也都是一直想要成为自己父亲那样的人。”
刘晓知道张苞说的没错,不仅仅是他和平子,赵统不也是想要成为赵云一样的男人?
其实张苞虽然性情冲动中二一些,但是其实蛮懂事的。
不然真以为一个家将就够管得住他了嘛?还不是张苞不想让张三爷难做才一直忍着的?
结束了之前的话题,刘晓三人开始说起蒸酒的事情。
虽然刘晓在小兄弟们面前一直很有威信,但是蒸酒还是不被张苞和赵统看好。只是刘晓执意如此,作为兄弟的两人既然劝说不住,那自然要陪着一起了。
没了别人,都是自家兄弟在场,刘晓自然也不藏着掖着。而是眉飞色舞的说道:“我告诉你们啊,这个蒸酒的法子只要管用,以后咱们兄弟可就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