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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这贼人,怎能如此张狂,”
张家口里,范府之内,一个神态雍容,身着富贵奢华之人,手上带着绿母扳指,坐在那里,自然有一股不怒而威之势,他就是明末晋商豪强,号八大家之首的范永斗。
不过今日,他却是大发雷霆,神色几乎要吃人了,实在是下人给他带来的消息太过于离谱,
“老爷,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贼人手握重兵,如今占了介休祖宗宅子,要是不兴给钱,只怕贼人动粗,侵犯了祖宗啊。”
主家管事,跟着姓范的管家,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看着范永斗动怒,就忍不住上来劝解,
“一年十万两,他怎么不去抢!”
范永斗气的身子都在发颤,可是却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他们这些口外的商人,手里银子是不缺,但是说话却不硬气,商人嘛,朝廷里的关系和地方的关系都不缺,就是不能染指军权,甚至官场上的事,他们都是附庸存在,根本没有地位,
“老甲,带上些东西,送上名刺,老爷我要往万全县去拜见抚台大人,快去。”
痛快的掏银子,可不是范永斗的作风,李璟想凭这个拿捏住他们,他们也同样有反制的措施,那就是用宣府的兵马,去威压李璟,可惜,这点连朝廷都不信,也只有不知内幕的他们愿意相信了。
和范永斗类似做法的,还有王登库等数家在山西拥有祖产和族人的大商人,这次,他们没有直接聚到一起联系,而是先后赶往万全县汇合。准备一起面见宣府巡抚沈啓。
可是等到了万全一瞧,现任宣府巡抚沈啓,已经被朝廷派来的钦差直接拿下,罪名是鞑子兵寇边。肆虐地方,而宣府兵马不堪重用,起原任阳和兵备道马士英为都察院佥都御史,巡抚宣府,但是官职还未交接清楚。这几日是无暇见他们了。
众人无奈,只能先行在万全停歇下来,暗自等待了,过了些时日,又有黄永发的家人冒死突围而出,言及家人祖宅全部被秦军拿下,祖宅被推到,祖坟被挖,留在家中的族人,男子全部发配矿山。女子进了乐意坊,气的这位大豪商,当时就病危了。
能不是么,这年月,祖宗家族最是要紧,基业在,就一切都在,他们在张家口无非也是讨生活,希望壮大自己的家族罢了,如今根基都被人给掘了。哪里还能安稳的住,于是其余的十几家大商人顿时聚集在了一起,开始商量着该如何办才好。
“黄老爷这事却是想岔了,咱们是商人。有的是银子,但是没兵,李璟那浑人,缺银子却手头坐拥十万大军,和他硬拼,不是自寻死路吗?”
王登库眼瞅着黄家落寞了。心底不知是喜是悲,反正说起话来,难免带着几分惬意,少了个直接竞争对手,谁不开心,要是换个场合,他指不定就大开宴席庆贺了。
“王老爷,此话不妥啊,那李璟仗着手头有兵,就直接勒索我等各数万两银子不等,要是一下子全部应承下来,咱们倒也能支撑,可是架不住他要了第一回,就要第二回啊。”
“是啊,咱们虽然赚了几个辛苦银子,可是走口外这年月也不安全,要是折了本,家中没有余钱,那怎的办?”
大家伙其实心底都是郁闷的,但是却没什么好办法,因为祖宗基业都在山西,而现在的山西,全部被李璟给占据了,他们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单单是族人来信,秦军封了祖宅,将他们留在族中的鬼见愁都用马车托运了出去,这一笔损失,都大了去了,
现在居然还找他们要银子,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他们吗?
“我田家虽然不时什么巨富,但是这点银子还是出的起的,我只怕到时候秦军稍微动上一动,拿对付黄家的法子对付我,那以后即便是死了,下去也没颜面见祖宗啊。”
田生兰是被黄家这种绝命的下场给吓唬住了,这人呐,赚再多的钱,不也就为了光宗耀祖吗?如今连祖宗家业都保不住,要银子作甚?
“这话也对,黄老爷毕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那李璟岂是好相与的?竟然仗着朝中吏部侍郎的威风,去给李璟甩脸子看,这不是让人拿捏住吗?现在连祖坟都给刨了,以后有什么面目下去见祖宗啊。”
王大宇唉声叹气的说着,又似乎在黄永发身上看到了自己家族的下场,现在摆明了,不给钱,人和祖宅都保不住,可是给了钱,又怕李璟反悔或者咬住他们不放啊。
“范爷,您瞧瞧,这个事,该如何去办?”
大家伙商量来商量去,发现左右也没个好办法,打是打不过,给银子又不甘心,难啊。
“照我说,银子得给,可是也得放人,承诺咱们不动祖宅和祖坟,丢了银子再赚就是了,”
范永斗从马士英的避让的做法来看,心里就底了,不过他也只能认栽,这种人,惹不起啊,
“梁老爷,你老也别哭丧着脸了,那李璟贼子,一口气冲我要十万两,才冲你老要五万,我咬着牙也得出这笔钱,银子算个甚,咱们大伙出一趟口外,少说也是七八万两的赚头,再寻思从蒙古和女真人那里得来皮毛,牲口等,回手又是一笔,大不了,今年我认栽,白干了。”
“话是这样说,可是怕那李璟收了银子,不肯放人啊,我现在可是悔不当初,当时要是把我家三子都给接过来就好了。”
梁家宾现在也是气得不轻,五万两啊,他可不同范永斗那样,手里握着到科尔沁甚至是辽东的商路,他只能走走漠北和河套,一趟下来,顶多换上三五百匹战马和其他牛羊千余,换到内陆,也就值个几万两,刨开了上头的分润和沿途打点,能赚个两万两银子就顶天了。
而且这条商路,也存在着竞争,一年最多走上两次,所以秦军这次找他一次要五万两,等于说他不仅今年白干了,甚至明年的收入都要赔上一大笔,
加上祖宅丢掉的几万两白银和土地,粗略的算算,都快十万两银子了,这简直是挖他的心头肉啊,即便家大业大,也没这个丢法啊!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祖宗家业都在他手里握着,咱们现在鸟他作甚啊。”
大伙七嘴八舌的说着,可是说到底,每个人都认可了出银子买平安,但是首要的一条,对方得保证收了银子就办事,不能出尔反尔,这次他们认栽了,只要人平安,祖宗得以保全就行,
至于以后,不是借明军的手来剿灭他们,就是借女真和蒙古人的手,反正自古以来,得罪了晋商到如此地步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自古杀人父母,断人前程,都是十恶不赦,乃生死大仇,这笔债,晋商必定会讨回来的。
“既然商议出了结果,大伙也就散了吧,我再亲自去巡抚衙门一趟,请马大人出来为大伙住持公道,这回,出血就出血了吧。”
范永斗伤神的提了一句,然后吩咐下人准备宴席,可惜在场的所有人都没什么胃口,这等年月,谁还能吃的下饭啊,嘴上没急的起泡,就算好的了。
……
“怎样,肯服软了?”
马士英新官上任,可惜什么动静都不敢有,这两天甚至就直接待在府里,哪儿都不去,既不见客,也不招下属前来汇报,实在是南面把他给吓住了,整个沿着大同镇到宣府和北直隶一线,全部有秦军兵马进驻,在关键的隘口,甚至和宣府的兵马发生了冲突,
而冲突的结果,无一不是宣府兵马退让,实在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还带着攻城的锐器,那一门门摆开的火炮,黑洞洞的炮口,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扛得住的。
他也在等,一等宣府口外的这些商人,自己先商议出结果来,免得到时候又来烦他,这些人的后台,遍及朝中,甚至他一个巡抚官,都不愿意去轻易的触碰,免得引火上身,
二来嘛,就是等新任的宣大总督熊文灿上任,这位名义上还能节制宣府,大同和太原三镇的总督,正好拿来顶缸,出了事,自然有高个顶着,他也就相对安全了些,
现在熊文灿没到,宣府这些口外有钱的商人到了,他就知道结果出来了,可是等一见面,就大吃一惊,
“尔等真愿意出五十万两买平安?”
这不是小钱啊,宣府一年驻军军户上缴给朝廷的税赋,粮食折算之后,也就这么多,以前素来知道口外的商人多豪贾,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有钱啊。
“承蒙抚台大人抬爱,我等愿以十万纹银****,请多修武备,多招兵马以壮声势,李璟此等逆贼,迟早有一日,叫他往铡刀一伸。”
范永斗这次也是豁出去了,银子不仅给一方,还给宣府,反正就是要让李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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