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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兵~!”
看着全军低沉的士气,身边被马车拖拽的尸,李九成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或许,陈有时的阵亡和全军未能击破官军的主力,让他内心底一下子开始彷徨不定起来,
……
“该死的叛军,终于撤退了!”
大明莱州知府朱万年深深的松了一口气,长达数个月之久的莱州攻防战,终于能够结束了,等待他的,或许是一介巡抚的位置吧?
“叛军终于跑咯,胜利啦~!”
这是全城幸存下来的军民在狂欢,长达几个月的压抑,和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恐惧,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w
……
“微臣山东巡抚朱大典,恭贺吾皇万岁,五年六月二十九日,臣冒死督师诸军,于沙河与贼交战,之中,登莱总兵吴安邦不战自退,致使我大军几乎陷入绝境,幸得左右诸军冒死拼杀,又有关宁祖,吴,张等大将拼死救援,于是三军用命,
臣又命击鼓助威,指挥各军先后反扑,于沙河界斩杀贼一千七百级,伤其过万,然总兵官刘国柱,参将秦佐良等不幸阵亡,祖宽,吴三桂等身负重伤,然各军拼死向前,终一举解除莱州之围,臣亦兴兵东进,再破登州,请吾皇静候佳音,臣必捷报来传。”
……
山东的局势,似乎从这一天开始,渐渐走向了对朝廷有利的一面,但是于天下计,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因为李九成的主力还在。.`仍旧占据着登州,其退兵途中,仍旧有庞大的骑兵作为侧翼掩护,
逼迫的官军不敢过于深入的追击。而只能以目送行军的方式,任由李九成退守登州,而后,先解除了莱州城围的朱大典,亲自统率马步兵四万。兵围登州,但并未改变明廷的劣势,因为他们不仅仅是一个山东在作乱。
河南的局势,似乎随着湖广兵马北上堵截省界,而变得有些平缓而能把握,但是肆虐的流寇,还是不断展壮大,河南巡抚卢象升看着这一切,却深深的无可奈何,因为他手头只有数千兵马。根本不可能防备全省!
但在此时,又有一位明廷猛人出山,六月中旬,由于历史得到改变,杨鹤未曾如历史上那样含冤去世,故而身为山永巡抚的杨嗣昌,未有如期丁忧,而是被公推为朝廷兵部尚书,对他一见如故的崇祯帝,当即任命他为剿贼总理大臣。
负责河南等地的剿匪工作,又协调了各路卫所兵马,负责加强在中原地区的剿匪。
同时,另一位历史上的猛人。被朝廷任命为巡抚山西地方赞理军务等,这位代替许鼎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历史上的陕西巡抚孙传庭,这次从顺天推官一跃成为巡抚,那是因为山西这地方。已经没人肯去了。
而他也荣幸的成为了丢失了驻地的山西巡抚,取道走河南彰德府赴任,负责指挥河南西部的剿匪,在此,已经没人去理会自立为秦王的李璟了,朝廷不蠢,也不傻。
哪怕气昏了头的崇祯帝,一再企图调兵围攻李璟,准备收复大同,但是兵和钱粮从哪里来?
在宣府南下的那支部队,压根就没有作战的情况下全军投降之后,整个朝廷,已经认识到来自于西面的巨大威胁了。
如果当即翻脸,那天下就有改朝换代的危险,明王朝手里现在除了一支门面货色的京营,其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阻挡李璟攻取北京的力量了。.
他们有的,只是暂时还存在于他们手里的大义,也正是这个,让李璟不敢轻举妄动,享国二百多年的明王朝虽然已经走到的末路,但是这个弑君和反贼的名头,李璟可不想轻易的沾染上,何况他的根基也没牢固到可以一举收复全国的地步。
沉默,装傻,就是明王朝现在的心思了,他们的想法和做法都挺简单,那就是迅解决掉山东和河南的乱局,然后腾出手来,再全力对付李璟,而李璟呢,则抓紧编练新军,扩大基层统治力度,所以除开在四川方面继续用兵之外,其他方向上,大体已经停下来了。
……
“这位就是领兵的前任延绥巡抚,而今的陕西巡抚陈奇瑜?”
说来也是好笑,这位被宣府巡抚沈啓派来送死的军队,虽然只有一千五百老弱病残,但是其统军的指挥居然还是个现任的巡抚,这就让李璟傻了,要是寻常人物,杀了也就杀了,可惜这一个巡抚送来,又不是能暗地里处死的角色,他拿来干嘛?
“正是本抚,你一介陕西总兵,安敢如此对我?”
陈奇瑜不蠢的话,他就不会被宣府巡抚给坑到这种地步了,如果他不蠢的话,他就不会当面与李璟说这等狂言,刀架在脖子上了,还是有人不肯低头,或者说,脸面操守比性命重要啊!
“别人一心求死,孤王到是信,可是你这浑人求死?孤王是决计不信的。”
李璟对于这位历史上有名的五省剿匪总理大臣可是有些了解的,那说穿了,简直是个推卸责任的大王啊,但凡打了败仗,那一准是别人的责任,甚至他贵为总督,却将责任推到知县身上去了,也算是里子面子都给丢光了。
一句话,这样的人,有操守,操守是荣华富贵,要是丢了这个,那可比杀了他们还难让人接受。
“来啊,先把这等小人带下去,饿上三五日,再去问问。”
无心和他扯皮的李璟,随意的挥了挥手,就有王府亲卫上来,将傻眼的陈奇瑜直接给拖拽了下去。
“秦王,这人?”
已经肩负秦王府长史的李登高疑惑的问了一句,他实在捉摸不透这种用意,按说现在和朝廷也算半公开的撕破脸皮了,这等人,放回去也难,不放吧,养着也浪费粮食啊。
“这人孤王留着还有大用,若能将他收服,将来也好在明廷那边接手一些官员投效,何况咱们的吏治,也需要文官去办啊。”
李璟稍微有些叹息着,手底下军队的将领到是能够凑合着用了,但这文官系统,顶个算,最是要紧位置的山西巡抚,竟然是举人出身的魏伯安,这不是徒然惹人笑吗?
如今他都成了坐拥山陕和大同镇的西府秦王了,连朝廷都不敢轻易对他动兵,可是底下的文官系统,却是如此的短腿,但不成自己还能一直用军队来管理地方?
“对了,地方科举可曾完备?”
“回禀秦王,各地举子多有逃亡,如此在籍者十中不存二三,而且多有隐姓埋名,不肯出仕者,加之这科举,只论六房,无论面子还是里子,都不为读书人所看重,还请秦王明鉴。”
李登高心有所忧的说了一句,然后定眼看着李璟,他实在想不通,为何李璟会出台这么一个说法,自古读书人出仕,那个不是知县翰林养着,哪有从地方县里六房开始的,这不是看轻了他们吗?
“何况自古六房胥吏主事,乃是不入流的小官,哪怕寻常举人,也是不愿意屈就的。”
李登高若有所思的提了一句,可他自己却忘记了,他这一辈子,连个秀才都没考中,不也一步步从当初军中的后勤官,当到了现在的秦王长史,负责数十万将士的内外事了吗?
所以,经验才是磨练人的,读书?八股者,与国有益?话说,这些圣人的自乎者也,对做官,做做事,几乎一点帮助都没有,李璟处理了地方豪强和地主,剩下的官,就是直面民众,如果还是一番老式的做派,到时候出了篓子,谁来负责?
没有从胥吏的身份一步步升上来的经验,那给他一个县,他能治理的好?更别提以后治理一个省,甚至中央内阁六部了,这种读书人,不要也罢。
“吩咐下去,成定言,凡我统率之地,有胆敢篡改者,以谋反论处,任何经地方科举入胥吏者,如不就,永世不得科举,再定!凡中央六部尚书内阁着,地方督抚知府者,非地方胥吏经历着,不得任,凡我子孙,胆敢违例者,为不孝!写入宗谱,列入国法!”
李璟可不管底下人怎么看,这种事,要做就要在一开始定下完善的规矩,免得日后官吏群体壮大了,到时候阻力大了,就不好改了。
他这也是引入后世的做法,你连胥吏都没当过,连百姓需要什么,在乎什么都不知道,到了地方,就凭着所谓的八股治理?连个审文断案都凭圣人言,还提什么为百姓谋福?不两眼一睁抹黑就算好的了。
“遵命。”
这种事,李登高也没有太大的言权,甚至在看到李璟坚定的眼神之后,他就知道,哪怕自己说了,也于事无补,反而会引来李璟的愤怒,于是也只能在心底叹息了一句,这天下的文人,以后有的折腾咯。
“现在各部,暂且休整整军,非半年工夫,不得轻动,但谭武所部,需即刻挥兵入川,取秦晋之地,借天府人力,供养全军,以期克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