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奋武军势力的发展,韩成手下的文人也渐渐增多。
但是对于战略方向的把握,只能依靠韩成自己,手下的谋臣最多只能出出参考意见,却不能做最后的决定。
就像诸葛亮的《隆中对》一样,只有方向。同不同意的,还是刘备说的算。
韩成将众文士叫到一起,主要也就是李儒,沮授,审配,耿武四人。
韩成郑重其事地对着四人说道:“今天叫你们前来,主要是让大家一起考虑一下,现在的我们是北上好,还是南下好?”
对于战略方向的把握,一直是沮授的强项。
但既然韩成这么问了,按照沮授对韩成的了解:韩成应该是既想南下,又想北上,且处在犹豫不决之中。
但是,沮授认为现在不是南下的大好时机,等韩成话音刚落,便站起来,对着韩成行一礼后,说道:“主公,我雁门郡南面,是并州的太原郡和上党郡;西南面则是并州的西河郡和上郡;西河郡与上郡两郡之地和羌人接壤,且人口稀少,山岭众多,不适合土地耕种,故这两郡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作用不大,我认为可暂时不作考虑。”
韩成听完沮授的话,说道:“长史说的很对,西河郡和上郡我暂时也没有考虑,我所说的南下也就是南下太原郡的意思。请长史继续说下去。”
沮授得到了韩成的肯定,便继续说道:“现在的太原郡内表面上一片混乱,山贼横行,但实际上太原王氏并没有受到什么大的影响。
我军若占领太原郡,则会面临四面为敌的处境。
南面将会和司州的西凉军接触,北面和南匈奴等少数民族接触,东面还要守护常山郡和代郡,内部还要时时提防太原王氏作乱。若我们现在手中的兵力有六万之数,则南下是首选之策,但现在我军只有三万多人,不足以支持我们四线作战。
故我认为此时南下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而现在正是北上的时机。
第一个原因是:在去年年末,我军在雁门关大战南匈奴军,杀死杀伤南匈奴军两万多人;第二个原因是:我们接到消息,在今年三月份,南匈奴族内发生了内乱,至少有不下三千之数的军队伤亡。
经过这两次大战,南匈奴的军队数量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我军可以趁机联合南匈奴北部的并州鲜卑族,南北夹击,定可使南匈奴部一蹶不振,以绝后患。到时再举兵南下,剑指中原。”
李儒为报营校尉,手中掌握的着大量的信息,对沮授所说的事了若指掌,听到沮授如此说,心道:
“这个沮授才能不错,怀远大且战略眼光极准,是个人物。也不知道主公从哪里找的?以前‘掌管全国’的时候都没听说过此人啊。
不过此人还是缺少点历练,有点想当然,做事不够狠。
南匈奴部,仅仅靠南北夹击,怎么可能让他一蹶不振?
不过,若在南北夹击的过程中,增加点小动作,则南匈奴部不仅一蹶不振,有可能会变成我并州的一员了。
至于小动作吗,反正不是我汉族人,狠点没什么的。”
想到这里,李儒站起来,对着韩成说道:“我同意沮长史的方案,先北后南,才是成功之道。不过,在沮长史的方案上,我觉得在增加一点策略,让南匈奴彻底归顺我并州比较好。”
韩成听到李儒的话,急忙对着李儒摆摆手,示意李儒停一下,对着剩下的两人说道:“不知正南和耿武是什么意思?”
耿武曾经是韩馥的别驾,对韩馥是忠心耿耿,对袁绍却是恨之入骨。
对于韩成所说的北上南下,并没有太多的思考,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关心韩成什么时候兵回冀州,对于冀州这个熟悉的地方,耿武可是有着不少的想法。
耿武听到韩成问话,直爽的回答道:“属下对于主公北上或者南下的任何方案,都没有任何意见。只要主公所说,属下便会去竭尽全力的执行。”
韩成听到耿武如此说,知道自己算是白问了,便将目光转向审配。
审配看到韩成看向自己,摸了摸自己去年刚留起来的小胡子,说道:“虽然刚刚沮长史说了南下的弊端,但我认为,南下的方案,还是利大于弊的。
虽说拿下太原郡等地,我军会出现兵力不够的现象,但此现象也不是不能解决的。
若我军迅速南下,占领太原郡各县,快速执行分地令,则可以从百姓中迅速征的兵源,就会有足够的军事力量守卫太原郡了,则不存在四面为敌的现象。”
韩成听到审配说完后,陷入了沉思。
李儒看看韩成正在沉思的表,不知道韩成内心此刻想的什么,心里想道:“这个审配做事倒也刚毅果断,只是也欠缺点东西。自己给俩总结补充一下吧。”
于是站起来,对着韩成说道:“主公莫要忧虑,我觉得可以让沮长史
和审主薄的两方案同时执行。
对于南下之策,审主薄的方案虽说可行,但太过于强硬。
我们可以同时分两面进行,一面派人与太原王氏接触,探探王氏是否有归顺的意思。
另一面则进攻太原郡北部的县城,打下一县,稳定一县后,再继续攻打下一县,慢慢地蚕食太原郡的地盘。
即对太原王氏进行压迫,有利于太原王氏的归顺;又不会出现沮长史所说的四面防守的况。”
韩成对着四人说道:“韩校尉的这个南下方案不错,我回去在仔细考虑一下。”
又对着李儒说道:“对于北面的少数民族,你的策略是什么?”
李儒听到韩成的话,一副皮笑不笑的样子,说道:我的策略就是‘驱虎吞狼’。”
韩成问道:“谁是虎,谁是狼?你说明白点,我们又是什么呢?”
李儒不急不忙的说道:“回禀主公,属下以为彻底想要解决北方少数民族之事,不能单单只考虑南匈奴族,还要考虑并州鲜卑族和幽州鲜卑族等多个方面。
我的策略中,幽州鲜卑族的柯比能是虎,并州鲜卑族的步度和南匈奴族的呼厨泉是狼,而我们是引狼的。”
韩成说道:“韩校尉,你这样说大家都不明白,不如你具体的说说,怎么个‘驱虎吞狼’法?”
李儒听见韩成下令后,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说道:“这事说起来也简单,分四步走。
第一步,我们开通与南匈奴族和并州鲜卑族的贸易关卡。
第二步,待开通几后,派两队人马伪装成商队,去往南匈奴部和并州鲜卑部,并大力鼓吹我并州之地的繁华。
第三步,则是最重要的一步,安排一部分人马投奔到呼厨泉手下,促成呼厨泉和步度的结盟南下。
第四步,派人通知幽州鲜卑柯比能,告诉他步度和呼厨泉率军出征的消息。
然后,我们静静地等着看戏就行了。”
沮授和审配听完李儒的话后,顿时对李儒的份产生怀疑:“韩成的二叔,不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人,倒像是一个出谋划策的谋臣。
虽然说在自己的计策上添了一点,但这一点,可不是锦上添花的做作,倒像是化龙点睛之笔啊。”
韩成听完李儒的话,心中突然想起诸葛亮的一句名言:“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