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城北方,一阵阵马蹄声传来。
文丑和拿刀大汉马上就可以斩杀潘凤了,在拿刀大汉的刀将要劈到潘凤头颅和文丑的矛也将插入潘凤的胸中这千钧一发之际,两支冷箭从北方射来,一支荡开刀,一支荡开矛。
正是从常山郡赶来的韩成与黄忠救下潘凤。
“暗箭伤人,小人行径。”拿刀大汉愤怒的对着黄忠和韩成说道。
“连名字也不敢说,你也配提小人?”潘凤辩解的说道。
“吾乃颜良,记住,是爷爷取你的命。”拿刀大汉嚣张的对着潘凤说道。
“那个光头,以二打一,算什么好汉,来尝尝黄某的刀。”黄忠更嚣张的对着文丑说道。
“来吧。”文丑刚才就要斩杀潘凤,被黄忠一箭荡偏长矛,心中大怒,见黄忠主动要求对战,便撇下潘凤,毫不犹豫的和黄忠战到一起。
虽然颜良的武艺远超潘凤许多,但是在潘凤旁边有一个随时可能射箭的韩成,颜良还要分心思观察着韩成,故不能全力与潘凤对战。
韩成一边观察着潘凤与颜良的战斗,一边指挥骑兵,冲向鞠义军。
曲梁城上的韩馥见韩成来救援自己,安排手下整顿城中兵马,随韩成杀向鞠义军。
鞠义见忽然而来的援军,破坏了自己斩杀韩馥的计划,面露怒色。但事实就是事实,破坏了就是破坏了,此时不撤退,待韩馥的军队再次冲出曲梁城,自己有可能就要全军覆没了,因此鞠义只好下令,鸣金收兵。
韩成从常山郡赶来,人马疲惫,也不敢追击太深,在追出三里路后,便下令收兵回城。
曲梁城内,韩馥点了点兵马,出征的时候信心满满,三万大军,浩浩荡荡,整整齐齐。
现在一看,仅剩两万三千余人,其中还有五千余人带伤,要不是韩成来救,有可能曲梁城就被攻破了,伤亡惨重不堪啊。
韩馥感觉后悔万分,只把自己关在屋中,任谁拜见都不见。
沮授听到城中到处充满着士兵的呻吟之声,内心极度自责,看了韩馥所在的房间一眼,莫不发声。一盏茶后,带领亲信二十余人,从北城门而出。
韩成先去拜见韩馥,但韩馥拒不接见。内心感叹道:“伯父这样太寒了将士们的心了。”
只好自己不休息了,带着十几名亲卫直接去了城中的伤兵营;毕竟有些事情,韩馥不去做,但自己要去做。
问伤兵们住的怎么样,吃的怎么样?人受伤的时候,内心最过于脆弱,这时候的关心最容易收买人心。
就像刘备每次打了败仗都大哭一番一样,要是真心不想让士兵们伤亡,你直接投降不就完了,打了败仗你哭什么?打胜仗你怎么不哭啊?胜仗没有伤亡吗?
每到一个伤兵营中,韩成都会说“都是我的过错,是我来晚了,我早点来就不会这样了。”伤兵们感动的一败涂地。
到达第三座伤兵营的时候,听到这样的抱怨声。
“唉,州牧文人出身,这军事指挥能力真差啊,这仗不该这样打啊,三万打一万,都差点被人攻破城门。”
“可不是,要是沮都尉指挥,我们肯定打的那些叛军如丧家之犬。
我听说前几个月,州牧带兵去讨伐董卓了,中山郡有黄巾余孽发生叛乱,据说有一万之众。留守众人都不敢出兵,只有沮授都尉亲自带领两千兵马,不到两天便平定了叛乱,伤亡者不到一百人。”
“可不是,州牧指挥不了就别瞎指挥,不仅打不过别人,还让我们受了伤。”
一个送菜的小兵说道,“我刚才看着沮都尉带着十几个人往北城门方向走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去?”
韩成一直在边下听着士兵们的抱怨,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当听到士兵说沮都尉三个字,脑子中冒出一个名字“沮授?”
也不顾看望伤兵了,直奔送菜的小兵跟前说道:“你说的沮都尉是谁?往哪个方向走了?”小兵一脸懵,只知道问他话的这名军官是个带着亲兵的大人物,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只能待在原地。
韩成的亲兵呵斥道,“问你话呢,哑巴了?”
小兵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只看见沮都尉往北城门走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韩成也不理这个懵在原地的小兵了,带着亲卫,骑着战马便往北城门方向追去。
......
鞠义军。
“那个射箭的黄某,好刀法啊。我差点被他斩杀。”文丑一脸严肃的对着颜良说道。
“回去告诉主公,注意此人。”颜良可比文丑稳重,知道这种情报要告诉袁绍。
鞠义说,“你们说的,是韩馥侄子韩成手下的校尉黄忠,是韩成的师傅,据说武艺有九品之境,实乃当世数一数二的猛将。”
听到黄忠武艺有九品之境,文丑一脸不服的说道:“我这次与之战斗,武艺有所突破,待我熟悉熟悉,下次定斩其于马下。”
鞠义不语。
......
曲梁城北三里左右,
“都尉,我们去哪啊?”亲兵队长封源问道。
“去渤海郡,听说袁绍不仅出身名门,而且智勇双全,雄才大略,是个不错的选择。”沮授没有回头,随口回道。
“哈哈,我饭都没吃前来追的大才华之人,竟然说袁绍是个不错的选择,是我听错了,还是找错了人?”韩成一边驾马,一边大声地对着沮授的队伍喊道。
沮授看见韩成,一脸诧异的问道:“成公子为什么要来追我?”
韩成道:“我不忍阁下被蒙蔽双眼,错投主公,白白浪费一身才华。”
沮授道:“是州牧让你来的?”
韩成一脸正经的样子,回道:“州牧谁也不见,是我韩成要追你的。”
“如果我不回去呢?”
“呵呵,沮都尉,这样说话太累了,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说完韩成示意亲兵,将沮授等人团团围住。
沮授看了一眼韩成的亲兵们。
“好吧,韩家竟有你这般虎儿,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