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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二回 弃甲曳兵二

    张潾急忙命冯绶振住信州兵马阵脚,又命唐宏、王朗敌住邓天王、盖洪,自带人马去接应姚归礼,敌住贼军。

    这支义军并不是从队尾杀来的,而是从一侧杀来的。

    正好见到姚归礼,张潾双眉紧锁,问道:“这义军从何处而来,因何杀进官军,我们才知晓?”

    姚归礼匆忙道:“这支贼军应该是从离宫出来的。”

    张潾道:“守离宫的庐州兵马因为没有早报。”

    姚归礼道:“庐州主将李荣下落不明,恐怕已阵亡了。离宫没有守将,故而被贼军钻了空子。”

    霎时间,义军喊杀声已近,张潾无暇多言,催马横刀上前,迎住义军。见最前面的义军主将白面微须,银盔银甲白袍,坐骑闪电白龙驹,掌中一竿寒芒烂银枪,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这员主将后面,还有一员副将,身材不高,精瘦如柴,胯下一匹乌青马,也穿了身盔甲,背后鼓鼓囊囊背着个东西,好似个盾牌一样,用布包着。

    张潾认得这员主将,正是尚让。那员副将却不认得,书中交代,正是独坐大王乔钎。

    原来,尚让在黄巢出发后,便要传令本部人马收拾行装,准备出山。

    乔钎上前问道:“尚将军,这出山要走哪条路?”

    尚让被问的发愣,道:“我们被困在黄金山久矣,走的都是黄道那一条路,此次出山自然也走熟路。”

    乔钎道:“末将倒有一言。黄王此次能破了困山的法术,但如若官军重兵守住黄道,我们岂不是也难出去。即便能硬杀出去,也不知道会死伤多少弟兄。”

    尚让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道:“乔贤弟所言甚是。你以为,我们该怎么出山才能少伤弟兄呢。”

    乔钎伸手取出九宫图来,铺在桌子上,道:“高骈已将黄金山地形踏勘的清楚,此山不止黄道一条路,乃有九条路。”

    尚让仔细看了九宫图,点了点头,道:“你看从哪条路出山为好。”

    乔钎道:“看此图,黄道在兑宫,是大道,官军最好截杀,不宜走。他一旁的乾宫乃是张潾驻扎地,实力最为雄厚,也不宜走。兑宫另一侧的离宫,是庐州兵,他的刺史郑棨并没有来,来的不过是客将。可走离宫。”

    尚让不觉沉吟,道:“这庐州客将李荣武艺却很高强。很难对付。”

    乔钎道:“话说独木难支,我们出山,不必摆开阵势斗将。李荣又不是刺史,只要将军能缠住他,我自带弟兄,保管杀散庐州兵。”

    尚让点了点头,道:“此计甚妙。就走离宫。”

    乔钎又道:“如今在山中的有两路兵马,最好不要走一条道,出得山来,也好互相照应。”

    尚让道:“离宫乃是上选,其他几宫路程太远,还是让邓天王就走黄道吧。”

    尚让命人准备走离宫,并没有知会邓天王。

    乔钎一直留意,自然看见了飞火。尚让这支人马人衔枚、马勒口,朝离宫而出。

    谁曾想,李荣已被黄巢打伤逃走,庐州兵没有了主将,一冲击溃,顺顺利利就出了黄金山。

    尚让听到兑宫有喊杀之声,道:“邓天王果然被困,我不能袖手不管。”

    尚让便与乔钎带领义军精锐,奔着黄道杀来,见果然官军围住了邓天王,便偷袭了起来。这便是以往经过。

    张潾和尚让二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必搭话,催马站在一处,兵对兵,将对将,一场好杀。

    张潾武艺高强,尚让也不弱,二人一时难分胜负,杀了有五十余个回合,邓天王,盖洪杀来过来,与尚让一部合在一处。

    原来刘秉仁、危全讽等人怕自己兵马伤亡,并未上前夹攻邓天王。张潾手下的唐宏、王朗哪是邓天王的对手,被杀得盔歪甲斜,不能阻拦。

    邓天王见尚让正在对战张潾,大喊一声:“尚二哥,我来助你,杀死这张潾匹夫。”

    邓天王催马举戟,加入战团,与尚让双战张潾。

    张潾就有些招架不住,心想:“这二人厉害,如果我有金弓弹子岂能怕这二人。可惜被贼人偷了。”

    张潾突然灵光一闪,心想:“我还有个备用的铁弓,虽不如金弓,亦可用。”

    张潾伸手从飞鱼袋中取出铁弓,兜囊中摸了摸,还有五六颗铁弹子,取了两颗,偷偷搭在弓弦上,口中边喊:“着!”两个弹子闪电一般朝尚让打去。

    尚让大叫一声:“不好!”

    不知道尚让能否躲开铁弹子?义军能否突围?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