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朱友建确实没有功夫去过问抓到王嘉胤和王自用没有,才刚刚清闲了几天,他就又苦地忙碌了起来。那御案上摞着的如山一样的奏折似乎在告诉他:“不要再想着偷懒了,快点过来干活!不然下一秒就把你埋住!”
于是这货就只能暂时和妹子们说声对不住了,自己又要回归到忙碌的批阅奏折的子里了,再也不能每天悠哉悠哉地陪着妹子们一起吃饭吹牛了。
看着手中的奏折,朱友建心中正在思考着给山东选派官员的事:山东巡抚吕纯如和按察使林铭鼎等人因为都是魏忠贤的党羽,而且还是被皇帝证实的,自然是没得跑没得洗了,所以他们也只能认罪。经过这段时间的清算,这些人已经全部被褫夺了官职,并且下了大狱,现在就等着给他们定罪了。
因为这个,朱友建还又得到了一笔原本就一直在自己意料之中的钱财:他去济南赈灾的时候查抄德王府时,吕纯如等人可是上下其手,背着魏忠贤暗中眛下了不少的钱财。虽说这几年他们也挥霍了不少,但架不住这笔银子确实是巨款啊!再加上他们这些年贪污的钱财,经过查抄统计之后,从这些人家中得到的钱财折合成白银,竟然足足有二百万两之多!触目惊心啊!不过这也更坐实了这些人的罪证,估计等三司审完,给他们判个斩立决是没什么问题的。
吕纯如等人的伏法,给朱友建带来的不仅仅是得到了二百万两银子,让户部总算能够喘口气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山东的官场上一下子就空出来好几个二三品的绯袍高官的位子。虽说现在大明还没有把巡抚固定为一省的最高行政长官,但几乎现在每个省都会有这么一位巡抚,一般他们都还加着某某尚书或者侍郎,佥都御史之类的官阶。故而就算是在品秩上比一省的布政使和按察使低,但在地位上仍然是要稳压他们一头,毕竟巡抚是总揽一省军政大权的。
在这种况下,给山东派上一位巡抚是很必须要的,若是再加上一个布政使和一个按察使,最少就得派出三四个正三品以上的绯袍高官。可此时再看看京城中,正三品以上的官员那可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自己拔出去一个,就得再找一个把坑填住。而且拔出去的和填进来的还都得合适才行,这可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人就能干的。
虽说自己也可以再从下边提拔一些人,但朱友建也要考虑新上来的人能不能胜任,而且这个人最好还跟东林党没什么瓜葛才好。最可惜的是朱友建相中的人或者培养的人要不是已经有要职在,要不就是还太年轻,需要多加历练。不然朱友建还真的想把自己的人补上去,一步一步将这些要害部门的人都换成自己的人。
他可不想打倒一批人,换上来的一批人仍然是这个党那个党的。虽说在现阶段这个问题会依然并将持续的存在着,可朱友建仍然想能掺多少沙子是多少,哪怕换一次能换进去一个自己的人呢,只要功夫深,几十年内,自己肯定能把这个朝廷的人换一遍。谁让自己还年轻呢,才不过十八岁,活到六十也还得四十二年呢,熬也要把这些人都给熬死。
可结果是越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山东按察使实际是是管司法和纪检的,朝臣们都推荐福建左参政施邦曜。对于这个人,朱友建是不怎么了解的,但他在召见郑芝龙的时候却听他提过一句,说自己十分敬佩施邦曜的为人。能让一个海盗都敬佩的人,想来必定是有其过人之处的。而且现在内阁和六部大臣们又集体推荐,朱友建也就顺水推舟,同意了对施邦曜的任命。这个朱友建倒还是比较满意,没有什么二话。
山东布政使朱友建就没让朝臣们再推举,因为他已经有人选了,那就是济南知府樊时英。樊时英官声不错,才能也不错,在吕纯如等人的压制下还能把济南治理的有模有样,足以说明他还是可堪大用的。不过樊时英唯一的欠缺的就是有些软弱,不然当年济南发生的蝗灾是不会闹得那么严重的。
但这个问题不算太严重,毕竟现在的官场上想找一个有能力又敢干实事的确实不多。只要樊时英肯干,初心不改,自己肯定会给他撑腰的。何况布政使是在后世就相当于高官,权利可比省会的市长权利大多了,就算上边有巡抚压制,他也不是没说话做事的权利的。
这两项任命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朱友建也很满意。结果问题就出在了山东巡抚的人选上。山东可以说是朱友建很看好的一个地方,毕竟自己在这里已经有了群众基础。再则山东靠海,离京师也近,而且还与辽东隔海相望。这几点下来,就已经让朱友建十分重视山东,打算把它作为自己改革的试点和重心。
所以山东巡抚必须是一个朱友建能信得过,而且还得有能力,有魄力的人。这样的人现在可是一点儿都不好找,朱友建的夹袋里仅有的那几个不是已经有要职,就是还需要历练成长,山东巡抚一职,确实不适合他们。所以一时之间他也根本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结果看内阁和吏部给他推举上来的人,有如下几位:成基命、贺逢圣、黄道周、宋师襄。一水儿的全是东林人,看得朱友建那是一个的头大啊。想找个非东林的官员就这么难吗?要照这样下去,自己继续全用东林党,那最后还不得又走上崇祯的老路去了?
先拿成基命跟贺逢圣两个来说,他们两个现在都是在京担任着正三品的侍郎之类的职位,若是转到地方上去做巡抚,也只能算是平调,最多就再加一个都御使之类的官衔,看上去是不如在京做个京官清贵的,而且说不定哪天就能升任尚书的。所以按常理来推测的话,自己若是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推脱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