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应坤究竟是谁女孩儿们并不知道,她们其实也不怎么关心,她们更想知道的是这个朝鲜郡主跟刘应坤送来的战报有什么联系。
“这是为什么啊?怎么会跟送来的战报扯上关系了?“四个女孩儿都是十分不解。
看着女孩儿们一脸疑惑的神,朱友建便解释道:“去年女真人不是派兵入侵朝鲜,和朝鲜打了一仗嘛,这个你们都是知道的。”女孩儿齐齐的点了点头。
这个当然是知道的,去年后金入侵朝鲜的时候,他们刚刚结婚,那时候几个人整天窝在信王府里,除了吃吃喝喝睡睡,就是吹牛打,根本不怎么出门。那一段时间,朱友建给她们科普了关于这个时代的不少东西,对于正在发生的金朝之战,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朝鲜输了,但朝鲜上下还是很硬气的:尽管你是打赢了我,但我就是不服气,别看我现在被迫跟你签了和约,等你滚蛋了,我就不会承认的。早晚我大明爸爸会来救我的。”朱友建略带幽默的说道,引得女孩儿们一阵白眼,毕竟他这是在说她们上一世的母国。
“女真人其实对朝鲜的这个况也是心知肚明,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朝鲜君臣们心中向着大明的想法他们也清楚。但总不能因为这个再打朝鲜一场吧,毕竟朝鲜在表面上已经认输,就连和约都签了。所以他们也就只能在朝鲜大肆抢劫掳掠,把抢来的粮食、人口和各种武器和物资全都运回辽东,以补充自。这个朝鲜郡主就是这么被女真人掳去,带回到辽东的。”
“呀!好可怜啊!”
“是啊,太不幸了。”
“那她是怎么又到了这里的呢?”女孩儿们七嘴八舌的说道。
朱友建看到她们同心泛滥,等她们说完,才继续说道道:“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凑巧,女真人押送着包括这位朝鲜郡主在内的一大批掳掠来的朝鲜男女,长途跋涉返回沈阳。在途经义州、镇江一带时,却遭遇了皮岛总兵毛文龙带兵突袭扰,这些女真人根本没想到已经被自己打得退守孤岛的毛文龙竟然还有勇气再次出击,猝不及防之下,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伤亡不小。”
毛文龙的这次出击,可以说是大出后金的意料,而且就连辽东前线的袁崇焕等人都是没有想到的。但朱友建看到战报后却丝毫不感到意外,先不说毛文龙其人究竟如何,但至少在占便宜这一点上他可是老手。
先前后金打朝鲜的时候,顺手把铁山给打了下来,毛文龙损失惨重,只能退守皮岛,依靠海上天险来自守。并且在之后女真人攻打朝鲜的过程中,一直处于观望状态。他的不作为,必定让朝廷和朝鲜两方都会不满。在这种况下,他要是再不想想办法,那就真的会出问题了。
毛文龙这次的出击,最多算是得到了报后,想捡一个软柿子捏,好让自己的战绩上好看一点,也方便自己再向朝廷要粮要饷,另外也能稍稍地让朝鲜人对自己的怨气小一点。
“女真人被打得节节败退,要不是恰好碰到多尔衮带兵接应,说不定这支押运队伍就全军覆没了。毛文龙看自己已经占了不小的便宜,抢到了不少的东西,又救了一部分的朝鲜百姓,也是不想继续恋战。加上见女真的人援兵已至,自己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要是再不走说不定全都会被留在这里了。于是他便带着抢到的东西和人,趁着多尔衮刚到,立足未稳,迅速的撤回了皮岛。”
平心而论,毛文龙麾下的数万兵马,真的算不上精锐,最多也就是一群老兵油子。让这些人去打打顺风仗还行,要是指望他们去攻坚克难,打硬仗血战,这些人指不定会给你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而且依照毛文龙报上来的自己的兵马人数,朱友建觉得给他打个对折都算是多的。他要真的有那么多的兵力的话,女真人早该睡不着觉了,哪里还会肆无忌惮的攻击宁锦防线。
所以这次的出击,能够占到一些便宜,已经是很出各方的意料了。所以毛文龙也是见好就收,不等多尔衮对自己发起攻击,他就主动撤退了。
女孩儿们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朴初珑问道:“所以这位朝鲜郡主就是这么被救的?”
“嗯,也亏得她的份,毛文龙在得知她是个翁主后,就没敢把她怎么样,而是转手派船把这个烫手山芋送到了袁崇焕那里。袁崇焕才回到辽东前线没多久,接到这么个有份的人,也是十分头大,不知道怎么处理。好在监军刘应坤出了个主意,把这个朝鲜郡主连同毛文龙的战报一起送到了京师。”朱友建笑呵呵的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女孩儿们恍然大悟。
“是啊。”朱友建点了点头:“这位朝鲜郡主到了京师后,就被鸿胪寺安排在了馆驿住下,毕竟事涉藩属国,鸿胪寺也不敢自专。而且听说那位郡主好像也几次三番要求见我,所以鸿胪寺前两又上了一封奏折,想问我要怎么处理。”
孙娜恩看朱友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急忙又倒了一杯茶水递过来,朱友建咕咚咕咚一口气干完之后,才继续说道:“对于这么一个人,原本我是不怎么在意的,若不是毛文龙和刘应坤送来的战报里提到了她,估计鸿胪寺的奏折说不定我还顾不上去看呢。”
“那哥哥是怎么想的啊?”朴初珑问道。
“我啊,虽说事涉藩属国,但毕竟只是他们的一个郡主,还是被我们给救回来的。她既不是朝鲜派来的外交人员,也没有担负什么特殊的使命,所以我就没打算亲自召见她。按照正常的礼仪走就行,我看你们要是有兴趣的话就见见这个郡主,不想见的话我就跟皇嫂说一说这件事,请她代为召见一下,抚慰一番。到时候再跟朝鲜联系一下,送回去完事。”对于这么个连名字都没在历史上留下的朝鲜女子,朱友建倒是真没什么想法,见都不打算见。
女孩儿们互相看了看,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朱友建见状,也明白她们这是有些近乡怯,虽说这只是家乡的一个“郡主”。于是便宽慰道:“不用担心什么,你们要是想见的话就按照正常的礼仪召见,问问朝鲜的风土人什么的,也可以和她拉拉家常,只要不向她承诺什么关乎两国外交的东西,别的都不要紧。”
朴初珑听完,又看了看妹妹们,这才下了决心,点了点头:“那好吧,那我们就见见。等后天哥哥召见郑芝龙的时候,我们也见见这位朝鲜郡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