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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发怒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此物确实十分重要,与水泥火器等一样,万万不能流入建虏手中,不然后果无法预料。”这种事是有发生过的:崇祯四年,后金利用俘虏过来的工匠刘汉在沈阳进行仿制火炮,成功的造出了红衣大炮,并且命名为“天佑助威大将军”,从这时起,后金便开始了在战争中大规模的使用炮兵。

    可以说,若非后金有了如此利器,后来的松锦之战中,绝不可能赢得这么顺利。当然,这并不是唯武器论,但不得不承认,自从后金有了重型火炮后,在攻城中,的确比之前要容易了许多,至少没有再出现宁远和宁锦两战时的况。

    “所以袁卿到任之后,一定要特别注意防敌防间诸事,所有从别院带过去的东西都务必要登记造册,用完即收回,要有专人保管,而且要定期更换保管之人。至于水泥,亦要特别小心,朕派人在山海关内建立矿场,专门负责烧制水泥,再由袁卿派兵护送至前线使用。总之万事都要小心,绝不可使这些物资落入敌手!”朱友建叮嘱着。

    辽东前线女真人的细是十分猖獗的,自野猪皮起兵开始,大明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都是在这上边吃亏了。虽说从宁远之战时起,袁崇焕就已经很注意这个问题了,但这并不能保证将后金的细们全部找出来阻挡住,还是需要小心再小心。

    袁崇焕看朱友建说得神色凝重,自然也明白这些东西事关重大,斩钉截铁地拱手答道:“请皇上放心,臣必定会妥善保管,绝不会让一件落入建虏之手。”

    朱友建点了点头:“嗯,这个朕自然还是相信袁卿的。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袁卿千万不要大意,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如今的辽东的内镇太监诸如刘应坤、纪用、陶文等人,朕拟都将继续留在各处,他们会配合袁卿用兵。当然这些东西亦要由他们与袁卿一起负责监管,以保证不会出现差池。”

    “皇上,这——,”袁崇焕略微一迟疑,咬牙说道:“请恕臣直言,此举不妥啊!刘应坤等人皆为魏逆党羽,多有谗上媚下之举,皇上不治他们的罪已是宽宏大量,又怎可使他们继续留任辽东?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说着,袁崇焕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朱友建听了,心中顿时微微有些怒意,斜睨着看了跪在地上的袁崇焕一眼,不过却强忍着没有发火,但也没有让袁崇焕起。刘应坤、纪用、陶文等人是魏忠贤派去辽东做监军的不假,但要说他们在辽东只是作威作福,给辽东军马掣肘,专门监视袁崇焕等人,一点正事没干,那可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先暂且撇下他们几个的出和做过的一些事不说,单看你袁督师就真的十全十美吗?你吹捧魏忠贤,请给魏忠贤盖生祠的事咱都还没有提呢!就算你是为了辽东的战事,委曲求全,那你就能一棍子打死其他的人吗?人家就都没有苦衷吗!

    你自己股底下还不干净呢,竟然还敢去说他人的不是。这是为了辽东战事才又启用了你,你不感谢圣恩也就罢了,这会儿竟然还要给别人上眼药,这也太不把皇帝的命令当回事了吧!

    诚然,在军队中派遣太监作监军,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反过来想想,一个皇帝把数万甚至十数万大军交给一个人,他心里真的能够放心吗?换位思考一下,换谁都不会真的完全放心吧?估计是个人心里都会打个问号,所以派个自己边的心腹太监作监军也不是完全不能够理解的事。

    毕竟相对来说,太监没了子孙根,又被朝臣们敌视,除了紧紧抱住皇帝的大腿之外,恐怕很难生出谋反之类的想法。更何况刘应坤、纪用、陶文等人可不是绣花枕头一草包。去年的宁锦大战中,刘应坤居中调度,坐镇山海关,配合王之臣、阎鸣泰、袁崇焕等人指挥作战,不但没有拖后腿,反而利用自己可以直达天听的便利,传递奏折,可以说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而纪用更是与赵率教一起坚守锦州城,打退了来犯的后金军。在战斗之中,纪用先士卒,亲自率兵在城头与后金军展开搏斗,毫无惧色,多次打退后金的兵马。

    这些人的事迹,在史料上的记载大都是语焉不详,许多都是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但朱友建穿越之后,看到汇总的战报以及锦衣卫东厂送来的报,却验证了其中的真实。对于这样的人,朱友建自然是有才之心的,至于他们曾经投靠魏忠贤,是阉党成员的事,则是被朱友建暂时的忽略了。

    纵观现在整个朝堂之上,除了东林党之外,还有多少官员敢说自己与阉党毫无瓜葛?在这种非东即阉的官场上,大明的官员确实需要大换血,但绝不是现在,至少在平定外患之前,是不能够大动手术的。况且就算想动,朱友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么多可以替换的人啊。

    至于那些外派的镇守太监,除非是什么都不懂,胡乱指挥一气,又骑在统兵将领头上颐指气使,作威作福的,那就必须撤掉打倒,绝对不能让他们为祸军营。而像刘应坤、纪用、陶文这种有真才实干的,自然是要加以安抚,继续留在任上发光发了。

    袁崇焕现在则是想要让朱友建把这些人都撤走,整个辽东都要由他一个人说了算,那这怎么行?朱友建已经把王之臣给调离了,要是再把刘应坤几个也都撤回来,那辽东可就真的成了袁崇焕的一言堂,这可绝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自己虽然不会随便干涉袁崇焕的指挥,但也绝对不会把所有的权利都交给他一个人,没有了制约的权利,会引发出什么样的后果,朱友建心里是一清二楚。更何况袁崇焕你自己股底下并不算干净,后世对他开喷的一大堆,虽然有很多理由都不真实,但仍然有许多是扑朔迷离,让人看不清楚的,这就不由得朱友建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