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们两个的想法出奇的一致:既然是因为朱友建和孙娜恩才导致自己跌倒,现在不能拿朱友建怎么样,那就先拿孙娜恩来出出气。两个人直接把是因为听人家的墙角这点给忽略了,之后孙娜恩就受到了她们两个惨无人道的“拷问”。
朱友建此时的酒劲有点上来了,心中急于去挑了袁氏的盖头,然后便去休息,根本就没注意到后发生的事。
他今天白天被那一整的礼仪快给折腾晕了,傍晚在饮宴的时候又被众人劝了不少的酒,这可不是那种古代的只有十几度的发酵的粮食酒,而是经过多次蒸馏的高度酒。是他的别院在半年多前就搞出来的,那味道十分醇厚,比之现代的各种名酒也是不遑多让。
饶是前世的朱友建酒量不错,这一世也依然继承了前世的酒量,但这时候也已经有点晕乎乎的了。
刚才那阵子因为酒劲还没完全上来,感觉还不是很明显。这会儿被冷风一吹,加上刚才与孙娜恩的一阵旖旎,此时已然是有些上头了。
只见他走到袁氏的门前,站直了子,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定了定神,感觉精神好了一些,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才一进门,朱友建就立刻闻到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前世多年的经验使得他立刻就屏住呼吸,快步退到了门外。
原本还有些晕乎的神色也立刻变成了凝重,那种香味绝非寻常的香料,也并不像是女孩子的体香,这种香气绝非正常。虽然朱友建还有些说不出那究竟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还是小心为妙。
屋内的侍女原本看到朱友建进来,正准备行礼,却见他又很快的退了出去,原本脸上的喜色顿时就又消了去。
朱友建站在门口观察了良久,却并未发现异常,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算进屋之后尽量减少呼吸,以免吸入太多了这种不知名的香气。
这种事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有些困难,但朱友建前世在部队时经过多次海训,水中闭气最长能够达到七八分钟之久。
这一世他又跟着李青学了一些呼吸吐纳之法,肺活量更是增进不小。他自忖进去之后把盖头挑开,说一句话就走,问题应该还是不会太大的。
朱友建再次踏入屋中,也不说话,只是对那侍女点头示意了一下,便伸手拿过挑子,径自走过去将袁氏的盖头挑开,跟着说道:“袁妃早些安歇吧,本王还有些要务需要处理,今晚就在书房休息了,不必等我。”说完,便转走。
只这一句话的功夫,他就已经吸入了不少的香气,那种浓郁的味道已经愈发的使朱友建觉得不对劲了,他只想赶快离开。
哪知那袁妃却款款地站起了子,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大王,难道臣妾就这么不堪入眼,大王连坐一下都不肯吗?”此时的朱友建已经迈出了几步,就快要走到门口了。
袁氏这么一说,朱友建只能停下脚步,转回道:“袁妃多心了,实在是本王确实还有些要紧的事还未处理,等过了今晚,本王再来与你一叙。”
“大王,臣妾蒲柳之姿,不敢奢望太多,但大王既然已经来了,就请稍坐,待臣妾奉茶,相信大王不会连这么一点时间都没有吧?”袁氏步步进,追着朱友建的脚步来到了门口,二人相距已不过两三步的距离。
朱友建只觉得一股不同于屋内散发的香气的香味立刻直冲鼻尖,他再次转,正答话,却见那袁氏眉目含煞,哪里有一点寻常女子那种羞的模样?
朱友建心中顿时警觉,快步就要往后退去,但那袁氏还哪里会给他机会,只见她猛然间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就要往朱友建前刺来!
而她不远处的侍女,也不知从哪拿出一把长剑,跟着揉而进,显然是打算要了朱友建的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朱友建却猛地觉得脑袋一晕,脚下也一阵虚浮,原本已经在门口的脚被后边的门坎一绊,整个人便直的摔倒在了地上!
那袁氏原本是照着朱友建前刺去的,可朱友建这么一摔,倒使得她这一击落空了。
朱友建被这么一摔,头脑倒是清醒了三分,他也不起,而是顺势一滚,脱离了袁氏的攻击范围,跟着大吼一声:“李青!快过……”
不待他喊完,袁氏与那侍女就跟着追了上来!那侍女提着剑就朝地上的朱友建砍去,袁氏也抬脚就要往朱友建上来踩,防止他再次逃脱。
不过朱友建毕竟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王爷,前世的战斗经验再加上这一世的功夫给了他很大的保障。
他依旧没有急于起,而是双手一撑,右腿一抬,右脚精准的踢在了那侍女的手腕处,打断了她的进击。跟着再次一个翻滚,双手往上一拽,拉住袁氏的小腿,再一推,袁氏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朱友建再次躲开了两人的合击,接着他又往旁边一滚,才迅速的站起了子。不过刚一起来,他就觉得头部又是一晕,险些没有站住,他心中愈发觉得就是那香味的问题了。
袁氏和那侍女见两次出击都没成功,心中越加的着急了,两人势若疯虎一般,再次朝朱友建冲了过来。
不过这个时候整个王府内的人都在朱友建的那声怒吼之后反应了过来,原本还正在与黄得功吴六奇等人喝酒的李青最先从前厅跑来。正房内的周王妃和侧房内正在对孙娜恩实施“蹂躏”的郑恩地和金南珠也跟着孙娜恩从屋内出来。
大家看到朱友建正在被两个女人刺杀,顿时大惊失色,惊慌之余都打算不顾一切的冲过来保护朱友建。
不过好在侍卫们这时候也都到了,他们一边先是分兵把女人们保护起来,一边急忙往朱友建边跑去护卫。
这时候李青早已挡在了朱友建前边,不要看李青此时手中并无兵刃,但就这一双掌,也是虎虎生风,压得袁氏和那侍女快连呼吸都透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