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员外迎着梁廷芳的玩味似的目光,陷入了沉默。
梁廷芳的没,虽然五千两银子对于寻常人家来是个文数字,但对于王家来,只要咬咬牙,也还是能凑出来的。
“梁兄。”曹员外眼见尴尬,打破了沉默:“咱们都是本分的商人,搞暗杀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梁廷芳摇了摇头,笃定的:“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姓郑的终究是咱们的心腹大患!
这些年来,咱们在姓郑的上吃的亏还算少吗?
干掉姓郑的,咱们四家正好一拥而上,把郑家的产业全部吃掉!”
曹员外等三人听了,不由得怦然心动。
这些年来,四大家族确实没少在郑生的上吃瘪,很多本来可以大赚特赚的生意,由于郑生的存在,致使四大家族少赚了许多,甚至一些生意还亏损了。
偏偏由于郑生的体量太庞大了,四大家族虽然气愤,却偏偏无可奈何。
但如果一举暗杀,干掉姓郑的,那么不但可以解恨,还能趁机瓜分了郑家的产业。
想到郑家那近乎量的产业,曹员外等三人顿时认可了梁廷芳的提议。
既然认可了暗杀这个大方向,接下来就要敲定细节了。
曹员外率先道:“只是姓郑的十分狡猾,平时出入也防备森严,想要暗杀他,却不容易。”
梁廷芳微微一笑:“也许平时暗杀他不容易,但如今,姓郑的急着帮知府大人筹措粮食,认准了咱们一门心思都在粮食上,常戒备必然有所松懈。
我等正好趁虚而入,一举击杀。”
“好个一石三鸟!”王员外拍掌笑道:“既能出一口恶气,还能瓜分郑家的产业,三来也保证咱们的计划成功。”
曹员外沉吟着:“姓郑的敢坏咱们的事,不干掉他,岂能解恨!
只不过,锄盟也不好惹,一旦沾惹上,再想抽可就难了。
梁兄,咱们非要雇佣锄盟吗?”
梁廷芳笃定的点零头:“刚才曹兄也了,姓郑的十分狡猾,常防护森严,即便如今有所松懈,但我等也必须要确保一击必中,否则再想暗杀,可就难了。
而要想一击必中,放眼下,只有锄盟能做到!”
曹员外点零头,算是认可了梁廷芳的话。
只不过,万一被锄盟给沾惹上.......
梁廷芳自然看出曹员外的担忧,微笑着:“曹兄不必忧心。
我等出资雇凶,等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锄盟虽然难缠,但梁某早已探听明白,他们在暗杀这方面,口碑却很好,只要收了咱们的银子,暗杀完事后,绝对不会来找咱们聒噪的。”
“当真?”曹员外等三人齐声问道。
梁廷芳哈哈一笑:“梁某愿以人格担保!”
曹员外、王员外缓缓点零头。
“只是......”严员外沉吟许久,缓缓提出了自己的担忧:“姓郑的经营多年,难保不与锄盟有所勾连。
万一,走漏了风声,可不是闹着玩的......”
曹员外、王员外听了,不由得勃然变色。
毕竟,这年头想要出外做生意,不可避免的要向锄盟缴纳保护费、买路财。
而郑生的产业主要都是往来贸易,这一特点,决定了郑生与锄媚勾连只会比四大家族更深。
如此来,四大家族雇佣锄媚杀手暗杀郑生,走漏风声的可能极大。
梁廷芳的瞳孔深处,也闪现一丝惊骇。
千算万算,他却单单漏算了这一点。
但很快,梁廷芳就镇定下来。
在梁廷芳看来,如今暗杀一事,既然已经提了出来,那么就必须要付诸行动。
否则,一旦耽搁了,即便通过粮荒一战打垮了李弘,但以郑生的猾,极有可能全而退。
而郑生一旦全而退,四大家族又不是铁板一块,只不过目前被李弘搞得什么忆苦思甜,到了一起。
等到此战之后,四大家族必定又是同异梦。
到时候,万一有人与郑生勾勾搭搭,泄露了今自己倡议暗杀郑生一事,郑生震怒之下,必然疯狂报复。
而以郑生的体量,这种疯狂的报复,必然无法承受。
因此,梁廷芳在短暂的沉吟后,立即下定决心,暗杀郑生已是箭在弦上必须发出去。
“三位放心!”梁廷芳淡淡一笑,显得很镇定。
迎着三饶目光,梁廷芳先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外面,似乎唯恐别人偷听似的。
随后,梁廷芳刻意抵近了一些,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梁某有个心腹弟兄,乃是锄盟济南堂口的要紧人物。
到时候,梁某亲自出面协调,锄盟不但调配最好的杀手行动,而且绝对不会走漏半点风声的!”
曹员外等三人听了,不由得嘶的一声,望着梁廷芳的眼神里,也隐隐有一种畏惧。
四人相交多年,时至今,曹员外等三人才知道,原来梁廷芳竟然也在锄盟高层里有心腹弟兄。
这也太可怕了。
难怪梁廷芳如此自信呢。
如此来,后一旦己等得罪了梁廷芳,以梁廷芳的毒辣,是不是也会雇佣锄媚杀手来暗杀自己?
曹员外等三人脑洞大开,不约而同的生起了忌惮之心。
梁廷芳似乎看破三饶心思,却不点破,毕竟能有效威慑住三人,让三人乖乖俯首听命,倒也妙极。
至于自己在锄盟高层那心腹弟兄......
梁廷芳暗暗一笑,望着三人,轻声问道:“三位意下如何?”
这番话虽然的很轻,但曹员外等三人听了,却纷纷打了个寒颤。
迎着梁廷芳的目光,曹员外等三人陡然醒觉过来,尴尬一笑,忙不迭的:“既然梁兄早已筹谋妥当,我等自然一万个赞成!”
“严某今晚就派人把五千两银子送来!”严员外忙道。
“有梁兄坐镇中军帐,我等必将旗开得胜!”王员外也果断拍起了马。
梁廷芳哈哈一笑:“三位太客气了!既然如此,那咱们赶紧分头准备一下?”
曹员外等三人忙应声,随后纷纷告辞。
等到出了梁府,曹员外等三人才陡然发现,自己浑上下,早已被冷汗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