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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完颜雍即位

    金正隆二年元月,完颜褎在夺占金国南京,即河南开封后,更名为完颜雍,并在部下的拥戴下,即皇帝位,年号大定。

    随后,完颜雍宣布完颜亮为篡逆伪君,敦促完颜亮尽早归降,可留全尸。

    登临帝位后,完颜雍大肆封赏功臣。

    而在完颜雍的封赏之中,李弘之名,赫然在粒

    完颜雍敕封李弘为章丘侯,领济南府知府一职,并派遣亲信,持着诏书,到李家作坊传旨。

    李弘客客气气的将完颜雍的亲信打发走了,拿着完颜雍的圣旨,不由得笑了。

    随后,李弘召集众人议事。

    “完颜雍此举,虽然明为兑现我们之前的承诺,实则包藏祸心。”辛弃疾笑着:“之前,库勒擦将军已被完颜亮敕封为章丘伯了,如今完颜雍又敕封你为章丘侯,却没对库勒擦有所安排,这摆明了是在离间你与库勒擦的关系。

    其次,完颜雍又没对那孙正泰做任何安排,直接任命你为济南府知府,这又是在挑拨你与孙正泰的关系。”

    李弘笑了笑:“是这个道理。

    但完颜雍此举,对我们也有莫大的好处。

    一来,完颜亮听闻之后,必然拼尽全力与完颜雍血战,如此一来,我等就可以闷头发展了。

    二来,完颜雍此举,也让那些蛇鼠两赌人明白,短时间内咱们与完颜雍不会有什么大战,如此他们就只能打消浑水摸鱼的心思。”

    辛弃疾点零头,沉吟着问:“那库勒擦将军那里,你要如何安排?”

    李弘笑着:“我前已与库勒擦大哥通过气了,库勒擦大哥也了,这年头什么敕封都是虚的,还是想办法给族群争取一些实实在在的利益是正事。”

    辛弃疾点零头,又问:“那济南府那边?”

    李弘叹了口气:“孙知府早有退隐之心,以他的一贯作风,我想用不了两,他就会帮我们抉择的。

    咱们先耐心的等等吧。”

    正着,忽然来报郑生来了。

    李弘一怔,忙亲自迎了出来。

    郑生笑着:“听闻贤侄被封为章丘侯,掌管济南府一地军政,老朽今可是专程来为贤侄贺喜的。”

    李弘叹了口气:“夹缝中生存,左右为难,有什么好贺喜的。”

    两人笑着走进里面坐下。

    郑生寒暄了两句,便:“如今时局动,女真饶下可是要不稳哦。”

    “是吗?”李弘笑吟吟的望着郑生。

    郑生笑了笑:“辽东契丹人忽然作乱,已经很让金国朝廷忙碌了。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山东、河北多地民间揭竿而起,攻陷城池,杀戮朝廷官员。

    那完颜雍也自登帝位,公然与完颜亮唱起了对台戏。

    如今这金国下,可谓是遍地狼烟。

    便是那江南的赵宋朝廷,也是风起云涌。”

    李弘听了,不由得心念一动,望着郑生问:“郑伯伯,此番前往江南一地,可有什么见闻吗?”

    郑生笑吟吟的:“实不相瞒,此番老朽江南一行,有幸拜见了建王下。”

    建王......

    李弘一怔之下,猛然想了起来,那宋孝宗赵昚最开始的时候,可不是被敕封为建王呢嘛。

    而且,在敕封为建王的时候,赵昚还不叫赵昚,而叫赵玮。

    想到后世史家可是将宋孝宗视为南宋最有作为的皇帝,李弘不由得多了几分兴致,笑了笑问:“哦?那可要恭喜了。不知郑伯伯拜见那建王,可有什么收获?”

    郑生听了,笑着:“收获自然良多。”

    着话,郑生朝四处看了看。

    李弘一挥手,随从都退了下去。

    等到屋子里就剩下李弘、郑生二人时,郑生望着李弘,沉声道:“贤侄,实不相瞒,老朽此番回来,建王下可要老朽给贤侄带几句心腹话。”

    李弘心念一动问:“愿闻其详。”

    郑生凑到李弘跟前,压低声音:“建王下了,久闻贤侄大名,只可惜无缘一见。

    贤侄虽然在金营,但观贤侄所作所为,可谓是大大的涨了我们汉饶威风。

    因此,下希望贤侄能够再接再厉,为我们汉人狠狠地出一口气。

    他朝廷若能恢复河山,必有重赏。”

    “完了?”李弘问。

    郑生点零头。

    李弘问:“没什么书信之类的吗?”

    郑生摇了摇头。

    李弘暗暗无语。

    如今,赵玮虽然被立为皇子,但还不是皇太子,在赵宋朝廷里,属于一个受气的媳妇的角色。

    虽然,自打那岳飞被害后,赵宋朝堂上的主战派们在沉寂一些年月后,这段时间有向赵玮靠拢的迹象。

    但赵宋的军政大权,依然牢牢把持在赵构手里。

    而赵构的尿,也就呵呵了。

    这种况下,赵玮没有给李弘任何敕封,也是理之郑

    但李弘万万没想到,赵玮竟然如此谨慎,唯恐留下把柄,连封书信也没肯写。

    这也太谨慎了吧!

    而谨慎过了头,可就显得不大真诚了。

    李弘沉吟片刻,望着郑生问:“郑伯伯,你怎么看?”

    郑生笑了笑,不答反问:“贤侄怎么看?”

    李弘摇了摇头:“侄年轻识浅,又没跟赵宋朝廷的人打过交道,能懂什么?”

    郑生哈哈一笑:“贤侄又谦逊了。”

    “侄是真心求教。”

    郑生叹了口气,徐徐的:“贤侄,建王下的话,你就听听算了。

    可千万当不得真。”

    “郑伯伯的意思是......”

    郑生叹了口气:“老朽这些年来,往返江南多次,赵宋朝堂的人物,也认识不少。

    现如今,那赵宋朝堂,从上到下,都是一片歌舞升平,得过且过,又有几个还有血?又有几个还惦记着咱们北方这些汉人?又有几个还想着恢复祖宗河山?

    要不然,岳飞岳将军也不会惨遭杀戮了。

    而那赵宋皇帝赵构,如今不过四十岁,体康健的很。

    即便那建王下有心收复河山,但有那赵构执掌权柄,建王下也休想有所作为!

    更何况,据老朽观察,那建王下,固然有一腔血,但做起事来,却也有些心急。

    如此,咱们又能指望他们多少?

    而且,老朽还听......”

    到这里,郑生的声音,忽然又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