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刺杀行动,乃是锄盟堂主耿京一意孤行,发起的暗杀行动。
完颜褎万万没想到,济南的锄盟堂口,会跨界跑到泰安去暗杀他,因此措手不及,险些丢了命。
不过,魏公公却因此丧命。”
李铭根据搜集到的所有报,将此次刺杀的前因后果,以及刺杀的整个过程,全部复盘出来,演示给了李弘、辛弃疾等人观看。
“你们怎么看?”李弘问道。
“完颜褎亡我之心不死,此次魏公公又死在他的手里,他为了推卸责任,十之**还要把这件事往公子上赖。”孙冲徐徐的说。
辛弃疾沉声道:“完颜褎虽然可恶,但却又除不得。
如何应对完颜褎,可真叫人头疼!”
“公子,你拿个主意吧!”张安平开口说道。
李弘沉吟片刻,望着李铭:“继续发动你的人马,在中都散布乌林答氏的消息。”
辛弃疾一怔问:“完颜亮好色之徒,如果真的迫完颜褎将那乌林答氏奉上,完颜褎走投无路之下,真的来跟咱们玩一出同归于尽,可该如何是好?”
“完颜褎并不知道咱们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咱们之前已经给完颜褎出了主意,不但是人只有尽快,也算是对完颜褎释放了一个善意。
完颜褎这次要是走投无路的话,为求一个稳字,争取咱们的支持,乃是首要的选择。
即便,完颜褎真的不顾自命,非要跟咱们玩命的话,那咱们只有利用此次机会,先将他剪除了再说!”
众人听了,纷纷点了点头。
李铭转先去了。
这时候,来人报称有一女子求见。
李弘一怔,感到众人投来的诧异目光,笑了笑,让把那女子带上来。
当张婵走进来的时候,李弘一怔之下,认出了是张婵,暗暗诧异。
众人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你?”李弘望着张婵:“你来做什么?”
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不会又是完颜褎在憋着什么坏吧。
张婵当即跪在了地上。
众人一怔,这什么节奏。
李弘也是呆了呆,却依然坐在那里,打量起张婵来。
张婵虽然显得憔悴至极,但与天生丽质交汇在一起,更是增添了几分让人生怜的心绪。
“怎么回事?”李弘沉声问道。
张婵却望了望众人,咬着牙不肯说话。
李弘笑了笑说:“这些,都是本公子的心腹之人,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辛弃疾等人却不管心腹不心腹,很有默契的拱了拱手,一起退去。
李弘想了想,辛弃疾他们退去也好,毕竟人家一个女孩子,也是要颜面的,当着这么多男子的面,很多话又如何说出口?
“公子,请救我家人的命!”张婵重重的扣在地上。
“你家人的命?”李弘心念一动,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张婵便将整个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李弘越听越奇,等到听完之后,不由得天雷滚滚。
完颜褎可真够可以的,这么狗血的事,都干的出来,简直是禽兽中的禽兽啊。
张婵却重重的扣在地上:“只要公子救出我家人,小女子此生愿为公子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就不用了,做小妾如何?”李弘笑了笑问。
张婵羞红了脸,毕竟她可是自小就被生惯养的,一直都被父母家人视为掌上明珠,几曾有人跟她这样说话?
但时移世易,张婵却也无可奈何,只有羞红了脸,机械的点了点头。
李弘哈哈一笑说:“戏耍你呢!”
他虽然不过十六岁,但前世可也没少受过一些不可描述的教育,如今眼前跪着一个活生生的美眉求自己,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但一想到还有辛小妹等着自己呢,李弘只好告诫自己,美色如粪土,小妹值千金。
想想眼前的不过是一坨粪土,李弘顿觉心里清凉了几分。
张婵却满脸诧异的望着李弘,摸不准眼前这人的心思。
李弘沉吟片刻,徐徐的问:“是谁帮你出的主意?”
“是我自己想的......”
“你自己想的?”李弘饶有兴致的看着张婵。
张婵羞红了脸,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似的,轻轻的点了点头。
李弘顿时笑了:“那你凭什么认定,本公子能救你的家人?”
“公子的名声那么大,连完颜褎都要机关算计的害你,公子肯定有办法的。”
得到美女如此赞誉,李弘心里顿时美滋滋的。
这时候,却见外面一人走了进来,将一封书信递给了李弘。
张婵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李弘展开书信,低头一看,顿时笑了。
信,是邹远写的。
李弘仔细看了一遍,整个事的前因后果,顿时就明了大半。
本来,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救张婵的家人。
毕竟,完颜褎又不是善男信女,从完颜褎手里要一个人,也要费尽周折。
更何况,一股脑要救一大家子人。
但看完这封信后,李弘觉得,自己必须要救人了。
“如果此时完颜褎尚未对你的家人施以毒手的话,你家人的事,就包在本公子上了!”
“真的?”张婵的脸上,充满了光彩。
“真的?”李弘学着张婵的神说。
张婵羞红了脸,微微愠怒的望着李弘。
这小贼好招人厌。
不过,想到家人有可能获救,张婵的脸上依然布满了喜色。
李弘哈哈一笑,满脸戏谑的说:“你笑起来多好看,非要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一边说,一边命人准备纸笔,当着张婵的面,修书一封,让人即刻快马加鞭,拿着去见完颜褎。
张婵见了,不由得心大畅。
李弘站起来,招呼一人过来:“安排张姑娘先去后院休息。”
张婵一怔,望着李弘。
“是你答应做牛做马报答我的,怎么着?这么快就要反悔吗?”
“不是......”张婵忙摇头。
“那就先去后院好生等消息吧!等你的家人被送来后,本公子再与你说话!”李弘挥了挥手,显得很不耐烦。
张婵点了点头,站起来,正待要跟着那人离开,忽然想起一事,望着李弘,言又止。
“有话就说。”李弘淡淡的说。
“李公子,你究竟是如何......是如何看出我......”
李弘一怔,随即明白了张婵话中所指,不由得一笑说:“此乃天赋异禀,不足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