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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库勒擦暴喝一声,部下恶狠狠的扑了上去,将黄一勋、梁芳赞牢牢按住。
梁芳赞吓瘫了,忙道:“冤枉!大人我们冤枉啊!”
完颜褎不再多说,转而去。
库勒擦一挥手,部下不由分说,将梁芳赞、黄一勋拖走。
黄一勋短暂的震惊后,面色忽然平静下来。
梁芳赞则是歇斯底里的呼喊起来,目光也在人群中快速搜寻着,很快定格在李弘上。
众目睽睽之下,李弘一抬手,制止了库勒擦的部下。
李恩公的面子,当然要给。
“兄弟救命......”梁芳赞喊道。
李弘看了一眼梁芳赞,徐徐地朝完颜褎走了过去。
虽然,李弘实在是没想明白,完颜褎怎么一眼就认准了黄锦辉上有猫腻。
但现在也顾不上去深究这个问题了。
梁芳赞必须要救下来!
要不然,以梁芳赞的骨气,几乎不用严刑拷问,梁芳赞肯定会有一说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把所有的一切都吐露出来的。
真到了那时候,李弘即便是有本事把自己摘落清楚了,也势必会惹得一。
既然如此,倒不如先把梁芳赞救下来。
完颜褎看着李弘,表接连变幻,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李弘行礼毕,指着梁芳赞、黄一勋,徐徐的说:“钦使,这两个人能不能交给我来处置?”
梁芳赞与黄一勋形影不离,看来这对表兄弟之间,还是有一定的感的。
既然如此,李弘莫不如索将黄一勋救下,送梁芳赞一个顺水人。
反正黄锦辉已死,李弘犯不上对黄一勋也赶尽杀绝。
“哦?”完颜褎淡淡一笑,望着李弘:“交给你处理?”
“此二人屡屡与我为难,都是我的仇人。”
“是吗?”完颜褎一边说,一边目光朝孙正泰、库勒擦等人望去。
库勒擦忙道:“钦使,李弘说的都是真的,某可以作证。”
孙正泰也忙道:“回钦使,李弘所言,字字属实,下官愿以项上人头作保。”
“贤侄也受了伤?”完颜褎的目光,看着李弘的左臂、左肩。
“刚才混乱之际,先是被刺客从暗处中一支冷箭;后来又被一名刺客砍中了左臂一刀。”
“哦?”完颜褎满脸关切的问:“那刺客可曾抓到?”
“暗中冷箭的刺客,还在追捕;砍中我左臂的那刺客,已被我的部下就地擒获,还没审问。”李弘老老实实的回答。
“哎。”完颜褎长叹一声:“今刺客的目标,本来是某。倒连累了你们白白受了无辜之殃。”
众人忙道:“是我等保护不周。”
完颜褎摆了摆手,制止了众人,随后望着李弘,徐徐的说:“既然如此,便将这二人交给你处理吧。”
李弘忙道:“多谢钦使。”
哪知,接下来完颜褎望着李弘,又问:“那不知你准备如何处置这二人呢?”
“放了!”李弘斩钉截铁的说。
“放了?”完颜褎紧紧盯着李弘。
李弘顿时笑了:“这二人自以为是,屡屡与我为难,殊不知此乃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既然如此,我便陪他们玩耍一番,又有如何?
就权当是猫戏老鼠的游戏罢了。
等到了他们失去一切、一无所有的时候,如此报仇,才遂我心意。”
“有意思!”完颜褎一抬手说:“这两人就随你处置吧!”
“谢钦使!”李弘忙道。
“孙大人。”完颜褎看着孙正泰。
孙正泰忙道:“下官在。”
“某素闻李弘机灵果敢,乃是难得的少年英才。”完颜褎徐徐的说:“依某看,今之事,也都交给李弘全权负责吧。”
孙正泰听了,陡然一惊,下意识的看了看李弘。
今那些刺客搞出如此大的阵仗,显然大有来路。
甚至,孙正泰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今之事,乃是锄盟的手笔。
既然如此,要是真的由李弘来查,岂不是等于让李弘站在了锄盟的对立面?
过后,万一锄盟对李弘疯狂报复,李弘要如何招架?
“钦使......”孙正泰犹豫着。
“难得钦使如此信任,我愿领命!”李弘大声的说。
孙正泰看了一眼李弘,表显得十分纠结。
“好!”完颜褎点了点头:“彻查后,要将贼一网打尽。届时,某亲自去圣上面前为你请功!”
“多谢钦使!”李弘忙不迭的说。
“好了,咱们且先去里面观摩观摩。”完颜褎笑吟吟的说。
孙正泰忙道:“钦使里面请。”朝李弘使了个眼色。
李弘忙在前面领路。
一行人欢声笑语的朝埠村里面走去,要不是这空地里依然有尸体以及血污,谁会想到刚刚这里发生了一起惊天的事故。
至于那梁芳赞、黄一勋,则被就地放了。
等到众人都走了个干净,黄一勋依然跪在父亲黄锦辉的尸体面前,久久不愿起。
梁芳赞找来一辆马车,走了过来,低声说:“表弟,咱们拉姨夫回城吧。”
黄一勋默默无言,上前抱起父亲的尸体。
梁芳赞想要帮忙,黄一勋却一把推开梁芳赞,独自一人默默无言的将父亲的尸体抱在了马车上。
“表弟?”梁芳赞一怔,随后叹了口气,姨夫陡然遇难,表弟心肯定不畅快。
念及于此,梁芳赞不再多说,走到马车前面,就要坐上马车。
“表哥。”黄一勋忽然开口说道。
“嗯?”梁芳赞望去,却见黄一勋的脸色木然,无喜无悲,好像是死人一般。
“表弟你怎么了?”梁芳赞心里关切,下意识的问道。
“表哥。”黄一勋紧紧的视着梁芳赞,一字一顿的问:“你是不是真的做了叛徒了?”
梁芳赞心里轰的一声,睁大了眼睛,颤抖着问:“表弟你乱说什么?”
随后,梁芳赞跳了起来:“表弟你怎么能乱说话呢!你不信别人,还能不信我!”
黄一勋轻笑一声:“那本来雇佣的死士,为什么没来?”
梁芳赞一怔,大声的说:“死士为什么没来,我怎么知道!”
眼看表弟那前所未有的冷漠表,这种表,可是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梁芳赞心里阵阵滴血,虽然他确实在死士这件事上对不住表弟,但却也绝无祸心。
而且,这件事最终也没对表弟黄一勋造成任何的损害。
因此,梁芳赞自觉理直气壮,大声的说:“姨夫今天为什么忽然挡在那完颜褎跟前,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他儿子,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如今,你却来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