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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机会,咱们可以想办法创造机会啊。”杨泉笑着说。
“创造机会?”黄锦辉面色凝重起来。
“大人,我等何不找一些人,假借锄盟的名义,等到那完颜褎来观摩的时候,对完颜褎施以刺杀?”
“啊......”黄锦辉吓了一跳:“此事万万不可,要是完颜褎有个好歹......”
“大人不必担心,咱们这不是演戏嘛!”
对啊,咱们是演戏啊!
“接下来又当如何?”黄锦辉问。
“咱们事先约定好暗号,一旦刺杀启动,大人便第一时间发现异常,然后舍命出来,挡在完颜褎跟前。如此一来,过后那完颜褎感激之下,能不厚待大人吗?”
“嗯?”黄锦辉微一沉吟,不由得拍掌大笑:“还真是一个妙计!”
杨泉等黄锦辉笑完,迟疑了下,又说:“大人,只不过为了演的真一些,到时候少不得要让大人受点皮外伤。”
黄锦辉一愣,短暂的迟疑后,一咬牙说:“苦计苦计,不受伤算什么苦计!你尽管张罗去好了!事成之后,本官必不会亏待你的!”
杨泉大喜,忙躬告退。
有了黄锦辉的首肯,杨泉心里有了底,出来喊来曹方,又找来几个心腹之人,认真筹划起来。
黄锦辉则是站在院子里,越想越是高兴。
在金国官场上打拼多年,他自然早就知道那完颜褎的分量。
如今,竟然有了如此一个天赐良机与那完颜褎建立不同寻常的感,黄锦辉能不兴奋嘛。
正在志得意满,却见儿子黄一勋贼兮兮的要溜出去。
“做什么去!”黄锦辉喝道。
“父亲......”黄一勋头皮阵阵发麻。
“你看看你,再看看那李弘!论条件、论家世,你哪样不甩那李弘几条街?如今,李弘要钱有钱,要官有官,要民望有民望。倒是你,要不是为父乃是知县,恐怕你早就上街讨饭去了!”
“父亲,李家小贼不过是一朝踩了狗屎运罢了!”
“还敢顶嘴!”黄锦辉勃然大怒,然后左顾右盼,开始搜寻起执行家法的趁手武器来。
黄一勋一看形不妙,赶紧一溜烟的跑了。
“孽障!还不站住!”黄锦辉声嘶力竭的吼道。
谁站住谁脑门有包!
黄一勋一溜烟跑出老远,这才收住脚步,弯下腰呼呼的喘了半天的气,这才缓过来。
站直子,一想起又是因为那李家小贼,险些挨揍,黄一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最近这段时间,父亲也不知道是错药了,还是被灌了**汤,越看自己越不顺眼,动不动就李家老爷子如何棍棒出孝子的理论,然后就“动手动脚”,把大堂里对犯人的那棍棒功夫搬到家里来。
真是气煞人也!
本来指望借助锄盟的力量,干掉李家小贼,结果那两个什么特使却带来了耿堂主的命令,要全力刺杀完颜褎。
黄一勋干脆径直来找表哥梁芳赞。
梁芳赞正要去酒店呢,一看黄一勋来了,不由得诧异。
“表哥!”黄一勋气呼呼的说:“我想跟我父亲摊牌。”
“摊牌?”梁芳赞一愣,随后吓了一跳,赶紧捂住黄一勋的嘴,把黄一勋拉到一旁,颤抖的说:“你不想活了?”
“我现在简直是生不如死!如果摊牌了,我父亲好歹知道他儿子在干正事......”
“狗正事!姨夫可是朝廷命官,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加入了锄盟,不气死才怪!”梁芳赞骂道。
“就算是气死,也有你一半的功劳。”黄一勋白了梁芳赞一眼。
“怎么有我一半的功劳?”梁芳赞一愣。
“是你拉我入伙的!”
梁芳赞顿时跳了起来:“我哪知道那锄盟那么坑!简直是邪魔外道!”顿了顿,又说:“再说了,当初可是你颠颠主动按血手印、喝血酒的,你还当了人家的护法了......”
“我就随口说说罢了,你急什么啊。”黄一勋大咧咧的说。
随后,黄一勋话锋一转:“表哥,要不咱们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趁乱把李家小贼干掉得了!”
梁芳赞听了,又吓了一跳:“你不要命了!”
顿了顿,梁芳赞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反应过激,接着说:“集中力量刺杀那完颜褎,可是耿堂主的命令,两位特使也在此坐镇督办,罗堂主都没说什么,咱们哪能乱来啊。”
“李家小贼屡屡羞辱我,倒也罢了!更可恨的是,我父亲这段时间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动辄就李家小贼如何如何,越看我越不顺眼,不是打就是骂,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但锄盟规矩森严,咱们擅自行动,搞不好要死全家的。”梁芳赞固执的劝着表弟。
“怕什么!”黄一勋鄙视了梁芳赞一眼:“真到了行动的时候,肯定场面乱成一团,咱们浑水摸鱼,成功的希望很大。”
“也是啊......”梁芳赞点了点头。
“看你这样,也不是干大事的料!我还是去找米毅商量去吧!”黄一勋说完,转就要走。
梁芳赞赶紧拉住表弟:“表弟,使不得!那米毅终究是外人,跟咱们可不是一条心!要是他回头把咱们给卖了,那可就惨了。”
黄一勋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是。那这样吧,干脆咱俩托人雇佣两个死士,刀子上都淬上毒,怎样?”
“死士要花很多钱的吧?”梁芳赞弱弱的问。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黄一勋鄙夷着说:“命都要没了,还心疼钱?”
“表弟你借着姨夫的名头,随便去哪,不能黑来个几百两银子?你哥我却今时不同往了,一文钱都恨不得掰开花!”梁芳赞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黄一勋不耐烦起来:“这次,就不用你出钱了!回头帮我出出主意、打个掩护就是了!”
“表弟......”梁芳赞激动的几乎要哭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咱哥俩谁跟谁啊!”黄一勋摆了摆手,然后说:“好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说昂。”
说完,黄一勋转去了。
梁芳赞看着表弟远去的背影,脸上的肌开始痛苦的纠结起来。
“哎!”梁芳赞仰天长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会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