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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景通暗道不好,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抬头去看,巨石大多砸向队伍的后方!
若是巨石砸向队伍正当中,势必会造成伤亡,但是对方等自己的队伍通过再引爆,分明是在断自己的后路,看样子,是下决心将自己这队人马全部吃掉,一个不留,胃口可不小。
此时撤退已然来不及了,戚景通只得指挥队伍向前躲避。
“都往前走,保护大人!”
队伍迅速前进,刘瑾和两名书吏跑得慢了,差点被巨石砸死,连滚带爬地追上队伍。
刘瑾哭嚎道:“等等我,等等我!”
戚景通哪有功夫搭理他,赶忙下令列队,弩箭上膛,对准前方。
百步开外,王世乾带着队伍现出形,指挥队伍列阵,二十名藤甲兵走到前方,盾牌高举,摆出防御姿态。
戚景通打眼一望,便认出了对方的份,如今见对方将藤甲兵都派出来了,看来对方这一次是有备而来。
“霹雳弹准备!”
二十名蟒卫士兵再次拿出霹雳弹,装在箭头处,然后迅速测量距离,掐掉一截引线,拿出火折子准备。
孙虎拎着刀来到阵前,说道:“戚将军,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戚景通扬起手,说道:“孙兄先站在一旁,若是冲杀起来,你去保护大人!”
孙虎看着后弩箭上膛的士兵,赶忙将视野让出来,说道:“戚将军请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大人少了一根汗毛!”
王世乾看到对方再次拿起弩弓,冷笑一声,说道:“藤牌手前进,其他人跟上!”
戚景通看到对方开始进攻,果断挥手:“一队二队待命,听我号令,一队,放!”
十支冒着白烟的箭矢飞出,藤牌手举起盾牌格挡,盾牌也是木质,弩箭直接钉在上面,入木三分。
王世乾见状,哈哈大笑,说道:“雕虫小技……”
话音未落,只见火光大现,伴随而来的是一连串轰鸣声,前排的藤牌手被炸的七零八落。
“二队,放!”
又是十支冒着白烟的箭矢飞出,白莲教这边的阵型刚被打乱,又是一阵爆炸声响起,这一次没有藤牌手的保护,箭矢飞至队伍深处,白莲教众人死伤惨重。
其中一只弩箭正中王世乾前,可怜王世乾还没搞清楚况,只看到自己的体炸开来,一命呜呼。
“全体准备,装箭,放!”
这一次是普通箭矢,霹雳弹实在太过珍贵,可不能随便用。
弩箭的填装只需要拉开弩铉即可,速度比火铳快多了,新一轮箭矢再次飞出,白莲教众人已经被吓到了,纷纷躲避,慌乱之中,仍有数人被命中,哇哇大叫。
“装箭,放!”
第三轮箭矢飞出,白莲教已经死伤过半,又是群龙无首,眼见箭矢再度飞来,便纷纷落荒而逃。
张延龄下了马车,看着远处胡乱逃窜的贼人,说道:“这就是白莲教啊?也不怎么样嘛!”
此时的孙虎更像是一根柱子,呆呆地矗立在当场,嘴巴张开,说不出话。
刘瑾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看着前方狼藉的战场,兴奋地说道:“戚将军,快追啊,追到都是战功啊!”
戚景通却转问道:“大人,敌人四散逃去,我们兵力有限,追不追?”
张延龄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蟒卫士兵,说道:“算了,追回来也没什么意思,咱们还是赶路吧。”
刘瑾依依不舍地说道:“张大人,这到手的战功就不要啦?”
张延龄摇摇头,说道:“这些小毛贼不是重点,本官还要赶到福州有要紧事要办,戚将军,继续前进。”
戚将军抬起手,大声喊道:“列队,出发!”
…………
福建布政使司衙门里,此时灯火通明,在座的有布政使梁广孝、都司指挥使聂志远、提刑按察使赵志成、镇守太监王岚、福州知府陈傅、锦衣卫福州千户所千户纳兰书义,都是各衙门的高层官员,众人正在密谋。
“听闻那个寿宁侯一路搜刮钱财,吃拿卡要,犹如蝗虫过境一般,我当陛下派了个什么人来呢,原来也是个贪财之徒。”
“此人既然贪财,必定难有什么作为,倒是我等多虑了。”
“据京城的线报,寿宁侯张鹤龄原本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自从昌国公薨逝之后,张鹤龄继承爵位,当了家,竟然开了窍,单说他不知从哪学来的炼制精盐之法,就让张家赚了个盆满钵满,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陈傅说道:“不错,此人颇具商业头脑,竟然将那精盐坊开到了福州,眼看盐坊进斗金,本官这心里也只有羡慕的份。”
“陈大人此言差矣,那盐坊的税赋不是缴纳到福州府了?”
“比起盐坊的收益,那些税赋才有多少银子?再者说了,税赋再多也是要上缴国库的,与本官有何干系?”
“在福州地界,还有陈知府管不了的事?”
“王公公这是明知故问,那盐坊的东家是萧云亭,当朝司礼监萧公公的内侄,本官能碰吗?”
“好了好了,二位大人先不急着聊盐坊的事,还是说说寿宁侯张鹤龄,此人明就要到了,我等究竟如何是好,还需拿个主意出来。”
“既然此人贪财,便那些钱财出来,自然就万事大吉了。”
“万一贪财只是假象呢?听闻张鹤龄此人历来狡诈,难保不是为了迷惑我等故意为之。”
“如果张鹤龄真的要查,我等也不必手下留,当初怎么对待郑子纯,如法炮制便可,你说是吧,陈大人?”
陈傅脸色突然变得发绿,说道:“不能换个人吗,为何老是本官出人出力。”
“你那小妾早就对你不忠,此事早已人尽皆知,陈大人还舍不得么?”
“依本官看,此事便这么定了,陈大人,天涯何处无芳草,回头本官替你寻一个更漂亮的,补偿你,如何?”
锦衣卫福州千户所千户纳兰书义说道:“明下官准备一些人手,埋伏在鼎云楼,随时听令。”
“大可不必,他张鹤龄初到此地,还敢对我等动粗不成?”
纳兰书义回道:“只是以备万一。”
“本官不信,他区区一个四品御史,敢对朝廷二品大员动手,莫非是要反了天?”
“大人此言甚是,我等还是商议一下,将此人拿下之后,如何上奏朝廷,兵部、刑部、吏部,还有锦衣卫、东厂的奏报要统一口径,才能混淆视听。”
众人聊到子时才散去,却不知窗外有人一直在偷听,李晨星接连扒了三天墙根,今天终于探听到了有用的消息,急急忙忙回去禀报。
“大人,不好了,那帮孙子要对你不利!”
张鹤龄问道:“你打探到什么了?”
李晨星咽了口唾沫,说道:“他们在密谋,说只要大人到了福州,先设宴款待,探探大人的口风,如果能用银子摆平,便将大人拉下水,如果大人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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