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升官发财的事情对其他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
谁都晓得,这吕布可是袁耀的老丈人,更是一方诸侯举全州来投,级别就不一样。
这样的人物要升官发财,哪个还能管上?
可偏偏好死不死,这吕布却被封赏了一个庐江公的爵位。
庐江的情况,那庐江人是最清楚,尤其是庐江太守刘勋。
今日这封了吕布一个庐江公,却没有动刘勋的太守位子,那刘勋还能不明白陛下欲要为何么?
这特么就是赤裸裸的针对,就是无言的威胁!
不过刘勋哪会坐以待毙!
“在庐江,吕布你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窝着,要是敢斗狠,且看吾刘勋如何收拾你!”
自觉在庐江已属是自己地盘,那庐江太守刘勋倒是也极有自信。
当下就趁着吕布还未来的时候,早早集了庐江的地头蛇们,开始商议对策。
要说庐江的地头蛇,当先就先要算上前任庐江太守陆康的陆家。
当年孙策存着夺立功勋,好叫那袁术给自己一部兵马,自是请命,袭破了庐江。
庐江太守陆康战败身亡,也叫陆家人蛰伏了些时日。
不过虽说蛰伏,这庐江势力却不可小觑。
陆康战败之前,在汉献帝继位不久,天下大乱的视乎,就曾冒险派遣孝廉进贡朝廷。因此被加封忠义将军,秩达中二千石,那已经是九卿级别!
其兄陆纡,守大汉城门校尉。
这城门校尉可不是普普通通看大门的官员,职掌京师城门守卫。从历任城门校尉来看,此职多为外戚宠贵所把持,然仍不乏德才兼备者。
城门校尉、执金吾与北军中候之间相互牵制,互不统属,共同组成了东汉中央宿卫系统中的城卫军。
其孙陆尚,表为朝内郎中。
陆氏家族,地位显赫,一门之中,人才济济。也叫是那陆康身死,袁术势力日益做大,这才低调了一些时日。
今日刘勋来寻,也是直直来了陆府,来寻这陆家人商议。
再说这庐江的地头蛇,也不能单单就这陆家人。
庐江何氏,也是传承已久的世家。
公元前230年秦灭韩,韩安王被俘。
韩国王室贵族允公携妻儿逃跑至庐江县。摆渡时,遇秦吏诘问姓氏,指河为姓,幸免于难,为何姓始祖。
而今这何家人,也在此地存续多年。虽不似陆家人在几年生猛的很,但胜在流传经年,地下盘根错节,面上广阔无垠。
至于其他些世家,都比不上这陆何两家,也不必多表。
当下,这群人都聚集在陆府之中,商量着即将来临的吕布。
…
“诸位,陛下如今使吕布来此,那存的什么心思,诸位也该知晓。”
“这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
屋内,还是由着刘勋先开口了口。
这刘勋以家底来说,那是拼不过这些世家们的,之所以能联合世家在庐江胡乱行事,那是袁术给他的这官位所带来的资格。
所以一听吕布来了,所有人之中最是紧张的,便是这刘勋了!
陆康死后,其兄陆纡接过陆家家长位,此番陆家代表,即是这陆纡。
听得刘勋之言,却有些许不在乎。
直笑道:“吕布,区区一匹夫尔,安能弄清庐江之势?吾等只用稍作些许文章,就能叫那吕布分不清东西南北,皆受吾等摆布矣!”
言罢,却又面色一变,不见了前头轻松的神情,反是冷声道:“不过听闻吕布任了庐江公,乃是太子的意思,被太子盯上,诸位可知问题之严重了吧!”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开始四下议论,整个屋内是轰然吵杂了起来,不复前头那安静的状态。
刘勋更是眉头紧皱,显然心下也很不安定。
太子!
那可是比起陛下还难对付多了!
见得众人面色都不好,陆纡又接着问起边上人道:“昌公,以汝所见,太子已是心中挂念起了吾等,却不亲自动手,只叫其那丈人来此,是为何意?”
这昌公就说的是何氏当代之主何昌。
虽说是为人低调,但却还能叫陆纡尊称一声昌公,可想这何氏一族地位到底如何。
其实说着何氏低调,那也是相对的,比起其他的小小世家,依旧是地位斐然。
自公元前230年韩国王室贵族,携妻儿逃跑至庐江,改姓为何,是为一世。如今传至何昌,已有了十六世。
其父何休,汉灵帝时为谏议大夫。精研、作、注、、又以校汉事六百余条,妙得公羊本意。
又与其师作、、、而世又称为,可说是当代大家。
不过自光和五年去世之后,何昌接过家主,便开始了乱世开端。
近二十年来,一直低调行事,也不入仕,只靠着家底支撑。
当下听得陆纡来问,也是垂目应道:“自是知道了庐江之情,却不好亲自动手,只让他那混不吝色的丈人,来搅动这庐江的水罢了。”
陆纡听得点的点头,也是附和道:“太子不能亲自动手,必然是还有所忌惮。然其既然已动了心思,吾等只能思量对策。”
“就算能应付了那吕布,太子怕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还要早做准备。”
言语中,那陆纡倒是一点也不把那吕布放在眼里,所忌惮的,还是那袁耀。
只是何昌却似乎有些不认同。
依旧是垂目而应,看也不看那陆纡,直嗡声说道:“若是当真以为那吕布如此容易对付,诸位可就大错特错了!”
众人听得皆是一惊。
这吕布在众人心中还当真没放在心上,而今何昌如此说来,哪不是叫人惊讶。
却听那何昌还是自顾自说着,仿佛那声音不是从其口中说出的一般,却听其道:“诸位,那吕布雄据徐州数年,领一州之地而内外无乱,就算自是无能,却亦是有贤良相助。”
“而今来的庐江,可当真以为那太子,会叫吕布一人来此呼?”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