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回,袁耀过程上吃了一亏,结局却还算美满。
新任“知己”,北地枪王张绣如今代替张济,又与自己有了交情,驻守宛城一地,该不会再投了曹操。
北方荆进伐襄阳的道路被其拦住,自己也算没有后顾之忧了。
与张绣告别,袁耀就直是带军归了襄阳,而一归了襄阳,就遇到了好不容易归来的伊籍。
要说这荆州之地,谁对刘表投降,袁耀入驻荆州最是有些发懵的,那毫无疑问,就是被刘表派去求援,离开荆州的伊籍了。
其得知荆州被破的时候,伊籍还在刘备之处。
结果自己还没怎么与皇叔开口呢,襄阳就投降了。
又听闻非是城破人亡,伊籍思量再三,还是准备一定要归来一回。
这不回来,心中不死心啊!
而回来之后,才知晓刘表已算是解甲归田,直去了寿春养老去了。旧主最后一面没见上,心中不由也有些伤感。
“伯机兄,你已是尽力而为,又何必如此。”
襄阳城内,正是与伊籍说话的乃是王粲。
此二人年岁相近,自是容易亲近。
只不过这会各自的心情乃是完全不同。
如今的王粲可谓是意气风发,一改之前的郁郁不得志。
一篇对刘备的讨文,经过袁耀的广为流传,不仅是黑了刘备一波,更是让王粲的大名流传更广。
对袁耀的知遇之恩,自也是牢记在心中。是以这会对的伊籍,也存着自己的几分心思。
伊籍却是心中带的几分抑郁,只嗡声道:“此番归来,本想再见的景升公一回。然其即是不在此地,吾也打算就此离去。”
王粲听得是惊讶不已,哪能想到这伊籍好不容易归来,又是要走,也急气切问道:“机伯有何去处?”
伊籍的念头也是简单。
在洛阳的刘备可谓是真心诚意欲要自己留下,要不是想着回荆州给刘表复命,说不得早上被刘备打动了。
更何况如今天子就在洛阳,自己去刘备处,也是大义所在。
是以这伊籍这会别无他处,只想去追随刘玄德了。
只是他也知道王粲拟的一篇讨文,狠狠批判了一番刘备,自己又哪能在其面前说的往洛阳而去?
只得扯着谎道:“欲去何处,倒是还未有思量,只是不想留在荆州,有愧景升公。”
这话说的就没点道理了。
要是伊籍愧对刘表,那岂非是把荆州大大小小的投降派都变相的给骂了一句。
尤其是王粲,那可是带头人物,自当是被冒犯了一句。
只是这王粲也非什么愚笨之人,听得伊籍之言就知道他在胡扯,怕是早就想好了去处。
虽然不知是要去兖州还是去洛阳,但王粲也不能让其轻易如愿了。
这大伙都降了袁家,岂能有的漏网之鱼?
心中怀的一丝恶意,面上还是关切言语道:“机伯既然还未有思量,不若还是先留此地再说,好歹也见一见袁公子,说不得也会改变念头。”
伊籍哪里想见袁耀,连忙拒绝道:“仲宣勿要多劝,吾欲明日就走。”
王粲却只不应,一把拉过伊籍的手,认真说道:“还是见一见公子吧,如今宛城已传来消息,公子大破曹操已得胜而归。再多不过三两日的功夫,就能归来襄阳,机伯又无去处,何必心急?”
说着也是面色一变,有的几分严肃之意,冷言道:“莫不是机伯早有去处,却是故意瞒我不成?”
其实伊籍要是真就直说要去寻刘备,这王粲也奈何不得。
这年头你还能限制自由不成,可不是人人都能像袁耀那般不顾脸面的。
只是这伊籍一开始谎言已出,总不能这会就自己打自己脸吧。听得王粲之言也只得相应,心里却存了心思,只见过袁家公子就是离去。
可惜这伊籍,那是当真不晓得陈登,简雍,孙乾,黄忠等人的经历啊!
莫不然,说不得这会就顾不得脸面,直接就离去了。
袁耀从宛城归来,见得伊籍的时候心中还挺高兴的。
虽然比不上庞统鲁肃,那好歹也是有名有姓,日后跟随诸葛丞相共同制定《蜀科》的人物。
只以为去的了洛阳,已经被皇叔给拐走了,没想到这会竟然自己回来了。
然而还没高兴的多久,一见得伊籍,对方就给自己浇上了一盆凉水。
袁耀也是颇有些郁闷,这整了半天,却还是要走?
虽说伊籍没有言明要去的何处,但袁耀估摸着也是除了皇叔之处别无他处了。
心下也颇是佩服皇叔的魅力。
自己都那么努力的黑他了,还能骗的伊籍跟随,也实在是有本事。
然而伊籍要走,袁耀哪里能放,在府内大堂之中,只拉着伊籍相对而坐,好言说道:“如今天下纷乱,民不聊生,正是机伯一展抱负之时,为何却又要走?”
伊籍还是用的那套说辞,只叹息道:“只是愧对景升公,不愿留在荆州罢了。”
这话说的也直白了,总之就是不会留在襄阳。
如今袁耀也不比当初只是个公子哥的身份,可以肆意行事。
统领大军,又总领一州之地,还是要注意影响的。就说那黄忠,自己还寻的陈登背了一口黑锅,这会到了这伊籍身上,也不能像是对付简雍孙乾一般直是强留。
只不过…
袁耀不行,咱还有个好父亲啊!
那可是连着太傅都能扣下的人物!
正所谓债多不用愁,老爹该也不差的这一份。
这伊籍不是念着旧主嘛,可不能让其失望了才是。
却听袁耀缓缓说道:“机伯欲走,吾也难留。然此回好不容易归来一遭,未能见得景升公也不免有些可惜。”
“如今景升公就在寿春,不若让吾使人先送机伯去趟寿春再说,也算了了心愿。”
伊籍到底是实诚人啊,听得袁耀如此说来倒也不觉有诈,反倒觉得这袁公子当真不错。
只是实在已心有所属,只欲见的旧主,复命离去。
听得也是应道:“如此倒是麻烦的公子了。”
袁耀只微笑道:“哪里会是麻烦,不过小事尔!”
事情说定,两人又是寒暄几句,就见伊籍匆匆离去。
只是伊籍走的再快,那也比不是袁耀快马加鞭,千万寿春的信使啊!
来都来了,还能让这伊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