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民的质疑声中,师兄弟五人再怎么解释都显得惨白无力。
本想靠师傅站出来替他们说句公道话,但现在的情况明显无法让他们如愿。
“朱大叔,您也觉得我们师兄弟五人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难道我秦仁的为人您也信不过。”
秦仁自知向村民们解释毫无效果,只好将目光投向朱财主的身上,他的话最有代表性。
只要他肯为自己说一句公道话,其他人也自然不敢再说什么。
然而,朱财主沉默片刻说道:“你们要去要留等你师傅清醒后由他决定吧,当然你们最好等他清醒后向他辞别再走,不要再让他觉得所有徒弟都是白眼狼!”
这句话虽然没有明确说明对他们师兄弟的不信任,但这样的话更重,更让师兄弟五人无地自容。
这也怪不得朱财主。
他已经看惯了太多人丑恶的嘴脸,尤其是这种情况之下最能揭露人性丑恶的一面。
“滚!滚出碧御山庄。”
一村民过于激动,捡起地上的石头直接往他们师兄弟的头上砸去。
虽然他们都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但自己又没有那个能力,然而又需要得到修士们的帮助。
见修士们偷偷离开,他们怎能不怀恨在心。
那飞去的石头明明已经往秦仁的头上砸来。
就在这时候,这飞来的石头突然改变了方向。
只见一道金光闪现,一老者已经来到众人面前,他怀里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紧接着后面也跟来一个人,但这人捂着胸口,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没错,正是明心首座与宁致远赶到了,明心首座怀里抱着的也正是谢惊铭。
“我可以替他证明他所言非虚!”
明心首座突然出现在师兄弟五人的面前,秦仁一下子就楞住了,他根本就不敢相信明心首座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谁?凭什么替他们师兄弟五人证明?”
一个不懂事的村民毫不客气地质疑明心首座,虽然他有眼不识泰山,可这里不缺识货的主。
“明心首座万岁!”
朱财主虽然没有见过明心首座本人,但同样作为修士的他怎能不认识这暗金色御气所代表的是什么。
不用多说什么,朱财主立刻跪在地上,大呼万岁,众人见状甚是惊讶,不知所措。
“恭迎首座大驾光临!”
秦仁五师兄弟也随着跪了下去,刚才质疑明心首座的那名村名甚是胆怯,赶紧双腿跪地,双手不停地抽打着自己的脸。
所有人立刻跪在地上,许多村民眼泪哗哗的往下淌,有的脸上洋溢着说不出来的兴奋。
对于他们来说,遇到明心首座本人,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虽然明心首座改变不了他们什么,但却无形之中给了他们莫大的信心。
“起来吧!”
明心首座完全习惯了他们这样的跪拜,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朱财主在秦仁五兄弟的帮助下被扶起来,由于过于激动,眼泪不停地在眼眶之中打转。
“他是……”
朱财主指着明心首座怀里的谢惊铭好奇地问着。
“哦!我的一位朋友友,受了点伤,来找这家伙有点事。”
明心首座一点强者的架子都没有摆,十分平易近人,朱财主一听说是明心首座的朋友受了伤,赶紧往自己的府邸带路。
秦仁五师兄弟见明心首座要找自己的师父,再看看地上醉得不行的师父,他们也是极其苦恼,更多的是尴尬。
“首座大人,您看我师父现在这样他能帮你吗?”
陈鹏飞面露难色,正入他所说的那样,想让他们师父起来救人,那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没事,等他醒了再说!”
明心首座在众人的簇拥下朝着朱财主的住处而去。
这种小地方,也确实只有朱财主哪里可以接纳贵客,像明心首座这样的大人物他们可马虎不得,可就是这样的大人物却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
明心首座更多的是考虑到谢惊铭,他此刻正需要一个安静且舒适的地方修养,宁致远也受了极其严重的伤,也只有朱财主那里有必备的药品替他疗伤。
能得到朱财主的款待对他们此刻来说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明心首座也没再客气,感触最深的自然是宁致远。
生活在圣凌殿太久,他根本就很难想象原来外面的世界居然会这么多姿多彩,尤其是这种罕见的真情,在圣凌殿那种勾心斗角的地方绝对见不多。
而此刻跟在明心首座的身后,他才真正明白为什么明心首座这样受人尊敬,除了他的绝对实力外,更多的是他的个人魅力,他太受人爱戴了,而且还不摆强者的架子,若是换作一些修士,根本就瞧不起这种地方,更不会把这些人当回事。
就这般,他们在次度过了一个貌似安详的夜晚。
之所以称之为貌似,一是今天晚上碧御山庄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可实际上危险已经悄然来临。
多尔索与柳媚儿已经来到山庄对面的山头,密切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明心首座见谢惊铭脸上痛苦的表情心里甚是担忧,他知道谢惊铭在思想上正接受着巨大的考验。
对于魔神地钻,明心首座太过熟悉,如果谢惊铭承受不住魔神地钻的考验,那么只需要一小段时间,谢惊铭完全失去理智,他将面对的不只是一个帝仆那么简单,真到那个时候,魔神帝钻可能会掀起一股巨大的波澜。
他此刻亟须碧御山庄庄主也就是秦仁的师傅的帮助,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将谢惊铭拯救回来,那么他也只能采取最坏的措施——杀了谢惊铭。
咚咚咚~
一声声敲门声从明心首座的门外传来,明心首座本是盘膝而坐的状态,见门外有人敲门,漫不经心地睁一下眼又闭上。
“首座,是我,秦仁;我跟您送点粥!”
听说是秦仁,明心首座倒是来了兴趣,当然不是对他本人有兴趣,与其这样什么事情都不做,倒不如趁现在了解一下他师傅此时的状况。
明心首座缓慢从床边走下来,去给秦仁开门,秦仁倒是愣住了。
明心首座初来时他只顾着感动去了,没有发现明心首座的细微变化,再次仔细瞧来时,明心首座明显比上次在魔域疆界见到的时候要年轻许多,尤其是他的发根在慢慢变黑。
不仔细看倒还真发现不了。
“放桌上吧,我现在还不想喝。”
明心首座把门打开又回到床边坐下。
秦仁晃一下后镇定下来,虽然他感到有点奇怪,但什么话也没有说,非常谨慎也十分开心,小心翼翼将端来的热粥放在桌上,再走到明心首座的身边。
“你师傅怎么样了?”
明心首座透过窗户的窗,望向繁星点点的星空,若有所思。
秦仁恭敬地回答道:“我师傅已经醒了!”
“太好了,让他来见我,就说我请他来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有什么不甘或委屈都让他憋住,务必要以大局为重。”
明心首座也没料到他师傅会醒得这么快,短短几个钟头的时间便已经醒了,这可完全不与御气修为挂钩,这是他师傅过硬的身体素质决定的。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
门外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秦仁马上单膝跪在地上,他很熟悉这个声音,这正是自己的师傅来了。
“师傅!”
像对待明心首座那样,秦仁依旧很是恭敬,他师傅见他也甚为满意地微笑一下。
“你先出去,顺便把门关上,我有话想单独对明心首座说。”
清醒后的庄主神色很严肃,给人一种强者的威压,尤其对秦仁来说他甚至不敢对视师傅的眼睛。
自然,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躬身行礼后走出房间随手把门关上。
而屋外,其他四兄弟早就探头探脑地等候他出来,悄悄偷听里面的谈话内容。
咳咳——
他们师傅早就知道这群孩子一点都不安分,肯定都在门外偷听,毕竟知子莫如父,他带大的孩子什么性格自然了如指掌。
可就这么简单的咳嗽声对师兄弟四人来说却是不小的震撼,他们双双捂住耳朵,脑瓜子嗡嗡作响。
“见到了吗?见到明心首座了吗”
朱颜喜见秦仁从屋子了出来,第一个围了上去,直接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其他三兄弟见屋里的谈话听不成了,也迅速围上去。
“很奇怪,首座大人变化真不小,刚开始来的时候我们都没有仔细看,这次细看时发现他比上次我们在幽冥族见到的时候要年轻许多,脸上的皱纹明显淡化了。”
“快说说,快说说!”
秦仁这样一说,其他四名师兄弟颇有兴趣,做起了吃瓜群众。
“给老子滚,滚远点,没看见老子正与首座商量事情吗?一点规矩都没有,信不信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
他们的师傅听到了师兄弟五人在外面稀碎的谈话,开门就是破口大骂,原本正要接着往下说的秦仁立刻将嘴闭上,他们惹不起师傅的暴脾气,不然训练的时候就有的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