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罗,哦,不,却克里家族的使者被赶走了,从这一刻起,东方的宗主国,不再承认他们家族王位的合法性,他们从满清得到的暹罗国王称号也被剥夺了。
“真是让人心驰神往啊!假使日本有此雄主,我佚父季保定当舍命追随!”
日本武士最爱什么,当然最爱这种谈笑间就能灭一国的雄主啊!
“是啊!可这样的雄主恐怕就是东照神君大人都无法比拟的吧?毕竟神君大人只平定了日本,大皇帝陛下已经快拥有一百个日本了!”调所广乡也是一脸的感慨。
倒是岛津齐光看法不一样,他冷哼了一声,“什么神君大人,不过是个捡了便宜的家伙罢了,他是靠寿命和无耻,熬死了诸多豪杰而已!
如果不是毛利辉元的无能,关原之战怎么会输?萨摩藩怎么会遭到如此的羞辱,大明大皇帝天资雄伟乃是开创天下的雄主,岂是德川家康可以比拟的!”
哟!都直呼德川家康的名字了,这可是十分失礼的,但佚父季保和调所广乡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算什么,在萨摩藩隔壁的长州藩毛利家更过分,他们每年新年的第一天,毛利家家督都要问家臣。
“诸君忘记关原之战的耻辱了吗?“
然后下面的家臣高声回答,“没有!”
随后家臣问主上,“倒幕的时机到了吗?”
藩主则回答道,“没有!”
这些西南藩国跟德川幕府的不对付可见一斑,而这也正是叶开可以利用的地方!
“先生们!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我想我们见证了历史,一个东方的君主正在显示他的霸气与实力,我有点不太舒服,这让我想起了冷血者穆罕默德二世!”
英属印度总督理查德.韦尔斯利轻轻的用法语说了一句,随后轻轻咳嗽了一下。
可是,等了半晌也没人接他的话,从本地治理来的法国特使翘了嘴角,虽然失去了设想中的安南国这个殖民地,但只要能让英吉利人吃瘪,法兰西人怎么样都没意见。
荷兰的巴达维亚城总督艾德琳更是不在乎,低地的巴达维亚共和国已经快管不到他们了,这些见钱眼开的荷兰人,几乎是倒向了大明。
葡萄牙的阿布克尔克家族特使,也是一脸的无所谓,他们只要跟大明的贸易不受到威胁,他们什么意见都没。
倒是西班牙的马尼拉总督德莱昂脸色不太好,马尼拉距离大明实在太近了,而且马尼拉几乎都是靠华人建立起来的,大明要是想夺取马尼拉的话,西班牙帝国根本无法抵抗,现在欧洲都在猜测,到底大帆船贸易还能维持几年?
不过你要是让德莱昂总督反对大明的话,杀了他,他也不敢,血与金的帝国已经没落了,与一个拥有二十几万一流陆军的大帝国开战,卡洛斯四世目光再短浅,也绝对没短浅到这个地步。
“好吧!看来复兴皇帝陛下选择了一个好时机!”环顾了一圈,一个搭话的都没有,理查德.韦尔斯利只能有些尴尬的坐直了身体。
他衷心地希望明帝国吞并暹罗的计划,不会那么顺利,或许能够通过加大对缅甸国王的支持,让大明陷入征服战争的泥潭。
理查德.韦尔斯利还没嘀咕完毕,震天的欢呼声响起了,原来是漠北喀尔喀蒙古四部的汗王向叶开进献了九白之贡,也就是白骆驼一只,白马八匹。
从满清的顺治八年起,漠北的喀尔喀蒙古四部每年都必须要想清朝进献九白之贡以示臣服。
车臣汗部的汗王桑斋多尔吉走在最前面,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遮掩不住了,这次办成了漠北蒙古向大明皇帝进献九白之贡,他的功劳可不少!
不但大明皇帝赏赐了大量的茶货,还晋封他为车臣郡王,每年都有年金可领,还在北京顺天府和承德行宫给他赐了宅,可谓风光无限。
而且他也接着给大明皇帝进贡的名义,顺利的压倒了其他三部,连一向跟他不对付的土谢图汗车登多尔济,都被他压服了。
至于车臣汗压倒其他三部的手段也很简单,大明有强大的骑兵,但他们不熟悉漠北,可桑斋多尔吉熟悉啊!
他说谁满清有勾结,那就能领着大明军队上门去,在干翻几个平时仗着跟满清亲近的反对分子之后,所有人都消停了,众人簇拥着桑斋多尔吉,乖乖的往南来,连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都来了。
至于漠南蒙古,那就更简单,谁敢不服,谁全家就一定是得了棉花疮,需要全家隔离治病,至于什么时候治好,呃,那可能得大皇帝说了算。
接受了九白之贡,享受了一众蒙古汗王的朝贺,叶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虽然现在要集中解决日本和举国之力大办海军,很可能没多大的精力投向草原,但叶开也几乎是不担心的。
话说满清干别的或许不行,但是对付蒙汉两族,还真是拿手,往往一出手就能掐住其中的七寸。
在满清一百五十多年的驯化下,曾经凶残的草原狼蒙古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圈养的哈士奇,野心几乎在这个民族的身上消失了。
叶开现在担心的反而不是蒙古人要搞事,而是担心蒙古人太弱,很可能不能完成以后压服绿教,牵制王聪儿的任务。
现在叶开正在考虑,是不是招募几个蒙古骑兵团,让他们适当的恢复一下野性!
。。。。。
万里之外,沙俄,圣彼得堡冬宫,保罗一世这位俄国历史上的疯王,一点都不喜欢冬宫。
因为这总让他想起被母亲支配的恐惧,和他根本不是彼得三世亲生儿子的不适感。
这位实际上是叶卡捷琳娜二世和她的情夫格里戈里·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的儿子,只不过保罗一世一直不接受而已。
“彼得,米哈伊洛夫宫的建设进度一定要加快一点,在这里我很不开心!”
无视了正在晋见他的大明皇室特使珍娜.黑斯廷斯,保罗一世絮絮叨叨的向自己的近臣彼得.帕楞,嘱咐起了加快建设米哈伊洛夫宫的事情。
珍娜.黑斯廷斯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哪有一位君王放着身边的使节不管,而是在这个时候说一些琐碎事情的?
不过她名义上的丈夫托德伯爵倒是习以为常,你以为是谁都能混上疯王这个称呼?
这位疯起来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他曾于1798年参加反法同盟,派遣苏沃洛夫远征瑞士和意大利,而当拿破仑登台之后,他又认为拿破仑是伟人,并企图与英国断交。
这还都不是最夸张的,最夸张的要过几年才会发生。
当时俄法两国曾经企图组建联军去攻打英属印度,而在拿破仑没有正式签署条约的情况下,这位竟然兴奋的不能自持,他决定亲自带领俄罗斯大军,万里迢迢的去进攻英属印度,并固执的人为拿破仑也一定同时派出了军队。
而这只俄国远征军从粮食到枪炮火药都缺乏,走了不到三分之一就被迫取消行程,可谓是上演了一幕滑稽大戏。
此后被英国民众送上了哈姆雷特的外号,拿破仑认为他是唐吉坷德,他一生处罚过七位元帅和超过三百多位将军,把能得罪的军队军官,几乎全部得罪了个遍,最后死于一场刺杀,他被刺客们活活用脚给踩死了!
“好吧!美丽的女士,我亲爱的伯爵夫人,你刚才说你是来干什么来着?”
从米哈伊洛夫宫的装修风格和材料选用,保罗一世絮絮叨叨的说了快一个小时,直到他口干舌燥之后,他才回过头来问了珍娜一句,感情他连珍娜.黑斯廷斯是来干什么的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