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诱惑对于刘萱实在是太大了,她当下便点头道:“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勿要反悔。”
李澈瞧着她似笑非笑:“从我记事以来,你是第一个质疑我话的人。”
听他这么说,刘萱总算放下心来。
她与李澈旁若无人的讨论着赌约,将曹莹与孙逊两个参赌之人完全抛至一旁,孙逊倒是面色如常,只是曹莹在听闻李澈提及他与刘萱婚事一事,而刘萱却断然拒绝之后,她便有些沉默了。
自己心心念念不惜一切想要嫁的人,却当着她的面求娶别的女子,而那女子却断然拒绝,这让她情何以堪。
刘萱并没有注意到曹莹失落的神色,与李澈定下赌约之后便兴奋的拉着曹莹往那些灯谜而去,而李澈也与孙逊从另一头开始猜灯谜。
来到第一个花灯之前,刘萱便急急的翻看着谜面,只见上面写着:出口东北二十载,打一字。刘萱蹙眉微微思索便有了答案,她将灯谜取下,立刻便有茶楼小二走了过来,她笑着对小二道:“这谜底可是一个世间的世字?”
那小二听闻立刻笑着点头:“姑娘好学问,谜底正是世字。”
说完那小二便要取了花灯递给刘萱,刘萱笑着摆了摆手,从袖中取出一粒碎银来递给小二道:“劳烦你跟着我们,这些花灯你先帮忙提着。”
那小二收了碎银立刻眉开眼笑点头应好,而后取了花灯提在手中跟着刘萱往前走去。
第一个谜面其实并不简单,能挂在那处到此时还未有人取走的,必定是难的,可刘萱几乎眨眼之间便猜了出来,曹莹不由多看了她两眼,此刻的刘萱正在打量第二个花灯的谜面,未曾注意到曹莹打量的目光。
第二个花灯的谜面仍是打一个字,刘萱瞧着轻念出声:“树掩村落墙半露。”她偏着头微微思索便笑着回头对一旁的小二道:“可是一个圣人的圣字。”
那小二忍不住惊叹:“正是圣字,姑娘果然才学非凡。”
刘萱与曹莹相貌本就出众。这一路早就引得众人注意,如今这小二连着两声惊呼,已经有不少人朝他们这边看来,就在这时另一边突然爆出一阵叫好声。刘萱寻声望去,只见李澈与孙逊二人正被众人围着,而他们的手上已经拎着三四盏花灯。
刘萱一瞧便有些着急,李澈与孙逊二人乃是分别看一个,自然要比她的速度快上很多。
将她的着急看在眼里。曹莹对她笑了笑:“莫要着急,咱们也分开去猜,定要让他们瞧瞧何谓女子不输男。”
刘萱点了点头,曹莹便开始向着另一处未解的灯谜而去,有了曹莹的加入她们这边的速度总算快了许多。
刘萱一连解了四个灯谜,而曹莹也解了两个,眼见着便要追赶上李澈与孙逊,可她却在第五个谜面之前被难住了,那谜面上写着:一个右来一个西,三间平房东南立。
这个谜面是要猜一个字。可刘萱思索片刻仍是不得解,就当她准备放弃这个谜面去往下一处时,一个修长的手指却越过她将那谜面取了下来,刘萱偏头看去,只见一个五官深邃相貌姣好的青年男子正拿着谜面,见她看过来,那男子微微点头冲她一笑。
出于礼貌刘萱也朝他扬了扬唇角。
那男子晃了晃手中的谜面:“我瞧姑娘先前一直未加思索便猜得谜底,却在这谜面之前停留许久,可是未曾猜出?”
刘萱本欲前往下一个谜面,听他说话便驻了足:“正是。敢问公子可是已经知晓谜底?”
那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此题较偏,姑娘猜不出也是应当,从谜面上来看,该字里面既有“右”又有“西”。三间平房是象形字,“皿”像三间平房,该字为“醢”,是几朝之前一种将人剁成肉酱的酷刑。”
刘萱听闻忍不住咋舌:“竟还有这般酷刑,我确实不知。”她向那男子行看礼道:“受教了。”
那男子微微侧身并没有受她一礼,而是笑着道:“我瞧着姑娘也是学富五车之人。只不过这条灯谜实在太过偏了,在下也是无意之中曾见过描写那刑法的书,这才得知,姑娘实在不必如此。”
见他这么说,刘萱便朝他微微一笑点头表示知晓,而后转身朝另一个花灯谜面走去,她刚刚看清那花灯谜面,还未多想身后便响起之前那男子的声音:“此谜面谜底乃是一个估字。”
刘萱又看了一遍谜面,这谜底确实如这男子所言乃是个估计的估字,只是她与李澈正在比试,这男子无意间已然妨碍到她了。
刘萱叹了口气,转身面向那男子道:“公子一番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这灯谜还需自己猜才有意味。”
那男子听闻刘萱的话微微一愣,而后略带歉意道:“本以为姑娘只是喜爱花灯,我原想做那成人之美的好事,却不曾想破坏了姑娘的兴致,实在抱歉的很。”
说完他便对刘萱作了一揖,刘萱微微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公子不知罢了不必介怀。”
她说完便没有再言,而是朝另一个花灯走去,她瞧了瞧谜面猜出了答案,回身正欲叫小二,却发现是原先那男子站在身侧,而原本跟着她的小二不知何时已经跟在了曹莹的身旁。
刘萱正欲唤人,那男子却笑着对她道:“先前破坏了姑娘的兴致,此番便由我为姑娘取花灯,实不相瞒这茶楼的东家乃是我的远房表亲,姑娘交给我也是一样的。”
刘萱听闻他这么说便点了点头,伸手将谜面取下告知了谜底,那男子朝她微微一笑:“姑娘果然才学过人。”他伸手将花灯取下,如先前那小二一般拎在手中,刘萱心中记挂着与李澈比试一事,便没有在意,继续朝下一个花灯走去。
这个灯谜谜面十分简单,刘萱瞧了一眼便猜到了谜底,当下揭了谜面将谜底道出,而后随手便递了出去。只是这一递便被一个温热的手掌给牵住了,她微微一惊回身望去,只见李澈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侧,正牵了她的手面色偏冷:“交给我便成。”
刘萱瞧他一眼微有些奇怪。难道他自愿认输了?
不管他是不是已经自愿认输,此刻她要猜出更多的灯谜才是,于是她点点头将谜面交给他抽回了手,然后便准备去往下一处。
她的脚还未抬,便听得一直跟着她的男子道:“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未得女子应允便强行握住女子的手,这似乎有些不大妥当吧。”
刘萱一听这话便立刻回了身,只见那男子正面上带笑看着李澈,而李澈的脸却是微青显然心情欠佳。
四周已经鸦雀无声,李澈本是贵气逼人,他久居高位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这气势是自然而成的,此刻他虽只是青了脸但威压早已不知不觉散出,四周之人虽不识得他的身份。但也惊于她的气势与威压,各个禁了声朝这边瞧来。
李澈开了口,声音依旧清冽不见起伏:“她乃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有何不妥?”
刘萱一听李澈的声音便知晓他已然有些动怒,她看向那男子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莫要多话赶快离去,只是那男子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刘萱的神色,仍旧是淡淡挂着笑,神色丝毫不为所动:“即便是未过门的妻子,但总归是未过门,这姑娘仍是闺中女子。如她这般的女子自当捧在手心珍之又珍的呵护,怎能随意辱没了,何况公子没听过一句话么?一切皆有可能。”
若不是李澈在场,若不是李澈黑了脸。刘萱都想为这男子这番话鼓掌喝彩!
说的太好了!
她忍不住细细打量起这个男子来,他一声锦布衣衫未曾穿着绸缎也并不识得李澈,可见不是权贵之家子弟,听他口音不似京城人士,倒像是边关而来,只是他的五官虽是深邃。却瞧着并不是异族之人。
他能丝毫不为李澈的气势所动,显然身份并不低,亦或是如她一般是个特例的存在?
不管怎样,仅因为这番话,仅因为他此刻傲然挺立的模样,刘萱都对他多了一分欣赏之色。
然而她刚刚露出一丝欣赏之色来,便感觉到李澈冷冷的朝她看了一眼,刘萱眨巴眨巴眼睛收起神色站在一旁,只能在心中祈求这男子莫要把李澈惹的太狠了。
如今她对李澈的性子算是有了些了解,李澈此人平日总爱以周身气势吓人,鲜少有真正动怒的时候,但若一旦真的动了怒,那便是杀伐果断手段狠绝,丝毫不会留情,即便是她,也曾是被他狠心舍弃过的。
李澈并不答话,只是脸色越来越沉,那男子似乎丝毫不觉,反而笑着看向刘萱道:“我姓金名逸,可能比不得姑娘的未婚夫婿俊逸,也比不得他的权势,但在下对姑娘一见倾心,若能得姑娘青睐定珍之护之,绝不会如姑娘这未婚夫婿一般不顾姑娘清誉。若姑娘有朝一日觉得这京城呆腻了,不妨远走塞外瞧瞧。”
他说完这话便朗声一笑,而后扬长而去。
他刚走李澈便朝身后冷声唤道:“龙一!”
“属下在。”
“捉住他!”
“是!”
龙一领命瞬间消失在原地,四周之人顿时一片惊色,刘萱这是头一回被一男子当众告白,有些愣愣的回不了神,直到龙一领命而去她才有些欲言又止的瞧着李澈。
李澈看她一眼正要说话,却听得柳枝青突然道了一声:“我知道了!”
四周本是极其安静,柳枝青这一声将众人的神色都唤了回来,刘萱回头看向柳枝青,只见他一脸兴奋之色朝着她与李澈道:“我知晓这灯谜的谜底了。”
被他这么一打岔刘萱便将先前之事抛之脑后,转而面带喜色问道:“谜底是何?”
柳枝青此刻却卖了关子,只让小二将这茶楼的管事叫来。
茶楼的掌柜听得小二说两年未曾解出的谜面有人解出了,立刻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急忙跑了过来,一来二楼大厅便瞧见了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刘萱一行。
刘萱这一行本都是男俊女俏,加上她们周身那般风度,以及身上的锦缎,掌柜的一瞧便是各个都是有身份的,当下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抱拳行礼:“小人乃是这茶楼的掌柜,敢问是否有人对出了这十六面花灯的灯谜?”
柳枝青点了点头:“叫你来自然是有人对出,我且问你,你这谜面‘何水无鱼?何山无石?何树无枝?何子无父?何女无夫?何城无市?’是也不是?”
那掌柜点头答道:“正是。”
“那便对了。”柳枝青唇角一扬:“我现在回答你,南水无鱼,无山无石,阿人无父,弥女无夫,陀树无枝,佛城无市。所以这谜底便是南无阿弥陀佛。”
一听得柳枝青的回答,未等那掌柜回应,众人立刻爆出一阵热烈的叫好之声,柳枝青解说的十分详细,不用掌柜回答众人也知晓这谜底乃是正解,刘萱瞧着柳枝青也带了一丝佩服神色,微微点头赞赏。
掌柜的待四周稍微安静了些,这才连连点头道:“公子所言不差,这谜底正是南无阿弥陀佛,公子博学小人佩服!这十六面走马花灯便归公子了。”
柳枝青笑看着刘萱道:“这花灯可是我为你夺的,怎么处理你瞧着办吧。”
刘萱挑了挑眉看向掌柜问道:“敢问掌柜的,可否派人将这花灯运到我府上?”
“当然可以。”掌柜恭声道:“姑娘临走之前将府上地址留下,小店自会派人将花灯送往贵府上。”
刘萱向他道了谢将自己刘府所在的位置说了,那掌柜点头记下连声称道不敢当她的谢,而后便退下了。
待掌柜的退下刘萱便打算离去,可李澈却唤住了她:“众人皆在也好做个见证,你我的赌约还未完成。”说完他便唤来孙逊让他将花灯送上,刘萱见状有些不服:“刚才那个叫金逸的拿走了我几盏花灯,这怎么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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