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朱自文任命文件和人事关系的调整很快就下来了。
这让程宏再次感叹上头有人好办事的道理。
但朱自文不清楚高城的能量,还一头雾水的以为上头已经放弃了对702的调研工作。
直到朱自文打了好几次电话确认之后才知道上头根本没放弃对702的调研才终于放下心来。
“还好还好!我还以为上头对你们702失去兴趣了呢!”朱自文拍着胸脯,像是在平复自己略微紧张的心情。
按照程宏的话来说,现在这家伙已经和702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想跑也跑不了了。
后面几天时间,程宏就一直没有参与连队的集体训练,而是和朱自文两人像是蜗居一般的天天在连里,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东西。
这让成才很是不爽。
之前自己一直看不上的许三多,如今成了连里,甚至是团里的大红人。
反正每次训练,第一个被表扬的,肯定是许三多。
甚至好几次团长来看连里的训练的时候,还会顺便找许三多去聊两句。
如今再加上一个更加神秘的程宏,和新来的排长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反正从连里的反应看,绝对是好事。
这就让成才更不爽了。
成才很想留下来。从一开始就想留下来。
用成才对许三多的原话就是要在军营轰轰烈烈的干一辈子。
但部队不是你想留就能留的。
各方面的军政素质必须达标这是最基本的。
但钢七连不一样!
在这里,你光达标是远远不够的,良好也很难,甚至连优秀都不好说。
尖子太多了!
这就是七连的现状。
因为每年团里给七连的士官名额就这么多,想留下来的人更多!
而许三多和程宏,显然就是自己的竞争者。
他们两个只要不出意外,会板上钉钉的留下来。
成才不知道团里每年给七连的士官名额是多少,但就算是有五个,那也已经是五去其二。
这样,自己的竞争压力就会大好多。
但成才是人精,更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原本还在训练中留力的成才就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也开始不管不顾的释放出自己全部的能量。
但白铁军就惨了。原本以为来了许三多,自己可以不是老末了。可没成想,原来在新兵连干啥啥不行的许三多,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如今的许三多跟他白铁军就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甚至还因为来了一个程宏,把原本在三班的白铁军给挤到了七班。
这下白铁军也不干了。
这家伙本就是个疲赖的主,干啥都喜欢偷个懒,耍个滑。
其实白铁军的身体素质不赖,但干啥都给人一种像是在糊弄日子的感觉。
这曾经让史今有点想恨铁不成钢的抽死这家伙。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白铁军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原本三天两头肚子疼的毛病治好了,原本喜欢讨价还价的毛病也治好了。
这让七班长周炎很是开心。
你看吧,你三班长没带好的人,到了咱们七班,就脱胎换骨了!
程宏和许三多的到来,让原本湖面一般平静的七连就像是炸了锅,所有人都是卯足了劲,想要把这两个空降的家伙给比下去。
而程宏看在眼里,心里也是偷着乐。
因为程宏也没想到,自己和许三多的到来,会在七连引起如此强烈的鲶鱼效应。
这也让程宏和朱自文对下一步训练的开展,有了更足的信心。
“排长,这些训练计划应该都差不多了!”已经忙活了五天的程宏总算和朱自文两个人把一整年的训练计划给做了出来。
“嗯,基本上就这样了!”朱自文点点头,“不过,这样能行吗?战士们体能消耗太大要是补充不回来的话,那就麻烦了!”
“那就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了!”程宏伸了伸懒腰,这几天坐的人都快生锈了,“放心吧,连长会把这件事搞定的!”
“真的假的?”朱自文一脸的狐疑。这种事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办到的?
“跟你说个咱们全团都知道的秘密!”程宏突然凑到朱自文身边咬起了耳朵,“跟你说,千万别让连长知道。”
“放心,我不会让连长知道的。”朱自文信誓旦旦的表示。
“咱们C集团军的军长叫啥你知道吧?”程宏悄声问道。
“高建国呀!”朱自文一脸的茫然,“这和连长有什么。。。。。等等?”朱自文突然睁大了眼睛,“父子?”
程宏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我说呢!”朱自文这才恍然道,“我就说我的人事关系和职务任命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不然呢?”程宏嘴一撇道,“你可千万别让连长知道我们知道他们父子关系啊!”
“为啥?”朱自文很是奇怪,“为啥不能让连长知道?”
“连长以为我们不知道这层关系!”程宏神神秘秘道,“其实全团的人都知道!”
“我去,你们这不是拿连长当猴耍?”朱自文更惊讶了,“连长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活剮了你们啊?”
“所以说,不能让连长知道啊!”程宏无语,“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
“放心,我绝对不说出去!”说这句话的时候,程宏分明从朱自文的嘴角上看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对于全新的训练计划,高城在看过一遍之后,就马上上报了团部。
当然,上报团部的作训计划,都是经过高城简化之后的产物。
团部因为王庆瑞当家,当然很快做出了批示,只是在师部的作训科,这份作训计划却被卡住了。
但凡是师部单位,都要把每个季度的作训计划上交到作训科。
钢七连当然也不例外。
而这一份作训计划,就差点让王庆瑞和自己老同学撕破了脸。
“我说老同学,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这份作训计划,训练量实在太大了,搞不好要出问题的呀!”陈青松苦口婆心的劝道,“这要是一出问题,别说他高城了,就说你王庆瑞也免不了要被问责!老同学,你已经在团长这个位置上干了十一年了,没理由因为这一份作训计划就晚节不保啊!”
“我需要你来提醒?”王庆瑞在谁面前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我跟你讲,这份作训计划,你批也得批,不批也得批!”
“老王,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这要是训练上出了问题,第一个问责的,可是我啊!”陈青松有些气结,“哦,你王团长不想干咯,也没必要拉我下水吧?”
“你说的这是哪门子话?”王庆瑞眼珠子一眯,像极了择人而噬的猛虎,“我跟你讲,我当初提干,我们难得成了同学,我记得这个情。但这件事,你再怎么说也是没理!怎么就因为怕问责就不干了?这是一个军人应该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