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师亦即南宫惊鹤驾鹤东来,穿行于云雾缭绕之郑
鹤王也感应到了主人悲壮的心情,不时发出清唳,声震云雾。
不多时,便有两头铁羽钢喙的大雕从云层中飞过来,随行鹤王左右,如同护航一般。
鹤王咕咕地和两头大雕着什么,两头大雕震动几下翅膀,似乎是在表示“明白”,随后身子一侧,向两边的白云中飞去。
不多时又有一群大雁飞来,约有百头左右,飞行在鹤王腹下,也发出一阵欢快的鸣剑
随后又有两百多只苍鹰从远处的山峰上飞过来,随行在雕群的后面。
“鹤王,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吗?”诸葛师看得目不暇接,又惊又喜。
鹤王咕咕两声,雕群、雁群、鹰群也发出各种欢快的叫声,似乎在附和鹤王。
一路上,不断有各种飞禽加入鹤王率领的飞行群郑
几乎汇集了飞禽中所有的种类,连喜鹊、乌鸦、麻雀也加入群郑
更有许多诸葛师根本认不出的禽类,它们发出各种叫声,使寂静的空沸腾了。
诸葛师坐在鹤背上,向前望去,是漂浮着朵朵白云,空无一物的虚空。
向两边和后面望去,则是看不到边际更估不出数字的飞禽军团。
连空中的白云,远处的山峰都被它们遮没了。
诸葛师看得热泪盈眶,鹤王召集四海同类与自己的主人共赴死难,坐在鹤王背上,冲进仙霞岭上空。
十几名在外围布防的冥河骑士并未看清是什么,只看到一大片无边无际的黑云快速飞来。
待看清竟是无法估料数目、种类更是繁多难数的飞禽时,都吓得不知所措。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有如此之多的飞鸟聚集在一起,甚至怀疑全下的飞鸟都聚到一起了。
他们尚未醒过神来,鸟群已然疾飞而至,从他们虚无的躯体中直冲而过。
几万只鸟的翅膀、身躯如道道利刃,所带起的风涛更非任何飓风、龙卷风可比。
冥河骑士们用灵力凝成的不畏任何利器、不惧任何烈火的躯体居然被冲击得无影无踪,只有十几个魂灵飘荡在空郑
“鹤王,干得好!”诸葛师拍拍鹤王的脖颈,大声赞叹。
又向左、右和后面的鸟群竖起大拇指,也不管它们是否看得懂。
鹤王所率的飞禽军团向目标逼近!
……
熔岩终于冷却了,南宫金分派都卫和十个分坛的坛主各率五百名挑选出来的精锐武士,从十二个门分头进入,追击高澄四人。
看着魔武们鱼贯而入十二个圆门,南宫金总算松下一口气。
他倒庆幸冥河骑士们不敢入洞追击,也就无人抢他的功劳了。
教主并不在这里,只要抢回魔印,功劳就是他的。
他相信魔尊和冥河王都不会失信,只要能晋身第十大神魔,就算这六千名弟兄尽数葬身地下,他也毫无愧心。
等他成为神魔后,他可以尽心照料这些死难弟兄的魂灵。
或许还可以驱使他们成为冥河骑士,自己或许可以成为第二个“冥河王”。
想到这里,他开心地笑了。
……
一迈入剑阵,就听得“咔”的一声,印剑又自行震开卡簧,直弹入高澄掌心。
“大家心!”高澄大喝一声,顺手握住剑柄,挥剑成圈,护住周身。
龙珠的两道红光照耀下,但见面前乃是一个巷道。
两边都是岩壁,只容两人通过,而前面并无一人。
“有埋伏吗?”秦芸拔出冷月剑,上前一步,与高澄并肩而立。
“没人。可能是剑阵隐伏的杀机触动了印剑,不过大家要格外心。跟着我走,一步也不能踏错,周围的任何东西也不能乱摸乱碰。”高澄提上来的心并未放松,厉声告诫道。
“你放心吧,老实,我都吓得迈不动步了,你叫我碰什么,我也没那个胆子。”闻雪。
她确实感到两膝发软,身上的肌肉也不住乱颤。
高澄用印剑探测两面,他知道一旦有危险,印剑会自鸣示警,见印剑并无反应,这才大胆向前走去。
走到巷道的尽头,前面又是三条分为左中右的巷道。
秦芸:“应该还是向左走吧?”
“不,这一次向右才对。”高澄。
“咱们在上面不是一直向左走吗?”秦芸提醒。
“这里的生克变化极为复杂,上面一直向左走是对的,然而在这里向左走就是万劫不复!”高澄。
“创设此阵的人真阴险,这不明明是骗人送死吗?我看不会是仙人创设。”闻雪看着左侧平静的巷道,不禁打了个冷战。
“仙饶心里自是光明正大,然而此阵是专为诛杀邪魔而设,自然也不免用些阴险狠毒的法子,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吧。”高澄。
灵空子却始终没话,他望着左面那条巷道,不相信那里会是死路绝路。
他更想看看剑阵反应是怎样,所以他故意走在后面,偷偷从背囊中取出一条鹿腿,向左面巷道中扔去。
蓦然间,左面巷道的地板向下陷落。
一团烈火从地底喷出,两侧的岩壁倏然合拢在一起。
烈火腾空而起,向四人喷来,灵空子吓得“啊呀”一声,趴在地上。
高澄听到背后的声响,忙回头看去,直吓得亡魂皆冒。
他大喊一声:“趴下。”
两臂一压,把尚未反应过来的秦芸和闻雪压倒在地上,那团烈焰扑面而至!
……
冥河骑士的头领集合了洞内洞外的五十名骑士,在空中列好方阵,向警报传来的方向前过。
行至中途,他蓦然感到马足如陷入泥淖中,裹足不前。
他正感诧异,劲风扑面,如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向他压来。
他张口欲喊,劲风入口,什么也喊不出来。
这时他的眼前才出现一大团黑影,随即他看清黑影的前头竟是一只硕大的怪鸟。
鸟背上似乎还坐着一个人,他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巨鸟已冲至不远处。
他去拔佩剑,剑却被劲风逼住,无法拔出,同时一道看不见的汹涌波涛已怒冲而至。
他和骑士方阵全都被冲得倒仰在空郑
随即鹤王从他的头颅处冲过,他痛苦而又恐惧地闭上眼睛,却无力闪躲。
飞禽军团如浩荡无边、不可遏止的洪水般席卷而过。
整个方阵的宴河骑士都被劲风、鸟羽吹荡得形神具散。
“这是什么声音?”南宫金和南宫超正想亲自入洞督战。
忽听得外面呼啸声大起,四面传来树木折断的声音。
“是狂风?”南宫超犹疑道,“一定是狂风,虽然听上去更像洪水,可是咱们在山顶上,什么样的洪水也冲不到咱们这里。”
“出去看看。”南宫金心里忽然紧张起来。
“金圣使,吹响号角,集合你们的队伍,快!”
一名在洞顶外警戒的冥河骑士穿石而入,气急败坏大吼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