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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二十二章 密友阳光非洲菊

    光线明亮充足的房间,柔和的暖色调,具有现代感的家具,充满艺术气息的装饰品和挂画。床上铺着平齐的浅黄色碎花床罩,床头的矮柜上摆着干花,和馨若的画作。越过格架屏风,小客厅的布艺沙发上放着抱枕,杂志整齐地摆在落地灯下面的杂志篮里,桌上散落着几张童桐最常听的cd和几本杂志,使房子显得很家居。通往阳台的落地窗上挂着白色蕾丝的薄纱窗帘,现在完全拉开,一阵风吹进,窗帘才轻轻地被撩动。沙发转角的小茶几上摆着一束粉红色的非洲菊,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清新,阳光的味道。

    童桐倒了两杯花茶,招呼管越和朱朱喝茶,打断了两人热闹非凡的斗嘴。管越和朱朱真是一对冤家,从第一次见面在童桐家认识以后,每次见面都是你来我往,尖牙利齿地斗嘴不断。

    童桐笑着调侃他们:“你们两个感情有这么好么?每次见到都是斗个没完,就不能停一次吗。”

    朱朱和管越互瞪一眼,朱朱哼了一声,说和这个小白脸的梁子,第一眼见到就结大了。

    关于朱朱和管越的第一次见面。

    按照朱朱的版本是:某天下雨,路上积水,一辆骚包的黄色跑车驶过,一点都不在乎车飞过时会将脏水溅到路旁精心修饰打扮的淑女。这位淑女一身价值半个月薪水的崭新裙装,经过骚包跑车的“洗礼”以后,由纯色变为了斑点色。当她气冲冲地走上前时,发现跑车上下来一个娘娘腔的小白脸,踮起脚在原本不算太湿的路面上扭来闪去,还很娘的一手捻着兰花指,嗲声嗲气地说:哎呀,好脏啊,弄脏我的跑车,弄脏我的皮鞋,弄脏我的裤子了耶……淑女看状,气得吐血,走上前伸出脚,把湿湿脏脏的鞋底毫不客气的印上他的裤子上,让那个小白脸的幻想彻底成为现实。省得他老在幻想那路面弄脏了他的跑车,他的皮鞋,他的裤子。

    按照管越的版本是:某天下雨,路上积水,他一路小心翼翼开到童桐楼下。下车发现刚洗好上蜡的老婆满身泥水,又发现地上还是湿答答的积水,于是他很小心地左闪右避。好不容易安全到达积水的彼岸,正准备庆幸自己仍能保持整洁潇洒的贵公子形象去会见喜欢精致优雅,不能忍受肮脏和凌乱的馨若的时候。突然一个满身泥水,脏兮兮,兼胖胖的女人,伸出一只猪爪子,将其爪子上的泥水全数转印到管越干净笔挺的西装裤上。害他对身材抱歉的女人的最后一点悲天悯人的情绪消失殆尽,这都是那个有着一双小短腿的女人的错。

    现实的版本是:馨若和童桐邀管越和朱朱来家里小聚一番,顺便介绍彼此认识,以便大家以后多聚在一起。结果那日来了场午后大雨,她们一开门,就看见一个跑得头发散乱,满身泥浆点点的女人,后面跟着一个追得气喘吁吁,裤子上满是因奔跑而溅起的泥水,小腿的裤子上外带一个黄黑色的女人脚印。

    馨若和童桐迟疑地开口:“朱朱,管越,你们……?”

    这时两人才大惊失色,同时开口嚷道:

    “朱朱?!”

    “管越?!”

    然后见鬼似的指着对方:

    “这个小白脸?!!”

    “这个恶番婆?!!”

    说完又跟两头杀红眼的斗牛似的要向对方朴去。最终,在馨若和童桐的一番隔离和好言诱哄之下,才避免了一场男人对女人的世界大战爆发。

    今天是因为一个人住的朱朱也是过着天天盒饭、餐厅的外食生活,知道童桐和馨若有空在家,非要过来童桐这搭伙兼找童桐吹水磨牙。管越吃过一次馨若的手艺,惊艳不已,念念不忘,又听说朱朱要来,他也自动自觉地走过来报到。

    三个人坐在客厅聊天,都是善于口才,话题不断的人,聚在一起,小小的房间闹得像坐了五六个人,笑闹声不断。管越和童桐讲起他们以前参加的定向越野的事情,还约好以后有机会一起组队去参加一些定向越野协会组织的活动。朱朱在一旁听了不甘寂寞,连连嚷着,我要去,我要去。

    管越从头到脚扫了一次朱朱丰腴的身材,轻蔑地开口:“嘿嘿,和你在一组,岂不是浪费我和童桐的力气?怎么走得快,就你那两根小短腿……”

    朱朱一脸不以为然说:“切,你怕什么,我的频率很快!!”

    童桐听了猛笑,管越则忙着和朱朱斗嘴:

    “你,你,哪个男人受得了你!”

    “咦?!真的耶!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的?我真的让很多男人‘受不了’……哈,哈哈……”

    ……

    管越和朱朱继续斗嘴,童桐不再加入,站起来走向在厨房的馨若。馨若穿着休闲轻便的针织衫和棉布印染裙,背对着客厅煮咖喱。童桐走到她身后,伸手从后面环住馨若,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面朝她的发际深深呼吸。

    “馨若,你好香。”迷醉得人都要晕眩了。

    馨若转头看着这个靠着自己撒娇的漂亮女子,亲了亲靠在自己脸颊边的额头。“新换的香水啊,喜欢吗?”

    “喜欢,”呼吸着馨若身上的气息,觉得心脏的部位不断地有非常特别的暖流浮动,充盈的,源源不绝的,随着血液的流动,传遍全身。“不过以后不要再用了嘛……”

    “为什么?”

    “别人也会闻到……”

    “呵呵,好……”

    “嗯……最爱是我,第二爱,第三爱也要是我哦。”趁机撒娇

    “好~~”馨若泛起笑容。

    “咖喱放了青椒,等下不要舀给我。”

    “好。”

    “吃完饭要什果沙律。”

    “好”

    “推掉明天的课,我们去春游。”

    “……,好,好,好~~”

    管越和朱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厨房的玻璃推拉门边,朱朱一副崩溃抓狂的样子。

    “馨若,”朱朱唤了一声仍在如若无旁人搂在一块的两人,指着童桐笑问道:“你,你平时就是这个样子由着这个儿童啊?”

    馨若转头看见朱朱和管越,笑着,伸手用漂亮的手指戳了一下童桐的额头,“她啊,顺她的意还能像个成熟的大人,不顺她意就像个小孩子,发嗲耍赖,什么方法都用得上。”馨若和童桐相处久了,两人之间也越来越能磨合适应。基本上童桐是个思想非常成熟理智的人,就是喜欢装傻耍赖,平时对馨若非常照顾体贴,不会出一些真正为难馨若的问题来扰乱她。

    四人坐在沙发上,管越拉起馨若的手抚摸,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指责童桐:“有没有搞错,这不是普通的手哇,这是钢琴家的手啊!你,给你拿来这样用吗!!”然后什么暴殄天物啊,美玉蒙尘啊,大材小用啊之类的词语,全部给管越拿出来感慨了一番。

    童桐赶紧拉开管越的手,抱住馨若,握起她的手凑在唇边亲啊吻啊,鼓起脸对管越和朱朱说:“我暴殄天物?我平时让馨若下厨一次都不知道要心疼多久。今天是为什么?今天还不是你们两个家伙非要过来蹭饭吃的。”

    一番话引起公愤,童桐被管越和朱朱群起而攻之,被抱枕打得满屋子跑。馨若坐在沙发上,止不住的笑。

    人的一生,得到一些知己的好友,是多么的不易,而能有一个真挚爱自己的人更是一种珍贵的眷顾。世人歌颂爱情,述说爱情,它似乎很多很常见,然而一个人真正的想要得到,又是如此的难寻,如此的无踪。当我们渐渐的成熟,我们会发现曾经的那种心动,少年时期那种非某个人不能活的想法,我们曾以为是爱情。当我们失去,当我们多年后回头望望,竟然发现,自己仍然活着,原来爱情不是生活的必需品,而只是调味品。而世间又有多少人,没有调味品,仍然活得自在。但是爱情毕竟是令人愉悦而珍贵的,馨若为自己庆幸,也心中充盈快乐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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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笑闹的间隙,童桐凑近朱朱坐下,悄悄地问她:“那个账本,你有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

    朱朱沉吟一下,大致概括了一番:“嗯……我不太了解内情,但是从账面上发现一些问题并不特别难。大致可以看出款项有不正常流动的趋向。一时半会我也讲不清楚,要找个时间详细说。这事你没有告诉馨若?”

    “呵呵,馨若知道我在研究那些账本。不过我不愿总是提起这些事,让她烦。”童桐一边漫不经心地和朱朱约好下次见面细谈的时间,一边抽出一支花瓶里开得漂亮的粉红色非洲菊。走向坐在小阳台正和管越聊天的馨若,轻轻抚摸她的肩头,笑着将花递在她的面前:

    “阳光下的公主,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