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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56章 情窦——禁足(2)

    陆信诚乖乖地端过马克杯递给她,“晚餐出去吃吧?”

    “不行,”梁意珂断然否决,“你妈要回家吃晚饭的。那个······你爸好像也快要从外地回来了。”还没跟陆父在同一个屋檐下待过,有点忐忑不安。

    “给你提个建议。”陆信诚委婉地说。

    梁意珂咽下口中的橙汁,随口问他,“什么?”

    陆信诚望向她,眼神里跃动满满戏谑的笑意,“你是不是该改口了?那不仅是我爸妈,也是你爸妈。他们要是知道,一定会伤心的,尤其我妈。”

    “······” 梁意珂噎住。他的建议很有道理。陆母真的是位好婆婆,不仅把她的生活全部井井有条地安排妥当,还连细节都周全想到。陆母已经全身心融入新角色,而她却还停滞不前,带着诚惶诚恐的心情去接受一切。以前或许还能讲得通,但现在看来确实是她不够积极,她确实应该打破心底的隔阂。梁意珂迅速地结束思想斗争,爽快地回答,“以后我会注意的。”

    “我会旁边监督你。”陆信诚环顾房间一周,“不出门,那你等会想做什么?”

    梁意珂捧着杯子,摇摇头,“你有好的建议吗?”

    陆信诚微笑,“那我们来玩个游戏。”

    “游戏?”梁意珂满头雾水。

    陆信诚点头,“很简单。一问一答,轮流提问。内容不定,想知道什么就问什么?被提问者都必须如实回答,也不许造假。”他稍微顿了下,解释道,“仔细想想,我对你的了解很少。估计你对我的情况知道得更少。确定在一起的两个人,却相知甚少,这可讲不通。”

    梁意珂同意,确实是这样。她对陆信诚的事情知道的很少,尤其过去几乎是一无所知。她跳下床,“等一下我去拿纸和笔。免得忘记了。”再盘腿坐到床铺上。梁意珂认真地想了会,说道,“我先问。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陆信诚惊,“你不知道我生日?”没想到连这种基本常识性的了解,她都没。陆信诚有种被深深伤害到的感觉。她到底对他有多漠视啊?

    梁意珂则理直气壮地反问,“我应该知道吗?”

    陆信诚受打击,起码他就知道她的生日,泄气地回答,“8月26日。”

    闻言梁意珂爬到床头,拿过日历,“还有一个礼拜啊。”早知道就不问了,要花钱。

    “记得送我礼物。”陆信诚为了不让她忘记,还夺过她手中的笔在日期上打上个五角星来备注。

    “······会有的,”梁意珂非常无可奈何。

    轮到陆信诚,他问道,“来s城之前,你的生活是什么样?”

    奇怪又非常笼统的问题。梁意珂思索会,“一直搬家,桃溪,镇里,县城,最后到市里。其他就跟别人一样,学习,交朋友,玩耍。没什么特别的······啊,又该我问了。那你呢?当学生时最喜欢做什么?”

    陆信诚不费力地回道,“逃学。”

    梁意珂不满,“这个答案也太简单了吧。”

    “本来就不复杂。”陆信诚问出他个人实际上最为关心的问题,“你之前暗恋过谁吗?”恋情确定没有,但单恋就不一定了。

    梁意珂手臂在胸口前交叉,“没有。”然后她无语地目睹陆信诚露出个洋洋得意的笑容。梁意珂腹诽,有什么好开心的,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说到过往的感情,梁意珂利索地回问,“那你交过多少女朋友?”

    陆信诚摇头,“没有。”

    “骗人。”梁意珂拿起凉枕当做凶器,指向他,恶狠狠地警告,“老实交代。郭芷薇告诉我,你可是跟许多女人有关系的。”睁眼说瞎话,她都见过其中一个。

    陆信诚补充说明,“那不算正式的交往。各取所需而已。”

    梁意珂鄙夷地看着他,欲盖弥彰的伎俩太过低端。“那换个问法,那跟你各取所需的女人有多少个?”

    陆信诚老实回答,“一些。”

    “具体的数字!”梁意珂凉凉地调侃,“难道多到让你都记不得?”

    陆信诚想想,“差不多。”

    听到他近乎漫不经心的口气说出这答案,梁意珂心里跟着一沉,说不清来由就是突然闷闷得很不舒服。本以为不会在乎,临到事头还是在意了。谈不上生气,但就像梗着块硬物,不致命可非常难受。游戏骤然变得索然无味。梁意珂默默收起笔与纸,爬下床穿上拖鞋走人。

    陆信诚沉默不语地目送梁意珂的背影离开房间,尔后一头倒在软软的毯子上,抱着怀里的凉枕,像个傻子一样,畅快的大笑出声。居然吃醋的小笨蛋!

    守得云开,总见月明。完全有资格大笑三声。

    独自得意完的陆信诚决定见好就收,走出房间找了一圈却没找到梁意珂,手机也没带,想想再打给阿姨才知道梁意珂非要跟着她一起去超市。陆信诚轻笑,挂上电话。回到书房刚坐下准备做事,手机应时响起。他一看来自曹骏升,连忙接起。

    曹骏升低沉雄浑的中低音,“医院来电话唐剑的手术很成功,性命算是保住了。那肇事司机一小时被警/察在家货运公司抓捕归案,但嘴很硬,他始终不肯承认跟林政齐有关。”他停顿一下,问道,“你真的不过来?林政齐这人很危险,愈早解决愈安全。”

    陆信诚轻叹声,无奈地回答,“我现在被管/制住了。最迟明天中午,我保证林政齐会自己主动回来s城的。你就趁着空档,把他在z市的势力仔细做个清除。现在看来,他的底子比我们预估要深厚得多。”

    曹骏升说道,“那我等会就布置下去。”

    “好,我这边已安排妥当。只能明天来个瓮中捉鳖。”

    一听他确定要在s城对林政齐下狠手。曹骏升微微吃惊,“家门口动手,不怕你家老头把你砍了?”

    陆信诚笑答,“他知道了,明早会临时加个行程去拜访刚卸任的领导人。”

    曹骏升会意,“我说呢?原来是授权的。s城陆林两家的情谊也算尽了。”

    陆信诚嘲弄道,“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多愁善感了?”

    “我对那林美人的印象比较深。话说回来,”曹骏升啧啧两声,猥琐地说,“听说你老婆还在念书,怪不得电影里清纯得不像话。陆兄真是好福气。”

    陆信诚早已适应曹骏升不正经的说话习惯。陆信诚说道,“等事情办成,曹兄可以来一趟s城。以曹兄的实力,到时该烦恼佳人太多了。”

    曹骏升笑嘻嘻,“那到时候你可不准跑。”

    “君子一诺千金。”随意再说笑两三句,陆信诚结束于曹骏升的通话。原本回z市的计划被梁意珂打乱,他即时就做好第二套方案。毕竟是关系到陆林两家多年的情谊。陆信诚为慎重起见,还是打电话给父亲,询问他的意见,以为会遭到反对,没想到父亲只是淡淡地嘱咐,记得留条生路给林政齐。六年来,第一次父子俩没起争执,平心静气地解决问题。实在是预期之外。梁意珂带给他的又一桩好事。

    夜,晚。陆信诚坐在房间角落的沙发,用平板电脑阅读新闻。旁边亮着一盏雅致的落地灯。他不时观察下屏幕角落的时间,已是八点四十。差不多该出门了。他小心地站起身,远距离望向梁意珂,她已安静睡着。放下心来,陆信诚关掉平板电脑,带门而出。

    驾车到住宅区门口一半的距离,遇到辆一模一样的黑色别克,陆信诚立刻停车。从那辆别克走下来位精悍强壮的高个男人。无需任何多余的交谈,陆信诚快速换车,而那男子则去开陆信诚的车。陆信诚先开走,透过后视镜,对后座上的另一位保镖吩咐道,“一会到地方,你不用跟我一起进去。”他们就是曹骏升安排的两位保镖。

    保镖犹疑半秒,点点头。

    为了保证事情万无一失地顺利进行,陆信诚约好唐初奕与周越三人见次面,再确认一遍所有的细节。刚好九点十分,到达目的地。陆信诚望着一条灯红酒绿的酒吧街,竟突然有些陌生。他甩掉不合时宜的杂念,大步走进最豪华的一家店。门童有礼地鞠躬,在侍者的引领下,走到贵宾区。那两人已入座。

    周越目光迥然地望着陆信诚,满脸的稀奇,不停地扒弄手指,嘴里还不停地念念有词。

    陆信诚转向唐初奕,“他这是什么意思?”

    唐初奕打趣道,“他是在算你缺席集体夜生活的天数。”

    陆信诚这才明白过来,连忙道,“今晚全部开销都算我的。”

    “钱不顶事。”周越摆手,忿忿地说,“三少,你得拿出男人的魄力。该玩的还是得玩。人生苦短,得争朝夕。别为了颗小花苗,放弃整个花圃。”

    没等陆信诚回话,唐初奕笑骂道,“滚吧,你是被精/虫二十四小时冲脑的非人类。不过,”他转脸看着陆信诚,一字一顿地指责道,“你现在的行为非常的不仗义。成天只记得陪老婆,把兄弟忘到脑后。”

    面对多年好友的齐齐指责,陆信诚哭笑不得,“等这事一过,我保证拿出一百倍的诚意来。”

    周越非常满意,玩伴回归是件大喜事。

    “收起你肮脏的想法,”唐初奕浇熄周越刚涌起的满腔热情,“三少是要洁身自好的。”

    “what?”周越震惊,忧心忡忡,“三少,过度禁/欲是会死人的。”他蓦地停住,一惊一乍地吼出来,“天呐,莫非你是靠右手过日子?”

    ······短暂的寂静。

    唐初奕没忍住,扑哧一声哈哈笑出来。

    陆信诚的良好教养差点毁于一旦,他没爆粗口,但他阴沉的神情把他暴怒的内心世界展露无遗。

    一时的心直口快,害人不浅。认识好些年,都没见到过脸色铁青成这样的三少。周越赶紧赔笑,不甚高明地热络气氛,“那什么,喝酒吗?开瓶人头马怎么样?”

    陆信诚面无表情,“我还要开车。”

    冷冰冰的语气,周越不禁内流满面。虽然他的话确实过分,但也是实情啊。就是用脚趾头思考都能知道,三少的性/生活有多不和谐。暂先不谈他老婆怀孕的特殊生理情况,就说说他们之间那龟速的进展。截止目前,最最乐观的估计,最多也只是打个kiss。

    老好人唐初奕出来打圆场,“谈正事吧?我正好有个新的想法。”

    陆信诚颔首,“说吧。”

    从三少堪称凶残的目光中解脱出来的周越对唐初奕感激涕零。

    唐初奕缓缓道,“林政齐到时,我跟周越先见他。三少,你稍后出现。他现在恨你入骨,难免会被仇恨蒙蔽,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陆信诚想想,“那就照你说得做。”他看向周越,“这次是假借你家老爷子的名字邀请他商谈,善后的工作最重要。”

    周越信心十足,贱气满溢,“对这种假传圣旨的事情,我的功力早已炉火纯青。就算被发现,顶多也是关两天禁闭。刚好还挺怀念那边的饭菜。那里的盖浇饭是一绝。”

    唐初奕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周越,我又想揍你了······”

    “······”周越委屈,“我这明明是舍生取义的英雄行为。”

    陆信诚看看腕表,九点半多,“那我先回去了。随时保持联系。”他叮嘱这话的时候特意看向周越。周越有着太多不良记录。

    周越瘪掉,脱口道,“知道了。我今晚陪你一起禁欲。”

    陆信诚太阳穴处的青筋在狂跳,艰难地克制住想暴打周越一顿的冲动。他恨恨地威胁道,“明早打你电话,要是打不通的话,我劝你直接去军医院预订间病房。你不是喜欢护士服吗?我让你就在护士服的海洋里待到想吐为止!”

    周越抖成筛糠状,直接严实地捂住嘴巴,猛地摇头。他今晚要把手机抱在怀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