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的身子是一日好过一日,与水h两人,天天起坐一处,难免痴缠一番。这日两人闹了一夜,方才起身,已是日上三竿了。水h自是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只贾瑚浑身酥软酸麻,身上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不适得很。
水h嬉笑的看着贾瑚,问道,“可是还难受得紧?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贾瑚慵懒的撑起身子,瞪了他一眼,也不理会,自己穿戴起来。
水h得了个没脸,也不恼,只是含着笑上前帮贾瑚整理衣衫,打理好了,才叫人进来伺候洗漱。
总管武陵这时却进来报道;“爷,王妃回来了。说是想来看望小贾大人。”
水h看向贾瑚,见他并无不悦的神色,才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你叫她等会子再来,子兮还
没用饭呢。”
武陵应下,便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你的王妃,怎的想起见我一个外臣了。”贾瑚端起茶盏,吃了一口,问道。
水h摇摇头,“说了多少次,不要总是空腹吃茶,对你身子不好的。”吩咐人撤下了茶,上了
饭,水h才笑着说道;“王妃是个很识趣的人,你且放心。果真不喜欢,以后也不用理会的。”
贾瑚不置可否,只细细的咀嚼着,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水h的碗里说道;“我知你是个无肉不
欢的,且也吃些青菜吧,这个味道还不错。”
水h起筷子,尝了,说道;“你喜欢这个味道?”
贾瑚含笑的点点头;“很是爽口,咸淡也适中。”
水h又给他加了几筷子,“你喜欢便好。”转而又吩咐道,“给这个厨子看赏,以后他就单在我
的院子里伺候了。”
两人一时用完饭,便打发人去请王妃了。不一会儿,就听外面的人来报,“王妃来了。”
帘子一掀,便见一个雍容的女子走了进来,这女子穿着藕荷色的绉纱绸长裙,外外罩着荷叶短
斗篷样式的银妆缎描金牡丹的坎子,脚上是正时兴的莲花鞋,挽着芙蓉髻,戴着一幅翡翠头面,
这一身的装扮既金贵,又柔和,且不失王妃的身份,很是得宜。张的并得十分漂亮,可那柔和的
气质,令人观之可亲。这就是荣王妃冯氏,闺名殊蓉。她身后还跟着一位精奇嬷嬷,低着头,很
本分的样子。
贾瑚方要起身,水h却按住他的手,说道;“你身子还没大好,且不要顾着这些虚礼了。”
贾瑚虽不愿以后有人拿着它说嘴,但也知他的意,了解水h的脾气,只得歉然地笑着,向荣王妃
点了点头,道了好。
荣王妃却端庄地笑着,很是亲切地说道;“爷说得很是,贾大人很不必讲这些礼数。只养好伤便
是。”
贾瑚笑着说道;“谢王妃体谅。”
水h在一旁,沉着眼看着,也不搭腔,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子。
荣王妃又道;“我本应早些来探望贾大人的,只是不巧回了门。要是有什麽招待不周的地方,也
请贾大人多多包涵。贾大人要是想吃什麽,玩什麽,也只管找我要。要不使个人来告诉刘嬷嬷也
是可行的。”她指了指身边的嬷嬷。
贾瑚却不答话,只是笑着听她说道。
又撤了许多有的没的,贾瑚只听得荣王妃问道;“贾大人可有一姐,在宫里做女官?”
贾瑚心知这正题来了。水h在一旁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利芒。
贾瑚答道,“我们正房这一支,都是些小子,只一个女儿家,是舍妹,如今方才年方五岁。倒是
二房,却有个表姐,名元春,今年方才入选。”
荣王妃的目光闪了闪,贾瑚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是和那贾姑娘划清了界限的。她笑道;
“原也没什麽大事。只是我那日进宫,见到梅妃娘娘身边,多了个秀美端庄,玲珑心肝的姑娘,
不免就喜欢得紧,问了两句。她自说是荣国府的大姑娘,我正纳闷呢,以往怎的没听过?原
来……”
贾瑚笑道,“能在梅妃娘娘身边做女官,也是这位大姐姐的福气了。这,个人有个人的命,
生来就定好的,谁又能强求呢?”
荣王妃也笑着应道,“可不是吗?”她的手摩挲着护甲,“可是许多人就要受过大苦难,才能明
白这个理。”
贾瑚点点头,含笑道,“向来王妃也是个慈悲的,要是能好心□□她一番,让她知个礼,也算十
分善缘。”
荣王妃笑着道,“可不就是嘛!贾大人到是和我一般心思的。时候不早了,我也打扰多时了,这
就走了。贾大人也好好休养。”
贾瑚谢过了,水h就命人送了荣王妃出门。
贾瑚笑着看着水h,长眉一挑,“我道是荣王妃怎得来看我这个非亲非故的人呢?原是某人惹了
桃花债,荣王妃这是来讨权来了。”
水h笑道,“这你就冤枉我了。那贾元春我连是方是扁都不知道,又何来招惹一说呢? ”
贾瑚道哼了一声;“左右是有缘故的。”
水h眼中一亮,几步上前,凑到他身边,贴着他细嫩白皙的耳垂,轻声问道;“你……这是吃味
吗?”
贾瑚伸出手,狠狠的掐了他的腰一把,脸上一红,啐道;“谁吃你的醋!”
水h之笑嘻嘻的也不理论。
贾瑚蜕了鞋,歪在软塌上,水h顺势也挤在一边;“一起歇歇。”
贾瑚只得往边上挪了挪。两人面对着面,贴的极近,水h忍不住吻吻他的额头。
贾瑚叹口气,说道;“可别再闹了,踏实地歇会吧。”
水h也就罢了手,规矩的躺好。
贾瑚看着他的脸,又笑了起来,“怪道我那便宜姐姐看上了你,果然长的一副惹人的模样。”
水h笑道;“我只想招惹你。”
“想来也是那元春动作太大,心思太明显,否则也不会惹得荣王妃都注意她。”贾瑚叹口气,
“这二房的人,果然没一个踏实规矩的。”
水h冷哼一声,“看看她母亲,也就知道她是个什麽货色,就这样想爬上男人的床?也不看看
自己是个什麽东西!”
贾瑚笑道;“什麽东西?你倒是说个明白?”
水h道;“没的污了你的耳朵。”
贾瑚道;“既她这样想成为你的人,不妨给她的念头。她的心思毒,又有些不入流的手腕,在
宫里尽够她发挥了。梅妃娘娘现正得宠,消息也是灵通的。让她来帮忙传出来,或是做些什麽,
倒也便宜。”
“他可是你姐姐?”水h笑着看着他。
贾瑚笑了,“你少了一个字,是‘表’姐,要知道,隔着一个字,那就是隔着两颗心,远了十万
八千里的。”
水h叹道;“你倒是个狠心的。”
贾瑚的手指点着他的额头,“没得说些便宜话,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麽人?”
水h的手顺着贾瑚的衣领伸进去,极尽勾引的摩挲着,在他胸前两点轻轻的揉捻,黝黑的眸子只
盯着他的脸,伸出舌□□着他的下颚,暧昧说道;“你说我是什麽人?”
贾瑚的身子本就未好利索,又纵情了一夜,此时已是疲软至极,怎仅得如此撩拨,只得喘着气,
哀求道;“好人,好人行了吧。你可是饶了我吧。”
水h本也是逗弄他玩罢了,但见贾瑚眼波朦胧,宛若春水,只瞧着自个,白嫩的脸颊,泛起诱人
的粉红,不禁也动了念。可终究事顾虑着贾瑚的身子,只道,“你且别动,让我抱一会。”
贾瑚这次倒是乖乖的,只缩在水h怀里。
水h叹道,“你是此次如此乖巧,那是好的。”
贾瑚笑着斜睨他一眼,“倒是美的你。”
在说这荣王妃回了院子,在坐在炕上,刘嬷嬷奉上了茶,说道;“奴才冷眼瞧着,也对那位贾
大人可是很用了心思的。这会不会……”
荣王妃笑道;“嬷嬷糊涂了不成?就算爷再喜欢这位贾大人,也不是什麽危胁,总比宠着后院那
些小蹄子的好。我只要不和那贾大人有冲突,安安心心的养好我的两哥儿,谁能越过我去。”
刘嬷嬷听罢,也笑了;“倒是老奴魔怔了,竟未想到这理。”
荣王妃叹了口气,“如今我是知足的,太贪求了,反而不美。看爷今儿对这贾大人的生气,我也
就知个大概了。以后你吩咐咱们院子的人对这贾大人多敬着些,也就够了。”
“那,那个贾元春,我们还……”刘嬷嬷问道。
荣王妃冷哼一声,“动,为什麽不动?也不打量自己是个什麽身份,妄想攀高枝,当凤凰?”
刘嬷嬷也说道,“可不是,还说自己是荣国府的大姑娘。这荣国府可是大房继承,哪有她的位子
的。父亲也不是什麽能干的,不过萌圣恩,赏了个从五品员外郎罢了。更妙的是……”
荣王妃笑了,“更妙的是,她和大房不亲。如小贾大人还真念着他这个姐姐,倒也不好办的,谁
知道……”荣王妃咯咯地笑起来。
刘嬷嬷奉承道,“这也是王妃的福气大,想什麽事,就能来什么事呢。”
荣王妃把刘嬷嬷招近身,如此这般那般的吩咐下去,眼中满是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