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帮忙擦脸,可是擦到脖子的位置发现对方身上也满是酒味,他是泡在酒缸里的?文略皱眉,很嫌弃地把手上的毛巾塞了进去,也完全没注意自己已经是整个人都趴在了对方身上,还掀开被子往里面凑着闻。
“文略?”慵懒带点醉意的声音在他头顶很不和谐的响起。
文略慌乱的抬头,头顶一下就撞到了一块很硬的“东西”。
“嘶”原本带点慵懒的声音注满了痛苦,看样子被撞的不轻。
文略坐在一旁有点不好意思地望着死命捂着自己下巴的人,心情忽然大好的他,笑着问:“你酒醒了?”
“嗯!”安程典皱着眉头看着文略,眼睛还有点对不上焦距,那表情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看样子也不是很清醒,昨晚他们到底喝了多少?
文略心里一阵慌,又想起了昨晚那惊心动魄的时候,他差点贞洁不保呀!
“那个……要不要紧?”文略指的是他的下巴!两个人之间好像一夜间生疏了不少。
“没……没事!”安程典挪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大概是感觉到被子下的人未着寸缕,难得地不好意思了。
他一不好意思,文略倒好意思起来了,“衣服脏了,我全给你脱了!”
“哦!”安程典客气地冲他笑笑,“谢谢了!”
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生疏?文略有点恍惚,他们两个一直不都是从来不讲客气的么?
“那个……要不要洗澡?我给你放水。”短暂的沉默后,文略打破了沉默,伸手就来扶安程典。
大概是自己也觉得身上不太舒服,安程典老实的起来了。边上是现成的浴袍,大概是昨晚文略穿过的,捡起来就裹上去了浴室。文略在一旁给他放水,弯着腰的样子似乎在邀请对方过去拥住那副身体。
安程典一直都不是老实的货,这么想着的时候就把手伸过去了。
文略正在试水温,腰忽然被搂住,背后贴上来一堵温热的身体,心口一热便没推开,继续放着水。安程典搂着对方的身体,把头靠在对方背上,沉浸地心里堵得难受。想说点什么却有点说不出口,明明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却弄得两个人又生疏又陌生了不少。
果然,泡人这种事,还是要持之以恒,不可以中断的,这幅掉链的感情要多久才能修复好?
“咳!”文略尴尬地咳了一下,然后把环在在腰上的手拿开,“水放好了,你洗吧!我先去换衣服。”
安程典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听话的松开了手。文略在外面收拾收拾,想着等安程典出来,正好一起去片场。忽然就听到里面的人“嗷”了一声,他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了。
两个人尴尬的对视着,一个在浴缸里,一个在门口,一个穿戴整齐,一个光着。气氛好诡异,文略的眼睛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哪里看着不好意思还偏偏往哪里瞟。
“要是看不仔细,我不介意你进来看!”安程典微眯着眼望着文略,脸被泡的微红,慵懒的样子越发通透了。
文略还真的进去了,安程典吓到了,他出言调戏文略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今天忽然就奏效了?
“你身上怎么回事?”文略的声音很奇怪。
安程典摸了摸胸口,还很冷静地说:“没事,就是起了点疹子!”
“什么叫一点点?”文略的声音都要颤抖了,指着他的大腿问:“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安程典摇摇头,顺着文略的手指看过去,自己也吓住了,他这是怎么了?全身上下不满了红疹。
文略一把把他从浴缸里拉起来用浴巾包住,“你得去看医生,现在马上立刻!”
安程典头还有点昏,被忽然这么拉起来,脑袋还有点疼,不过看着文略忙前忙后连擦身这种事都帮忙做了,他心口一甜,捧住文略的脸照着嘴巴就是一下。
文略愣住了,他们两个短暂的冷战一天一夜,因为这一吻把心里那点憋屈的东西通通给激化出来了。
“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偷袭,怎么这一次表情会是这样?安程典伸手在文略眼前晃了晃。
文略拍开他的手出去了,安程典急忙跟在后面,他发现文略的脸居然红了。
这还是前所未有的。
“快穿衣服!”文略把安程典的衣服丢过去,安程典拿着衣服坐在那里,死死盯着文略的脸,被对方给避开了。
“小略!”安程典喊道。
“嗯?”文略低下头看着坐在床边的安程典,手被人握住了,然后人就拉着坐在了他身边。
“昨天……”安程典地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指尖很不安分的爬上了他的脖子,一点点往上爬,几乎要探进了他的头发里,带着力度往前拉。
文略有点抵抗地往后仰,但还是被人拉着锁进了怀里,“你让我很难受!”
这句话算是把昨天所有的事做了个总结。文略安分地靠在安程典的胸口,听着那因为他而加快速度的心跳,心里莫名的安静了下来,实际上他昨晚也很不安稳,心里想了很多,虽然做不到立马接受,但是至少能和他换个模式相处,至少应该能做到八卦杂志所说的,他们关系很好吧!
被送到医院的人心情一直都很好,因为事态比较严重,杜明成也到场了,骂骂咧咧地一直在发牢骚。经过医生诊断,不是很严重至少稍微有点点过敏。
“你对酒精过敏?”文略好奇地问,印象中这个人经常会出现在众多“趴体”上,怎么会对酒精过敏。
“不是对酒精过敏,应该是不注意卫生的原因!”老医生是这样说的,然后给了文略一管药,“一天三次,很快就会好的。”
“不注意卫生?”文略就好奇了,安程典每天都洗澡,怎么会不注意卫生呢?
“应该是地毯!”安程典咬牙切齿,连穆清这个家伙昨晚居然让他睡地上。
不过,不管怎么说,祸是闯了,导演很生气。
好在说好了今天把时间交给连穆清的,所以杜明成看没什么大碍就回片场了,走之前让安程典跟连穆清交代,时间就只有今天了,要拍不拍随便他们。
意思就是,今天要是拍不完就没时间了。可是安程典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还是有了发烧的症状,吃了药后就开始嗜睡,状态很不理想。
秦沁也是匆忙赶过来了,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带着妆出现的,包括昨晚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出来吃宵夜也是一副随时都要出门时的样子。
文略有点搞不懂女人了,明明昨晚还引诱他来着,现在又对安程典一副充满关心的样子。见到文略的时候,秦沁点头笑笑,连招呼都没有打。
看样子昨晚他得罪到她了。
连穆清可没心情来纠结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他急的都要拔头发了,文略想了想建议说让剧组的男二号过来和他一起拍摄,至于安程典还是早点放他回去休息。
没办法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没得选择了。让助理把安程典送回去,文略和男二号开始拍摄,今天文略的状态要好得多。
连穆清问:要是安程典和我掉到河里了,你先救谁?
文略一本正经:谁救,我砸谁!
连穆清被这忽然而来的幽默给砸了一下,急忙趁热打铁:安程典可是你剧中的男人,你下得了手?
文略继续一本正经:剧里他可没少欺负我!
连穆清:所以,你现在是公报私仇?
文略:没错!
虽然依然会在最后冷下场,不过还是达到了一种意想不到的搞笑效果,那种一本正经开着玩笑的样子让导演妥协了,也许这种口味观众买账吧!
不过接下来的游戏部分就有点困难了,玩的是情景剧的模式,但是中间有些刁难的问题,比如类似:一斤棉花和一斤铁哪个重一些?这样的脑经急转弯。
文略就卡住了,蹲在那里使劲想着,一斤棉花和一斤铁怎么会一样重呢?
秦沁一直本分地站在一旁,有热闹就看,绝对不出手,跟昨天的热情比起来就像两个人。文略不懂的事,他昨晚从秦沁那里逃出来了,就等于拒绝了一个女人,女人都是很小气的,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虽然是千辛万苦纠结万分,总算是在天黑之前结束了拍摄,文略和男二号一起回杜明成那边接着拍摄,连穆清他们则是回去找安程典补个镜头。
收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两点多了,文略困的要命,回到住处,居然在桌上发现热气腾腾地宵夜。他有种自己这次拍戏会变胖的感觉,脑子里也似乎看到卫笙抓着他在健身房操练的样子,苦恼呀!可是肚子里的馋虫又一直争先恐后的往外爬。
算了!
减肥的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听到关门的声音,床上的安程典坐起来了。
“睡吧你!”文略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声音居然放得很柔。
“嗯!我也正好饿了!”安程典笑着掀开被子起来,“白天睡了一天,现在居然睡不着了,怎么,拍摄还顺利吗?”
文略点点头打开了装粥的盖子,又是虾粥。嗓子忽然有点堵了,这个世界上这样对他的人除了父母和卫笙外,安程典算是第一个吧!
“我陪你喝点吧!”安程典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勺子,在文略的碗里舀了一勺。
“你不是不吃虾吗?”文略挡住了他的勺子。
安程典一下便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看的文略心里很不安逸,这是什么眼神,他好像没做什么吧!
“小略,你居然会关心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