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のあせていく たそがれの中,私は一人立ち尽くす(渐渐消散的黄昏中 ,我独自伫立)
――手岛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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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出去咯~,肚子饿的话,冰箱里还有东西,热热就可以吃。”玄关处,身着红色上衣白色休闲裤斜挎浅黄小包的小兰向我挥手告别,准备去给小鬼买圣诞礼物――红色毛衣。
情侣装……
心中内牛满面,象征美好平安的圣诞夜,我的存在依旧被忽略?
“柯南也要乖乖的哦~,再见~。”轻快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小鬼保持着目送的姿势一动不动。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离两人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个小时。套用一句很柯南的话来形容,那就是“通往天国的倒计时”。至于原本充满爱和萌点的圣诞钟声在小鬼的耳里,基本可以用一句很哲理的话来诠释,那就是“丧钟为谁而鸣”……
阿门~。
假意画了个十字,心里却已经乐翻天。
痛苦转移法二――小鬼变脸秀。
“叔叔,我去博士家了。”
“嗯。”准备去扎小人了吗?没用的,哦呵呵~(= =会这么想的只有你)
笑得太过忘形总是乐极生悲。藏在东京日报下的18n少女写真集不小心掉了出来。
柯南黑线的望着泳装美女封面的花花杂志:“叔叔,那是……”怪不得会乖乖待在办公桌前一脸专心致志。
“咳咳。”手忙脚乱的收起来,我一脸严肃:“那可是一门涉及到人类遗传学,行为学,社会伦理学,人际交往学,法学等等一系列高深知识的课程。以你的智商是无法理解的。”顿了顿,强调道:“所以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
小鬼木然的望了我一眼,转过身,“砰”大力关上了门:“小兰姐姐一定会对叔叔你的好学感兴趣的。”
tat,死定了。
怀着纠结的心情坠入梦乡。
我想,这恐怕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睡的最沉的一次。
即使,梦境依旧如影随形。
红黑的世界,白色曾如此遥不可及,而今却环绕在身侧。
安定,平和,从未有过的暖意。
好像一棵枯死的树木见到清泉,即使明知无用却依旧贪婪的吮吸。
我只是单纯的站着,却仿若得到救赎。
眼角本能的湿意,很浅。
悄然滑落。
在梦里。
在现实。
“叮铃铃。”
响起的电话铃声掩去了液体滴落桌面本就细微的声音。仅有一滴的液体,在桌面洇出深色,很快消散,无迹可寻。
“喂?”
“毛利老弟,快来医院……”
“mani?”拔高声线,我愤怒的捏碎了刚才在日暮简短交代时滚弄着的圆珠笔。“那死小鬼【又】受伤了?”才刚受过教训又犯事,丫的,这娃的脑子被巨怪踩过吗?
“我这就过来。”挂断电话,抄起一件外套,我就奔了出去。
绿台警察医院。
“可恶啊,放手,看我怎么收拾这小鬼!”看到小鬼醒了过来,原本有些不安的绞手指立刻变成张牙舞爪。彻底黑化的我拼命突破由目暮和阿笠用身躯筑成的防线,要去揍小鬼。
什么叫被爆炸余**及啊,从事务所到阿笠家就那么点路他都给我整出个爆炸来!
“说了多少次了!小孩子好奇心那么大干嘛呢!长点记性好不好!”我龇牙咧嘴,“呃啊,又一笔医疗费啊!你这个月零花钱别想要了!”
坐在床头从睡美人状态脱离的名侦探面色阴沉,他侧过脸,鼓起腮帮撅起嘴,一个人生闷气。【你关心的就只有那可有可无的医疗费吗?!】
“咳咳,毛利老弟,柯南的行为是…呃值得表扬的,医疗费政府会出。”看不过眼的目暮抽着嘴角打消了我的顾虑。
“哎?不用我付?”我立马就安静了,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斜了眼小鬼,我没好气的说:“真是的,你就没想过受伤的话,大人会担心的啊……每次都这样,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的小鬼,麻烦死了。”
名侦探的耳根悄然染上红晕。
“要是让小兰知道……啊啊啊!被小兰知道我没照顾好你,绝对会被分尸的啊啊啊!!”我双眼空洞无神,失意体前屈,飘忽的如同幽灵般软软的挂在墙上,“死定了,死绝了,死灭了……”
名侦探的额头冒起了明显的十字,他放在被褥下的小手愤恨的握成拳,暗暗磨牙。【敢情你的担心就为了这个?!】
被毛利小五郎诡异思维打败的名侦探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心理其实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
“乃傲娇了!!”
正当日暮和阿笠安慰我受创的小心灵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众人收起调笑,变得严肃。
我比了个手势:“先别接,如果是犯人就交给我。”
“嗯!”柯南慎重的点头,按下接听键。
电话里传来可以改变过的声线,正是那个向小鬼挑战的犯人。
我伸出手,接过手机,脱口就是一顿骂:“喂,你就是那个打扰圣诞老爷爷派发礼物的混蛋吧,别叽里呱啦一大堆废话,直接点,是不是又来个什么爆炸?玩什么猜谜游戏?留下提示赶紧闪人,我们还要抓紧收工吃圣诞大餐呢。”
死寂。
柯南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伸出的右手,陷入深度自我唾弃。【居然会相信那个人能处理好事情,我果然被爆炸伤到脑子了吗?!】
那头的犯人噎了一下,匆匆忙忙说了几句,刚想放几句狠话就被我掐断了电话线。
接听指不定还要钱呢~。
(森谷帝二听着手机的忙音,暴走)
“好了,开工,解暗号。”
众人张了张嘴,还是忍住,努力忽略刚才发生的事。
日暮去打电话,我靠在墙上发呆。
时速60km以上,和时间有关吗?太阳下山以后爆炸,和太阳有关。
综合起来就是说和日照长度有关。
光感型炸弹?
一干人等冥思苦想,我也亦同,不过我想的是:为什么总感觉好熟悉啊?
目暮去新干线指挥中心调查,临行前问我是否同去,我以照顾小鬼为由拒绝并表示电话联系。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在我和小鬼脸上溜了几圈,挂着让我毛骨悚然的微笑出了门。
阿笠则去向护士借电视机去了,出门前很是担忧的来回扫了我和小鬼几眼,挂着让我满头黑线的苦脸出去。
抽着眼角,我心中愤怒掀桌,到底什么意思啊!
(解释:其实目暮是想到小兰殴打大叔的摸样才……)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小鬼后,气氛很诡异。
他出神的眺望不远处的新干线,保持沉默,我也cos沉思者,抓紧时间补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挪动僵硬的头看向墙上挂着的钟。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小鬼还没想出来。
要不要给点提示?腿都麻了~。
为了身体着想,我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向小鬼走去。
脚步很轻,他并没有听到,直到我俯下身,遮住窗外射入的阳光。
他蓦地睁大眼,被我突然放大的老脸一刺激,顿时惊慌后退,却不想没掌握好平衡反而跌进我怀中。
我挑了挑眉,这孩子的身体怎么僵的跟石头似得。
翻了个白眼,我在靠窗侧的床边坐下,把小鬼连被子一起捞起来,放在腿上。位置关系,他整个人处在我的影子中。
比以前有进步,起码没跳起来,只是小小的挣扎。
“有没有什么发现?”
“叔叔,放…开…”他低下头,不安的扭动。
“别乱动!”一个爆栗下去。真是的,往哪儿蹭呢……“你平常随口说的话不都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吗?随便说一个吧,指不定,我就悟出什么,爆seed~。”
抱着小鬼站起来,猛一转身,摆了个热血的poss。
霎时,红艳的夕阳跳入眼球,刺目的光线让人不适的眯起眼。
“阿勒,怎么把你也带上来了?”假装懊恼的把小鬼埋回被子,阴影又重新覆在他脸上。
然后,我看到了比夕阳还耀眼的光芒。
总算想通了啊~。
拭了把不存在的汗,我在心里跳起恰恰舞。
“毛利叔叔,是不是说什么都可以?”故作天真的孩童语气让心中蹦q的小人一不小心闪着腰。“唔……那就阳光好了。”
“啊?”一脸迷茫的望着小鬼,就像没有任何审美细胞的人初次见到毕加索的画。
“呃,我是说……影子。”他努力组织语言,试图引导我的思维,一张小脸苦恼的皱成了小包子。
【“呃……该怎么说好呢,就是……”】
浅浅的笑意染上嘴角,我伸出手,轻点在他光洁的额头上。
“你啊……”细细抚平蹙起的双眉,顺着鼻梁下滑在小巧的鼻尖处轻勾了一下:“不是说过吗?小孩子不可以皱眉哦~。”
近在鼻息的低喃中,名侦探看到一双微阖着的眼眸,满满的尽是温柔。
“啊拉,果然不能指望一个小鬼能有什么建设性的提议。”恢复废柴大叔样,我懊恼的抓着脑门:“哎……还是去找目暮吧,看看有什么进展,要乖乖待在这里,不可以给美女护士惹麻烦!”
慢斯调理的走出房间,带上门。保持着正常步调离开,直到在听不到脚步声的拐角处时才突然加速。
“新一?”阿笠抱着电视机走了进来,有些奇怪的发现柯南的脸红的有些离谱。
“脸怎么这么红啊?”
“只是夕阳照到了的缘故啦……呃,叔叔呢?”
“哦,去指挥中心了。”
“哦……”名侦探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来掩盖失望的语气,“那个,我知道答案了……”
我并没有去见目暮,而是靠在医院角落的墙壁上。
夕阳缓缓落下,天边的流云被层层渐变的红渲染的妖娆不可捉摸。靠近红彤的夕阳处,云几欲滴血。
总是这样,临近消逝的那一刻,美得绚丽窒息,美得夺人心魄,美得……
让人无所适从。
夕阳如此,樱花如此。
人亦如此。
我微微叹息,居然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