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特辑?十年之后
十年后的今天对于朝日奈家族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意大利的清晨。
朝日奈光穿着厚大衣立在雪地里眺望远处的阿尔卑斯山,如今是冬季这里的游客少了很多,要滑雪的去了瑞士,要游玩意大利的选择夏季来。
而他却故意在冰冷刺骨的冬天来到这里。
避开了盛名在外的贡多拉、斜塔落脚在阿尔卑斯山下的宁静小镇。
只有望着阿尔卑斯山上纯净的积雪,冰冷的白色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像是心跳都可以任性的停止。
毕竟他玩的是黑暗小说,接触白色的时间可不多呢。
“光先生……”
啊,是一位阿尔卑斯少女,她体形丰满,双颊微红如一团可口的棉花糖。
她围着一条红色的厚实围巾,怀里抱着一袋子法式牛角面包,下面有一块黑色物体。
“这是你昨天定好的面包。”
“谢谢。”
光很久没有穿过女装,体型瘦长的他就在欧美人里有一份独特的清隽,加上染回黑色的长卷发,妖异却不轻浮。
见他接过面包,少女干脆抬头看着他。
“光先生今天还是去丹尼尔大叔店吃午餐吗?”
光轻轻摇了摇头。
“今天中午的飞机……我会想念他家的食物。”
“光先生要去哪里,回家吗?明年冬天还会来吗?”
每年他都回来阿尔卑斯过一整个冬天,一直待到春季,而现在冬天才过一半却忽然要走。
“明年……谁知道呢……”
朝日奈光手指滑过装面包的口袋摸到口袋底的硬物,那是一块很有名的巧克力;瑞士三角,包装就以阿尔卑斯为基础,很经典的口味。
可惜那个人……不爱吃甜食啊……
她经常穿校裙、水手服,休闲清淡甜美的风格。
但是当他看到她的时候,他就没有停止过想象―――皮衣和高跟鞋穿在她的身上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着朝日奈家的所有人。
绘麻在他心中一直是个谜语,从来都是。
沿着记忆中的路,光逐渐加快脚步,似乎不是那个淡然的四男。
院中的大树簌簌的掉叶子,路两旁是掉落的花瓣和灰尘,透出一股无人打扫的冷寂。
冬日的朝日奈家总是这样的。
先回自己卧室放好行李,就径直来到大厅。
大厅里其他兄弟已经到齐,小弥稚气全脱,出乎意料的稳重,沉静的靠在窗口望着窗外。
“到齐了,我们走吧。”
雅臣看了眼手表拍手决定。
如果你记一个人会记得多久?
小说词汇里有一个是七年之痒,全身的细胞通通换了一遍,你还会记得吗?
是瘙痒难耐还是不痛不痒?
所以她才是谜呢,一个身怀诅咒的谜题,自己消失却让所有人记得她。
如今是谜题揭开的时候了。
开车按照十年前的约定驶去。
“啦啦啦,我做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哦~”
抱着一个厚铁盒子的绘麻兴冲冲地的来到大厅,像展示宝物一样给大家看。
少女的脸可比铁盒子什么的好看多了,朝日奈家的雄性们无一例外的嘴里敷衍着:“啊咧,什么啊这么开心?”
眼神却发光似的盯着绘麻的笑容。
“这个啊,是个秘密!”
指尖轻轻滑过铁盒的表面,冰凉感亲吻着皮肤的表层。
“切,什么东西啊,还秘密不会是什么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吧。”
红毛侑介翘起双腿,一副不屑的嘴脸,实际一个劲的往盒子哪瞧。
“少女的秘密,难道是……!嘻嘻★~”
椿拨开一边刘海,一手撑在梓的肩头,坏笑。
“才不是!”
绘麻脸色一红。
要内心:“赏心悦目。”
琉生内心:“喜闻乐见。”
绘麻继续说道:“听过时光胶囊吗?这里面装着我想要对大家的说的话,先要找个地方埋起来。”
右京:“埋多久?”
绘麻伸出手指:“十年。”
“啊?!”
侑介一头栽倒,要等十年啊!
琉生&祈织:“似乎太久了呢。”
“不会啊,十年以后再看的话会更有意义吧。”绘麻笑着解释。
昴:“我无所谓啦。”
梓:“可以等。”
侑介:“哼。”
朱利立在绘麻的头上吱吱叫:“总之听小千的话就对了!”
接着就是一行人利用这个无聊的周末找了个山头随意挑了棵树把盒子种了下去。
当时谁知道这是绘麻留下的最后一个信息。
种盒子的树长大了许多。
朝日奈弥抬头望了一眼这棵树,他记得那时候的他看这棵树好高好高好高。
转眼间,大树老了许多,他却慢慢抽起了芽。
“啊咧!开挖咯~”
椿哥用惯常的满不在意的口吻讲到。
比想象中的埋的浅。
梓蹲下把盒子取出来,吹去它身上的尘土。
本来就丑的盒子被腐蚀的不成样子。
似乎轻轻一点就会化成灰烬。
“好吧,每人一封。”
盒子锈迹斑斑,信封却干净如新没有被腐蚀掉,这可不符合常理。
但关于她的话就没什么神奇了。
每人一封信。
按照署名领取。
朝日奈弥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封信,是绘麻的字迹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自己的名字。
忽然间就有些鼻酸。
打开信封抽出那张薄薄的信纸――――
瞬间,所有臆想过的字句,纠结满腹,苦苦等待的心情化为泡沫。
“啊,真是……”
椿跪在地上,埋着头抱怨了一句,接着泣不成声。
“!!!”
侑介出拳如风一样砸在树上,手背青筋毕露。
枣哥手覆在脸上,一滴滴的液体透过指缝流出,这样谁看的出来是那个no.1游戏公司的支柱呢。
光哥沉默了半响,手中的信纸滑落,轻轻的飘落在地,上面光滑整洁――一个字也没有。
这就是她要告诉大家的吗.....
绘麻绘麻绘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