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没有输和赢, 只有值和不值。二少醒来的第一个反应是:妈的,老子又被撂倒了。为了沈闻奕, 到底值不值?一瞬间的恐慌随即被压下,想到藏尸间的尸山时他随即摇了摇头, 现在他没有时间想这些,他必须出去然后去救他,而不是过几天再去那里一个个寻找哪个是新鲜的尸体,哪个是货真价实的医生。
狗v日的,到底是把他装哪里去了啊!二少暗骂声想挪动下胳膊,却发现此处空间狭小,胳膊顶多就抬起了十度角就碰到了东西, 别说想砸开, 就连弯曲都不行。
而用手指索寞片刻发现,这儿估摸着好像是个木箱子,木头粗糙的表面没有经过精心处理,断面层还保留着密密麻麻的木屑。而视线一片漆黑, 为了验证猜测, 他慢慢将头往前靠,直到额头也同样碰到了粗糙木屑时他才完全肯定他竟然被撞在了一个狭窄的木箱子中。
道上很多处理叛徒的手法就是直接把人扔装进木箱子顺便免费附送几块大石头后往海里一扔,确保箱子一溜烟往下沉不给叛徒机会,但好像他身处的箱子和道上处理叛徒的箱子有些不同。他们用的虽然不是正方形但肯定不是这中狭长形的箱子,这种长方形箱子浮力大,很容易给对方生存的机会,而且, 二少想到这里用背拱了拱后面,好像他的背直接就顶在了木板上,腿脚移动的地方也没碰到什么异物,这个箱子里面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东西。难道他们处理的手法不熟练?这不科学啊,想弄死他的话直接一刀捅死然后丢在藏尸间何必那么麻烦?想来想去,"它们"就是不想弄死他,或者目前还不想弄死他。
既然这样,他就还有机会逃出去。二少暗暗想道:你们这次不弄我,下次就是我弄死你们!
男人野心中,只有你死我活,没有相安无事。
正当二少正琢磨着怎么逃出去时,耳边好像传来了轻微的推门声,他呜嗷两下却因为嘴巴被封着根本发不出声音,想要用手脚砸木板也使不上力气,使用使劲用头撞击了几下木板,不仅没有找到救援,连脚步声也越来越远,随即碰的一声被关上了门。
忙了一阵有些气喘,两鼻孔朝天努力吸了几口空气后这才缓过神来,前额头隐隐作痛,恍惚间还有些眼晕的迹象,幸好身处于黑暗之后没觉得眼花,要不然少不了一阵恶心。
看来自残求救不靠谱,可刚才的确有推门声和脚步声,而听到他求救之后反倒是脚步急促起来好像正在逃跑的样子,难道他把对方吓到了?他只不是发出了一阵微弱敲击的声音就能把人给吓跑了?那他到底在哪里?好像这群绑匪一点都不专业,怎么连俘虏都怕成这样?这还有没有出息呢?
被二少在心中一阵鄙视之后,他骚v动的内心终于慢慢平息了下来,分析起了眼下着境况。既然对方害怕,那是不是可以说明对方不知道他在这里?最起码刚才落跑的那个不知道,所以听到声音还以为鬼打墙之类的所以被吓跑了。可是这个推理又有一个明显漏洞,既然都他把绑来了,共犯难道还不知道?总之情况茫然了起来,或者还有个可能,就是这群绑匪之间发生分歧导致a做的事情没告诉b,但是能干出绑架这事儿的人的同伴胆子能小吗?
暗暗叹了口气,脑门磕着后面木板拉着脖子企图放松,不管怎么样,他必须出去救沈闻奕。用脑袋砸木板算什么?一想到医生马上就要被行大刑就急红了眼,直接弓着身体猛砸木板,虽然空间小,使不上什么力道,但一心想要出去的二少根本管不了那么多,直到浑身酸痛就像被车碾了骨头咯吱咯吱作响时,只能停下喘两口气再继续,这样断断续续砸一会歇一会的自救模式不知道进行了多久,直到他再也没有力气挪动酸痛的身体时这才不甘心停了下来。
妈的,他们到底想怎么样啊!有些气急败坏的二少心中狠骂了起来,从对方的祖宗三代纵向骂完骂横向,横向骂完接着骂纵向,最后觉得不爽来了句操v你祖宗,终于把祖宗十八代全都骂了进去。
温文儒雅的二少骂完之后终觉舒心不少,发v泄过后又重新接着撞,不一会儿又汗流浃背就连抬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不能再这样下去,搞不好没被他们弄死倒先把自己给累死了,而且撞击成果不显著,思量着只能另寻其他办法,或者在绑架者想弄死他之前确定一下时来个绝地反击,总之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是舒坦了。
鱼死网破是下下策,他必须现在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正在他努力冷静自己之际,那轻微的推门声又传了过来,混杂着几声脚步好像人多了的样子。但脚步都极轻,只能竖耳屏住呼吸,除了他雷打般的心跳声外,一阵竟然从他上方传来,还以为是时候想把他弄死时,声又走远了,接着又走近。
他们在干什么?好像很悠闲根本不着急,难道把他给忘了?如果他现在撞木板的会不会让他们重新再想起他?他好像看到了某人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原来还有这人没处理掉啊!”
犹豫之际,耳边竟然传来了轻微讲话声,连忙稳住思绪别再胡思联想,只听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好像在问“怎么样了?”声音极熟,就连语调都让他感到熟悉,脑中快速过滤一遍,不就是那个帮他绑来的"父亲"吗?
他在和说话?是那个忠狗吗?但听脚步声好像最起码有三人,还有一个人是谁?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而在二少胡思联想之际,医生已经回到自己住的小旅馆,结束一天枯燥乏味生活后把公事包直接扔在沙发后走到衣架旁把脱下的外套挂了上去。
身后站着两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就像一主一仆一样。
"父亲"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抿了口问,“怎么样了?”
医生淡淡扫了眼道,“引爆装置在外围没有找到。”
"父亲"眯起眼闪着轻蔑的光芒道,“果然是这样啊,老不死竟然把引爆装置放在了自己身体中,这样他就能控制所有克隆人。”
“如果他死了你们都得死。”医生冷冷说道,“他的心包里植入引爆装置后,如果他心跳停止装置就会自动启动,到时候你们都会被炸死。”
“这好办。”"父亲"擦了擦手掌道,“只要让他的心脏不停止就可以了。”
“即使这样,你们也顶多只能再活几年而已。”
“错,是我们。”"父亲"眼中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光芒,他目光飘到医生正坐的沙发上又慢慢飘走,让医生无法察觉他的真正目的。
“有意义吗?”医生冷然的声音带着丝绝望,即使"它们"能够控制芬迪斯的心脏不让他停止,但终究逃不过衰老症,几个月时间就能让他们的器官快速老化然后死亡。
“人不是神,总有一天会死的,生不能决定,最起码要掌控死亡。”对于"它们"非自然出生的克隆人,"它们"就像产品一样被批量生产只要流水线不停,就能有无穷尽的克隆人。虽然是克隆人,但"它们"都是有思维的人类,"父亲"把"它们"归入到了新人类一列,它们必须摆脱控制才能控制死亡。
医生沉默了下来,从小生活在自然人圈子的他衰老症对他的打击太大,就好像直接宣布了他的死亡,而对于在实验室中长大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克隆人的"它们"来说,死亡并不可怕,而真正可怕的是没有自由的死亡。
而"父亲"之所以能与外界接触,因为发育完全没有畸形,克隆的畸形率极高,生产出完全正常的了克隆人需要将近两千次的失败,而这些正常的克隆人就像对宣称是芬迪斯的侄子的泰勒一样,在这个世界活动为他服务,"它们"就好像是他的工具,虽然芬迪斯给了他们合法身份,但一切必须听命于他,因为他时刻掌握着"它们"的死亡,而这个死亡威胁让"它们"想尽办法让芬迪斯活下去,因为只要芬迪斯心脏停止跳动,"它们"就会全都在同一时间人体自爆。
但泰勒对于芬迪斯的忠心让"父亲"无从下手,这时候医生的出现让他改变计划。就连芬迪斯都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并且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身世就像个自然出生的人类在社会上活动,多一个克隆人就多一个希望,火速把他们派往台湾查清楚沈闻奕的底细后,并且分析是否他拥有不一样的体质。
二十七年前的事故发生后,为了防止其他克隆人出现变出,芬迪斯在"它们"体内安装了爆炸装置,而"它们"知道的是,只要芬迪斯一死,"它们"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父亲"根本没机会进入门后,因为"它"的角色是仅仅只是外围的搜集信息然后汇总给泰勒,泰勒才是真正能接触芬迪斯的人。
而他仅仅只是沈闻奕的"父亲",因为沈闻奕是用"它"的dna逆转录之后的结果,用个通俗比方就是:"父亲"是孙悟空,而沈闻奕就是"孙悟空"头上的一根毛,只是孙悟空只要把毛甩掉在空中吹口仙气就能变出小孙悟空,而沈闻奕必须在实验室的培养皿听天由命。
而位于亚洲台湾罗家村后的秘密实验室就在研究怎样把dna逆转录,显然他们成功了,但是芬迪斯来不及知道,因为实验室来不及将报告上报给芬迪斯就发生了火灾并没有留下任何资料,就连科学家也全都在火灾中丧生,所以dna逆转录的技术至今也没有研究成功,而现在的这些克隆人都是其他实验室批量生产。
就算芬迪斯有几百个克隆人也无法挽救他的生命,因为"它们"都不符合标准,已经走投无路的芬迪斯多一个克隆人就多一个希望,所以他绝不放过沈闻奕。
而这些"父亲"都没有和沈闻奕说过,而为什么他会知道那么多?亚洲秘密实验室就连芬迪斯的狗腿子泰勒也不知道而他又是从哪里得知这些呢?如果医生作为"父亲"身上的一根毛,如果"父亲"不符合沈闻奕又怎么会符合呢?
但"它"已经把沈闻奕的情况报告给了芬迪斯,明天他必须出现在了芬迪斯面前,任由他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