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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皓祥作秀

    我们不提乾隆听到弘昼带来的消息后,是怎样的愤怒,怎样的大发雷霆,先来看看皓祥那里都发生了什么吧。

    皓祥活了近20年,虽然曾抱怨过阿玛对他不公,怨恨过福晋待他苛刻,可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感到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场闹剧,皓祯竟然是个假贝勒,而自己却处处受到控制,处处被欺压,让皓祯在自己面前扮演长兄,扮演着神!那他和额娘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苦难算什么?他的苦苦压抑、忍气吞声算什么?他额娘为了他苦苦煎熬又算什么?

    皓祥对永琮说过的话并不是开玩笑,即使硕王府有再多的不是,可那里依然是他的家,是他出生成长的地方,那里有他的阿玛和额娘,虽然阿玛喜欢皓祯,额娘性格懦弱,可那里依然是他守护的地方。

    皓祯是假贝勒的事实,以及福晋混淆血脉的作为,再加上那个孝期失贞的歌女白吟霜的身世,这些一旦公开,即使硕王府他人并不知情,也足以让整个王府天翻地覆了。于其等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那天,还不如现在就请哲郡王帮忙,与阿玛和额娘的安危相比,自己付出一生的忠诚又算得了什么呢。

    拆开哲郡王给自己的信,皓祥迅速看完了信中的内容,将看过的信烧毁,他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这样做风险虽然无法避免,可也比他们擎等着被拆穿要好得多,最终他还是决定按信中的要求去做。

    他知道这个计划需要自己和多隆的密切配合,因此这些天他没有出门,时刻等着多隆那边的消息。这天下午,他从小厮那里接到了多隆的信件,他知道,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

    晚上,皓祥一直等在皓祯回房的必经之路上,早在几天前他就知道皓祯总是早出晚归,就差夜不归宿了,连福晋也开始起疑,整个府里也只有硕王忙于公事还不知晓。今天他早早地往这里一站,摆明了就是来堵皓祯的,福晋身边的小丫鬟已经在这里盯着他半天了,就等情况不对去通知福晋。

    这事儿要是搁在平时,福晋估计早就吵嚷地全府都知道,好让王爷知道过来教训皓祥一顿,可这些天皓祯反常的表现,让福晋不敢轻易喧嚷,怕皓祯做下的蠢事传到硕王耳中,让硕王对他失望,反宠皓祥和翩翩母子,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将他们打压下去,怎能容忍他们有翻身的机会。于是叫身边的丫鬟看着皓祥,一有不对赶紧通知她。

    福晋的那点打算皓祥早已知道,可他今天原就打算给她看的,要是福晋不知道皓祯私养外室的事儿,接下来的戏还怎么演下去呢?既然一切事情的最初就源自于她,她也得亲手完结才行,少了她这个主角得缺多少精彩之处啊!

    皓祥让下人搬了张椅子在那坐着,喝着茶吃着点心,悠闲地仿佛他不是来找茬,而是来观赏风景来的。可他越是表现的悠闲,福晋等人就越是认定他抓住了皓祯的把柄,不由高度紧张起来。

    这天硕王回来的早,来到福晋的屋里,打算今夜宿在这儿,这下可将福晋吓了一跳,放在平时,她绝对不会将王爷往外赶,可皓祯到现在都没回来,这要是一会儿皓祯和皓祥起了冲突让王爷知道了……于是赶紧编了个理由,让王爷往翩翩那里去了。

    硕王已经许久没有来翩翩这里了,是从翩翩被福晋威胁着,要是再敢争宠就害了皓祥之后吧?想到王府里曾经怀过孩子,最后却死于非命的惠姨娘,翩翩害怕了,于是她总是将王爷往福晋那里赶,久而久之王爷也就不再来了。

    她不是没想过要反抗,可她一个外族女儿,嫁到王府里,无亲无故,又只是一个小妾,就算生下了皓祥也不过成为一个侧福晋,哪有资格同掌握王府大权多年的嫡福晋争呢。

    硕王今天能来,让翩翩喜出望外,分外温柔地伺候王爷,她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可她还有皓祥,皓祥是庶子,福晋还分外讨厌他们母子,要是她能让王爷高兴,没准能让王爷给皓祥找个好职位,今后分府出去的时候生活也能有个保障。是她这个做娘的没用,让皓祥吃了这么多苦,可她依旧希望他今后能过的好一些,也是她这个当娘的唯一能做的了……

    回到正题,皓祥在院里等了许久,一直等到天黑才等到皓祯。皓祯也没想到竟然有人在这里特意等他,吓了好大一跳,借着月色一看,竟然是自己没用的弟弟皓祥。这下他的火气也上来了,怒气冲冲的道:“皓祥你没事在这里呆着做什么?你又想出什么主意来找我麻烦了?”

    一旁的小寇子也上前插嘴:“祥少爷,您有功夫呢就去应去睡觉,不要大晚上没事找茬,跑到我们贝勒爷这里碍眼,您在这里多呆一会儿,都会污染我们贝勒爷的地儿。小心一会儿王爷听到了,过来再将您打一顿,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啊!”

    皓祥听了也不生气,气定神闲地反问:“哦?你确定你们这样的行为能让阿玛知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用担心了,直接去找阿玛说就成了嘛,你们说我因该从哪里说起好呢?从龙源楼?白吟霜?”

    坏坏地笑了笑,欣赏了一下皓祯、小寇子和阿克丹三人好似调色盘一样的脸,接着道:“啊,还是不要了,我干脆直接说皓祯金屋藏娇,在外面养了一个歌女好了,要不然再加上这个歌女同你无媒苟合、孝期失贞,怎么样?”皓祥说完转身就走,做出一幅要告状的姿态。

    “你站住!我不许你这么污蔑吟霜,她是那么纯洁可爱,玉雪冰清,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你这是再玷污我们的感情!”皓祯见皓祥真要去告状,连忙让小寇子和阿克丹将他拦住,自己也冲上前去,抓住皓祥的双肩一边用力的摇晃一边大声吼道:

    “你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吟霜的事的,是不是多隆告诉你的?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总是狼狈为奸地赶尽坏事,这回你们又打算来破坏我的感情了是吧?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皓祥忍住晕眩,推开了发疯地皓祯,开口讽刺:“我们做什么坏事了,又破坏你什么感情了?你也还意思开口说我污蔑?那个白吟霜难道不是在龙源楼卖唱的歌女么?你将她私自养在帽儿胡同与她亲热难道不是无媒苟合,金屋藏娇?她爹刚死了没多久,她又成为了你的女人,她难道不是孝期失贞?我说的话难道还有哪一点不对么,阿克丹你来说?”

    “这……这……”阿克丹是个老实人,不会说谎,况且他确实觉得皓祯做的事儿不对,只是他一个下人,哪有资格去指责主子的不是呢?

    “我也想知道,皓祥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阿克丹正为难之际,一个熟悉地女声插入了进来,紧接着就见福晋带着身边的秦版肿吡斯础

    见福晋过来,皓祯讷讷地开口:“额……额娘,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所有人都向福晋行礼,皓祥见正主到来,也默默地退场了,反正这个府里向来也没人注意过他。

    福晋雪如命其他人都下去,心急如焚,带着秦姥姥,气急败坏的冲进了皓祯的房间。皓祯低着头跟在她们身后,他没想过他和吟霜之间的事,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让雪如知晓,他原本打算过段时间让吟霜悄悄地进府,然后他再把吟霜介绍给雪如。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爱吟霜,吟霜又是多么的美好。

    他们之间的爱情是如此的浓烈,热烈到他无法自拔,宁愿粉身碎骨。皓祯一回屋,正好对上吟霜绣给他的白狐绡屏,鬼使神差地将它拿在手里,一时间痴痴的望着它发怔。

    “皓祯!”雪如一时没注意到皓祯的神色,开门见山,劈头就问:“你和那个歌女是怎么一回事?你真的……真的将她金屋藏娇了吗?”皓祯抬眼看着雪如。

    “你是怎么回事,你说话啊?皓祥说的是真的么?”雪如急急的问:“你这几天天天早出晚归,神神秘秘,你难道真的是将那个歌女养在外边,同她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你要知道,你是王府的贝勒,还是兰馨公主的驸马候选之一,在皇上指婚之前,你是绝对不可以做出私养外室的事情的,这是藐视皇恩,连整个硕王府也都要跟着遭殃的!你是不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你这简直是莫名其妙嘛!”

    “额娘!”皓祯喊了一声,满脸的痛苦,满眼的无奈。满身上下,都透露着某种煎熬的痕迹。那张年轻的脸,充满了憔悴与伤痛。

    “怎么了?”雪如心慌意乱起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卟嗵”一声,皓祯对雪如双膝点地,跪下了。手中,高高举着那个白狐绡屏。“额娘,你救我!”皓祯嚷着:“只有你能救我,你是我的亲娘呀!这个绡屏,出于一个女子之手,她的名字叫白吟霜,除非她能进府,否则,我无法同任何女子结婚,更不要说娶公主了!”

    雪如目瞪口呆,惊愕得话也说不出来,握着那绡屏,她瞪着那栩栩如生的白狐,简直手足失措了。

    然后,她知道了皓祯和吟霜的整个故事,除了“梅花烙”这个小印记以外,皓祯把什么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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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一辆马车来到了胡同。

    常妈被急促的敲门声惊动,才打开大门,小寇子已闪身入门,直奔进去喊道:“白姑娘!白姑娘,我家福晋来了!”

    于此同时,白吟霜所住的小院对面,巷深酒馆二楼临窗的位置,此时已经坐了几个衣着华丽气度不凡的个人,正是昨天来过这里的弘昼、多隆等人,再加上昨天听到弘昼的消息暴跳如雷的乾隆,以及表面上担忧乾隆身体非要跟来,实际上打算好好欣赏一下自己导演的这出年度大戏的永琮。

    昨天当乾隆被弘昼的描述气得够呛,这种人竟然还曾被自己评价为文武双全,这是在说自己瞎了眼被个白痴给骗了么?越想越来气,乾隆将御案上的奏折都扔下去了,当永琮接到允许,走进养心殿的时候,就看到乾隆气得一脸铁青,奏折满地的场面。

    永琮见一旁的小太监被乾隆的怒气吓得跪在地下不敢动,叹了口气,躬身拾起地上的奏折,放到御案上落好,这才来到乾隆身边,也没行礼,只默默地走到他的身后,将双手放在他肌肉紧绷的双肩上,轻柔地给他按摩,平复他的怒气。

    过了一会儿,等乾隆的气息平稳下来,才松手来到他的身前跪下,抬头仰望着他说道:“儿臣刚刚失礼,还请皇阿玛降罪。永琮实在不愿您如此生气,这样有碍您的龙体康健,还请皇阿玛多多保重才是。”

    乾隆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不关你的事,快起来吧。永琮一片孝心,皇阿玛怎会怪罪?”

    永琮站起身,瞄了一眼呆在一边的弘昼,知道可能是自己的计划见效了,但依然用试探的语气,小心翼翼地看着乾隆问:“皇阿玛方才为何发怒,能不能给儿臣说说?”

    乾隆接过永琮递过来的茶,看着永琮那幅小心翼翼地样子,微微一笑,他不愿为欺骗了他的小人再次生气,便吩咐弘昼将他今天的所见所闻再详复述一遍。

    永琮听过弘昼的叙述也是一愣,虽然弘昼隐去了他和多隆探听八卦的目的,只说是听说那家叫做巷深的酒馆的酒不错,特意品尝一番,这才无意中发现了皓祯同白吟霜的□□。可多隆是谁,那是自己派去抹杀皓祯计划的一个棋子,虽然他自己并没有对这个计划抱有太大希望,不过是打算试试他们的能力,顺便小小报复一下白吟霜罢了。

    即便这个计划不成功,他还有其他让两人消失的方法,只不过这个计划是与自己牵连最少,也最有趣,他才将它拿出来试试,谁想到竟然这么顺利,看来这回连老天都站在他这边啊。

    乾隆听说弘昼今日还要去帽儿胡同,决定亲自去见见这个胆大包天的富察皓祯,于是决定下了朝与弘昼一同前去,永琮对此表现得异常忧心,坚决请求乾隆带他一起。乾隆知道他的孝心,不忍苛责,最后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这才有了他们到来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