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好晕……
魔力被抽空的感觉真不好受……
该死的圣光蔓,不过就是用了这么一会居然就吃了我这么多的魔力,歧视黑暗生物吗?
话说圣光蔓是不久前voldy吸收了金杯中的魂片后,连带金妮的能力再次进化后的产物。
虽然可以将黑魔力转化为白魔力,但是转化比的悲哀程度,让金妮打定主意死也不要用下一次,哪有人用死咒程度的魔力来施展飞来咒程度的咒语的啊!这简直就是抢劫!
要不是为了迷惑邓不利多,她早就用相应的黑魔法给那个不知好歹的摄魂怪一个好看了。
谁会相信对付摄魂怪只有守护神咒一个魔法啊!要不然jk家的voldemort后来是如何“说服”那些摄魂怪加入他的?
要知道金妮她虽然白魔法不怎么样,但黑魔法可是在这个暑假饱经黑魔王大人的□□指点呢。
她都已经给它机会逃跑了,它还要不识相地带着那一身的恶心腐臭靠过来,也怨不得金妮将它所有吃掉的灵魂全都抽过来补充自己和voldy的灵魂残缺了。
就算是摄魂怪,没了支撑它活动的灵魂也一样要灭亡。
啊啊……身体好重,现在轮到我动弹不得了么……
金妮边在内心中不断发着不知所谓的牢骚,边奋力的想要睁开眼。
眼皮好重,就像灌了铅一样。她如此想着。
然后,在睁开眼后的不到一秒种里立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闭上了眼!
该说――“说曹操,曹操到”还是“心中是山,眼前便是山”1呢?
总之,目前的情形绝对不在金妮的预计中。
原本以为自己应该在医疗翼里,可能看到庞弗雷夫人,可能看到自己的家人或者同学,当然也可能看到嗡嗡叫急欲来打探消息的老蜜蜂一只。
但是,可惜她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或者说,她猜对了地方却没有猜对人。
“好大的胆子,见到我居然还想要装睡。”萦绕在耳边的魅惑之音非常熟悉,因为近几个月每天她都有将近一半的时间不断聆听着这个如同中提琴般优雅的嗓音,而它们此刻显然正不顾她的意愿直接钻进她耳中。
既然已经被识破了,金妮只好不甘不愿的睁开眼……
然后立刻闭上!
梅林的胡子啊!实在是太恐怖了!
难怪她总觉得身体怎么这么重没法动什么的,没想到却是这么可怕的鬼压床呀。
“很好,”优雅的嗓音在尾音华丽的上挑了一下,温和的语调充分的显示了主人看似的好心情,但是请注意,是看似……
“真的很好,先不提你就自己一个人独自去冒险,也不谈你硬是撑到自己魔力耗尽也不向我求援,”金妮竖起耳朵,听到了几声轻微的,但是却清清楚楚的磨牙声,“但是你居然在看到我之后还在心里偷偷说我是‘鬼’?哼哼哼,很好,真的是非常好……”
耐人寻味的长音,从他的笑声来看,似乎是怒极反笑了……
金妮立刻睁开眼,露出灿烂的讨好笑容。
“voldy,在这里遇见你还真是巧啊。”她慌不择言的随便找了一个话题。
“哦?能够在霍格沃兹开学的第一天在医疗翼病床上见到你的确是很巧。”怒火上涌的voldy重重的在“病床”上加上了重音。
原本就俊美无匹的他穿着一身黑色天鹅绒袍子,精瘦身子的完美曲线在柔软有质感的天鹅绒布料的勾勒下,更是引人注目。而他此刻正用他那健瘦的身体重重压在金妮身上,面对面距离极近的与她对视。
“啊哈哈,这个嘛……”金妮的亮褐色眼珠向左一转,然后再次努力地岔开话题,“voldy你是怎么进霍格沃兹的?被邓不利多知道了会很麻烦的,所以……”
“你放心,邓不利多现在忙得不得了,没空来管我们。”他露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笑容,能够在面对面这么近的距离看到这么养眼的笑容,几乎上至80下至三岁,所有的女人都会为他晕头转向蹈汤赴火万死不辞,只可惜唯一个鉴赏者金妮现在完全没精神顾及如此的美景。“继续编啊。”
“……反正你可以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你也应该全都知道了……”金妮眼看没法插科打诨过去,只能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快点从我身上下去,拜托你很重啊!”
虽然嘴上说着“反正压坏了也不怕”、“你都已经那么英勇了,想必也有英雄一样的体魄了”之类近乎于讽刺的话,但是voldy还是温柔的移开了身体,只是挺直身背坐在金妮病床的床边。
“知道没办法了就耍无赖吗?”voldy冷冷的口气让金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糟糕,voldy真的真的生气了啊!金妮暗暗喊糟。
可是,即使如此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金妮苦恼的寻思着。
“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他此刻的心情已经可以用怒火滔天来形容,从来没有人可以在他如此愤怒的情况下安然无恙!要不是她!要不是她的话,他早就一打的钻心剜骨丢过去了!
冷静,冷静。voldy努力的深呼吸了几下,终于将盘桓在脑中不去的种种残酷惩罚暂时性的抛开。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最亲密的人,我们是平等的。”他低哑着嗓子沉重的诉说着,“可是,为什么当我遇到危险时,你会不顾一切的来帮我;而轮到你的时候,却一直要一个人担负呢?”
“voldy……”金妮想要解释些什么,却被voldy所制止。
“我不想知道当时的情况怎么样,”他重重的说,“但是,就算是后面那个人是哈利波特又如何?就算他被摄魂怪吃了,我的魂片没法找回,那对我也没有任何妨碍。”
“但我只是魔力耗尽了而已,要不是后面莱姆斯?卢平就一直躲在外面的死角观察的话,我甚至可以用黑魔法来解决。”金妮辩解道。
“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voldy挑了挑眉,竟然轻声的笑了起来。“我的意思是,一个救世主,一个泥巴种,就算再加上两个slytherin的小鬼那又如何,你为什么要不顾自己会魔力耗尽然后被摄魂怪给吻了的危险站出来救他们?”
他温柔的抚触着金妮的额头,然后顺着几缕艳红的发丝向下滑动。
“你以为,你的安全不如他们的性命吗?”他的手指围绕着白皙的颈子轻巧的游移了几下后,按在了金妮颈部的大动脉上。“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生怕你当时分心有危险,我甚至不敢出声说一句话。”
他笑着将手指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这么憋屈的感觉,倒是从我被邓不利多接到霍格沃兹以后的第一次。”
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渐渐地有些艰难,金妮慌忙一把抓住voldy的手指。“我知道了!我知道错了!下次就算他们死在我面前,我也不管了还不行吗?”
说实话,其实金妮并不担心voldy会真的让自己就此窒息而死。
然而,此刻voldy那围绕周身仿佛正在熊熊燃烧的怒之火焰,却还是让她怀疑起自己会不会真在他手指一个不小心间就此长辞。
“记住你自己的话。”似乎是满意了的voldy松开了手,转而玩起了金妮的手指。
“说起来,邓不利多到底怎么了?”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上传来了一阵阵说不出是麻还是痒的感觉,金妮连忙缩回手转移话题。
“没什么,只是稍稍利用了一下所谓的舆论的力量。”voldy淡淡的敷衍了过去,“你只要等着看好戏就可以了。”
“……大概不过就是邓不利多的陈年风流史……”金妮稍稍有些不满的推测,却在别开头的时候不幸的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画像。“voldy,那是什么?”
“当然是画像。”voldy有些惊讶的看了金妮一眼,看来很有用魔法替她检查一下身体状况的意愿。
“我也知道那是画像,但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霍格沃兹所有的画像都是邓不利多的眼线这件事!”金妮有点气急败坏的低声尖叫着。
“哦?就算如此,那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呢?”voldy仍然非常的悠然自得。
“如果被邓不利多知道了……”
“就算被邓不利多知道了又怎样?”voldy语气非常的温柔,内容却是如此的咄咄逼人。
“我……我还要研究你给我的那些神秘文字……”金妮因为voldy的强硬而感到了少许不祥的预感。
“那些一时也急不了,何况就算你在我的山庄里研究的话还会更加方便。”voldy毫不留情的驳回了金妮的理由。
“……我要监视克里斯蒂娜……”金妮开始变得有些害怕起来,一向宠着她的voldy很少会这么严厉的对待自己。
“你在gryffindor,她在slytherin,根本就没法监视吧。”voldy不疾不徐的说。
“我有……”
“哦?你真的能够监视slytherin?”voldy挑了挑眉,语气是明显的不相信。
“……不能。”沉默了许久之后,金妮咬着下唇不甘的承认。
谁知道slytherin里面那群人是怎么想的,她做过手脚的花卉植物只是两三天全都被搬到一个阴暗房间晾着发霉了,除了偶尔有几个家养小精灵来浇浇水,连鬼魂都见不到一个。
“那你呆在霍格沃兹还有什么意义吗?如果要学魔法的话,我自信远比他们教得好。”voldy无情的截住金妮最后的退路。
“我……”被逼迫的近乎走投无路,金妮总是明亮的双眸中慢慢的盈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我真的是太过于宠溺你了。”voldy叹了一口气。“所以让你到现在心中还存在着妄想,认为自己可以不用和过去的一切决裂。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放任你进入gryffindor!”
金妮用双手紧紧地捂住嘴,防止自己哽咽出声,然而泪水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地淌了下来。
她自己也是知道的。
她一直都在逃避。
就算之前一直口口声声说着为了自己的意愿,就算与父母、与朋友、与所有人都决裂也算不了什么。
但其实,心中还是存在着奢望的。
奢望着自己可以不用付出一切就可以获得胜利,奢望着自己的家人朋友可以永远被蒙在鼓里,奢望着他们在不远的将来可以不要用失望愤恨仇视的眼光看着自己。
所以才会在当初拒绝进入slytherin;所以才会不知不觉中找各种借口帮助哈利波特和罗恩;所以才会和赫敏做朋友;所以才会在明知道不会有危险的情况下,只是看到摄魂怪可能会伤害他们而发怒;所以才会害怕自己其实是敌对势力的成员这件事情被揭露出来……
一直以来,她只是在欺骗自己不在乎而已。
然而,如今voldy却残忍的将一切都揭了开来。
就如同结了痂的化脓伤口,就算表面看起来已经没问题了,一旦揭开那层脆弱的掩饰,一切都是那么触目惊心而丑陋。
然而她却无法怨恨他,因为那深入骨髓的,正是他宛如慢性剧毒般的温柔。
“voldy……你好残忍……”金妮哽咽着说。
voldy将她搂在怀中,任由她的泪水濡湿了他的肩头,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背后温柔地梳理着柔顺的长发,口中却冷酷的说。“这是惩罚,我对你的惩罚。”
没错,所以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吧。voldy心中暗暗的说。你已经无路可退了。
他就是要将她一切的退路都截断,那么无处可去的她就只能永远的守在他的身边而无法离开。
如同断翼的笼中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