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坐着马车出了双子郡,一路向南,车厢里同行的两个天才少年一个叫罗策群,觉醒的金属性,一个叫沈山令,觉醒的雷属性,跟他同郡不同村,家境贫寒。
白夜没有觉醒属性,只是身体奇异非常,平南王简单询问几句就告诉他通过了测试。
一路走来,餐风露宿,晓行夜停,平南王对他很是亲切,时常念叨一句话:“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
车厢里,三人少年心性,很快就熟络起来,按年纪排起辈分,白夜年纪最大做了大哥,沈山令年纪最小,极不情愿的做了三弟。
“不知道修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咱们无权无势的,进了宗门要团结一心,方能长久。”沈山令年纪最小,心思却是缜密。
罗策群抚着下巴点头,说道:“听王爷说,大哥已经能够斩杀半妖,这份天赋远在我们之上,只是不知何时觉醒属性?”
白夜耸耸肩,无奈的道:“觉醒属性哪有那么容易,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部分人都有一个经不起推敲的幻觉,认为只要换个环境,人生就会有起色。
白夜年少气盛,自然认为他必定可以觉醒属性,能够在修行界闯出一番天地。
车外风景走马观花一般,官道上时有车队迎面而过,白夜放下车帘,与刚交的两位兄弟闲聊。
北海之北是无尽黑龙海,西漠之西则是不可逾越的昆仑山脉,东荒南疆之外是东海南海,无边无际,整个人间界处在四方之中。
大武占据西漠半数城池,剩下的便是大汉天下,北凉处于富庶的中原之地,名义上是汉帝亲封唯一诸侯国。
名为诸侯,实为自治,不入天下纷争。
平南王乃是汉帝本家兄弟,汉室宗亲,封地在南疆之南,替大汉坐镇南疆边境,防范海中妖族,深受汉帝器重。
罗策群开口说道:“早听说宗门中不止有个人战斗,还有团体战斗,五人一组,咱们三兄弟进了宗门要多磨合磨合。”
沈山令笑道:“相比于个人战,我更喜欢团体战,将个人实力跟配合融为一体,惊险刺激……”
三个少年畅所欲言,憧憬未来,白夜拢袖道:“既是同乡,自当互相照料,听说女拳阁女尊男卑,少有男弟子,咱们进了宗门得谨言慎行,潜心修行。”
女拳阁家大业大,乃是二品势力,本是极好的修行之地,可唯有女尊男卑这一点,让白夜很不舒服。
一想到即将成为人人敬仰的圣人,三人难掩激动,谈天说地,罗策群两个口花花要带个仙女回家,给乡亲父老瞧瞧。
白夜想着南风,心中郁结,静静的听着罗策群他们谈笑,时不时附合两声,车厢里响起阵阵笑声。
另外一辆马车中,平南王与双子同坐,秦娥朱唇轻启说道:“这李民不会是那个人吧?”
她不信世上有两个长相一样的人,何况这李民气质超然,不像寻常的凡夫俗子。
平南王正襟危坐,说道:“是他的可能性不大,要知道那人身世显赫,天姿绝世,怎么会到这小山村浪费修行时间。”
“那人在边境被盖非衣断了一臂,普天之下只有不死药能断肢重生,如果是他的话,应该还是断臂才对!”平南王徐徐说道。
以平南王在人间界的地位势力,有不死药现世他不可能不知道,李民是那个人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想起那人在边境的一系列壮举,三人心悸胆寒,越大境界战而胜之,斩杀天教少主叶辰和两殿少主钟心正,事后安然无恙,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要是换作他平南王杀了叶辰钟心正,不用对方势力动手,汉帝不会让他活到第二天。
秦娥说道:“自从燃王那件事之后,那人仿佛消失一般,有消息说他在北凉闭关修炼。”
“我觉得其中有些蹊跷,那人闭关的时间跟这李民出现在南疆的时间吻合,未必李民就不是那人在历练。”秦谣缓缓说道。
平南王拿不定主意,凝眉道:“以他的天赋是不够入道门修行的,我也是考虑到他有可能是那个人,这才破例将其带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送一个顺水人情,费不了多大功夫。”
久居名利场,平南王深谙为人处世之道,顺水推舟不费力,乐见其成,即使李民不是那个人,未必就没有用处。
话音落下,平南王一把将秦谣拉进怀里,从领口伸了进去,秦谣轻呼:“不要在车上好不好?李民他们在旁边呢!”
“这样才刺激呢!”平南王的手掌一路向下,抚过肚脐,探进幽闭门户,揉捏把玩,秦谣身躯轻颤,死死捂住嘴。
两辆马车在王府亲兵护卫下一路南行,到了傍晚,车队进入一个镇甸,一行人找了间客栈住下,一人一屋。
店伙计打来盆水,洗漱完已经入了夜,白夜打开房门下楼,来到一楼大堂,有一些佩刀带剑的客人在吃饭,聊着江湖上近来发生的大事。
对于朝廷庙堂,皆是讳莫如深,不敢妄言。
堂中大多是江湖人士,只有一桌坐了两个修行入道的修士,随行四个背剑女侍,架势十足。
白夜找了张空桌坐下,招呼小二上了几碟小菜和一壶花雕,街上灯火通明,稀稀落落的行人络绎不绝,远处耍把式卖艺的地方围了群人,叫好声连连。
大堂中的江湖中人谈着最近发生的趣事,白夜斟满杯中酒,悠悠小酌起来,余光瞥向身后一桌江湖人士,他们的谈话引起了白夜的兴趣。
南疆出现了几只有灵智的钢铁怪物,刚开始他们怀疑是失传的墨家机关重出江湖,然而遭到了墨家传人的回应,这些钢铁怪物并不是墨家机关。
墨家机关虽然强大恐怖不输这些钢铁怪物,却是不会诞生灵智,是属于机关傀儡一道,这是墨家机关与道兵的根本区别。
最后汉帝亲自出面将几只钢铁怪物灭杀,平息了这场纷争,而这件事就发生在几天之前,因此成了众人的一大谈资。
罗策群跟沈山令从楼上下来,到桌边坐下,罗策群轻声笑道:“大哥喝酒也不叫我们。”
白夜端起酒壶给二人满上一杯,说道:“想喝就放开了喝,酒是解愁药,不喝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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