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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三章 交换

    异常尴尬的“自摸”小插曲,虽然让韩秀极度崩溃,但她的双眸却时不时地偷偷瞄向小七的胸部,脑子不禁反复思考着他的话。

    原来木瓜不能丰胸,她以前跟着杉杉吃那么多木瓜,都白吃了,难怪不见效果,原来是消脂的啊。按摩真的能刺激咪咪二次发育吗?好像以前上学时候,宿舍里几个女生讨论有色话题时,好像是有这么一说,不过大家都觉得自摸很变态很恶心,都放弃了这一方法。

    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每次说的听上去都很有理,她要不要晚上试一试?

    小七感受到对面“□□裸”的目光,一不小心被口中的饭噎住,他咳了几声,迅速喝了几口汤,才稍稍舒服一点。

    韩秀回过神,“慢点吃啊,又没有人跟你抢。”

    “咳咳咳……”某人咳得更凶。

    吃完了饭,韩秀浑身是汗,粘湿得很难受,目光呆滞地看着对面正在收拾碗筷的小七。

    小七收拾好碗筷,正要去厨房,转身之际,灯光刚好打在他俊挺的面部,她清晰地看见了他的额头上也泛着密密细汗,突然心里升起一阵罪恶感。

    自打知道他很烧饭菜之后,她就很少进厨房。通常,她习惯性吃完了饭,就往沙发上一躺,打开电视机,而洗碗的事,似乎就成了他份内的事。从不放心他到后来只是眼睛轻轻一瞥,就能看见他那修长骨节分明的双手,熟稔地将每一个碗洗净擦干。

    越想,越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旧社会的奴隶主。

    她咬着唇,连忙跟上前,跟着他一起进了厨房,趁他不备,夺过碗,“那个……今晚我来洗碗吧,你身上全是汗,快去洗澡吧。”

    小七怔怔地看了她好几眼,很快回过神,说:“你不是说男人应该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吗?你先去洗澡吧。”

    -他将碗又重新接了回来。

    “……可是凡事都有例外的嘛,”她是这样说了,可是偶尔一次,她想减轻她的罪恶感呀,“都说了我来了,你怎么这么卵健!彼阶抛欤焓衷俅味峁耄5焓纸葡蛞槐摺

    沾了油的瓷碗很滑腻,就在她抢夺的瞬间,没留神,“叭”地掉落在地上,瓷碗与地面瓷面相撞,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造孽哦……碎碎平安,碎碎平安。”难得好心想洗个碗,结果将碗打碎。

    她下意识地蹲一身,伸手去捡碎了的瓷片。

    “小心。”小七还是喊慢了。

    “嘶――”她倒抽一口气,迅速缩回手。

    小小的碎瓷片,无情地在她的细指上留下了一道艳红的印迹,殷红的血顺着伤口迅速地向外流出,指尖的那一丝疼痛,直达心尖儿。

    下一秒,她尚未来及反应,她的手指已被人轻轻捉住,拉向前举起。

    她瞪大双眸,惶恐地看向小七,惊呼起来:“你、你、你不可以用嘴巴帮我止血。”说完,双颊飞起两朵绯红。

    小七的嘴角隐隐抽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未免想太多了。”

    他高举着她的手指,将她带到了书房。

    她的脸愈加红润。果真是她想太多了。

    从让她买的一堆药品里,找出碘酊和棉签,开始处理这个小小的伤口。

    她静静地望着坐在她对面的小七良久,他低垂着头,眉心深锁着,注意力全部落在她的手指上。他仔细认真为她包扎的模样,让她至始至终都在恍惚间。

    对面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唐泽齐吗?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唐泽齐吗?就算所谓的失忆,这样沉着冷静的他,在他身上似乎都找不到一丝曾经熟悉的气息。

    有那样一瞬间,她感受到左胸房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将整个心房填地满满的,喉咙里就像是堵了铅似的,想说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发声。

    许久,直到她的伤口处理好,她凝望着缠得十分整齐的纱布,想要说话的**,终于冲破了阻碍。

    她轻轻地问他,有些结巴:“你……在美国,是不是又学医了?”他似乎对这方面的知识,了解得很多。

    他没有回答她,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唐泽齐。一个失了忆的唐泽齐,是不会想起以前的事。

    他知道美国在彼岸,但他没有去过,人生拥有记忆的二十几年里,他都是在残酷的试验室里度过的。学医?也不算是吧,但是他最爱看的,的确是医学方面的书。虽然那二十几年里,从未有接触过外界的生活,他还是知道很多东西。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跟在张教授的身边,张教授就像是父亲一样,教会了他很多很多的东西。他能感觉出来因为张教授的关系,古先生他们一行人对自己与对试验室里的其他试验品不一样,相对来说,除了不能走出那个试验室,他都是自由的。

    如今,出来了,他的世界,不再像以前那样,除了白与黑,什么都没有。

    韩秀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结果他什么也没有说。

    抬眸的瞬间,她对上了一双幽黑沉静的眼睛,心底咯噔一下,莫名地一阵慌乱。

    她举着被缠得好好的手机,语无伦次地说:“谢谢你。那个……你帮我包扎手指,做为交换,你也可以叫我做一件事。”

    “嗯?”小七微微眯眸,不解地看着她。

    “那个……让我也帮你处理伤口吧。”话一出口,韩秀就觉得自己好蠢,她连最起码的医护常识都不懂。

    “……”

    他那是什么眼神?包扎她不会,抹药她总可以吧。

    她只能顺着话题没话找话说,“你背后被龙骨扎伤的伤口,比我这个大多了,应该要抹点什么药吧。”

    “……”

    她在他越发鄙夷的目光注视下,头越垂越低。

    许久之后,等她抬起头的时候,书房里连人影都没有一个。

    靠!这家伙总是走路悄无声息的,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留她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坐在这里。她真是宓郊伊恕

    韩秀走出书房,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面部表情顿时抽搐。她撇了撇嘴,亏她那样诚恳地想要为他抹药,结果他倒好,一声不吭地跑去洗澡了。她对着浴室门,做了一个鬼脸,这才走回客厅。

    瘫在沙发上看了一圈十分无聊的综艺节目,她觉得无趣,正要回房间去上网,浴室的门打开了。

    小七顶着一头湿发,穿着她买给他的沙滩裤,裸着上半身出来了。

    她讶异地微张着嘴巴,呆呆地看着他。

    她见识过他那满目苍夷的身体,也见过露着淡淡粉色伤痕的上身,无论哪一种情况,当时的目光都被他身上的伤痕所夺。

    现在,毫无预示,见着他裸着上身,一时间,她无法适应。

    浴室门口的走道里,亮着唯一一只小小的白炽灯,不算太暗,也不算太亮的白色灯光,由上自下照射下来,就像是一团光晕笼罩在他的身上,身上淡淡的伤痕也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的身影站在那里,半明半暗,叫人看不真切。

    慢慢的,他的身影向她移过来,她的视线随着他身体的移动而移动,直到他站立在她的面前,轻轻地唤了她一声,她猛然回过神。

    她羞涩地将脸转向别处,咬着牙啐道:“你又来耍流氓了,你忘了住在这里的规定吗?第一条就是不许裸奔,禁止耍流氓。”

    “不是说要帮我上药的吗?”穿上衣服怎么上药?

    完全理所当然,明明轻飘飘的嗓音,却直冲击韩秀的耳膜。

    “……”他真的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单细胞动物,说了要帮他伤口涂药,便无声无息跑去洗澡了。她被他的直线思维彻底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