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明白了。”
在苏晓烟纠结的时候,叶子半抬起头,目光落在苏晓烟的脚边,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羞涩模样。
“苏姐姐还会教叶子厨艺吗?”不敢看向苏晓烟的叶子,头又垂了下去,声音细细的,好似在等待苏晓烟的回答。
苏晓烟一下没反应过来,他明白了什么了,是真的明白了吗?却突然听见完全不搭边的问题,望天,觉得自己好像老了,是不是有了代沟,为啥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了。
“当然会。”苏晓烟还是回答了,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叶子恢复力这么强,这都还没说什么。
“那就谢谢姐姐了。”叶子悄悄地抬起头,给了苏晓烟一个颤巍巍的笑容,眼底深处的一丝黯然需要时间来抹去。
苏晓烟看着叶子的笑容也憨憨的笑了。
“姐姐的夫o呢?”叶子很懂礼,没有贸贸然地叫“姐夫”,毕竟他家不久前才来提过亲。
“他应该还没醒。”苏晓烟的目光移向了正屋的窗户。
叶子一进门就闻到了院子里的药味,也有听金叔跟王夫o嚼舌,说是苏姐姐家的夫o生了病,苏姐姐才没去上工。
“是病了吗?”
“染了风寒,要服几贴药。”苏晓烟的不自然渐渐褪去,发现说开后的叶子倒是多了几分俏皮,没了在客栈时的拘谨。
“那我就不打扰姐姐夫o休息了。”叶子对苏晓烟福了福,离开了。
苏晓烟站在院子里,看着被合上的院门发呆,她突然想到,叶子喜欢的到底是她,还是她的厨艺?恢复的还真是速度。
“舍不得了?等干爹回来去帮你提亲。”身后冷冷的声音让苏晓烟瞬间惊醒,转身看见一手扶腰,一手掀着棉帘立在堂屋门内的美人夫君。
苏晓烟哭笑不得地迎向美人夫君冷风嗖嗖的眼刀,“我们没说什么。”
美人夫君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棉帘落下。
苏晓烟却被美人夫君猛然转身的动作吓到,连忙快步进了屋,果然见美人夫君扶着墙没动。
“腰疼了吧,不是说不要做太大的动作。”苏晓烟顾不得别的,连忙扶着美人夫君坐到大炕上,都没工夫注意他小小的抗拒,急急火火地去厨房灶旁找到温着的药包,拿回堂屋。
美人夫君却不肯随苏晓烟的意好好躺上炕,苏晓烟无奈,只能解了他的裙带,掀了衣衫,把药包敷在他的腰上。
美人夫君舒服地几乎想要叹息,却生生忍了下来,两人在院子里的话,他当然听到了,不敢相信这女人还真的存了只要一个夫o的心,心里顿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透过窗缝看到那个娇娇弱弱、羞羞答答的男孩,还是忍不住地起了怒气。
“你别生气,我和叶子真的没说什么。”苏晓烟小心地揉着布包,小心地陪着不是,美人夫君吃醋的劲头太惊人了,后遗症现在都还没有消除,这次是腰疼,下次再伤了哪里,可如何是好。
美人夫君的怒气早在苏晓烟温柔的动作间消失,只是拉不下脸来理她,就任她絮絮叨叨地哄着他,唇角不经意地勾起了笑,每每看到她这样陪着小心,心里就会软上三分,享受这种被娇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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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夫君的风寒终于痊愈,也恢复了每日下午在院子里走动的习惯,可腰疼的毛病却留下来了。
老汤大夫很无奈的给了跑去药铺子请她的苏晓烟无数白眼,斜睨着她,用鼻子哼着告诉她,那是孕夫正常的反应,只是她家的那个夫君身子弱的太厉害,才会这么折腾,她去了也没用。
苏晓烟被刮了一顿倒也没生气,笑嘻嘻地谢过老汤大夫的指点,准备回去,被挫败的老汤大夫喊住,开了几味药,让她烤热后,用布包包了,给她夫君敷一敷。
苏晓烟立刻喜笑颜开地去抓药,小药童在一边悄悄地和她咬耳朵,这可是土方,一般大夫可不会用,怕坠了本身的医格,老汤大夫对她可真是另眼相看。
苏晓烟有听没有懂,回家问了美人夫君才知道,原来能坐堂行医的大夫都有官家证明,学得是医道正学,而那些土方偏方是民间之物,无官府认可资格的赤脚医生多为使用,是以,正经的大夫都不会轻易使用土方或是偏方,唯恐被人嘲笑了去。
苏晓烟当时有些无语,半响才道,“集百家之长不好吗?”
美人夫君多看了苏晓烟几眼,似笑非笑道,“你可知当今御医院的几大世家都各有医道专攻吗?祖传的医术从不轻易示人,就连普通医馆内的大夫都有压箱底的本事,只会在众徒儿中寻资质最高的一人传授。不仅仅是大夫,就连手艺匠人皆是如此。”
苏晓烟告诉自己,这是古代,不是曾经那个信息共享的年代,于是很快就接受了美人夫君的说法,忘了自己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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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的夜
美人夫君的淫毒发作,喘息着抱着苏晓烟,美眸迷离地欺上她的唇。
苏晓烟再次肯定之前美人夫君发作的样子的确是因为淫毒作祟,怕被淫毒控制的美人夫君不知轻重伤了他自己,苏晓烟极尽温柔的抚慰着,引导着。
苏晓烟没有想到的是,即便因为淫毒的侵袭,意识迷离,美人夫君依旧无法抗拒温柔的亲吻和抚慰,哭着在她怀中□□,双手葱白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揪着她的衣襟,温顺中透着妖艳,媚惑着苏晓烟,一步步地瓦解她的意志。
纵然□□焚身,苏晓烟也努力控制着自己,生怕自己伤了他。
美人夫君在她身下抖落的如风中落叶,求着她,喊着不要,却又紧紧地拥着她。
这是火热而温柔的一夜,淫毒消退后,美人夫君无力地趴伏在苏晓烟的身上,半昏半醒地喘息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感受到苏晓烟在他背上轻抚的手,沿着脊椎骨,一节一节的搓揉,他舒服地如猫儿般轻哼出声,最终在她的安抚中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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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叔在初八的晚上终于回到家中,得知美人夫君病了一场后,狠狠的训诫了苏晓烟一顿,苏晓烟乖乖地任柳叔训斥,直到柳叔见她乖巧才熄了火气。
第二日,苏晓烟就被柳叔赶去上工,只说家中有他,不用她操心了。
苏晓烟上工后,家中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规律,美人夫君有了柳叔的陪伴,又开始接着缝制腰带,只是没有苏晓烟在家,就没了那个任他使唤、任他点菜、任他发脾气的人,还真是有点儿不习惯。
客栈里,因为陶夫o和叶子家都闭口不言当日之事,自然无人知晓,起先苏晓烟还怕叶子尴尬,后来见叶子一如从前,与她说话还少了几分腼腆,放下心的同时越发将叶子当做弟弟一般疼爱。
叶子在苏晓烟的指导下,厨艺渐长,若非是男儿身,独当一面也非难事。
日子这么一天天的过下去,平淡的幸福中,苏晓烟快乐着,也焦虑着,听多了金叔和王夫o的八卦,总能听到某家某家夫o生产时如何辛苦,或是某家的夫o挺不过生产时如何如何;特别是听见那一尸两命的,让她越发的不安。
一日一日累积下来的不安,让苏晓烟开始睡得不怎么安稳,越是接近美人夫君的临产期,就越发的无法入睡,每每入睡总是噩梦连连。
“啊!”苏晓烟闷闷地低吼了一声,猛然惊醒,瞠大了双目,神智还停留在梦中,美人夫君承受不住生产痛苦时的样子。
“做噩梦吗?”清凉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苏晓烟这才记起怀里还抱着美人夫君,因为肚子渐渐变大,腰疼不止,本就浅眠的他睡得更加不安稳,如今还要被她的噩梦骚扰。
“吵醒你了。”苏晓烟握住他即便是到了夏季也不暖的手,放开怀里的他,起身下炕,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冷水,一饮而下。
握着空杯,站立在桌边,听着窗外夏季的蝉鸣,她恍惚的想着,孩子应该在秋季出生,还有三四个月了,自己这种状态,老是会惊动美人夫君。
“在想什么?”
苏晓烟闻声转身,美人夫君披着夏日的月光,撑着腰,坐在炕中央的席子上,一袭黑发披散在身侧,即便挺着个肚子,也依旧是黑夜月下最妖娆的精灵。
“我们分房睡吧!”苏晓烟越发不忍心总是这般半夜惊醒他。
“你说什么?”美人夫君的声音瞬间失了温度,人也失了适才的慵懒,突然凌厉了起来。
“那个……”苏晓烟只觉得一股气势逼来,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哼。”美人夫君冷哼了一声,女人莫过如此,口口声声只娶一个夫o,可这般大着肚子、丑态毕露的男人,她已经厌了吧。
“你,你别乱想。”苏晓烟虽然猜不到美人夫君的心思,却也知道他必定胡思乱想生气了,孕夫的情绪暴躁,她也不是不知道,特别她家的这个小狐狸,脾气还特别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