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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小红

    林之孝,贾家的管家,是贾家的世仆。现在收管着各处的田房事务,为人是最木讷的,按了凤姐的说法,他们夫妻都是锥子扎不出一声来的。

    要说这样的人,是怎么也当不上贾家的总管的,尤其是以前的管家周瑞圆滑机灵,长袖善舞,对比起他来,林之孝简直就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偏也巧,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嫁,主子面前也有脸面,因此往日里周瑞夫妻感情倒也好,只是这周瑞家的一出事,就连累了他家的男人也倒了大霉。三年前周瑞家的在水溟面前失了礼数,导致贾家没脸,贾母心里的一把火就全撒在了周瑞家的身上。把她们一家子全撵了出去。放下话说,下一人的管家一定要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这凤姐思来想去,就这么把林之孝给拉上来了。

    那林之孝也是本分人,知道自己能爬上这位子不容易,出事也是小心翼翼的。鉴于周瑞家的事,他还特地嘱咐了他媳妇,一定小心行事,不能让人抓了把柄。这也是为什么小红明明是管家之女,在却只是个端茶递水的三等丫头。

    这小红原叫红玉,只因“玉”字犯了宝玉的名,就改了叫小红。她虽是年幼,却很是机灵,长的也有三分容貌,因此倒也有几分在宝玉面前卖弄的心思,只是里,袭人秋纹个个都伶牙俐齿,哪里有她插手的地儿。时间久了,才淡了心思。前日里,真好遇上来府里的贾芸,一来二去,两人似乎都有那么点心思在。

    素玉听着雪雁一番解释,方恍然大悟。她说自己怎么不知道有小红这么个人呢,。原来只是宝玉房里的一个三等丫头。自己素日里就极少去,就是去了,自然是有袭人晴雯等人招呼,那里会注意到小红这么个小丫头。

    “小红其实人还不错,前儿来我们这里借喷壶,人爽利说的也客气。”雪雁说起小红道也有几分好感,只是想起她说自家姑娘的话,脸一下就又沉了下来,“只是说话实在过分,不知打哪里听来的胡话,居然说二小姐小性儿,这真是岂有此理!”

    “好了!”素玉淡淡打断她的抱怨,“雪雁,你刚刚说,这丫头和谁交好来着?”

    “小红吗?她和坠儿感情最好,许是同在当差吧,两人好的只差拜把子了!”雪雁思考一下,道。

    “那好,你现在去找坠儿!”素玉看着不解的雪雁,笑起来,“你去告诉她,就说我要去宝玉那里,记得,你要告诉她,我已经回来过了!”

    “为什么?”雪雁还是弄不明白,不不禁问道。

    “为什么?”素玉笑着看着她,“傻丫头,她们不是担心黛黛会在背地里说她们吗?现在我又要去宝玉那里,你说,这做贼心虚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啊~”雪雁笑起来,“大小姐,你真坏!”

    “呸,还不快去!”素玉又好笑又好气,打发她去了。

    “是!”

    “素玉妹妹!”

    素玉拉了碧翎慢慢的字想的路上走着,这也是为了小红能赶上回。成才走到一半,就听见有人叫,回过头看,原来是探春。

    “三姐姐,你怎么来了?”素玉看她身边侍书拿着个描金盒子,心思一转,猜她大概是拿了什么东西要给宝玉,因笑道,“拿着好东西,这是要去哪儿啊?”

    探春被她看得不自在,只笑道,“那里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些果子,前儿宝玉在我那里说了好吃,今儿我由得了些,就给他送点过去。”顿了顿,又道,“你也知道,我向来是不喜欢这些东西的,白留着糟蹋了,宝玉爱吃,,我才送给他的!”

    素玉知道她是怕自己瞧不起她,认为她讨好宝玉,毕竟她可不是王夫人肚子里正经出来的小姐,贾环才是她真正的弟弟。于是只点点头,移开了话题:“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刚好,我也要去,就一块儿去吧!”

    探春这才松了口气,调笑道:“今儿这是吹得什么风?你居然要往去了?你平日里不是最不待见……嗯?”没说素玉不待见什么人,但她们都心知肚明,那人指得就是宝玉了。

    素玉笑笑:“三姐姐,看你说的,那不也是我表哥吗?我就是想去看看!”

    “是吗?”探春自是不信,但见她不想说,也就再没说什么,转而说起今天的有趣事来。

    “小姐,前面是不是宝姑娘?”两人正说得起劲,突然听得碧翎这么一说,忙抬头看去,前面小道上两个走着的,可不就是宝钗和莺儿?素玉正想打招呼,她们已消失在了拐角,看方向,是回蘅芜院了。

    “瞧着是打来的呢!”碧翎笑道。

    “哼~”一声轻哼突然传进耳里,素玉心中一动,轻瞟一眼探春,果然在她脸上看出来不满。

    “想来是来看宝玉的!”素玉仔细的观察探春的表情,“宝姐姐和表表哥的感情向来好,又是表兄妹,就是去了也没什么的。”

    “那也要看什么时候啊?”碧翎得了素玉的眼神,不满的说道,“听里的姐妹说,宝姑娘可是一天三顿的往二爷那里跑,一坐就是大半天,这又不是亲兄妹,那里这么亲密?就是三姑娘,也没这样的。亏得宝姑娘还是嘴守礼的,怎么做事这么轻浮!”

    “住口!”素玉一声呵斥打断碧翎的话,“说话越来越没规矩,宝姐姐是什么人,怎么肯能做出这种事?”

    碧翎很是委屈的道:“我可没胡说,上次宝二爷和薛大爷出去吃了酒,才回来宝姑娘就急巴巴的跑来看,直待到了大半夜的才走呢!”

    素玉注意到探春脸色很难看,给碧翎使个眼色,笑说道:“你啊,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胡话,罢了,这是说说就算了,可不能到处说了!三姐姐,你也别信她说的这话,二舅母也说了,宝姐姐最是安稳贤良的,哪里会做这事!”

    探春只勉强挤出来笑,道:“你说的我自然知道,只是宝姐姐来的次数却是是多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着,双眉一紧紧的锁了起来。

    “好了好了,三姐姐,我们没得说这些做什么,瞧,到了,我们快进去吧!”素玉知道她心里对宝钗是不痛快了,也就不多说了,免得叫她看出端倪来。哼,薛宝钗,你叫黛黛在贾家下人里没了好名声,我就叫探春先厌恶了你!看你怎么得意?

    探春是赵姨娘的女儿,在贾家的地位本就不高,只是一直在贾母身边养着,才没人敢欺了她去。她自己也是极有注意的,平日里对王夫人很是恭顺,对贾母也很讨好。最重要的是,她和宝玉关系极好,这满园的姐妹,除了黛玉宝钗,探春怕就是宝玉心里最看重的了。说起来,这也是探春的王夫人喜欢的一个重要因素。探春自己也明白这一点,素日里对宝玉那是愈发的好,攒下的银子没少给宝玉使,有什么也不会忘了宝玉。

    本来这日子过的也还不错,可宝钗偏偏来插一杠子。王夫人对她怎样那是有目共睹的,为了宝钗,多少次明里暗里削了探春的面子?宝钗生日,王夫人这么积极地筹划,可探春的生日呢?那次不是冷冷清清,就几个姐妹帮着祝贺的?现在如果宝玉也一心向了宝钗,那探春在贾家的地位……

    “三妹妹,素、素妹妹!”宝玉正吃饭,见了两人进来,吓了一跳。探春倒也罢了,宝玉和她关系好,平素都是极经常来这里的。只是,素玉怎么来了?宝玉暗暗叫苦。要说这满园里的姐妹,她最不喜的就是这素玉了。明明是可爱的模样,妹妹见了自己,说的却不是用功求功名,就是礼教仁义,迂腐的让人作呕。偏偏她是黛玉妹妹的亲姐姐,自己是恨她恨得心里火烧似的,就是不敢说什么。今儿她突然来,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呢!

    “表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用饭?”素玉看他吃惊的模样,笑道。惊讶什么,你当我爱来这里吗?要不是有事,我稀罕来这里啊?,什么破名字,怎么听都是那妓院的名儿,而且还是那最普通的妓院才取得名儿。

    “呵呵,这不是早上玩的狠了,呵呵,才回来~~~”宝玉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傻笑。

    “我看不见得吧。”素玉笑看了探春道,“我方才见宝姐姐出来,向来是你们聊天聊得忘了时间吧!”

    “呵呵,呵呵~~”宝玉尴尬的笑着。

    探春脸上怒色一闪而过,就要说话,只听素玉又道,“表哥,你也这么大了,怎么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忘了进食?这要是坏了身子,那可怎么得了?再说了,你和宝姐姐聊什么聊得那么投入,居然连饭都忘了!以前你可没这毛病,怎么?你就这么喜欢宝姐姐?”

    探春听的脸色更糟,宝玉急道:“素妹妹这话说到哪里去了,我和宝姐姐也就说了些诗词什么的,至于午饭,那也是聊得兴起,一时、就没用!”

    “呵呵,表哥,你和我解释什么啊?”素玉拿帕子掩了嘴,轻笑道,“你和宝姐姐好那有什么,二舅母本就喜欢宝姐姐,只恨不得是自己亲女儿了。你就是和她再好,那谁能说什么?只是,表哥,你和宝姐姐好那是好的,可黛黛年纪还小,名声可是很重要的,你以后的注意着点了!”

    宝玉身边的袭人本服侍着宝玉用饭,现在听素玉说出这话,脸色登时难看了起来,想说什么,视线对上素玉,却不防打了个冷战。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冰冷凌厉,像把刀似的,只就扎到了她心里。

    见袭人低下头,素玉这才收回自己的眼神,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下人,居然敢拿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她说宝玉怎么了,她是贾家的外孙女,是主子,你袭人呢?不过就是和宝玉无媒苟合的不知耻的东西,真当了自己是姨奶奶,居然对她摆起了脸色。

    宝玉哪会注意这些小事,他听了素玉的话,只觉满头雾水:“素玉妹妹,你说的什么啊?我怎么会坏了黛玉妹妹的名声?”

    “怎么不会!”素玉冷笑道,“你说说你今儿早上干什么了?一大早的,黛黛还没起身呢,你就往我们潇湘馆跑?”

    “我那不是去找黛玉妹妹饯花神吗?”宝玉皱起眉,不服道,“再说了,我这不是叫雪雁拦下来,素妹妹你怎么还巴巴的跑了来说这些!”

    “这么说还是我错了?”素玉冷冷的看着他,“明明就是你自己做事不检点,表兄妹也该注意点,这黛黛没起身,你就该好好地在外间待着,听雪雁说,你竟是要往里间去?表哥,你也读圣贤书,拿到还不知道那礼教规矩吗?”

    “好了,素妹妹,老祖宗方才还说无趣呢,你还是去陪陪老祖宗吧!”宝玉一赌气,扔了筷子,也不吃了,冷看着素玉。

    “哼~你这是赶我走啊,好啊,我走,只是表哥,我今儿说的话你可要记住了,以后没事了,别一大早的往潇湘馆跑!”素玉站起来就要走,眼神在袭人身上一转,看着她心里慌得紧,“也不知道谁教的你,这么大了也不知道男女大防?”

    宝玉直气得不说话,袭人也是做贼心虚,还以为自己和宝玉做的事叫素玉知道了,羞的低着头不敢看人。

    “三姐姐,你接着玩,我就先回去了!”看着宝玉有气没处发的样子,素玉突然觉的心里好受多了,打知道黛玉受了委屈以后就闷闷的胸口一下就舒畅了,“碧翎,我们走吧!”

    “是!”碧翎笑着给素玉是个眼色,小手指了指门外的一个小丫头。素玉眼睛一瞟,就出了去。只留着宝玉生着闷气,探春少不得又是一阵劝慰了……

    “呀,碧翎!”才出了房门,素玉似突然想到什么,惊呼一声,道,“我忘了把黛黛昨儿向我要的书拿出来了,她等会儿要是想看,那倒不方便,你就回去一趟,就放了我床边那紫檀的箱子里,你去取了给二小姐!”

    “这可怎么好?”碧翎为难道,“小姐不是还要去二奶奶那里,这没人使唤可怎么好?”

    “你这丫头!”素玉笑道,“表哥这里不是多的人吗?哪里就少了人使唤?你,就是你!”素玉指了离她们不远的小红,道,“你是表哥这儿的?”小红不知道她的意图,惊慌的点点头,素玉笑了,道,“我有这么可怕吗?让你吓的!”又看了碧翎道,“你快去,我的书放哪里也就只有你知道,你取了后就直接去二嫂子那里吧!”

    碧翎这才无奈的看了小红一眼,去了。

    “你!”素玉叫过小红向前走去,“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红!”小红觑眼素玉,见她神色淡淡的,不像是听见了什么流言碎语的样子,心里顿时一松。

    上午自己一时忘情,和坠儿在滴翠亭说起贾芸的事,偏生就被那林姑娘听了去,吓的她心里直颤。谁不知道林姑娘嘴里刻薄,最是小性儿的?这要是她在贾母面前说点什么,自己一定会被打发出去的,没的还要连累爹娘。自己是惶恐了一上午,宝姑娘一走,就回了房间里歪这。方才吃饭,坠儿急急忙忙的跑来说是素玉姑娘要来,把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素玉姑娘和宝玉最是不合,没事从不来,就这么巧,这会子来,小红越想越慌,连饭也不吃了,躲在门外偷听着。不过,现在看来,素玉似乎不是为了她的事来的。好像是,连自己做的事也不知道的样子。可是,没理由啊?小红疑惑的皱起眉,林家的两位姑娘感情最好,这黛玉姑娘听见了自己的话,怎么会不告诉素玉姑娘呢?

    “小红?”素玉好笑的看着她,“你长得这么眉清目秀的,怎么就就叫了这么个名字?”

    小红见她说话亲热,也慢慢放开了胆子,“素姑娘有所不知,我本名叫红玉,因与宝二爷姑娘重了,所以……”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素玉闻言拉了她的手,“那你应该是叫红玉了?红玉,嗯,好名字,倒有点像我家的姐妹!”

    “姑娘?”小红听的一震,“我一个丫头,哪里有这福气啊!”以前听着这素玉姑娘行事很是嚣张,怎么如今一看,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你急什么?”素玉只当没看见她脸上的疑惑,笑道,“你看我家,我是白,黛玉是黑,又都带了玉,你叫红玉,可不像是我家的姐妹!”

    “素姑娘!”小红喃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好好,不逗你了!”素玉很是适可而止的结束了这一话题,又问起小红的喜好来。小红自是一一答了。她本就是爽利人,现在见素玉为人可亲,也放开了心里的包袱,说起话来极是清楚利落。

    “真真是个聪明的!”素玉突然叹一声,道,“有聪慧做事有伶俐,怎么你就不是我亲妹妹呢?”

    小红听的好笑,道:“素姑娘怎么说这话?黛姑娘可是最好的了,怎么姑娘还巴巴的要我这个妹妹!”

    “你那里知道!”素玉突然一脸恨恨的道,“黛黛这丫头啊,要说聪敏那是没话说的,就是读书读死了,天天抱着本书,一点也不可爱。哪里及得上妹妹!”

    小红看她嘴上说的狠,但眼里分明有欢喜闪过,知道她是说笑,抿了嘴道:“素姑娘说笑了,那才学高可不是好事?怎么到了姑娘嘴里反而成坏事了?”

    “好什么?”素玉抱怨道,“那书都快成她亲姐姐了!”小红听的扑哧一笑,素玉瞪圆大眼,道,“你不信啊?明儿我带你去瞧瞧,那丫头,是手不离书的,为了看书,连吃饭睡觉都可以省了。你别笑,我说的真的,不说远的,就说昨儿晚上,她看书看了半宿,瞧瞧,今儿饯花神都没起来,直睡到了正午才起来,你说气不气人?”

    小红听她说的好气愤,心里好笑,突然觉察有点不对,“素姑娘,黛姑娘今儿上午没起来吗?”

    “可不是?”素玉没好气的说道,“我走之前就嘱咐了要早点起来,她就是没听,中间宝姐姐还去叫过了,就是不起来。我中午回去了才知道,她连早饭都没用!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真叫人急死了。”

    素玉嘴上抱怨,在小红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这是怎么回事?宝姑娘不是追着黛姑娘来的滴翠亭吗?怎么现在素姑娘却说黛姑娘一早上都在睡?看素姑娘的样子,不像在说谎!要是真的被黛姑娘听见了,素姑娘也应该知道我的事了,那里还会这么对我?那么,就是宝姑娘在撒谎了?没错,从头到尾,自己都没见了黛姑娘,向来是宝姑娘自己偷听,怕被人发现,就故意说了是寻黛姑娘来的,好叫自己不疑心她去!小红越想越有道理,直把宝钗恨得牙痒痒的。亏她以前还当了宝姑娘是和善人,怎么做事如此缺德,明明是自己做的事,却拉了别人顶,真不愧是薛大爷的妹妹!再想到今儿自己对素玉姐妹防了又防,小红的脸上不又烧起来。

    “小红,你怎么了?”素玉知道效果达到了,故作不解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小红只摇头:“姑娘放心,我没事!”

    “那就好!”素玉眼角瞥见平儿出来,忙叫住她,“平儿!”有拉过小红,“走,陪我进去!”

    “素妹妹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凤姐正看着账本,见素玉进来,笑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儿来可是求姐姐件事的!”素玉笑着坐下来,道,“前儿陈嬷嬷感了风寒,现在好不容易好了,想要去庙里烧香求个平安,想跟你讨个同意!”

    凤姐嗔她一眼:“我道是什么事?就这么点小事,和二门的说一声,陈嬷嬷只管去就是,哪还用得着妹妹亲自来?”又嘱咐了平儿,“去把厨房拿的四色小点心拿来,给素姑娘尝尝!”

    “呵呵,我来这里也不只为这件事。”素玉笑看了平儿拿了个盒子进来,道,“我这是来打秋风的,瞧瞧,不久有好吃的了?”说的众人都笑了。

    “对了,二嫂子!”吃了一块点心,素玉正颜看了凤姐,道,“二嫂子上次不是说身边缺了个伶俐人吗?我今儿啊,就看到个好的!”

    “哦?哪儿呢?”凤姐奇怪的问道。素玉是什么样的人,凤姐从贾琏那里还是了解了一点的,现在有人能让她说声好,那想来是该很不错了。

    “瞧,这不是吗?”素玉一把拉过一边满脸惊喜的小红,道,“这个啊,口齿伶俐,聪明!绝对是好的!”

    “哟哟,瞧妹妹夸得,好,既然妹妹说好了,那我就留下!”凤姐也是果决的,当下就拍板决定了。

    “放心吧,二嫂子,小红绝对是好的。要是以后她犯了错,你只管来找妹妹问罪!”素玉看小红红了双眼,笑的愈发灿烂了。

    “呵呵~~”凤姐看着她,摇头失笑。

    素姑娘~小红看着素玉,心里感激不已。自己再只是个三等丫头,眼看那是没什么出头之日了,如今能跟了凤姐,不说以后能学到多少好东西,就是现在的地位,也要一下涨起来了。想着,小红的眼睛就红了。素姑娘,你的大恩,小红一定会牢牢记在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