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年世兰挑眉,“皇上可有说是什么事儿?”
苏培盛摇头:“皇上没告诉奴才,娘娘只管去便是。”
心底隐约觉察到了什么,年世兰不敢确定,而苏培盛的脸上愣是怎么也瞧不出端倪,她看了一眼还立在一旁的太医江诚:“苏公公先行一步,本宫即刻便过去。”
“娘娘可别让皇上等久了。”苏培盛知晓华妃的脾气,留下这一句,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年世兰瞥一眼江诚:“说吧。”
横竖都是死,江诚一咬牙,道:“娘娘想必已经知道欢宜香中含有大量的麝香了。”
颂芝一听怒道:“胡说!这欢宜香是皇上专门叫内务府配给娘娘一人使用,麝香对身子不好,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在里头。”
年世兰却点点头。
颂芝惊得说不出话,可她更害怕娘娘生气,忙跪了下去:“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
“行了,行了,起来吧。”年世兰没好气,这也实在不能怪颂芝,若不是她重生一回,她也是到死前才知道。
方才江诚替年世兰请脉,从脉象上看,近期并没有使用大量麝香的症状,显然,华妃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见到年世兰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惊讶,江诚惊讶之余仍不忘小心斟酌字句:“娘娘前期使用的麝香对娘娘的身体造成了一定影响,好在娘娘发现及时,并没有完全损伤身体。”
年世兰突然站起来,双手紧紧抓着衣角,呼吸有些急促:“这么说,本宫还能有孕?”
“那是自然,待微臣给娘娘开几副药方调理身子,便可大好。娘娘平日里可多服些红糖生姜水暖子宫,但葵水期间不宜服用。”
“颂芝。”
颂芝知道,娘娘是要看赏,她拿了一盒子银子递给江太医。“娘娘赏你的,伺候好了娘娘,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江诚也不推拒,收入怀里拜谢了华妃。
匆匆出了翊坤宫,江诚才敢抹一把额上的汗珠。明明临近夏季,外头的风吹在身上却是凉飕飕的。
翊坤宫在西六宫,延禧宫则属东六宫,东西之间本就隔了不少距离,颂芝命人备了辇轿,一行人往延禧宫行去。
途经御花园,远远的听见传来一阵箫声,细听之下,似乎还有笛声在一旁合奏。
“这宫里还有吹《笑傲江湖》的人。”
年世兰说的《笑傲江湖》原本是古琴曲,由《广陵散》改编而来,较之原曲,不仅少了那份怨恨与愤慨,反而更多了些潇洒与豪情。
颂芝道:“能吹这曲子的,八成是王爷或者阿哥,不过奴婢听说果郡王吹得一把好笛,那笛子还是先帝爷赐给舒太妃的长相守,可不是寻常笛子能媲美的。”
“果郡王吹得好是不错,本宫可不记得三阿哥在音律上有什么过人之处。”年世兰嘲讽间,猛然想起了什么,嘴角裂开一丝笑纹:“寻着声音过去,咱们也好瞧瞧是什么人想跟果郡王笑傲江湖。”
颂芝在一旁催促:“动作都快点。”
声音是由御花园传来的,循声而去,不一会儿箫笛合奏之声就越发清晰。
御花园树木葱茏,亭台水榭间又环绕错落着假山,因而吹奏之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一曲终了,有人拍着手赞道:“王爷和小主合奏得太秒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籁之音。”
小主?那不就是私通吗。
年世兰冷笑着鼓掌:“果郡王真是好兴致,与宫中妃嫔在御花园中箫笛合奏,不知道皇上听了此事会作何感想。”
说话间,撵轿已经绕过假山,正好与那些人对上。
他们显然没有料到有人此刻会有人出现,已经慌了神。还是果郡王先拱手行礼:“华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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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兰坐在撵轿上,俯瞰甄郑骸爸苣#共唤四孟隆!
周宁海带着几个太监便走上去,果郡王二话不说挡在甄稚砬埃骸澳锬镎馐亲鍪裁矗就醪还胼页t诤献嘁磺锬锶粢蠡幔蔷褪嵌曰市值牟痪础!
年世兰斜眼看去:“菀常在不懂规矩,本宫协理六宫,带回去训斥一下,难不成果郡王还要干涉?”
“本王自然不会干涉后宫之事,只是若是因一些误会而害菀常在受罚,本王心里也过意不去。”
“果郡王倒是心善。”年世兰冷哼,“本宫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保全自己,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本宫也不好徇私啊。”
颂芝在一旁道:“娘娘,奴婢听人说,古时候楚国的鄂君子坐在一条游船上,听见一位掌管船楫的越国女子在拥桨歌唱。歌声委婉动听,鄂君子很受感动,但就是听不懂她在唱些什么。不过,皇宫里人才辈出,懂的人一定很多,王爷你说是吧。”
果郡王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甄秩赐蝗坏溃骸版涉灾惶帜锬锵不叮袢罩乱膊辉俦缃猓涉幌胛誓锬镆痪浠埃比漳锬镌谝忻吩八档幕翱苫顾闶俊
年世兰挑眉:“怎么,如今知道自身难保,便想到要本宫帮忙,怎么不见你当日有此决心。”
“嫔妾当日告诉娘娘的便是需要考虑,也许是时间太过久远,娘娘不愿意再兑现当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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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衡之下,年世兰才道:“本宫暂且信你一回,若你敢耍半点花招,本宫决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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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走。”皇帝要召见,她也不敢停留太久。
“华妃娘娘可是要去延禧宫?”
颂芝回头道:“咱们娘娘要去哪里,也是你这小小常在配过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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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芳贵人她就一肚子火气,那个疯女人自从小产后便天天喊着自己害了她的孩子,她若敢做,就不会不敢承认。
碎玉轩海棠树下发现的东西,莫非和芳贵人小产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