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在那里?我要见她,你快带我去见她。”萧剑激动地问。
“施主,请跟我来。”说罢,静慧师太示意大家都自己办自己的事,亲自领着萧剑和小燕子走到大殿里。
白云观大殿里跪着一个穿着素服的姑娘,那名姑娘跪在那里,敲着木鱼,真专心的念着什么,静慧师太示意大家安静,小燕子本来相冲上前,也被萧剑拉住捂住了嘴,过了很久,那个姑娘好像念完了,缓缓地佛像磕了几个头,转过身来。一张绝美的素颜令萧剑心中一颤,愈发肯定这就是自己的妹妹,看她沉静的眼神,不是和娘亲很像么?眉眼间似乎也有爹爹的影子。
“师傅,您来了!”那个少女对静慧师太行礼道。
静慧师太拉着她的手,走到萧剑面前,和蔼的说:“方慈,这个就是之前来找过你的人,你的身世问题你可以问他。”
方慈对着萧剑盈盈一拜,哽咽的问:“你知道我爹娘是谁?他们好不好?”
“你不怪他们丢了你?”萧剑感动了,上苍对自己真的不薄,妹妹这么知书达理。爹娘也能安息了,说着放开小燕子,小燕子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反应,静慧师太看她可怜,把她拉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自己叫方慈的?”萧剑还是有些疑惑的。
“我们到我的禅房里说吧,一会儿还有人来诵经呢。”语罢,方慈领着萧剑去了自己的房间,进了房间,方慈把窗户、门都打开,萧剑点点头,妹妹真的很懂礼数。
方慈给萧剑上了杯茶之后,转身从箱子了拿出一个襁褓给萧剑看,里面的小衣服领子上绣着‘方慈’,方慈缓缓的说:“我自小在这个庵里长大,因为小时候比较听话,师太就把我介绍给了山下的一户猎户夫妇。他们没有孩子,也就收养了我,爹娘很疼我,因为襁褓上有名字,而且襁褓的布料很好,爹娘就猜我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家里遭了难,他们刚好也姓方,所以就一直叫我方慈,原本在庵里大家都是没有名字的。”
萧剑摸着这个襁褓上的花样,心里无限感慨,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娘的手艺。
“你真的是我的亲人么?师太说你来找过我,可是她把我和另一个女孩子搞混了。”方慈好奇的问。
“我是你哥哥,我叫方严,我们家也的确是遭了难,我被送往云南,你被送往北京投靠一个世交,谁知道奶娘走到白云观这里的时候累得不行,就把你丢到这里了。”萧剑解释道。
“那个,恩~~你不用再去问问,看看我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之类的,可不要再弄混了,到时候我又会难过了。”方慈小心的试探,记得之前王爷让人给那个还珠格格验身的时候,验身嬷嬷曾说过还珠格格的臀部有颗小红痣的,虽然王爷已经让人把还珠格格的小红痣去掉,给自己也弄了一个,可是这个萧剑怎么问也不问,就这么轻率的认了自己,太白痴了吧~
萧剑当然知道方慈身上有什么胎记,可是在那种尴尬的地方,他也不好意思说,一直也没有问小燕子,现在方慈问起来,萧剑也就顾不得尴尬了,吞吞吐吐的说:“你……的臀……部……有……”
“有颗小红痣,对吧~”方慈直接打断萧剑,这孩子怎么连话也说不清楚。
萧剑猛点头,这回不会错了,有襁褓,也有胎记,地方也跟奶娘说的一样,眼前这个就是自己的妹妹,天哪~~他怎么这么糊涂,连妹妹也认错了,一看那个小燕子一身痞子习气,那里像他妹妹了,自己竟然认错了,还为了他给那个柔弱的白吟霜和她的孩子下了药,真是太该死了。
接下来这个新相认的兄妹,抱着痛哭起来,哭罢以后才开始诉说资分开后各自的生活,萧剑一直在云南长大,习武、练萧、交朋友、找妹妹没人么特别的。方慈的故事可就精彩多了,父母是以打猎为生的,对女儿很是不错,只让她做做饭绣绣花,其他的粗活累活没让她粘过,后来父母年纪大了打不动猎物了,全家就去了城里卖身给一个大户人家做下人,父亲帮人家看看大门,母亲在厨房帮忙做饭,方慈因为长得俊俏、伶俐,做了小姐的大丫鬟,跟着小姐也认了几个字,琴棋书画都知道,却是没有时间练习。后来小姐出嫁嫌她漂亮就没让她陪嫁,本来少爷看上她,想抬她做姨娘,父母说‘宁为穷□□,不可富人妾’。就又带她离开了,结果刚出府就碰上无赖,父母拼死才阻止了那些人,方慈有感是自己连累了父母,葬了父母以后,决定回白云观为父母诵经超度,等到孝期满了就剃头出嫁一了百了。谁知道,静慧师太却告诉了她,自己还有亲人在找她。
萧剑一听,自己这个妹妹真可怜,越发心疼起来,立刻就要带她去会宾楼,好好照顾她。方慈本来害怕给萧剑添麻烦不准备去的,可是萧剑告诉她自己武艺高强,没有关系,两兄妹又抱着哭了一回,方慈才起身收拾东西。
萧剑喝着茶,看着自己的妹妹一点点的收拾,心里暖洋洋的,这个妹妹真好。
“哥哥,这个是我听说自己还有个哥哥的时候做的,我没什么钱,又不知道见面送你什么,就亲自做了一身衣服和鞋子给你,您看看合不合身?”萧剑正美滋滋想着的时候,方慈拿出一身新做的衣服和鞋子给萧剑,萧剑一看感动极了,从娘亲去世以后,还没有人专门给自己做衣服,有妹妹的感觉太好了。
“哥哥却没有给小慈你准备东西,进了城,你要什么哥哥给你买什么,好不好?”萧剑拿着衣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方慈点点头,萧剑看她收拾好了,就一把抓过他的包袱,自己背了起来。
两人走到前院向静慧师太辞行的时候,又一次看到小燕子,小燕子双眼红肿,目光呆滞,一看就知道哭了很久,萧剑有些不忍心,是自己先认错了,给了希望,现在又给她说弄错了,确实是自己不好意思。
方慈一眼就看出了萧剑有些愧疚,连忙拉着小燕子的手说:“小燕子姐姐,别难过了,哥哥还是哥哥,只是现在多了个妹妹罢了,难道以前跟哥哥的亲情是假的?”
小燕子一把甩开方慈拉她的手:“谁要你假好心,抢了我的哥哥,我才不要你当我妹妹。”
萧剑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这个小燕子竟然对小慈这么无礼,要不是看她还有用的份上,自己绝饶不了她。“小燕子,你以前不是说,要和我拜把子么?现在我们就像拜了把子一样,我还是你哥哥,你还是妹妹,多了小慈,不影响我们的感情啊?”
小燕子想拜把子虽然比不上亲的,可是也还算没有失去这个哥哥,也就没那么难过了,想通以后小燕子‘哇――’一声哭着说:“我以为……以为……你找到了亲妹妹,……就……不要我了。”
“怎么会?你还是我妹妹啊~我还是会教你练剑的。”萧剑低声安慰这小燕子。
小燕子示威似的看了方慈一眼,可是方慈正在和静慧师太告辞,并没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