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他,是名扬六界的神将,神界无双的高手,霸道而温柔的男子;
她,是在这六界之中,唯一与他相配的女子。
相配么?或许只有他们两个这样认为。
情人眼里出西施。
然而神界,不该有情。
他的面前站着的,是这个美丽而坚韧的女子,还有与他出生入死相依为命的知己,一柄纯阳离火刃,一斩诉不尽的离愁,究竟该舍弃谁?又舍不得谁?千钧一发之际,又是怎样的本能所作出的抉择?
他,终究选择了让自己烟消云散。
上穷碧落下黄泉。
人们只知道佳话传说中的美好,只有她懂得其中的苦涩。
璇梦,是神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一个派别,
璇梦族的女子,拥有美丽的容貌,强大的治疗能力,是每一位神族男子梦想中的伴侣。
她只想知道,倘若自己不是璇梦,不能与他并肩作战,那么,他还爱自己么?
有些谜,永远也没有答案,有些情,永远也无解。
而她,只能带着他的纯阳离火刃远走天涯,寻找那一丝曾经存在的痕迹。
神界的风,清冷依旧。
六界分为神、魔、仙、妖、人、鬼,鬼界为一切生灵轮回起点,人经修炼为仙,飞禽走兽经修炼而多为妖。仙妖皆有强**力及生命,然亦有尽时,惟神、魔拥有至高无上的法力及永无止境的生命。
神、魔本为两界,于千万年中时起争端,至六界大乱。
白山之巅,飞雪连天。
神界,澄梦渊。
澄梦渊只是神界北方的一角,千万宫阙中并不引人注目的一座,一片浩渺雪原,一座冰墙玉阶,一汪碧水深潭,一处平常都几乎不会有谁想起的阆苑仙葩。
在这里,只有如寒冰砌成的宫殿,永不凝固的碧池,与漫天飞舞的皓雪。
然而居住在这里的神族,肩负着守护上古神器伏羲琴的重任。传说中为神族所用能够福佑苍生,为魔族所用能够颠覆六界的伏羲琴。守护它,是每一位澄梦渊神族的使命与责任。
此刻,原本该清幽宁静的澄梦渊,却战火连天。
站在宫阙之外,那几乎被冰雪覆盖的一池碧水旁的是穿一身深赤色战袍的男子,手中无处不透着霸气与威严的长刀散发着火焰般的光芒,似乎要将这周围的一切寒冰焚灭。
他叫天楚,英朗而俊逸,霸道而温柔,是在神族有着极好的人缘,在魔族却让人闻风丧胆的神将天楚。
此时,他长刀一横,护着己方的三位同伴,同时目光看向来进犯这澄梦渊的唯一敌人,也是至今为止他们最强大的敌人――魔尊逸风。
对面,逸风只是穿一件白色长衫,抱臂好整以暇的站着,俊雅而略带忧郁的神情间还带着几分年轻人独有的狡黠与灵活,凛冽的寒风吹动他潇洒出尘的白色衣袂,双目之中却霸气凌人。此刻,他只是望着对面的人,然后微微皱眉,沉吟着,“天楚?你也来了……”
天楚只是扬了扬手中的长刀纯阳离火刃,一笑道:“嘿嘿,逸风,看来你还记得我?”
逸风站在原地负着双手来回踱了几步,好奇的打量着对面的人,然后道:“呵呵,天楚,老对手了啊,怎么,身边多了个小妞,还是璇梦?”说着,他看向站在一旁,被天楚护在身后的一名穿着墨兰色精巧战甲,手持双剑的女子。
那是一位容貌极其美丽的女子,甚至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只不过她的美惊艳却不张扬,温柔而内敛,如画的眉目间带着让人看上一眼就流连忘返的脱俗之气。然而此刻她身穿的并不是如她这般美人该穿的绫罗霓裳,而是穿一身墨蓝色的精巧战甲,手中持着一对散发着冰蓝色光芒的双剑,有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天楚似乎料想到逸风会将目光转向自己身边的女子,于是他亦回头看了看这被自己护在身后的身穿墨兰色精巧战甲的女子,然后向逸风道:“翩o是我的心上人。”
逸风上下打量了那叫翩o的女子一眼,饶有兴趣地笑笑,道:“好。素闻神界凌波殿的两位神将天楚与翎溪,战场配合天衣无缝。没想到你天楚这回又多了个璇梦小妞,看来是真的打算管这澄梦渊的闲事了?”他说这话时,目光直盯向站在天楚另一边的一位紫衫男子。
那是一个同样年轻俊逸的男子,一袭紫衫如皓月烟云,清冷的面容带着诉不尽的寒意,风吹起他的长发,映衬着手中泛着凄凄冷光的青锋,自有一种让人惊叹的绝世风华。
他身上穿着的紫衣与天楚所穿的深赤色战甲不同,那似乎不像是霸气刚猛的战甲,但也不似轻便随意的长衫,这件紫衣无论衣襟还是腰带袖口,都精致得衬托着整个人也清冷凌厉,确切的说,那像是一件质地较为柔软的战袍。
此刻,这紫衣男子翎溪只是冷冷地扫过逸风一眼,并不说话。
“这可不是闲事呢,澄梦渊容萱姑娘的事,就是我与翎溪的事。”说着,天楚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紫衣男子翎溪和另一位姑娘容萱。
容萱穿一身红色棉袍,飘逸的衣带飞扬在这漫天的风雪中,虽然容貌不及翩o那般惊艳,却也不若凡尘,此时她的手中持着一杆七尺余长的法杖,飞雪落在她红色披风上,映衬着清丽的容颜,在这法杖散发的淡淡紫色光芒下,飘渺若仙,淡雅出尘。
逸风的目光,也转向容萱,这澄梦渊的主人。
“容萱美人,还想打么?你若将伏羲琴双手奉上,我可以考虑放过这周围一切生灵。”逸风的笑容中带着胸有成竹的轻松。
那叫容萱的女子面色凛然,“逸风,你率魔族扰我神界已久,我的族人生生世世在这澄梦渊守护伏羲琴,今日你若敢上前半步,便是同归于尽的下场!”
“哦?是么?我倒是想看看你身边的这几位想不想同归于尽呢。还有,还有我的魔将恭豫......”逸风的目光带着些许妖异的笑。
提到恭豫这个名字,容萱的目光明显僵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如水的双眸中一闪而过,然而仅仅是转瞬即逝,随即又恢复了先前无所畏惧的目光。
逸风只是不着痕迹地笑笑,将面前的四人一一扫视而过,不再理会容萱,而是向着天楚道:“天楚啊,既然那璇梦派的什么翩o小妞是你的人,那么好,看在宿敌一场,我给你个面子不动她,至于这另外两位,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他的目光停留在容萱与翎溪身上。
“你敢就试试?”天楚原本乐天明朗的目光中流露出深邃的寒意。
他话音未落,逸风便已长袖扬起,劲风骤至,袖中双刃闪现,两道寒光分别直取容萱和翎溪。
“小心!”天楚低喝,手中的长刀纯阳离火刃一摆,同时阻住双刃之芒。
翎溪手中剑光微扬,身形未动,散发着寒光的剑影已在四周汇聚成灵力极强大的紫色法阵,与逸风相抗。与此同时,容萱手中法杖的紫色光芒亦划过长空,化成万千羽箭,翩o手中的双剑亦寒光骤现。他们的身后,飞沙走石,风雪呼啸。
“怎么,容萱美人,还想做最后一搏么?”逸风以一敌四,却几乎是胜券在握,说话间手中汇聚的功力已使得周围扬起鹅毛大雪。容萱一行人缓缓后退着,勉强稳住身形。
电光石火间,逸风出手,一记绝杀之势直指翩o。
焚天灭地
天楚手中长刀纯阳离火刃凝聚的火光似乎将这天地万物焚灭,与逸风展开生死决斗。
云影连天
翎溪手中的剑光亦汇成千丝万缕,共同抵挡住逸风的法力。
“翎溪闪开!你挡不住他!”天楚运尽全部功力护在翩o身前,与逸风相拼,无暇顾及翎溪与容萱。
“你又挡得住?”感受到从逸风的法力中传来寒冰般的绝杀威力,翎溪勉强忍住体内翻涌的血气,拼死抵挡。
“我不会让他动这澄梦渊的一草一木,更别说伏羲琴!”天楚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消耗,依然没有半分退却。
“呵,你是不让他动你身边那个璇梦的女人吧?”翎溪冷笑。
“真是出好戏啊!”似乎觉察到这其中的微妙,逸风纵声长啸,运起全部功力。
刹那间,雪石飞滚,响声震天,天地在瞬间混沌如同盘古开天辟地时。飞雪如沙中,夹杂着天楚周身散发的如火焰般肆虐的红色光芒,夹杂着翎溪口中喷涌而出的如红莲般的鲜血,夹杂着这雪山上空澄梦渊破碎的片片冰晶。
凝冰绝杀
七道彩色的光芒如琴弦般在澄梦渊上空划过。
在一切毁灭之际,容萱祭起手中法杖,释放最后的灵力,万年修为凝聚成的强**力下,将这周围万物凝结成冰,无数疾风骤雨般的冰刃中,似乎看见逸风的身形骤退,然后,便是暴雪般的凛冽疾风与冰凌。
狂风寒冰下,直到一切都归为岑寂,只有漫漫飞雪的上空,落下一柄神界的绝世神兵,傲然立在巍巍雪岭之巅,只是这神兵纯阳离火刃上散发的炽焰火光已经暗淡,所剩的只是一片刺骨的寒冷与遗世独立的苍凉。
――――――――――――――――正文
奇岭彤霞,飞瀑云纱,险峰仗剑,几番冬夏。
华山,自古以来以奇险著称,华山派,亦是中原内外四海皆知的武学名门正派,其剑术堪称武林之冠。此刻山顶的空地上,随处可见身穿白衣蓝带,的长衫弟子手持长剑行色匆匆踏雪而来,或列阵练武,或诵读诗书,或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切磋研讨,却不曾打破这山间的宁静与恬然。
后山远处,一个黑衣少年的身影在山巅的几株参天古木间穿梭着。
华山弟子,秦莫承。
此刻,他刚刚身形一闪,落于两树之间的地面,潇洒利落的身法配上俊朗透着灵气的面容,有种玉树临风的神韵。
他刚一落地,身后便立刻跟上了五六名身穿白衣蓝带的同门。
一名领头弟子喊道:“莫承师弟,不要闹了,师傅叫你去呢。”
秦莫承并不回头,却狡黠一笑,道:“师傅找我一定又是去下山和人比武,我才不去!”
身后那名领头弟子道:“还没到武林大会的日子呢,来了位昆仑派客人,正与师傅他老人家交谈,我瞧是有其他的事。”
秦莫承似乎是想了想,然后笑道:“那师兄来抓我吧,抓到我就去。”言罢,他身形骤然而起,在古树山石间飞掠,身法迅捷之极。
那领头弟子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只好飞身去追。
山顶的另一侧,正中央一座高大的红墙屋宇迎风而立,就在这宽敞的大殿内,此刻正站着一老一少,两人正交谈着。那是一个相貌儒雅、身材高挑的年轻人,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穿一身纯白色长衫,背负长剑,很有一种潇洒出尘的气质,与众不同的是,此季华山之巅寒意正浓,而他却只穿一件轻衫单衣,且丝毫没有觉得寒冷的样子。
此时,华山掌门许长鹤正抚须笑道:“云轩贤侄,看来这回你师傅遇到的麻烦不小啊,要不然他也不会千里迢迢派你前来。”言下似有几分得意。
那白衣年轻人道:“是啊,师傅他老人家正为昆仑山下妖兽伤人的事情困扰,别无他法,只好向许前辈求助。”
原来,这白衣年轻人便是昆仑派掌门云沧真人座下得意弟子陆云轩。
“嘿嘿,想你们昆仑派修仙之人也有解决不了的麻烦,还派弟子来找我这一介武夫,下回见着你师傅那老道,我可得好好数落数落他。”许长鹤笑起来几乎没有什么掌门风范。
“前辈说的是。”陆云轩陪笑道。
许长鹤收回开玩笑的神色,道:“按我说,你们昆仑山终年仙气缭绕,一般妖魔不敢出没,如今他们竟敢欺负到你们这些修仙之人的头上来,这嚣张的声势,一定与神界澄梦渊的伏羲琴有关。”
“伏羲琴?”陆云轩立刻道:“师傅他老人家也猜到此,只是传言伏羲琴为六界至宝,藏在神界澄梦渊,由那里的神族守护。而千百年来魔族为争夺伏羲琴,与神族展开数百场大战,如今妖魔当道,难道说伏羲琴为魔族所用了?”
“诶,你只说对了一半。”许长鹤摇手道:“伏羲琴之所以为神界所有,是为了镇压妖魔之力,使其不至于为祸人间。而澄梦渊只是一个传说,有人说澄梦渊在天上,也有人说澄梦渊在人间,还有人说澄梦渊在北方关外的白山黑水之间,总之从来没有人见过澄梦渊是怎样的仙境,只是传言那是伏羲琴所在的地方。”
“如今妖魔当道,是说没有了伏羲琴的镇压?”陆云轩微微吃惊。
许长鹤叹道:“伏羲琴的状况如何,现在不得而知啊,只是相传在最近的一次为争夺伏羲琴的神魔大战后,再没人见过伏羲琴的影子,也没人听过澄梦渊神族的传说。”
“就是说,伏羲琴有可能为魔族所夺?”陆云轩目光中显出担忧之色。
许长鹤道:“我在南方有一位好友,最是博闻强识,如能向他请教一二,那便最好。”
“前辈所说的高人在哪?云轩这便前往寻访。”陆云轩道。
“别急。”许长鹤笑道:“我派你莫承兄弟和你一起去,路上你们也好结个伴。”其实,他早有意让自己的小弟子出趟远门,去历练历练了。
“太好了,我有些年头没见莫承兄弟了。”陆云轩面现欣喜。
许长鹤还没等再说话,门外已进来一名弟子:“师傅……”
“哦?”许长鹤转头,“不是让你去叫莫承那小子了么?”
“师傅……”那弟子面现难色,“我们……抓不到莫承师弟……”
“哈哈。”许长鹤并不意外,而是大笑道:“果然那小子又耍花样,看为师亲自出马。”说着大步走出门派,他身后陆云轩不明所以,只好立刻跟上。
后山,许长鹤停住脚步,身形骤起,电光石火间已在前方远处树梢上一个来回,落地时,已将一个黑衣人影轻轻抛于地上。
众人惊叹间,许长鹤已骑坐在扑倒在地的黑衣少年秦莫承背上,脸上一派得意之色。
“师傅!”趴在地上的秦莫承俊逸精致的脸上此时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满是哀怨之色。
“嘿嘿嘿。”许长鹤笑得全然没有长辈之风,“乖徒弟,这回服了没?”
“师傅你就会欺负我!”秦莫承显然并不买账。
许长鹤也并不介意,只是指着身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们的陆云轩,向自己的徒弟笑道:“呵呵呵,乖徒弟,你可还记得昆仑派的云轩不?前些年来咱们华山,和你一起玩过的。”
秦莫承费力地抬起头,看到了此时正站在自己面前的陆云轩,“云轩哥……啊!”便在这时,许长鹤坏笑着故意使了个千斤坠功夫,使得秦莫承感觉到自己身上像是压了块千斤巨石一般。
“啊啊啊,师傅,你你你把我压死了我就下不了山了……”秦莫承大声抗议。
“哈哈!”许长鹤一笑起身。
陆云轩连忙上前扶起秦莫承,秦莫承拍了拍身上的积雪,站起身来,这才与陆云轩以礼相见。
“乖徒儿,还记不记得师傅给你讲过的那个有关澄梦渊的故事?”许长鹤道。
“当然记得啊,师傅你讲过三百八十一遍了,澄梦渊有仙女!”秦莫承立刻道。
“那……乖徒儿你想不想看仙女呢?”许长鹤认为自己很循循善诱。
不料秦莫承却立刻道:“不想!”
“为什么啊?”许长鹤有些意外。
“我就在山上陪着师傅,哪也不去!”秦莫承毫不犹豫。
“嘿嘿,这个……徒弟长大了总归是要下山的嘛,总不能陪为师这老头子一辈子嘛。”许长鹤笑道。
“师傅……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的语气像是去年把三师姐嫁出去的时候呢。”秦莫承一脸无奈。
“哈哈,总之差不多了,你跟云轩下山去……”许长鹤摇头笑道。
“师傅!我不下山!要比武您老人家让章台柳师兄去!”秦莫承睁着一双大眼睛委屈地再次重申。
章台柳是华山掌门许长鹤座下的二弟子,也是目前许长鹤最为器重的弟子之一,如今许长鹤时常闭关修炼,华山门中许多大小事务已由章台柳打理。
“那个……不是去比武,”许长鹤挠挠头,似乎没办法了,终于道:“这样吧,你下山是去帮为师办一件事,办完了就回来向为师汇报,好不好?”
“……”秦莫承低头思考着,似乎觉得可以考虑,总比那些无聊的比武斗殴要强得多。
许长鹤趁热打铁:“事情是这样的,云轩他们昆仑山最近常有妖魔出没,你们两人去查一下是否和神族澄梦渊的伏羲琴有关。”
“要去哪查?”秦莫承似乎觉得有些兴趣。
许长鹤道:“在余杭一带我有一位见多识广的老朋友,叫沈儒华,你们二人去向他请教关于伏羲琴的事。”
“是不是顺便还可以逛逛江南?”秦莫承实际上只对四处逛逛游历一番感兴趣。
“是啊是啊,然后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为师,嘿嘿,怎么样,这跑腿的任务不难吧?”许长鹤笑道。
“……好吧。”尽管很勉强,秦莫承毕竟是答应了。
许长鹤连忙道:“那这两天你和云轩先准备一下,后天便动身前往余杭,可好?”
“好……”秦莫承讪讪地垂着头。
两日后,华山之巅,秦莫承与陆云轩二人整装待发。
“师傅,余杭那么远,我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秦莫承一脸不情愿。
“嘿嘿,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啦。”许长鹤带领弟子们相送。
秦莫承极其无奈地看了自己这不靠谱的师傅一眼,决定还是不说话乖乖办事的好。
许长鹤却笑嘻嘻地道:“你这笨徒弟还走不走,再不走我就一掌把你从山顶上送下去。”
秦莫承也是一笑道:“师傅,你要是把我一掌推下去,我摔不死也摔成残废了,到时候就只好请二师兄替你老人家下山啦,对不对?”
许长鹤却故作正经地摇头道:“不对不对,你二师兄还有更多的事要做呢。别忘了你云轩哥可是昆仑派修仙的人,人家御剑飞行在半空中把你接住,保证你安然无恙,所以乖徒弟你还是得下山。”
“……师傅!”秦莫承彻底无语了。
一路和陆云轩走到华山脚下的山门,回头再望一眼巍峨奇峻的华山,秦莫承不由得叹了口气,余杭远在江南,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更不曾料到,等再回来时,却已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