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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谁说非得走剧情

    今年,我终于提前成为了加州大学艺术院的新生,想起为了这个目标而付出的努力,我在接到通知的时候,几乎喜极而泣。

    美中不足的就是尹家的阴影依旧阴魂不散,尹俊熙也在这一年同样进入了这里学习。好吧,做人得知足,因为尹父作为交换教授所在的就是这所大学,拜他所赐,尹俊熙和我都得到了来自艺术院一位分量颇重的教授所写的推荐信,为我们得以顺利入学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尤其是我,之前在韩国仅仅是名初一的学生,来到美国又休养了大半年,之后就读的是一所私立的贵族女校,想要获得认同,实在是相当地有难度,几乎看不到希望。

    还是在我的坚持下,尹父带着我的作品拜访了那位老教授,才勉强得到被他考核的机会。我为此放弃了所有的休闲时间,每天就像着了魔一样废寝忘食的奋斗着,更是把握一切可以学习的机会,像块饥渴的海绵般吸收着周围的一切,值得庆幸的是,这句身体本身的资质非常令人惊艳,在艺术方面的天赋甚至可以称得上天才,只是一直没有得到系统的培训而被耽搁了。来到美国后,就像被精心打磨过得璞玉一般,绽放出的光彩不容任何人否定。

    本来对于我的年龄和阅历心存疑虑的教授,在我都已经快要完全绝望的情况下,最后关头还是把那封关键的溢满赞誉之词的推荐信亲自送到了院长的手里。我在录取后,第一反应就是拿着通知书直接跑到了他那里,想对他表示感谢。看着气喘吁吁完全说不出来话只能不停鞠躬的我,他很慈爱的摸了摸我的脑袋,鼓励的说:“janice,你也许算不上我见过最有天分的学生,但是你的努力和对艺术的热爱令我动容,不必感激我,你的付出值得这些,我期待看到你未来的成就。”

    我在那一刻感动得无以复加,这是第一个只针对“我”而做出的肯定,对“我”伸出援手的人,我想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他。

    我和尹俊熙的关系依然没什么改善,估计以后也没什么机会改善了。他之前因为恩熙对我积怨已深,虽说后来有部分得到澄清,但感情很难一下子扭转过来。之后那一巴掌,他没机会道歉我就陷入昏迷,复杂的感觉混杂着内疚被时间酝酿成一种尴尬,我完全没有兴趣和他演什么“兄妹一家亲”的戏码,他尝试几次之后发现关系反而越来越僵硬,最后我和他干脆就分清楚汉之界,除非必要基本上就保持王不见王就好了。

    我坚持和尹家划清距离,对此,尹母在伤心的同时又隐约有些解脱,我懒得关注她的反应,就让她专心的想念她的恩熙吧。

    尹父倒是真的做到了他的承诺,对我十分上心,无奈初来乍到,万事千头百绪,能挤出来的时间少得可怜。我对他的作为不是无感,只是实在是怕了尹家,跟他的关系更像是不错的长辈亲戚,亲切却不亲近。

    我和尹俊熙虽说同在一个学院,但主修不同,不知道是兴趣使然还是有意避开,我们有交集的课程少得可怜,即使有也是全部人都在一起,在人海之中我们就像两朵永不接触的小浪花,完全扑腾不起来什么。

    我在刚一入学的时候并没有交到什么朋友,亚洲人的面孔、瘦弱的身材再加上本就比同学小的年纪,使我看起来一团孩子气,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在每次集体狂欢的时候忽略掉我,我并不为此感到急躁,我的确还小,不是么?

    好在随着时间的增加,我在设计上的才华逐渐被同学和教授们认可,在分组作业的时候也开始有人试探着问我要不要加入,我自是欣然同意。

    也是在这时候,我和linda这个公认的美国甜心成为了朋友,或者说是她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粘上了我。在她的带动下,我慢慢地也融进了整个团体,他们的思想很是成熟前卫,倒是很符合我的心理年龄,聊起来自然没什么隔阂,他们也习惯了我时而冒出的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言语,总打趣我像个来自东方的精致娃娃,冷冷的,情绪都没什么大起伏,害得大家都不敢上前跟我搭话。我果断的无视之,可惜还是没能逃过他们的魔掌,被他们在怀里挨个揉搓了个遍才算完事。

    看着他们像是逗弄宠物或者小朋友的样子,我仰天长叹,长成个音清体柔易推倒的萝莉样才不是用来给你们调戏的,用心体会一下我隐藏在表象下的那颗御姐心啊~~!

    每天忙碌于学习、学习再学习,生活在这群热血青春还有点神经质的年轻人之中,神马剧情啊,命运啊,统统都是浮云。局限在已知的剧情里只会令我越缠越紧,作茧自缚,何不放松身心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大学生活呢!

    我按了按因为灵感迸发熬夜赶工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扑倒在床上开始补眠。也许是之前大脑皮层过于兴奋,累得要命却怎么也睡不实,烦躁的起来准备喝杯红酒帮助睡眠。

    我推开门,听到底下传来激烈的讨论声,不一会又变成了嘻嘻哈哈的打闹声,应该是尹俊熙带人回来了。相较于我绝口不提住处的做法,尹俊熙就高调的多。尹家为了方便,选得房子里学校很近,是一套带个小花园的独立洋房,比起不能大声说话的自习室,有吃有喝环境又舒服的尹家自然成了大家讨论作业、同学小聚的首选场所。

    我没有理会楼下的喧闹,穿着印着卡通兔子的宽大睡衣,赤着脚像缕游魂一般飘到了三楼的休息室,取了红酒和酒杯,准备回房间继续补眠。

    三楼对于尹家来说是个“禁地”,除了吃饭的时间我会下去,其余的时间基本上我都缩在三楼不出去。尹父在试图令我改变失败后,为了照顾我,特意把三楼进行了改造,书房、休息室、卧室,除了厨房,该有的大概都有了。

    这是我在尹家唯一能够自由呼吸的空间,除了尹父,尹母和尹俊熙在一开始上来和我联络感情被我关在门外,一个人在屋里睡了两天两夜之后,就从不踏足这里,有事也只是请在这里帮佣的berry上来叫我。

    这条被大家心照不宣的禁忌也被尹俊熙告诉了他的朋友们,管他用什么借口,只要不会有人不开眼的上来打扰我就ok。

    也因此,当我昏昏沉沉的低着头半闭着眼飘过走廊却撞上一个硬邦邦的胸膛的时候,我的惊悚不言而喻。跌坐在地上还被酒瓶砸到脚趾那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结结巴巴地斥责道:“谁、谁准你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