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
江湖谣言，不得不防啊……
第十五章所谓谣言
看着剑神对石秀雪的质问仍无一丝反应，江清渺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是那种想笑又不敢笑的感觉。他真的没有想到，西门吹雪……这也太冷淡了吧？
孙秀青依旧锲而不舍：“西门吹雪，我是孙秀青。”
“不认识。”西门吹雪冷冷地回道。
“那么我们现在就认识了。”孙秀青昂着头，明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委屈。
江清渺心中一紧。好吧，他确实不该在这里当电灯泡，据说拆官配的人今后吃方便面木有调料包……好吧，方便面是啥？他才不会为了一包见不着影的方便面委屈自己，反正他就是看孙秀青不顺眼了，虽然他还是很喜欢原著中的孙姑娘的。
江清渺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孙秀青在一开始注意到他时流露出的一丝敌意，他也犹豫了一下要不要退避开来给这两人留出足够暧昧的空间，不过，双腿却好似钉在原地一样走不动路。
除却杀师之仇外，孙秀青和西门吹雪……还是蛮配的，无论是容貌还是武功，不过，江清渺却不想把西门吹雪让给她，或许因为这个穿越过来的孙秀青不能让人放心，或许因为……
不过，西门吹雪的沉默以对则给了江清渺以莫大的鼓励，而一句“不认识”的确成功打击到一片人。
“我说西门吹雪啊，”看不下去的陆小凤上前试图化解尴尬的气氛，“对女孩子要怜香惜玉，不然很可能娶不到贤妻，打一辈子光棍哦。”
孙秀青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她也明白，陆小凤是拿她打趣呢。
西门吹雪依旧是面无表情状：“我不需要妻子。”
西门吹雪你准备孤身终老么。陆小凤默想。
剑神要和自己的剑过一辈子么。江清渺默想。
而孙秀青则是被惊得猛地抬头，脸上的红晕顿时褪成苍白，颤声道：“西门吹雪你！难道真的如江湖上的传言，你和清渺公子是……”
江清渺差点就傻在那里。江湖传言是时时刻刻都在更新换代的，每天就能出现少则百条、多则上千条的不靠谱的小道消息。他才不会承认他曾经听到过某些令他毛骨悚然的消息，例如“峨眉三英上演兄弟虐恋情深”、“大金鹏王和昔日叛国重臣们不可不说的闺房夜话”……
不过，孙秀青怎么会信这种被人当做茶余饭后谈资的小道消息，还堂而皇之地当着他们俩人的面讲出来？
江清渺刚要辩解，突然想到自己现在使用的是司空挽月这个身份，完全没有发言的权利。正在这时，西门吹雪却偏了下头，看了身边近在咫尺的江清渺一眼。
这一眼，正好把江清渺脑海中的一团乱麻打成了死结。西门吹雪你看我干啥！就算你早就认出我的真实身份了那还看我干啥！
对于一直丝毫反应都欠奉的西门吹雪，刚才的动作可是尤为明显。因此，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西门吹雪看向了江清渺。
孙秀青显然是误会了。她也随着西门吹雪的目光看向江清渺，目光中的柔和顿时全部收敛。难道，西门吹雪是怕他身边的这位姑娘误会了，想解释一下？
“西门吹雪。”孙秀青的面色有些苍白，但还是继续发扬锲而不舍的精神，“我想和你比剑。”
西门吹雪终于认真地看了孙秀青一眼，眸中的冷意却让孙秀青从头凉到了脚，“十年后，或可一战。”
怎么说呢？现在的江清渺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你想啊，孙秀青一个如此美貌的姑娘这么认真地邀战西门吹雪都爱理不理的，而当初，西门吹雪几乎可以说是半强迫地让他接战啊……
年级最轻的石秀雪看到素来亲密的二师姐被如此冷落沉不住气了，拔剑就朝西门吹雪冲去：“敢瞧不起我二师姐，先吃我一剑！”
可是，石秀雪的剑在中途就被两根修长的手指牢牢地夹住。
“你！”原本对上前挡道的人怒目而视的石秀雪看到温润如玉的花满楼，所有的抱怨都吞了下去，神色有些不自然，“你为什么要挡着我！”
“西门庄主剑下不留活口，花满楼只是为了姑娘的性命着想。”受到质疑的花满楼并未有丝毫不悦，只是认真地做着解释。
石秀雪的脸成功地红了起来，声音也没了先前的底气：“你……你就是花满楼？”
“正是在下。”花满楼也算是小有名气的。
“你真的看不见？”石秀雪举起未握剑的手在花满楼面前挥了两下，不过很快，她惊讶到不可置信的神情就变成了惊惶与后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姑娘不必自责。”花满楼依旧淡淡地笑着，“在下深有眼疾，这并不是什么遮遮掩掩的事情。”
陆小凤在内心点头，不愧是他家花满楼啊，又温柔又体贴又坚强……咦？他才没说过花满楼是他家的呢。
可是，陆小凤很快便笑不出来了。
石秀雪道：“那……虽然你能记住我的声音，但如果我们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我已经再也无法说话了怎么办？”
花满楼愣住，半晌无言语。
“既然这样，你摸摸我的脸好不好？”石秀雪小心翼翼地抓起花满楼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眼睛突然发出光彩，“这样的话，你就能辨出我了。”
石秀雪心里泛出一丝淡淡的甜蜜，因为花满楼可以通过另一种方式认出她来。
江清渺暗道可惜。峨眉四秀都是很好的姑娘，可惜虽然这次石秀雪不一定会死，花满楼却不会再喜欢上他了。
花满楼与陆小凤之间，别人看不出，本就喜欢男人的江清渺要是注意不到这两人的非比寻常就怪了。
所以，江清渺决定小小破坏一下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唯美的气氛：“但是，万一石姑娘被毁容了呢？”
虽然这么说很不礼貌，但他可是陆花的坚定支持者啊。只能以后再找机会像石秀雪赔罪了。
石秀雪也犯了难，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转头问江清渺：“你有什么好办法没？”
……我？姑娘就算我有了办法会告诉你么？你没看到陆小凤的眼睛都快喷火了……
“这个……或许你该问问花满楼，他甚至总是能找到满江湖乱跑的陆小凤，更别提认出他了。”
这些陈年往事还是陆小凤闲来无聊给他讲着玩的，有几件甚至属于典型的英雄救美，不，是美人救凤凰，没想到却在此时被派上了用场。
石秀雪立刻看向花满楼，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花满楼难得尝到了尴尬的滋味：“这个，应该是我和陆小凤一同长大，认识时间较长而已。”
石秀雪依旧不肯放弃：“那等到十年或二十年后，我们是不是也认识很长时间了？”
花满楼再度无言。虽然他对石秀雪绝无半点心思，但他也不懂得怎么委婉地拒绝一位女孩子。
一旁充当了半天雕像，头发都快被风干的陆小凤用眼神示意江清渺：江湖救急啊！
救急？怎么救？江清渺眼中闪过几丝兴味，看着陆小凤越来越纠结的神色，思考着要怎么开口，却被石秀雪打断：“我知道我这么说有点冒昧，花公子……”
“石姑娘……”话说到这个地步，花满楼也无法再推拒了。
一直在旁边没有存在感的叶秀珠不知在什么时候飘到了江清渺身边，低声问道：“陆小凤和花满楼……”
叶秀珠的声音虽低，可此时本就安静，在场众人的听力都是极好的，因此叶秀珠的这句话引来的全场不动声色的关注。
江清渺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孙秀青倒抽口气，后退了一步。
花满楼神色变了一下，他虽然看不到江清渺点头，却能猜得到。他和陆小凤……最近真的有些不对劲。
此时，叶秀珠再接再厉问道：“那二师姐刚才说的，西门吹雪和江清渺……”
西门吹雪身边的寒气突然提了一个等级，又降了下来。
“你问我？”江清渺一脸无辜的表情，“西门庄主就在旁边呢……”一边在心里默念，叶秀珠你行啊，明知道我的身份……看我不告诉你家霍天青。
叶秀珠期待地看着西门吹雪，完全无视对方身上的寒意。
孙秀青终于沉不住气了：“西门吹雪，你给我一句话，你和那个姓江的是不是，是不是……”
这到底是哪儿来的传言啊。江清渺欲哭无泪，这事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提出来，太尴尬了有木有。
“流言止于智者。”江清渺故作淡定地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是想承认，但是西门吹雪还在身边“虎视眈眈”地看着呢，但是他也不想否认……
“什么意思？给我个明确的答案。”孙秀青已经开始不耐烦，话语中显露出几分焦躁。
“当事人就在旁边，你问我做什么？”江清渺一句话成功地把孙秀青噎了回去，“还有，你不是来找西门庄主比剑的么？”
“他不跟我比！”孙秀青恨恨地瞪着江清渺，好像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
江清渺彻底无奈了。这纠缠过来纠缠过去是什么事儿？只能把目光投向西门吹雪：“庄主，这事我管不了……”
西门吹雪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寒意收敛了几分：“走。”说完转身离开。
“……啊？庄主等一下，这还没……”江清渺急忙跟上，未说完就被西门吹雪打断。
“别闹。”西门吹雪淡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话语中的几分柔和令人难以忽视。
这这这……江清渺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这种带着几分宠溺的口气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