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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请称它为过渡章节,谢谢合作。】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山本葵对于自己遇到志波空鹤之后的印象都不怎么深刻,自然也把和朽木白哉相遇的事情忘得差不多。

    只是对于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小伤口很有疑问。

    前来治疗的四番队某队员表示辨识不能。

    她看着自己房间门口放着的灯笼,紧盯着上面六番队的标志,努力回忆一番,大概也有了“朽木火山找到斩魄刀有了华丽丽的始解但是不知为何抽风解给我看于是我光荣负伤了”的印象。

    我说,你为毛总是把你脱线的那一部分模糊了呢?

    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不过至少还有一点最后和空鹤分别时候的模糊影子,于是山本葵决定问一下周围的人她在失忆的那一天到底干了什么。

    被访问者是一番队副队长。

    一派绅士的中年大叔多少也听说了她失忆这件事,对于此他最大的感受不外是“幸好那天我没有挡道被踹要不然她死不赖帐我都没办法”,当下在少女问起来的时候思索片刻,回忆了一下之后告诉她。

    “大半天都呆在队舍里什么事都没干,后来出门了。”

    这个是原话。

    非常简单平淡丝毫没有端倪。

    如果她真的知道什么事情的真相□□什么的,会坐在队舍里一天么?

    八成是叫嚣着跟幕后人决斗什么去了吧,尽管自己很弱很菜一定会被秒,不过正是如此才比较有意思和好玩。

    重点在于她出门干了什么。

    这个她咨询了一下周围的人,市丸少年表示他完全不知道因为他也不幸成为了失忆君。

    而相对于山本老头的“老夫一整天都有事如何见到你”,浮竹则说他下午来找过葵却没见到人,回去的时候再路过八番队的时候闻到了酒香。

    “园艺家”的鼻子是很不容易的,目标锁定京乐春水。

    山本葵找京乐春水喝酒时间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至少在外人看来如此,但是当事人山本葵和京大叔都不会这样认为。

    因为――

    每一次他们聚在一起喝酒,从来都是有什么比较神奇的事情发生在了山本少女的身上。

    上一次是她斩虚被朽木大少嘲笑,上上一次是即将脱离普通日子入学真央,而这一次……

    难不成幕后主使是京大叔而山本葵发现了这一点?

    那为毛她还去找市丸银散步……吃饱了撑的么……

    悠闲吃过午饭目送山老头出门继续昨天没有开完的补完计划会议,她稍稍整理行装,打算去八番队队舍跟京大叔来一个少见的“无酒对话”。

    这让京乐春水很是吃惊。

    “你失忆了?”

    “……你们到底要我重复多少遍这个无聊的句子啊……”

    山本葵打一个呵欠。

    “呃,因为我总是感觉,”他故意顿了顿,眼光从帽子下面抬起看向对面的少女,她难得没有一边灌酒一边毫无形象地砸巴嘴,倒让他不习惯了。

    “你会失忆这样的事情好比你会找到斩魄刀一样几率微小。”

    “……”

    青筋出现,山本葵维持笑容。

    “真不好意思让你听到了这样惊悚的传闻。”

    “咳!你是来问我你昨天来这里干什么的,是吧?”

    京大叔适时回归主题。

    “没错。”

    粉红外衣的大叔仰头看了看天空,一脸文艺的模样,然后摘下了顶上印着花朵的帽子,轻声叹气。

    感觉像是从某部现世片子里走出来除了形象有点猥琐表情神态无不到位的言情男主角。

    “你倒是说啊?!”

    山本葵忍无可忍,一边抖动浑身仰卧起坐的鸡皮疙瘩一边打破了这种微妙的文艺气息。

    京乐回头,笑了一下。

    “你昨天来跟我说,你喜欢朽木白哉。”

    ……

    来一道雷劈死她吧!!

    “你胡说!”

    这种事情简直比她失忆还不可能。

    “小葵你这么说真让我伤心啊,明明是你昨天一边喝酒一边问出这种问题的,怎么失忆之后就不认账了呢……多可怜的白哉小弟啊……”

    京乐说着就摇头,配合一脸惋惜的表情,连山本葵都快信以为真了。

    她要是信了她就不姓山本!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还有谁能比她自己更清楚她对于朽木白哉的感情?

    不是单纯的厌恶,却也不是亲近。

    不是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却也不是深仇大恨不可化解。

    这种微妙的情绪他们两个都知道,却也从来都没有当面说破。

    山本葵喜欢朽木白哉?

    这绝对是尸魂界有史以来最大也最冷的笑话。

    她到现在手上的小伤口还会隐隐作痛提醒着她那个自大狂是多么小气自私不顾别人感受。

    (尽管你完全没有资格这么说,小葵。)

    “虽说很不可能,但是小葵你确实是这样说的,是不是啊,莉莎酱~”

    京乐回头看向自家拿着a书的副队长。

    可惜看a书的眼镜娘已经能够不在,没人回答,京大叔一脸笑容地回过头看向葵。

    “她说也是呢……”

    混蛋人都不在了你还装什么啊装?!

    还有这种有点寂寞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啊喂……

    不过话说回来,事情大条了。

    到底她做了什么会让别人误以为自己喜欢朽木大少?

    嘛……

    想了不如不想。

    山本葵抬起头看了看稍显阴暗的天空,灰灰的颜色,不怎么动的云朵,以及空气中微微的湿意。

    “要下雨了啊……”

    她自言自语。

    葵站起身拍拍衣服,“我走了,下次见。”

    “哦,不要忘了白哉小弟的事情呦~”

    “……请你把这个忘记吧,忘得一·干·二·净。”

    她第一次对京大叔用敬语,同时把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重。

    莉莎同学终于抬了一次头,几秒之后又重归a书。

    山本葵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

    “瞬步……么?这孩子真是让人越来越捉摸不透了呢。”

    京乐眯起眼眸,语气闲散,表情却显得一点都不玩笑。

    山本葵回到一番队队舍的时候,正巧山本老头也从中央四十六室那里回来,爷孙俩在门口相遇,一道回家,像是约好了似的,令副队长和一众一番队队员暗自心惊。

    拜托总队长和呵欠女如果联手后果会很世界末日的!!

    队员们战战兢兢地看着两个人入队舍,而山老头拐杖一敲,通知副官集结队长们来开会,并且在山本葵小姐一脸疲倦表示要回去睡觉的时候即使叫住了她。

    “也有你的事。”

    老头子肃穆异常。

    后者呆愣一瞬之后“嗨~嗨~嗨~”着跟在了后面进入会议厅。

    她一向很少进入这个对于护庭十三番队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地方,毕竟这里举行的队长副队长升任仪式不少,而紧急通知要大家做好工作的会议却更多。

    直觉上并不是个吉利的地方。

    而她却在这几天连着来了两次。

    两次啊……诶?等等……

    “老头,我之前是不是也来这里开了一次会?”

    她突然想起来,似乎某一次自己光着脚丫维持着自己一贯“没有形象”的形象,强行厚脸皮旁听了一次会议。

    “对。”

    山老头虽然走在前面,但声音还是很清晰地传了过来。

    “在九番队出事之后,老夫下达了一系列命令。”

    她有这个印象,并且她还记得自己貌似很积极地要去参加救援来着,只不过因为很菜而没有得到机会,而去的那个人是……鬼道众副队长!

    “我记得……”

    山本葵紧皱眉头,忍不住伸出手来按住额角。

    “但是……之后呢?”

    为毛她的记忆像是被某把斩魄刀切断了一样,前面的还算清晰,后面的就像蒙着白雾,只觉得很有内容,却完全看不清。

    按照她的感觉,如果自己知道了日世里出事,并且要求过要参加救援,那么之后会乖乖回到一番队队舍完全不插手听之任之的可能性,绝对为零。

    “我那天晚上去了!”

    她自言自语,低声说着,前面走着的山老头也不知道听见没有,没什么反应。

    她去了,却失去了记忆。

    绝对是因为看到了什么。

    比如真相。

    那么市丸银会失忆的原因呢?

    她继续埋头思考。

    很有可能是当时她跟无辜的市丸银在一起,而幕后主使为了要顺利让她忘记,顺带就抹除了银的记忆。

    也有可能那一晚她和银在一起目睹了事件真相,所以一起被抹去记忆。

    最后的可能,她的记忆是市丸银同学抹除的,而他本人则是伪装。

    山本葵很快排除了第三种情况。

    而对于前两种,她不能确定――不如去找银说说?

    觉得自己想出了好主意,行动派山本葵马上转身要去找那个总是眯着眼的少年。

    “停下!”

    山老头做出了他的标准动作――拐杖敲击地面――这种很威严的动作把他的脸和表情衬托的更加典范。

    “嗨~”

    有这么一个爷爷真的很痛苦。

    队长会议召开,缺席六位队长,一下子显得非常冷清和不安全。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讲s灵廷乃至尸魂界的安全都是由这几位队长带领其番队来负责的。

    山本葵站在山老头身后,看着几位仍然“健在”的队长,实在不得不感叹一下这个世界的神奇。

    越上了年纪的越呆的久,比如山老头卯之花京乐浮竹几个人,一开始他们就在,现在他们还在,说不准几百年后还是他们在。

    或许这样下去尸魂界会越来越缺少活力?

    不过想起某大叔喝酒和调戏美少女的嘴脸,她突然又推翻了最后的想法。

    ――这里从来都不缺少活力。

    等她胡思乱想结束回过神来准备当一个认真的聆听者的时候,发现擅长高谈阔论的山老头已经讲了不少。

    明显面对少一点的队长,他的演讲也会精炼一点。

    大致意思很明晰,队长走了我们不能没队长,副队长少了我们也要找人补上去,中央四十六室弄了个最后期限一定要补完这些空位,但是数量多了点我们也不能不顾及质量,于是从明天开始考察无队长番队的副队长,如果能力足够则通过程序升职为队长。

    想来那些队长常年健在的副队们都很痛苦。

    如果副队长不合格,则选拔本番队的席官甚至队员,如果还是不行――这个就比较恶心了,除非那个番队实在太弱,就从别的番队找能够胜任的人担任。

    总之是宁缺勿滥。

    山本葵觉得s灵廷在这种事情上还是相当负责任,所以才这么无聊地平静了这么多年。

    对于副队长,方法跟选队长一个模式,只要带入不同称谓即可。

    山老头说完这些顿了顿,葵有回去端茶的冲动,不过再他老人家一个眼神下瞬间破产。

    一大把年纪了身子骨还挺硬朗,口水也不少……

    接下来的事情跟十三番队没多大关系,不过还是要通知。

    由于这种谁都想不到的突发事件,大鬼道长和副鬼道长同时失职,导致鬼道众群众无长,所以要从鬼道分队内进行选拔,无论资历,只看实力。

    说完这话他很深意地看了葵一眼。

    某呵欠女原本正在酝酿的呵欠也被吓跑,全身上下的寒毛直竖。

    该不会这老头子对自己抱有什么期望吧?

    她原本就是去鬼道众占个位子表示自己不是明目张胆的不事生产而已。

    尽管如此,散会后她还是接到了众多复杂眼神。

    分别来自相熟的京大叔、腹黑卯之花队长、朽木大少的爷爷、体弱多病强打起精神来开会的浮竹。

    可以想象,如果队长们都在,一定还会有女协会长夜一、假迷糊君浦原甚至金色长发的平子。

    如果。

    她想起这个词,觉得有点黯然。